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不敢在看彼此。
“内个……你的头发为什么一夜之间,变成了黑色的?”西凉孤雨率先打破那尴尬的情景,将话题带到别处。
其实,她自己是不介意这种情况的,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经常跟道友一起论道的,当然,他们论的,是腐道~
可是现在,自己反倒被他们弄的尴尬了。
“因为,我们的家族都是如此。男子处子之身的时候,都是白发,只有与女子圆房,才会变成同正常人无异的黑色。”令净月面色如常的解释,“我们洞房之前,为夫的头发,也是白的。”
原来是这样啊……西凉孤雨一瞬间恍然大悟,汗,还以为他是吸了自己什么东西呢,一夜之间头发变黑。原来,整的跟传说中的,那个,古代女子的守宫砂一般。这个世界可真是够光怪陆离的。
不过这东西比守宫砂强多了,想想中国的古代人民,够神器够残忍的了,活生生的壁虎给喂七斤朱砂,然后活活捣成碎泥,点在姑娘的手臂上,洞房之夜,再骄傲的举胳膊给夫君:看,夫君,这是我的守宫砂!
Orz,这个恶搞太恶寒了,要是知道守宫砂怎么做的,两个人爱爱还做的下去么?
不过如果换成中国伟大的古人的话,应该还做得下去……因为他们的心脏其实够强大,可以容忍一切礼法所承认的变态事件发生。
貌似又YY的远了,回来……
不过,说起洞房,到底,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啊……
其实,她还是有一点点的介怀,夫君,到底清不清楚,跟她洞房的人,醒来前后换了灵魂啊……
哎,这种话实在是问不出口啊,还有那个带自己来到异世的神秘人,到底是不是夫君啊……
到底,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弄清楚?真是苦恼啊。
“所以,为今之计,是娘子可以尽快娶满三夫四侍。”突然听到令净月说这句话,将西凉孤雨的注意力从冥思中拖了回来。
西凉孤雨无辜的看着跟前的三个极品男,表示不知道他们刚才谈论了什么,话题又扯到娶夫上了。
“可是,三夫四侍,都是命定之人,雨儿,中间有一段空白,所以我们无从得知,她的命定之人都是谁啊。”说这话的,是封烬,西凉孤雨第一次听他唤自己的名字,雨儿。
不过,原来三夫四侍还得是命定的人么?
“命定之人?”令净月疑惑,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事。
“恩,命定之人,前世之缘,若得相见,必然会被彼此吸引。这,只能靠雨儿自己去找了,我们无能为力了。”封烬说话总是带着玄机,好像是修道之人那样的,懂得很多,别人不懂得,说话也总是说些,别人不懂的。
但是,西凉孤雨可以感受得到,封烬与令净月的不同,封烬,是一个从内到外都透着无尽温柔的男人,就如同他周身萦绕的那层淡淡的粉白色的光晕一般,让人与之相处,会非常的舒服。
但是夫君的,带着一点的桀骜与霸气,好吧,她其实还是,也许,有那么点的害怕夫君,还是那种心虚感,也许是因为中国五千年的良好美德熏陶太深了,每次想到自己要娶那么多夫君,不能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觉得自己负了他似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愧疚。
“那孤雨有没有什么看对眼的人?有的话,就勾搭一下啊。”能说出这种话的,当然是大变身之后的宣晨尔了。
“……”无语中,她真的是,万分怀念她家的萌货小晨儿。
不行,等没人的时候,一定要跟夫君学会封印,封了这骚狐狸,还她小晨儿。
“是啊,娘子,有没有谁是特别喜欢的?”令净月一副家长态度,跟个担心女儿终身大事的老父亲似的。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度?
“夫君……”西凉孤雨唤着自家夫君尾音拉的老长。
“恩?”令净月简短的表示等待她的下文。
“你不爱我了,夫君。”西凉孤雨以一种很是肯定得口吻道。
果然,令净月立即神情紧张起来:“娘子怎么这么说?”
“你看你,像是个给女儿张罗婚事的老爹似的,难道你都不吃醋么?”西凉孤雨扁着嘴问。
“娘子……为夫这是,为娘子好啊。”令净月脸上带着尴尬的红晕。这么多人,许是因为自家兄长在,竟然变得害羞了。
西凉孤雨撇撇嘴,只好自己动手,蹭到了令净月的怀里,旁若无人的亲了亲令净月的嘴,令净月的身体僵硬起来。
“你看你,人家只是亲你一下嘛,你都不敢跟人家亲热了。”西凉孤雨蹭了蹭令净月的胸膛,活像是只小猫咪见了主人那般撒娇讨好。
令净月心里苦笑,面对着自己的兄长,有些事情,真的做不来。
如何告诉她,天尤封烬究竟是何人?
曾想过无数次,再见到兄长时,该如何面对。
不理会,大吵一架,或是其他。
可是,当他们一同面对西凉孤雨时,竟然是同时选择了这样的默契。
双生子,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双生子,彼此在想什么,其实都可以感应得到。
想到这里,令净月抬首看向封烬,而封烬,也感应到了,同时将略带苦涩的视线,从西凉孤雨的身上,转向令净月,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封烬抿唇一笑。
这一笑,又使得令净月的心中,立即变得开阔,豁然开朗起来。
今生已非往昔。
这是兄长的意思。是啊,今生已非往昔,不过过去如何,今生,处于这个位置的人,变成了他。
他又何必多虑?
“真是受不了你们这对夫妻。”宣晨尔看不下去了的样子,“还要不要顾忌一下有别的男人在场啊。”
西凉孤雨向他投射过去必杀的X光,倒是令净月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一指勾起西凉孤雨的下颚,旁若无人的吻了下去。
被吻住的那一刻,西凉孤雨心里乐开了花。
对嘛,这才是她风华绝代的夫君。不应该是之前的那种老爹模样。
两人一记深吻,直到彼此唇中空气都稀薄了,还有实在是受不了宣晨尔在一旁的大呼小叫,才放开彼此。
“娘子,为夫还是那句话,看上谁了,告诉为夫!我们,给娘子抢回来!”令净月邪魅的神色,唇角勾起一丝桀骜与霸道的笑,凑近西凉孤雨的耳边,轻吹了口气,小声道,“但是娘子,心中要永远,将为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昂~夫君,人家晓得~”西凉孤雨做捂脸害羞状。夫君这样让人家好羞嘛。
“喂,这样不对~”一直处于不甘心状态的宣晨尔扭到西凉孤雨的跟前,有够死皮赖脸的挤开令净月,蹭到西凉孤雨的怀里,一个劲儿的抛着媚眼,使劲儿眨巴他那纤长的睫毛,酒红瞳眸各种楚楚可怜的神色,但是这种神色放到现在的宣晨尔身上,实在是说不出的怪异。只闻他红唇轻动,舌尖se情的舔了一下潋滟的唇瓣,道,“孤雨,还欠人家一个洞房花烛夜呢~”
西凉孤雨也对着他眨眨眼,这次没有流鼻血,实在是被变得各种风骚的这厮给整的流不出来了:“人家封烬都没提洞房的事情,你提什么啊?想要洞房,还是再等等吧。”哼,等到她再把这只骚狐狸给封印了。
“封烬昨夜就已经洞房了有木有……”宣晨尔哀嚎。
“哈?”昨晚他们有洞房么?那是一夜情那叫做洞房吗?
“孤雨……看来你真的忘得一干二净。”宣晨尔装作无奈的扶额,眸中是一种哀痛,“封烬今日一身粉衣,马车也是粉色的,昨晚你们睡的床,应该也是粉色的吧?”
好像,是酱紫的……于是西凉孤雨点点头,趁着他悲伤地空挡后退一步。
“那就是女儿国,男子与妻主洞房的仪仗啊……”宣晨尔双手掩面,只闻他不甘心的哀嚎,“所以现在,只有人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有木有啊……”
“有……”西凉孤雨小碎步已经挪到了大厅门口,哦,原来女儿国嫁男人是粉色的啊……所以,他其实是早有预谋了?这场一夜情?
眸子咕噜噜的转向封烬,只见他尴尬的掩面轻咳,一副本人不舒服的样子。哼,算了,看在他是夫君哥哥的份上,就不追究,反正,被吃干抹净的是封烬这只美男,又不是她。(这什么逻辑)
“所以,我先回宫去,宫里还有急事要办,夫君,封烬,我先走了啊……”话一说完,人影已经消失。
远远地只听见一声宣晨尔的哀鸣声,不绝于耳,直到彻底听不到,呼,这下可算是耳根清净了。
唉,居然是被夫君们逼婚,还带拖欠洞房的。做女人有她这么失败的么?
跳上马车,回宫回宫,不知凤九薰那厮,伤势跟心情,如何了,要不,找凤清鹭过去看看他?治病谈情两不误啊。
043 小爷生气了
跳上马车,回宫回宫,不知凤九薰那厮,伤势跟心情,如何了,要不,找凤清鹭过去看看他?治病谈情两不误啊,嘿嘿。
坐在马上看着凤城街市繁华,人来人往,觉得真好,可以看到这样好的一切。又想起那个传闻中的凤凰节好像要到了,到时候,一定很热闹吧。不知道这里的人过节,都是怎么过的?也是张灯结彩,灯谜大会,花灯会,诸如此类的么?好期待啊。
等到凤凰节的时候,一定要带着家里的几位一起出来玩儿,嘿嘿,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夫君走在街上,不知会出来什么效果。
会不会被人鄙视啊,这里毕竟是男权国啊,还是不要那么招摇,穿男装出来好了,反正现在天天都男装,也穿习惯了。
“吁——”突然一声嘶鸣声,马车猛的颠了一下,受惊的马匹不受车夫控制的一个大的趔趄,西凉孤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虽然双手还算及时的紧紧抓着车内的木头扶手,还是跟着马车翻了过去,一头碰在了车马车窗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靠,怎么回事!
人仰马翻又带撞到脑袋的西凉孤雨,气呼呼的爬出马车的时候,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狼狈,又突然被一条鞭子给狠狠地抽了一下。
而且是抽中的,在西凉孤雨完全来不及反应的时候。
倒抽一口气,疼!捂着背上的被鞭子抽打的地方,一碰就是火辣辣的疼,西凉孤雨心里带着惊讶的,不敢置信的看向拿鞭子抽自己的人。
居然还可以有这种事情发生吗?当她被撞的人仰马翻,连站都还站不稳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先抽自己一下?
“你这贱民!竟然敢冲撞本姑娘!找死!”说着,在西凉孤雨扭过头去准备看向这是哪个混蛋的时候,又一个鞭子抽了过来。
却被西凉孤雨敏捷的一把抓住,靠,哪有被一同一个人平白无故的同时抽两次的道理?
紧紧拽着鞭子不放,其实勒的她手疼,西凉孤雨扭头看向那个女的,双眸气的瞪大,话里带着疑问,想确认一下到底真的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错:“我冲撞你?”真是不敢置信啊,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居然有这种人?
“不是你这贱民还是谁?看到本姑娘过来居然不让路,害的本姑娘的马儿受惊!找死!”看到一身男装的西凉孤雨模样俊朗,看他的穿着,好像还是宫里的官差。
“艹!你讲不讲道理啊!你丫人高马大的坐在上边,我怎么冲撞你!想让我冲撞你,你倒是下来给我撞一下试试啊!”西凉孤雨气死了,这种人最是讨厌了!
“你居然敢这么对本姑娘说话!你这贱民,本姑娘本想看你长得不错,饶过你一次,你居然敢如此大胆!知道本姑娘是谁嘛!”骄傲的说着,色迷迷的看着西凉孤雨,可是他居然还敢这么说!凤蓉蓉想着可是这贱民胆子可真是大,竟然还敢拉她的鞭子!
一个使力想拉回来,怎奈那贱民力气太大,拉了好几下都拉不回来,而这一点,也使得她原本想收了这美男的心,转化为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愤:“贱民!快放开本姑娘的鞭子!不然有你好看的!”
“靠,小爷怒了!”西凉孤雨真是生气了,一口一个贱民,一口一个找死!她最看不惯这种人了!
“后果很严重!”这话一出口,西凉孤雨拉鞭子的手,使劲儿一拽!
一阵马受惊的嘶鸣,这次不是她的马,是那个自称是“本姑娘”的人渣!连人带马,一起翻倒!
“啊——”一个女孩子悲惨的哀叫声,听的西凉孤雨心里那个痛快!可是,还不够!于是,西凉孤雨拉着鞭子的手又一用力,那姑娘直接又从地上翻飞了起来,手一撒,西凉孤雨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直接掉落在地上,又是一声惨叫,可是周围的百姓,却都是嬉笑欢呼的样子,每一个同情她的。
看这架势,想必这个姑娘,是没做过一件好事的。西凉孤雨顿时有点为民除害的英雄主义情绪在心中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