只是陈箫万见到二人时,不觉蹙眉摇头,看来又是俩待宰的羔羊。不过现在县城里还有谁敢来他陈家啊?本着宁杀错勿放过的精神,陈箫万还是陈春领了二人去见两穿越货。他是不忍心看了,最近走到街上,只要是有点文墨的人对他都避之不及啊!
陈箫万走到自己书房前时都抬高了自己的袖口,惨不忍睹啊!
此时陈英与面无表情的如花正在玩儿“你拍一,我拍一”的无聊游戏,李娟儿正在园子里貌似在玩儿泥巴。见有人过来,两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游戏,转头望去,两人瞬间呆滞。
那打着补丁的穷书生长得整个就一吴彦祖嘛!虽然有点儿小小的差异,却真的很养眼,这不正和小丫胃口吗?另外一个吊儿郎当样的家伙,说他是书生吧!好似不太象,但怎么看也是一比陈箫万更有潜质的古代帅哥呀!大丫口水直流。
两人走过来的时候,两穿越货立马规矩了起来,十分乖巧地走到两人身边,围着他们转了两圈儿。齐声说道:“要啦!”
二人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便被守候在旁的陈春一把抱了一个冲向老爷的书房,嘴里还不停叫着:“老爷!天大的喜事儿啊——”
陈箫万正在书房里幻想着两人被自己女儿折磨地失去人生目标的茫然样子,此时却听见陈春的大呼小叫,顿时来了精神,一副就等着菜下锅的样子,没等他进门就大声问道:“真的?”
陈春走进房间,放下两人,很郑重地点了下头,“小的刚才听到两小姐说‘要啦’。”
陈箫万点了下头,长长松了口气,自己终于又可以在大街上昂首阔步了。看来之前来应征的人,确实不咋的,看看这两人一来就被自己女儿看上了。
他故作镇定地说道:“要啦就要啦吧!你穷嚷嚷个啥?”内心其实万马奔腾而过。
陈春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替老爷您开心吗?”
陈箫万点了点头,向他投去个赞许的目光,这小子挺忠心的,淡淡对他说了句:“下去吧!”
待陈春走后,陈箫万才发现不妥,女儿说要啦,是要谁啦?果然五大三粗的人信不过,但总不至于自己跑出去又问过吧?于是十分淡然地问道:“你俩说说都会些啥!”
那身穿补丁长衫的书生上前一步回道:“在下姓连名嘉,对琴棋颇有造诣。”
另一帅哥书生也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江天悦,写得一手好字,也能画一副好画。”
陈箫万喜道:“琴棋书画都有啦?行行行!那你们就留下教我两个女儿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那两女儿可不是那么好教的,二位恐怕要多费心了。”
二人互望一眼,笑了笑,“是!老爷!”
陈箫万从书房的窗户看了看在园子里玩耍的两女儿,想了想,说道:“不如二位分开教吧!过一个月轮换一下,大丫就先跟着江先生学书画吧!小丫就拜托给连先生啦!”陈箫万怕这两闯祸精又联手气走自己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先生,想着让二人分开也好,免得多生事端,走掉一个还能剩下一个不是?
就这样,这两穿越货开始跟着江天悦和连嘉学起琴棋书画来。当然两个先生也不是来陈府混饭吃的,倒真是有料子的。既然要教,就得先摸底,于是二人一个在学堂,一个在花园儿开始了初试。
江天悦与大丫陈英呆在学堂里,他第一时间就问陈英:“你识字吗?”陈英想了想,屁话!她在现代好歹也是个本科毕业,字哪有不识的?不过识的是简体而已,繁体嘛!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唯有将自己的大学文凭一把抓到口袋里藏起来,硬着头皮摇了下头,但很不客气地说了句:“我会作诗!”
江天悦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坐到陈英旁边,望着那张五岁大的小脸儿不太相信地说道:“来,作首我听听!”
陈英嘿嘿坏笑两声,剽窃人家作品她是不干这缺德事儿的,免得被人倒查版权,一两句还是可以的吧?于是站起身,晃悠了两下小脑袋念道:“床前明月光。”她故意看了下江天悦的表情,江天悦此时确实非常震惊,这丫头念得挺有意境嘛。
陈英又似模似样地走了几步,“地上亮堂堂。”江天悦眉头微蹙,心里的隐隐觉得不妥。
陈英奸笑这继续道:“洗头望明月,低头思箫郎。”念完便自顾自地放声大笑起来。
江天悦原本正在回味,忽然也朗声大笑,“好诗!好诗!”
陈英窃笑道:“确实好湿!”
两师徒互望一眼,一副了然之色,陈英心道,这货看来是个上路的,以后有得玩了。江天悦却想着,之前在外听说陈家二位小姐均是难伺候的角色,名声也不见得很好,他便是冲着这来的,要知道异于常人的女子将来定不是凡物。此时他眼里却更是不尽然了,可造之才啊!虽然诗作得有点打油的嫌疑,至少还有韵脚,多加教导必然能成为一方才女。
这边儿两师徒对对方都十分满意,那边儿也挺热闹。此时连嘉正在池塘边儿负手淡淡地看着李娟,十分温润地问道:“二小姐可学过什么跟音律有关的东西?”
李娟正托着她的头,十分专注地望着这翻版吴彦祖YY,“琵琶!”连嘉愣了一下,没想她居然会弹琵琶。
李娟在他眼里见到了自己想要的震惊,心想本姑娘在现代可是南艺七级的段位啊!十个格子她可爬了七个了。连嘉点了下头,对她也十分满意,心想自己不用从头教起了。
连嘉又问道:“可会下棋?”
李娟望着他,眨巴两下眼睛,无害地反问:“五子棋、飞行棋算不算?”
连嘉紧拧远山眉,茫然问道:“五子棋、飞行棋为何物啊?”
李娟挥了下小手,失望道:“那就是不算了。好吧!我不会!”
连嘉笑了笑,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以为她在跟自己说笑,淡淡说道:“不会不打紧,为师慢慢教你就是了。”
李娟站起身,蹭到他身上坐着,坏笑着道:“现在该学生问先生了。”笑容中透出诡异之情。
连嘉没想到她那么快与自己如此熟络,有些意外,但也很开心,熟悉了才好教嘛!他淡然问道:“二小姐想知道什么?”
李娟一边揩着油,一边问道:“先生娶妻了吗?”
连嘉不知她为何问自己这个问题,但仍是很诚恳地应道:“尚未娶妻。”
李娟很满意地点了下头,“可有女朋友了?”
连嘉有些迷糊了,反问:“何谓女朋友?”
李娟嗨了声,“不就是相熟的姑娘,将来可能成为连夫人的人咯。”
连嘉轻笑一下,应道:“先生我家里穷,哪有姑娘看得上我啊?”他之所以来陈府任教,就是因为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来的时候穿了件补丁最少的,还担心陈家老爷不要他呢。
李娟伸出小手激动地在他的俊脸上摸了两把,吴彦祖她是摸不到了,摸个相似的总可以吧?嘴里却安慰着:“将来会有的!”连嘉听着她的话,觉得二小姐十分趣致,低声笑了两下。
陈箫万打外边儿回来时,见到李娟正坐在连嘉怀里似模似样地拨弄着古筝,师徒俩有说有笑。连嘉赞了她几句,她就抱着师傅的脖子猛亲。陈箫万长长舒了口气,看来小丫挺喜欢学琴的嘛!谁说他家尽出女流氓的?欣慰呀!欣慰呀!
放下手里的东西,陈箫万又偷偷走到学堂边儿想观察陈英与江天悦,只听见江天悦在学堂里扬声猛夸陈英:“好!好!”陈箫万顿觉祖宗保佑啊!谁说他家的女儿难教?这不教上了吗?
陈箫万在心里把之前来过的先生都鄙视了一番,看来真是他们才疏学浅,并非大丫小丫不思进取。陈箫万如释重负地回到自己的书房,这下可算是让两女儿都走回正途了,晚上定要装多几柱香好好答谢下陈家列祖列宗。
晚饭时,陈箫万特地留了两位先生在家吃饭,席间陈箫万对二人是感激涕零哪!琴棋书画均是修身养性的好法子啊!将来两陈府千金也出得厅堂,不用下厨房了。
陈箫万举杯道:“多谢二位先生,今日陈某敬你们一杯,将来大丫小丫就全仰仗二位啦!”
连嘉看了看李娟,淡淡笑道:“二小姐聪明伶俐,精通音律,又平易近人,将来定会成为绝代佳人。能有机会教导二小姐弹琴下棋,乃是连某的荣幸。”李娟听他夸自己,忙不失时机地跑到他身边磨蹭一番,绝代佳人她成不成得了,不在乎!现在有油不揩才是正傻子。
陈箫万看了看旁边的江天悦,笑道:“江先生似乎与大丫也挺合得来的。”
江天悦听见此话,想起之前陈英念的那些歪诗,不觉哈哈大笑起来,旋即说道:“江某见过不少孩童,都不及大小姐聪慧,他日也必定是名震四方的女中翘楚啊!江某有幸结识,三生有幸啊!”
陈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带笑容,笑意颇深。江天悦话里的意思可只有他二人能明,别人听了只道是在夸她。
陈箫万谦和地说道:“两位先生谬赞啦!小女尚拙,仍需二位好好教导才是。”
陈李氏听着二位先生称赞自己的女儿,此时也是心里的花花也开得特别的灿烂夺目。县里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妇道人家,个个都说自家女儿必成祸害,如今看来也不像嘛!哪家孩子第一日与先生相处就得到如此高的评价的?看来两女儿将来必成人中之凤,到时候她可要一雪这几日的奇耻。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香香的读者很沉默!
☆、因材而施教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哦!
香香家的两穿越货很调皮哦!
大丫小丫自跟了两先生学习琴棋书画后似乎规矩了不少。能不规矩吗?梦回大唐后这还是第一次找到人生乐趣呢!大丫与江天悦平日根本没点儿师徒样,两人倒似狼狈为奸的斯文败类多些。
至于小丫与连嘉嘛!连嘉觉得二小姐真是天真可爱,勤奋好学;李娟却是觉得连嘉秀色可餐,只可惜自己年纪尚小,否则就拐了他与自己花前月下了。
这日江天悦又在学堂里教陈英习字,狐朋狗友要做,正事儿也不能落下,万一哪日陈箫万心血来潮要见识下陈英的杰作呢?只是二人仍会不失时机地调笑一番。
江天悦见陈英除了少许字不会写,大多写得有模有样,便对她提议道:“你的字似乎问题不大,不过偶有错字而已,不如今日学画画吧!”
陈英放下笔,扬了扬小眉毛,“先生今日要带我去外面写生?”
江天悦愣了下,“何谓写生?”
陈英意味深长地说道:“眼前有什么才能画什么,你不带我去看风景,我就只能画这学堂了!”
江天悦瞬间醒悟,原来这丫头是想骗自己带她出去玩啊?连这都被她想到,果然不同那些五岁的小娃。他这些日子以来与陈英相处,越发觉得这丫头厉害得紧,五岁大,却似乎通晓许多东西一般。
他哈哈笑了两声道:“好!为师今日就带你去写生。”
两人收起笔墨纸砚,用布袋装好,手牵着手便往府外走。陈李氏进来时见到二人欢天喜地的模样,好奇问道:“你俩这是去哪?”
师徒俩同声应道:“写生!”
陈李氏还未反应过来,二人便一溜烟儿地跑了。江天悦带了陈英到郊外一处小湖边儿,找到个有石桌的茅草亭,师徒俩七手八脚地摆出文房四宝,江天悦拍拍手问道:“丫头,你想画啥?”
陈英指了指江天悦道:“你咯!”
江天悦愣了下,心想画他在学堂不也一样吗?陈英却不想在此刻为他解惑,只是拿起了画笔横七竖八的比划了一下,便开始在纸上描画起来。江天悦十分好奇,站起身欲去看她所作的画,陈英立马制止道:“坐好!别动!我没叫你动,你就安分点儿。”
陈英在画纸上捣鼓了半天,江天悦坐到背都酸疼了起来,抱怨道:“徒弟!你就让你师傅我休息下行不?”
陈英看着手中的画作,长舒一口气道:“动吧!动到你散架我都不管了!”
江天悦这才站起身走到陈英边上,定睛一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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