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吗?
“不是这个意思。”她耐着性子解释,现在两人没有一点默契,每说一句话都要重新解释,否则不管是他还是她都会误解彼此的意思,“让你离宫,一来是担心时间太长暴露了你的身份;二来,我觉得你和我需要时间冷静。”
尚成宇薄唇抿成一条线,不悦的瞅着她,“第一个理由我接受,但第二个听起来有些可笑。”
“可笑吗?”他尖锐的口气让她很受伤,“一点都不可笑,请你认真对待!”
他抱胸冷哼,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我知道,你嫌我碍眼!”每次看见那个宁不屈他就一肚子火,出去两人私下那种暧昧不明的关系不说,公事上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非常好,不像他,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丝毫不感兴趣,更提出让对她有利的对策和见解。
“碍眼?”她的眉毛挑起来,“什么意思,你解释清楚?”
他咬牙,狠狠的吐出宁不屈的名字,“宁不屈,你敢说和他没关系?”11gij。
韩君临楞了片刻,然后凄然一笑,“为什么我们两个说话越来越费劲了!”
他反讽,“怎么,终于承认嫌我烦了!”
韩君临扶着额头,不知该怎么解释,一个深呼吸后,她沉下声道,“我们现在的相处情形,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这点尚成宇认同,彼此的变化太多,明明站的很近,看心却相隔天涯,“你觉得很累,是吗?”
“恩!”很多时候两人是相对无言,即使说上两句话也都是不欢而散,她不想这样,可局面在她的控制之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考虑清楚,我就召你进宫;如果没有,也好,比我年轻美貌的姑娘多的是,你想娶几个就娶几个,多好!”
她或许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说话的口气有多酸,尚成宇阴霾的心情消散了很多,故意逗她道,“我这样的条件倒贴的美娇娘要用马车载!”
韩君临想瞪他,可想到那些话是自己先说出口的,她反应太大那是自打嘴巴,扬唇莞尔一笑,“也是,家里就有投怀送抱的等着你宠幸年轻姑娘,怎么,要我颁道圣旨赐婚吗?”
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尚成宇又气又恨的瞪她,“就这么急着把我推出去吗?”
韩君临很想赌气说是,可她说不出来,万一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真赌气娶别人,她真都要怄死了。
她气呼呼的样子,令尚成宇心情大好,他很确定她还是爱他的,只是分开太久,要顾虑的太多,让她一时看不清自己的心,就像他,此刻亦不能接受转变过后的她,所以要想继续走下了去,两人的确需要时间冷静,重新磨合。
而他,真的能甘心放弃以前的生活深居宫中,而没有丝毫悔恨吗?
“我可以经常进宫吗?”
“可以,我让人给你腰牌,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了想,觉得不妥当,便补充道,“也不要太频繁!”
他走过去站在椅背后,俯身贴在她耳侧,很是轻佻道,“我每天都会想你!”
韩君临红了脸,又羞又恼的嗔他一眼,“不正经!初雪不喜欢你,接下来的时间你多找机会和她相处,一定要让她喜欢上你这个亲爹!”
提到这个,他脸色难看起来,吃味道,“宁不屈倒像是她亲爹。”
“她是宁不屈一手带大的,连我都比不上他在雪儿心中的地位,再说,还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第一次见面就说难听的话!”
“这是正常男人的反应,不生气才有鬼。”就因为爱她,他才妒火中烧,说出伤人的话。
“你还有理了?”
“明明就是,算了,事已至此,我还是想办法夺回女儿的心吧!”
韩君临眼神闪了闪,好不直接的问,“不怀疑我给你戴绿帽,雪儿不是你的了?”
他笃定的摇头,“不怀疑!”
“恩?”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臊的她脸小辣椒一样爆开,“色|痞。”
“嘿嘿,不逗你了,来给我说话,雪儿的喜好!”
“······;”
“······”
离宫前一天,两人终于心平气和的相处,就像横在两人中间的问题不曾存在。
离府三个月,尚成宇终于回来。
看到他佟小翠难免唠叨一番,念他出门办事丢了一样,离家三个月才写一封家书。
“娘,我有事要办,没时间写信!”他就在京城,京城和父亲见面,用的着再和母亲写家书吗?
佟小翠埋怨了好几句才作罢,追问道,“还要再出去吗?”她她了用这。
“应该不会。”他走过去倒茶喝,同在客厅的抚琴早他一步把茶斟好,尚成宇不动神色的接过来,心里却想着上次被抹胭脂的事,九儿虽不说,但看的出来她非常的介意,而这个抚琴是无意还是有意,如果是有意他想着得尽快处理才好。
“谢谢!”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要把空杯子放在桌上时,她伸手接了过去。
她的一举一动佟小翠看在眼底,非常的满意,寻思着儿子在家这段时间,一点要把两人撮合在一起。
严铁林赴边关后,尚成洁一直住在娘家,得知他回府后,带着儿子来到前厅,跨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他头上插着一根玉簪,那玉簪甚是眼熟,他原先那支在明光殿已摔断,这支从哪里来的?15077303
看他神采飞扬,说话也不再冷冰冰的,尚成洁好奇道,“一脸的喜色,遇上啥好事了?”
有这么明显吗?尚成宇无意识的捏下巴的动作,证实他的确有好事。
经女儿这么一提,佟小翠也觉得儿子这次回来后,变了好多,暗道,莫不是出去办事这顿时间,有了心仪的姑娘?她看向抚琴,嘴角勉强挂着一抹笑,看着怪让人心疼的,她是喜欢贴心懂事的抚琴,也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可是,一切依儿子的态度为准。
“恩?发什么呆啊,说说啥喜事?”尚成洁找了位子坐下。
严镇围着舅舅转了一圈,突发奇想道,“舅舅,镇儿是不是有舅母了?”
尚成宇没否定,抬起手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臭小子,有胆取笑长辈了!”
严镇抱着头乱跳,“哇哇,舅舅转性了!”
尚成洁毫不掩饰的笑出声,人逢喜事精神爽!满脸的春色,一看就是好事将近!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入了弟弟的眼?想到这里,她神思一顿,那个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还说!”大手一挥把严镇提溜起来,“走,去街上转转。”九儿说初雪喜欢民间稀奇的小玩意儿,他要抓住这点,下次进宫讨好女儿。
舅甥二人一阵风似的离开客厅,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尚成洁甚是高兴,“小宇终于恢复正常了!”
佟小翠满脸的欣慰,“是啊,终于不再愁眉苦脸,每天冷冰冰的了。”视线一转落在抚琴身上,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抚琴敛群施礼,“夫人,抚琴身体有些不舒服,回房休息一下!”
“恩,去吧!”佟小翠示意身边的丫鬟送她回房,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佟小翠也没说找大夫之类的话自讨没趣。
看她走远,尚成洁才开口,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不舒服的是心里吧,娘啊,小宇不喜欢她,你一门心思的撮合两人,现在出问题了,看你怎么收场!”还好她看出小宇不喜欢她后就没再凑热闹,要不现在烦的可是她。
“你这丫头,你娘我都愁死了,亏你还笑的出来。”原以为多些时间相处,两人就会有感情,哪曾想半路杀出程咬金,“小洁,你说是哪家姑娘啊?”
尚成洁摇头,“谁知道呢!”消失三个月,又突然出现,然后性情大变,一出一出的,让人应接不暇。
不过,她预感和玉簪的主人有关,簪子很眼熟, 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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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夜晚有些燥热,回家的第一晚,尚成宇把窗户全部打开,让凉风吹进来,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他想起清凉的长秋殿内的那抹身影,此刻她是坐在软榻上看书?还是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之前的那支芙蓉玉簪被摔断成几节,绣相也让他气愤的扔在大殿上。这次离宫,她把绣相还给他,附赠一支新的玉簪,材质和那断掉的那支差了很多,但芙蓉纹路几乎是一模一样。
168 【女皇选夫】心老了
更新时间:2013…4…30 22:56:21 本章字数:3449
之前的那支芙蓉玉簪被摔断成几节,绣相也让他气愤的扔在大殿上。欤珧畱伤这次离宫,她把绣相还给他,附赠一支新的玉簪,材质和那断掉的那支差了很多,但芙蓉纹路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和你确定,她对他并不像所说的那样,满心的不甘和坚持,只是有太多的顾虑和不安,不能像以前单纯的付出,那自己呢?也能像以前一样吗?
想到这里,愉悦的心情有些黯然,横在两人中间的不仅仅是十二年,还有更过无法忽视的因素,比方说身份和地位,生存环境,世人的评判等等。
即使不考虑其他因素,只要一想到往后都生活在沉闷的宫中, 两人相守的那份喜悦就被笼上重重阴影。
唉!
他长声叹息,为什么犹豫呢?自己对自己没信心吗?
他双手枕在头下,盯着夜色下不甚白净的帷帐发呆,一会儿想到全家团圆的画面,一会儿想到自己在宫中深闺怨妇样的情形,心情忽上忽下,全心思的纠结着。
寂静的夜被一声尖细的‘咿呀’划破,尚成宇飘远的的深思被拉回现实,接着又是‘咿呀’一声,门被关上,听动静是隔壁房间的门在作响。
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似乎走到他房间的窗前停下,他透过帷帐往窗口看去,昏暗不明的一道影人在窗期驻足,他没有说话,装作熟睡的样子听着外面的动静,
约莫有一盏茶功夫她才离开,1507731011giq。
她这是什么意思?尚成宇思忖着,想起上次她留在耳下的胭脂,心念一转,她该不会是有意这么做,就是为了挑拨她和九儿的关系吧?可他说去办事,并没有告诉众人他进宫啊?还是说她刚搽胭脂,正好残留在手指上呢?
思来想去,他都理不出头绪,算了,以后离她远点就是,省的再惹出麻烦事。
生活,真的很枯燥!前前相让上。
自他离宫后,韩君临越发觉得枯燥无味,特别是回头看不到他的影子是,心里会空落落的,忙的时候,有别的事情占据心思,没有功夫去想,可一闲下来,他就会出现在她脑海。
克制住召他入宫的冲动,她打算找事做,打发空闲时间。
琴棋书画她不懂,干脆修剪盆景修身养性兼打发时间,可几剪下去,看着被修理的面目全非的枝枝叶叶,她尴尬的笑了又笑。
“皇上,手都破皮了,快放下剪子吧!”迎春在旁边劝着,也不知皇上怎么回事,晚上就寝前竟然叫人搬进来几盆|花,拿着剪子忙活起来,主子没做过这样事,几声咔嚓声后,叶子花的落了一地,在旁边看的她不由的猜测,这花是不是碍着皇上的眼了?
“朕果然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浪费了几盆/花不说,握着剪刀的地方竟起了水泡,想起以前自己动手干粗活的日子,不禁感慨现在的生活真是太过舒坦。
夏夜中蝉声唧唧,燥气在空中浮动,站在门外的侍卫各个都是汗涔涔的,可长秋殿里却清爽宜人,甚至是有点冷,迎春看她没有上床睡觉的意思,赶紧给她披上,“皇上是不是有心事?”平时这个时间,她不是看书就是上床睡觉,今儿却反常的一直找事情做。
“迎春,你觉不觉得宫中的生活太枯燥?”
“不会啊!”迎春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问,“婢子在宫中生活了近二十年,早就习惯宫里的生活,如果让婢子出宫去,反而会无所适从。”
是这样吗?
韩君临沉默片刻,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思索片刻,试探的问迎春的看法,“迎春,你觉得朕可以纳男子充斥后宫吗?”
“这······”迎春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当皇帝,然后封后纳妃,充实后宫佳丽三千,女子当皇帝已是首例,现在要纳男人进宫,有点不敢想象,她想过皇上会和宁先生,或者雪儿公主的父亲,也就是尚将军共结连理,可没想过皇上要纳很多男人进宫,“皇上,婢子不知!”
看她一脸难色,烦恼的不知如何回答,韩君临笑了,开口转移了话题,“今儿初几,布桑国的使者什么时候到?”
迎春回道:“回皇上,今儿五月二十七,布桑国的人还有五六天就到!”
“恩!”虽然朝堂上很热闹,但都是家务事,那些大臣知道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暂时不再反对她从政,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