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了古代之后,就遇到了美人师父,于是柴米油盐都有人会为她安排好,甚至连冷暖都会有这么一个人为她考虑,更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一个美人。她觉得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这种感觉是金钱,男色所带不来的。
又走了一段路,钱瑟瑟的肚子就叫了起来,行人纷纷回头,钱瑟瑟脸上一红,将脑袋埋进了钟离邪的肩窝里。钟离邪一愣,随即响起已经是正午十分了,确实是到了吃饭的点了。
看到不远处隐隐的露出一角草亭,钟离邪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这边对着钱瑟瑟说道:“前边有家驿站,虽然食物可能不会太精细,但是却能填饱肚子。瑟瑟忍忍可好?”
钱瑟瑟闷闷的声音自肩膀处传来:“瑟瑟倒是可以忍受,就怕美人师父受不了。”
和钟离邪相处了一年,自然知道钟离邪对生活细节的挑剔。
钟离邪闻言,心中一暖,这小家伙……
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温暖:“瑟瑟都能受得了,为师怎么会受不了?”
话间已然到了驿站,驿站其实与客栈没有多少差别,只是相对于客栈,驿站要显得简陋许多,毕竟只是行人歇脚的地方,也没有必要弄得太过精致。
钱瑟瑟抬头看了看,点点头,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太多了。她原先以为会和电视看到的那样只是一个草棚子搭建起来的亭子,却不想还是一座有木有样的房子。
进到屋子里,依然高朋满座。钟离邪浅浅皱眉,嘴上笑意不减,说实话,他虽然忍受得了条件简陋,却接受不了要和别人同桌吃饭。
钱瑟瑟自然明白,扯着钟离邪的衣角说道:“美人师父,要不我们买些干粮带走吧。”
钱瑟瑟说的声音并不是太大,可是那糯糯的嗓音却是算得上钱瑟瑟的一大特色。
驿站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了两男,其中一人背脊一僵,很快就转过头来,看到鹤立鸡群般站在大堂中央的钟离邪和怀里的小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那小女孩他不认识,虽然没有看到钟离邪怀中的那只红色的小狐狸有些失望,但是看到钟离邪的惊喜早已掩盖过了失望。
一年前钟离邪卖给他的玉佩,自从他的父亲戴上之后,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要比以前好了许多,想起钟离邪和那只会说话的狐狸,他都会失神,自己是不是遇上了在凡间闲逛的神仙?
因而再次看到钟离邪,心中是止不住的雀跃。
钱瑟瑟首先看到了转过头来的詹闲云,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只好扯了扯钟离邪的衣襟示意他看向男子:“美人师父,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瑟瑟觉得眼熟?”
钟离邪看到了詹闲云,自然也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期盼。钟离邪垂下眼睑,眼中有些不悦,他虽然在一年前卖了对方一块玉佩,但是却并不希望与对方有太多的牵扯。皇室水深,他从来都不希望自己踏足。
不待钟离邪的回答,詹闲云率先起身对着钟离邪说道:“钟邪,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你。”那话语间的熟络不言而喻。
钱瑟瑟听着詹闲云对钟离邪的称呼瞬间恍然,原来是那晚的逍遥王。
钟离邪蹙眉,这是……要套近乎吗?原来逍遥王也不过如此,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眉头放平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一个计划在心中慢慢形成:“确实是缘分。”
“不知尊师的病是否好了?”詹闲云明显是在套近乎,惹得原本与他一桌的男子也忍不住转头,他可不曾见过逍遥王对谁这么的热络过。
这一转头,却惊在了那里!
扑倒师父不负责爱 第四十章 瑟瑟成了药引
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钟离邪,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大……大伯?”不可置信的声音,吸引了钟离邪,钱瑟瑟以及詹闲云的注意力。钟离邪看向那男子,那五官与自己有些相似,随即想起了是谁。嘴角的笑意不减,仿佛与他只是陌路人一般,又把视线投向了面前的詹闲云。
“家师的如今依然痊愈,早已云游四海去了。”钟离邪说的半真半假,詹闲云自然也不会真的去调查钟离邪,那块玉佩说到底还是对方帮了自己。
那边的男子见钟离邪没有理会自己,也凑到了钟离邪的跟前说道:“你是大伯?”
钟离邪看向男子,后退了一步:“公子想搞断袖,也不必用这个办法套近乎。”
男子疑惑,这分明自己的大伯,他是钟离家的长孙,那时候钟离家还未曾惨遭满门,他也有四岁,虽然记忆模糊了,但是自家大伯卓越的风姿却长长久久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记忆中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嘴角也总是噙了一抹浅笑,眼中是清澈,更是让人看不透。就这么笑着,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另这抹笑意消失在他的唇角。即便是钟离家被抄斩,爷爷的头颅被挂在城头。
那时候他在城下偷偷的看着爷爷的头颅,却意外的看到自己的大伯学艺归来,看着城门之上悬挂的头颅,嘴角还是那样的笑着,却转身在朝堂之上留下一封信,流云的信纸之上只写了一句话:三十年后,临元国必为钟离陪葬。
当时他们只觉得那只是玩笑,毕竟那时虽然三国鼎立,但是临元却是其中军事最发达的国家。
可是那之后只有四岁的他却记住了那个嘴角含笑的大伯,那个留下灭国话语的风姿卓越的男子。
所以他断定自己不会认错,虽然不知道三十年过去了,他还是那般的模样,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去相认。
“你明明就是大伯,为何不承认?”男子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推测,当然不会轻言放弃。
钱瑟瑟打量了眼前的男子,对方三十左右,玉冠束发,那五官确实和自家美人师父有些相似,但是对方却偏向阴柔,更像是山中被自己迷倒的钟离渊,又听到对方叫钟离邪为大伯,心中便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美人师父都没有承认,那么她自然不会自作主张,唔……看戏就好,美人师父的那张嘴摆在了哪里,不气死人不罢休。
钟离邪看着眼前的男子:“我今年才十又九岁,怎么又会有你这么大的一个侄儿?莫不是我的弟弟在我母亲的肚中的时候就生下了你?”
一旁的詹闲云对于男子的表现也是不太满意,钟离和向来沉稳,怎么今天竟如此失态?随即看向钟离邪,眼中闪过些许疑虑,但却被打散,扯着钟离和说道:“也许是相似之人,再者就算你大伯再怎么年轻也不可能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男子吧。”
詹闲云因为那一块玉佩对钟离邪有了自己也不曾感觉到的敬意,因而无条件的相信了钟离邪的话。
钟离和还想反驳,随即想到了什么似得,又沉默了下来,微带丧气的说道:“也许真的是我认错了。”
詹闲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转过头对钟离邪说道:“钟邪如不嫌弃就和闲云并桌将就些许,毕竟出门在外,总有不便的时候。”他自刚才钱瑟瑟的话语之中推断出对方可能有些许怪癖。
钟离和听到詹闲云对钟离渊的称呼,眼睛一亮,又想到自己的大伯不愿意承认自己,双眼又黯淡了下去。
钱瑟瑟看了看詹闲云,又看了看钟离和,大眼中闪着些许兴味,说实话她对钟离和很感兴趣,明明和钟离渊是兄弟,这性格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于是扯着钟离邪的衣襟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吃好不好?”
钟离邪自然不愿意扫了钱瑟瑟的兴致,有些无奈的点头应允。
这一说话,却将詹闲云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钱瑟瑟的身上,这声音……分明就是那只小狐狸的,也是这声音让自己注意到了钟邪,只不过之前被钟离和扯去了注意力,也就没有记起,但是现在……詹闲云看了看钟离邪怀中的钱瑟瑟,只见对方只有八九岁的光景,一头乌发俏皮的扎成了童鬓,一双眼不住的眨着,弯弯的嘴角,脸颊上绽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詹闲云一看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于是看向钟离邪问道:“钟邪,这个小姑娘是……”
笑意盈盈,眼中对钱瑟瑟的喜爱丝毫不曾遮掩。
钟离邪虽然有些了解詹闲云,但是对于对方对钱瑟瑟的感兴趣却有些反感。即便是知道对方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但是仍然很是不悦。随后想起了自己临时起意的计划,于是说道:“这是劣徒,名为钱瑟瑟。”
“瑟瑟?”詹闲云疑惑了,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徒弟起了这么一个和宠物一样的名字,“那去年的那只狐狸呢?”
不怪詹闲云会问,只怪那种对那只会说话的狐狸印象太过深刻了。
扑倒师父不负责爱 第四十一章 劳伯
四人用膳完毕,正准备起身离开,门口却走进一个乞丐,那乞丐背部伛偻,行走之时微微蹒跚,枯草般的头发,脸上更是一片邋遢。
钟离邪刚起身就看见了这个乞丐,嘴角邪肆的勾起,笑意愈发的明了,伏在钱瑟瑟的耳边问道:“瑟瑟,和为师一起做件好事可好?”
钱瑟瑟闻言,眨了眨大眼,奇怪的抬头看向钟离邪,美人师父要做好事?她没有听错吧?美人师父虽然表面很温柔很和善,但是骨子里可不是这样子的,做善事?这绝对是开玩笑的。
钱瑟瑟显然不相信钟离邪的话,钟离邪似乎也不打算让钱瑟瑟附和自己,抱起还坐在一旁座位上的钱瑟瑟就朝着乞丐走去。
钱瑟瑟见钟离邪真的向乞丐走去,连脸上都挂上了和善的笑意,顿时瞪大了眼睛,盯着钟离邪上下打量了一番,莫不是美人师父真的善心大发了?
钟离邪站到乞丐面前,敏锐的目光自乞丐低垂的面部扫过,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了对方面前。
乞丐本来还在四处找寻被人遗弃的饭菜,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锭银子,而握住银子的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煞是好看。乞丐先是警惕,最后还是经不起银子的诱惑,犹犹豫豫的便接过了钟离邪手中的银子。
钟离邪见此低沉的笑了起来,钱瑟瑟奇怪的看向钟离邪,却看见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含着泪水,看着乞丐,怜悯异常。
钱瑟瑟伸手擦拭着钟离邪的脸,趴在对方的耳边低声说道:“美人师父,你得伪装差点破坏了。”
经钱瑟瑟的提醒,钟离邪这才惊觉,收起了含在眼中的泪水。
乞丐接过银子之后,便想看看是谁这么的有善心,刚抬眼,便呆住了,之后竟是满目泪水,那反应竟与钟离邪无差。
钱瑟瑟想着美人师父的父母早已经没有了,自己唯一的弟弟也成了杀父仇人,那么对面这个另自家师父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人究竟是谁呢?
乞丐试图出声,但是却只能发出一连串咿咿呀呀的单调字眼。
钟离邪眼色一暗:“是谁将你变成这样子的。”
乞丐指手画脚的试图回答钟离邪的问题,最后无力的发现自己不能靠着手脚表达出内心的意思,只能无力的垂下。
钟离邪此时也不嫌弃乞丐是不是脏乱,伸手抓起乞丐的手,便要把脉,乞丐先是惊恐,而后将手使劲的往后缩,看着钟离邪那双白玉似得手连连摇头。
钟离邪却并不嫌弃,身形一闪便将乞丐藏到背后的手抓到了手中。
“葬声花!对方好毒的手段!”钟离邪说的声音刚好三人都能听到,毕竟身后还有詹闲云和钟离和存在,他自然不能说的太过大声。
詹闲云和钟离和见钟离邪走向乞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钟离邪把到乞丐的脉博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然没有听到钟离邪的话。
“钟邪,发生什么事?怎么和这个人争执了起来。”詹闲云看向乞丐,眼中清明,完全没有任何鄙夷之色。
钟离邪没有回答詹闲云的话,但是对乞丐的态度却有了略微的改变。
“老人家,可愿跟着我?”钟离邪扶住老乞丐,轻声问道。
詹闲云见钟离邪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摸了摸鼻子,只觉得微微有些尴尬。
但是却没有生气。
乞丐抬头想看看钟离邪,但是却看到了站在詹闲云身边的钟离和,一双混沌的眼睁的看到,连连摇头后退。
最后竟转身欲逃。
钟离邪抬头,目光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一下钟离和,然后说到:“老人家的情绪有些激动,看来是见不得生人了。”
钟离邪的话说得明确,詹闲云自然明白了他不希望他们在场的意思,嘻嘻一笑,对着钟离邪说到:“既然如此,那不如今天就在此住下吧。驿站虽然简陋,但是基本的需求还是能够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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