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我有一小妹,和我长得十分相似,若念兄觉得我这长相可以,不如介绍给你,她呢,性格豪爽,比我,比我要温柔一点,不是一点,是很多。”宫锦挤眉弄眼想要说出所有夸女子美好的词语,口齿伶俐的她在瞬间居然找不到一个适合她的词语?
唐念依然不说话,宫锦做事令人摸不着头脑已经不是第一次。
宫锦看着唐念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夸奖自己的话?她有种挫败感,谋心的确太难,她还是比较擅长谋政权,无奈,最好来一个破罐子破摔,两手叉腰,昂头看着唐念,“你就看着办,好还是不好?给个痛快的话?”
唐念嗤笑一声,从她身边走过,将铜镜放好,“是不是三天不变化一下新花样你就浑身不自在?”
话虽这么说,可是唐念还是看了宫锦一眼,若非她的身份和她后院里那一群女子,加上几个刚刚出娘胎的孩子,他当真有一种错觉,她是女子。可是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女子,能将整个国家掌控在手中?
又有哪个女子能在庙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执掌众生的生杀大权,却拿捏得当?看似嚣张随意,却有着一种明君的风范。不过,为何她在自己面前却又变了一种性格?
难道真是因为她小?还是因为对兄长的依赖,才会这般随心随性?她不是哪种闲得蛋疼的王爷,怎么会有心思把自己打扮成这模样?而且还是打扮成一个女子?若换做他,他绝对做不到。
宫锦气鼓鼓地坐在一边,一条腿抬起,踩在软榻上,不理唐念这话,她不就是想要救他吗?想谋心,心没有谋成,反倒把自己弄成了一个笑话,她可是堂堂的王爷!
若今日之事传出去,她这王爷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庙堂之上?不就是怕他就这么没了,她才不管什么王爷威名。他却笑话她?太可恶!
唐念幽幽说出的下一句话,瞬间将她气炸了。
“你那个妹妹该不会是遭蹂躏了急着出嫁?”他学着她那开玩笑的口吻说出口。
唐念骤然从软榻上弹起来,捞起袖子就冲向唐念,这次她不想动武力,她只想动蛮力!上去就掐住唐念的脖子!
“唐念!你才被蹂躏了!看本王今日不把你蹂躏个遍!”
唐念只是笑着看她,想着自己也活不长,和她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什么都由着她吧。白皙的玉颜因为缺氧变得通红,额上青筋也随之冒出。
宫锦才闷闷松手,“看在我还住在你老窝的份上,既往不咎!至于我那个妹妹的事情,你还是考虑考虑,她绝对适合你!”
宫锦十分自信,她认为她配得上唐念,就绝对配得上!事实也如她所想,她的确是那个有资格站在唐念身边的人,可是郎无心妾有意又有何用?情花毒在他身上,只有他开怀狂欢才能解除。若走不进他心里,一切都是徒劳。
唐念却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就算是死,他都不想收回心思,宁可付出性命也不愿将心收回!
宫锦见他一脸决然,她磨磨牙怒道:“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执着,而且疯狂!
“你不会懂,你后院那些女子,有几个是你喜欢的?”唐念嗤笑一声,想告诉她什么是情。
宫锦却毫不避讳说道:“没一个能进本王的心!”
“那你为何要娶?”唐念不明白,不喜欢为何还要娶?还要和她们有孩子?
对于他而言,男欢女爱应该是两情相悦,若无心,那些事情就是龌龊之事,他绝对不愿做。
宫锦苦笑一声,她何尝想那么做?不过就是为了稳住那些朝臣,在一一除掉,人虽然除掉了,可是这些女人本来就无辜,她也不想继续除掉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留着反而能掩饰她女儿身的身份。
心中虽然有苦,却被她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娶妻生子,人之常情。传宗接代,理所应当,不过是各有所求。她们需要本王这颗大树,而本王需要有人为本王传宗接代,仅此而已!”
“难道就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唐念无法理解那样的观念,他宁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代价是无后也没有关系,也不会为了能继承香火而娶别人。
宫锦看着唐念,眼眸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令人捉摸不透,似笑非笑说道:“有,但是他不知道本王喜欢他!”
唐念轻笑一声,觉得她就是如此奇怪,“你摄政王居然还有不敢表白的时候?到底是哪家女子,令你这般畏首畏尾?”
“喜欢才会畏首畏尾,不喜欢就不会。念兄,言归正传,说说看,本王的妹妹是不是冰清玉洁,美若天仙?”宫锦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露出一个惊艳的微笑。
唐念却没有抬头看她,淡淡道:“宫锦贤弟的心思,我知道,不过不牢宫锦贤弟费心,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宫锦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心中一团火涌了出来,一把将他按倒在软榻上,毫不犹豫坐在他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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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鬼妃》《重生之盲王的亡妃》捏花一笑
☆、102甘之如饴
“你想等死?!为什么就不能想着怎么样解毒?你若不想,本王替你想!”宫锦冷哼一声,猛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头也不回便离开了。鸨巫伩咱
他只想着死?难道活着就那么痛苦吗?不管他痛不痛苦,她都要他活着!哪怕是痛苦着,也要活着,至少,在她死之前,她不会看着他倒下!
林姨见宫锦气冲冲回来,也猜到结果如何,“主子,何必随着唐主一起执着?唐少主是个明白人,他有他的想法,你左右不了他,为何不让他按着他的想法活下去?”
宫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霸道而狂野,还有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一身女儿装都难以掩盖。
“要他去死?哼,休想!”
林姨又劝道:“唐少主若能轻易变心,他就不是唐少主了。主子,您能将心思转移吗?”
宫锦毫不犹豫说道:“能!从今日起,本王只谋心,不谋权!”
林姨摇了摇头,“主子,你可知,你从一开始就在谋心,谋的正是唐少主的心,去年边关告急,乱臣贼子时机而动,可谓内忧外患,您却因为是唐少主的生辰,毫不犹豫回了京城,与他把酒言欢,畅饮一夜,可见你在政权和唐少主之间早已经做了抉择,只是自己不知而已。”
宫锦不以为然,嗤笑一声说道:“林姨根本不懂,那些酒囊饭袋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给他们机会,给他们希望,再轻而易举掐灭,这才显得本王手段高明!”
林姨见她嘴硬,就是不肯承认,叹了一口气,“风铃花是少爷也老爷的心爱之物,你却轻而易举送给了唐少主,这难道不是博唐少主一笑吗?”
“自古就有周幽王为讨美人一笑,火烧烽火台。念兄是这世间难得的美人,博他一笑,有何不可?不就是一朵花而已,送了就送了。”宫锦扭过头,她可没有忘记,唐念拿走了风铃花,就是要掌控着南宫芸的命,要她听命于他,她偏不!
林姨又忍不住说道:“主子,你不肯承认也罢,主子可曾想过,您能否将心思收回?你若不能,您就应该明白,唐少主也不能。”
宫锦脸色一变,若唐念这厮的心思和她一样顽固,她也不会看着他去死!
“还有两个月,不急!”宫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志在必得。
林姨摇了摇头,“不是美貌就能俘获唐少主,唐少主这样的人心高气傲,只怕主子是自讨苦吃。”
“甘之如饴!”宫锦甩了一下青丝,笑道。
夜已深,寒气席卷着整个京城,石阑走在宫墙内,旖旎的宫灯指引着她走向东宫,最近几日,他一直没有出现,她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连红玉都不知道她进了宫。
风雷一开门,一脸惊讶,“郡主,你怎么来了?”
石阑只是笑了一下,她很想知道慕容哗回来知道看到她在他房中,是否也是这样的表情?“别告诉他我来了。”
风雷‘哦’了一声,将大门关上。
走在熟悉的长廊上,挂着数十个夜明珠,将这里的一切都点亮,白玉栏杆,流离瓷砖,这里的一切与外面相比,有着天壤之别,这里更似仙境,在院中还有无数奇花异草,似乎不受寒气吞没,依然生机勃勃。
石阑的脚步很轻,轻轻推开门,只见床帘后有一个人躺在那里,石阑忍不住勾起唇角,蹑手蹑脚走过去。
床帘一拉,却不是她想要的场面,一个女子衣衫不整躺在里面,似乎听到有人回来了,她带着浓浓的困意想起身,打了个哈气,柔声道:“帝师,您回来了?”
石阑怔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仿佛瞬间结了冰,一个透心凉。她所相信的一切,在这薄薄的床帘后,竟然被击碎得一无所有?她深爱的男人,一直没有回她的莲花苑,原来是因为他的东宫躺着另一个女人!
石阑瞬间听不到任何声音,看着那女子惊慌失措起身穿衣,她才看清了这个女子是谁?
李嫣儿!
“姐姐请息怒,嫣儿是无心的,是帝师要我……”李嫣儿欲言又止,神情委屈,却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牙痕。
石阑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连拔剑的力气都被那一幕抽走,一无所有。
李嫣儿惊恐看着石阑,小心翼翼走出大门,石阑却痴痴站在原地,仿佛有无数只手从地狱爬出,硬生生扣住她的双脚,要将她拉入地狱。
她想杀了她,可是,杀了她就能改变一切吗?若没有他的主动,李嫣儿如何能谁在这张床上?
御书房内,慕容哗揉了揉额,很显然,他有些疲了,那紫色的瞳孔瞬间被旁边枯萎的松牵住,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移向另一边的花盆,居然死气沉沉?
他不明白他的妻怎么了?但是他已经无法再处理这成堆的文卷和奏折,蓦然起身。
风雷冲冲忙忙跑过来,“帝师,郡主她在东宫,可是不知怎么了,她一直不说话,模样十分吓人,而且,东宫所有的花草瞬间枯萎……”
风雷追着慕容哗的脚步,边喊着,可是慕容哗的身影早已经不见,直朝东宫。
石阑的目光似乎被什么活生生撕裂,紧紧锁在那张床上。只感觉天崩地裂,山河崩塌,她的整个世界,在这一刻,竟化为乌有。
她最信任的哗,背地里却背叛了她?她还能信吗?还敢信吗?
慕容哗带着一阵寒风瞬间卷入房中,可是还没有靠近她,她就已经一个闪身躲开了他的怀抱:“丫头……”
石阑艰难地抬头,望着他,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似乎看穿了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慕容哗剑眉猛锁,“先把话说明,我没有背叛你,也不明白你所指的背叛是什么?是我没有将唐念中情花毒的事情告诉你,对么?”
石阑黛眉紧锁,“什么?情花毒?”
慕容哗见她在意的模样,心被狠狠割了一刀,“你在意他?”
石阑双眸满是温热,看着慕容哗,冷笑一声,却强忍着眼眶的泪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明明背叛了他们的爱情,还有何资格指责她在意一个亲如亲人的人?
“就因为这个?我就没有资格?我是你的夫君!”他醋了,从知道唐念中情花毒那一刻,他就担心石阑会因此离开。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石阑会因为这个毁了心?
石阑将那欲夺眶而出的泪逼退,咬着唇,强忍着心中的痛,“你不是!从现在起,你不再是!”
慕容哗眼里闪过一抹怒气,“就因为他?”
“对,就因为她!我无法容忍!”石阑说完,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那声音很轻,轻的几乎一碰即碎,“当真那么重要吗?”
唐念中情花毒这件事情当真那么重要吗?令她勃然大怒,甚至毁心而去?
石阑狠狠咬牙,眼中那热泪几乎夺眶而出,却被她强行困在眼眶之中,他居然问她‘当真那么重要吗?’他为何就不明白,这古代女子可以接纳三妻四妾,而她,绝对不会!
“当然重要!”她抽出手,踏出东宫那一刻,那晶莹剔透的泪水瞬间滚落。
寒风刺骨,似乎随着血液,传遍全身。她以为他不一样,可是为什么他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他从未说过他爱她,不是吗?
他从未说过他只要她一个人,不是吗?
他从未给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不是吗?
就算给过,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妻子,只有一个,他说过她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却没有说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