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寒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后脑勺,极尽委屈的说道:“儿臣这不是在熙儿的心中树立一个哥哥的伟岸形象吗?”
钱瑟瑟刚想笑,却听狐王说道:“要你树立什么形象!你只要乖乖的呆在家里等着出嫁就好,有什么事情自然有为娘和熙儿担待着。”
钱瑟瑟闻言顿时风中凌乱了,有熙儿担待着……
脑中很快的就联想到了,自己小小的身躯坐在书桌旁,书桌之上堆满了公务。钱瑟瑟打了一个冷颤,打定主意,在玩遍狐族看遍美人之后,一定要尽快的离开狐族。
她可不想自己大好的年华就这么白白的浪费。应该趁着自己年轻多走走,多看看美人才是。
钱瑟瑟心里还惦记着通知钟离邪她平安无事的事情,于是转过头对着狐王说道:“这都两天了,美人师父该急死了,狐王娘亲,赶快派人通知美人师父好不好?”
狐王脑中只听了钱瑟瑟那一声狐王娘亲,哪里还注意得了的其他?只见她很是激动的抱住坐在自己膝盖上的钱瑟瑟:“熙儿,再叫一声好不好?”
“狐王娘亲?有什么不对吗?”钱瑟瑟很是疑惑的抬起,难道狐王娘亲不喜欢这个称呼?钱瑟瑟内心开始纠结了,如果不喜欢的话,那就麻烦了,她真的叫不出娘亲两个字,但是也不可能对自己的母亲一直以喂喂相称吧。
“诶,没什么不对,没什么不对。”狐王连连摇头,生怕钱瑟瑟之后就不叫自己娘亲了一般。
“狐王娘亲还没有回答瑟瑟的问题呢?什么时候派人去通知美人师父啊?”
“为娘想先派人通知你师父一声,改天再和你一起去拜访,人家毕竟算是你得救命恩人,为娘若是不去感谢,横竖有些说不过去。”狐王想伸手揉揉身前的这颗小脑袋,却被钱瑟瑟躲了过去。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钱瑟瑟也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连忙转移话题:“狐王娘亲,瑟瑟的爹爹在哪里呢?”
这句话钱瑟瑟其实很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问而已。
提到钱瑟瑟的父亲,狐王眼中含了一抹温柔,可见两人是非常的恩爱:“你父亲前几天有些身体不适,现在在自己的院子里修养呢。要是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话虽如此,但是狐王的目光触及到钱瑟瑟只有八九岁的身体时,几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说道:“罢了罢了,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修为还是可以再有的。”
钱瑟瑟看着狐王的模样,也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决定还是问面前的这个便宜哥哥比较好:“便宜哥哥,爹爹是美人不?”
便宜哥哥?狐玉寒听着这称呼顿时风中凌乱了,他堂堂狐族的皇子到了熙儿的口中怎么就成了便宜哥哥呢?
但还是点点头,很是骄傲的说道:“咱爹爹必须是美人,要知道当年父后可是狐族第一美人啊,狐族本就是以美貌著称,可见这个第一美人是多么美丽。若不是父后和母皇早就有了婚约,恐怕父后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呢。要知道当时其他种族的公主都是有联姻的意思的。”
听到了自己的儿子说起自己夫君的美貌,狐王顿时也激动了起来:“当年为娘可不是靠着一纸婚书绑住你爹爹的,那时候为娘也是迷恋你爹爹,苦于追求无道。最后为娘的娘亲告诉为娘,想要绊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对方的胃,而后霸王硬上弓,狐族的女子虽然放荡,但是狐族的男子最注重的就是自身的贞洁了。”
“所以,狐王娘亲对美人爹爹霸王硬上弓了才娶到美人爹爹的?”闻言,钱瑟瑟眼珠子一转,霸王硬上弓!这招倒是可以对美人师父试试,事后再拍拍屁股走人。然后她就又可以去看尽天下间的美人了。
狐王却是轻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这个时辰,你爹爹也该起来了,为娘带你去看看你爹爹。”钱瑟瑟看着狐王,却发现对方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红晕,这种私事,即便是在母系一族长大的狐王也会害羞的。
钱瑟瑟了然的点点头,也附和的点点头:“正好可以看看第一美人的爹爹究竟有多美。”
“熙儿,原来以前赖在父后的身边,是因为父后是美人啊。”狐玉寒听出了些许意思,似笑非笑的说道。
钱瑟瑟的小脸红了红,倒不是因为狐玉寒说的所谓的小时候,那小时候是别人,和自己没有关系。而是因为即便是现在如果那个爹爹真是一个美的一塌糊涂的美人,她还是会赖在对方身边不走的。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吗?
“原来熙儿从小就垂涎你爹爹美色了啊。”狐王这才恍然大悟,看着钱瑟瑟说道。
钱瑟瑟连忙挣脱狐王的手,跳到了地上,慌忙的说道:“不是说要去看美人爹爹的吗?怎么还不去?还有狐王娘亲,你可别忘记了派人给美人师父送信。”
虽然说看没人很重要,但是给美人师父报平安同样也很重要啊。
与此同时,临安国国师府内却是一片低气压。
钟离邪早就没有以往的温和笑意,斜长的眼中风暴酝酿,红唇紧抿。这时候左风走了进来,钟离邪看着对方的表情便已经猜到了结果,眉毛一竖:“还没有瑟瑟的消息吗?”
左风摇了摇头,又抬眼看了看没有了以往温和笑意的钟离邪,说道:“属下再去找找。”
左风离开之后一直沉默的公孙闫开口说道:“师侄,你看你,脸黑的,人家都怕了你了。”
钟离邪努了努嘴,想开口,最终实在没有心情再与公孙闫开玩笑,化成了一声冷哼。
公孙闫送了送肩膀,最终决定闭嘴。
这时候一个身穿国师府家丁服装的人走了进来,看见了黑着脸的钟离邪,缩了缩脖子,最后还是走了上来:“公子,离王爷派人来传话,说是今晚的接风宴,公子务必要到场。”
钟离邪此时脑海中只有满满的一个钱瑟瑟,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坐在椅子上不声不响。
一旁等着回话的家丁心底一阵慌乱,却听到公孙闫说道:“你下去回了离王的邀请吧。”
家丁得令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下去回话去了,他原先一直以为离王很可怕,现在和里面的那位钟离公子比起来,离王殿下要可爱多了。
钟离邪转头对公孙闫说道:“这样子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先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左风就走了进来,面带喜色的说道:“爷,刚刚有人到百花楼里传话说是小姐一切平安,过两天会带着小主子过来拜访您。”
钟离邪眼中染上了几分喜色,随即沉默了下去:“可知道对方是谁?”
“对方似乎实力要高于我们之上,我们派去的人都被打晕了送了回来。”左风顿了顿说道,“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打晕了而已,并没有怎么样。似乎只是单纯的不希望我们知道他们的驻地。”
钟离邪点点头,双手在桌面上无意识的滑动着:“对方有说什么时候来拜访吗?”三天不见那个小东西,只觉得做什么都少了一些东西一般浑身不自在。
“对方只说会来拜访,不曾说明时间。”左风摇了摇头说道。
钟离邪点点头:“若是对方来了,就带他们来国师府吧。”复而又摇了摇头说道,“小东西是知道国师府的,想来会直接带着对方来国师府。罢了就这样子吧。你先下去吧。”
随后起身说道:“我先去休息。”
公孙闫点点,表示了然,自从那个小东西不见了之后,他这个师侄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现在小东西的下落知道了,想来他心中的一块大石也可以落下了。
公孙闫随之想起既然小东西已经找到了,那么离王的洗尘宴是不是也有心情去了呢?刚想开口,之前的那个家丁却又走了进来。
对着刚走到门口的钟离邪说到:“离王殿下说既然公子无时间,那么等到公子有时间的时候记得知会他一声,他也好为公子再开接风宴。”
钟离邪点点头,表示知晓,公孙闫玩味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师侄的百花楼主身份这么好用,连离王都要顾忌上几分。”顿了顿,仍不忘本性,玩笑的说到,“师侄可不要为了离王的一顿饭就抛弃师叔了。不然本师叔痛失一员大将,可是会伤心欲绝的。”
说完抬头,却发现钟离邪早已经离开了。幽怨的嘟囔了一句没地位,才和候在一边的家丁说到:“转告离王,届时一定会通知他的。”
家丁领命离开,公孙闫甩甩手臂,自言自语的说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说完,也离开了大厅。
离王府内。
詹明离斜靠在栏杆上,手中握了一杆竹竿,头上戴了斗笠,神情专注的盯着水面。
这时候一个黑衣人降落在了詹明离的身边,恭恭敬敬的站着,并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只见水波荡漾,晕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詹明离猛的抽回杆子,一条肥重的鲤鱼在苦苦挣扎,末了竟又掉回到了水池之中。
“上钩了的鱼,居然跑了。”一声轻喃,伸手接过星罗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查清楚了吗?”
“百花楼停业,全部人倾巢而出,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星罗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面无表情的说道。
“找人吗?”詹明离看了一圈池中的鲤鱼,又拿起身边的鱼竿,甩竿继续垂钓。
狐族之中,狐王带着钱瑟瑟和狐玉寒进了自己和丈夫所在的院子。
钱瑟瑟窝在狐玉寒的怀中,脑袋连连的往其身后探去。
直到进了院子,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才摇头叹息到:“真不愧是狐族啊。美人一抓就是一大把。”
惹得狐玉寒和狐王的一阵大笑。
房间里,男子站在窗边,一头银丝随风飞扬,如玉的手中持了一把剪刀,正在修剪花木。窗外传来妻儿的阵阵笑声,引得美人双手一顿,抬起了头,媚眼如丝,挺拔的鼻梁,嫣红的薄唇,拼凑在脸上却是如同山水画般引人入迷。
男子眨了眨双眼,明亮的眼中含了一丝疑惑,自从小女儿失踪,家中可就没有人在这么放肆的笑了。而今妻儿皆笑,莫不是……莫不是熙儿被找到了?
有了这样子的想法,男子脸上也染上了几分喜色,快速的走到门口,朗声问道:“佳悠,可是熙儿被找到了?”
却只看到狐王和狐玉寒,并不见女儿的踪影。
男子眼中划过些许失落,嘴上却硬撑起笑脸问道:“洛儿,是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呢?说出来给为父听听可好?”
窝在狐玉寒怀中的钱瑟瑟只听到一阵好听的男声,蓦地抬起头,入目的是男子无双的容颜,一阵呆愣,随即口水滑落。
狐后看着钱瑟瑟那与自己女儿一般无二的容颜,还有那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佳悠,这个是……”转头询问着站在身边没有说话,却眼中含笑的妻子。
狐王微微的点了点头,狐后随即泪眼朦胧:“佳悠,这是……熙儿?”
狐后显然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惊喜,颤抖的双手抚上了钱瑟瑟的脸颊。
感觉到了脸上传来的微凉的触感,钱瑟瑟回过了神,入目的却是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底顿时一阵慌乱,她平生最忍受不了的就是美人伤心了:“美人,你别哭啊。”
狐后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微凉的指尖在钱瑟瑟的小脸上轻抚,似乎想透过手指传来的触感来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钱瑟瑟手足无措之际,看到了一旁含笑的狐王,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连忙喊道:“狐王娘亲,你傻站干嘛呢?没看到美人爹爹都哭了。”
然而钱瑟瑟的心急却只得到了狐王摇头的回应。
钱瑟瑟正想开骂,却听到狐玉寒说道:“父后这是太过激动了,哭一会儿就好了。”
钱瑟瑟双眼一瞪,立马反驳道:“什么叫哭一会儿就好了!哭是很伤身体的,要是哭坏了身子,哭坏了这般的花容月貌可怎么办!”
狐后听完这话,却更加的迷惘了,恍惚间他想起曾经他的熙儿还小的时候,生了病,却医治不好,他手足无措之际只能坐在床边哭泣。那时候熙儿就是这么安慰他的:“父后,别哭,要是哭坏了花容月貌,熙儿可就不喜欢了。”
迷惘过后,却是神色激动的伸手抱过钱瑟瑟:“熙儿,当真是爹爹的熙儿。”
钱瑟瑟的身体依旧有些排斥,却想起了狐后那双泪眼迷蒙的眼睛,心里暗自安慰:“没事的,就当是为了安慰美人做出贡献好了。”
双手却是情不自禁的抚上狐后颤抖的后背:“美人爹爹不哭,熙儿在这里,不哭不哭,要是哭坏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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