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花婶和卢青山对视了一眼,最后点点头道,“阿暖啊,我和你葱花婶的意思一样的,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说!”
卢暖感激的点点头,看向三叔,问道,“三叔,你呢?”
“我,都可以,只要管饭就好!”三叔说着,涨红了脸,暗恨自己贪嘴。
三叔的话让卢暖笑了起来,可也知道不能去打趣三叔,只得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也简单,就是把番薯洗干净,找个地方全部压碎,在把压碎的番薯放到纱布里,往纱布里冲水,把浆冲出来!”
“那水要倒掉吗?”二婶忍不住问。
“不,淀粉就在水里,那些水,我们要用桶子,装在桶子里,沉淀一个晚上,第二天才把水倒掉,而沉淀在水桶最下面的,就是淀粉了!”
卢暖说着,见大家都听得很仔细,继续说道,“可是,我们要做的,就是找一个石臼,把番薯放里面压碎,还要多准备些桶子,拿来沉淀番薯粉,还要准备晒垫!”
“那番薯粉还要晒啊?”二婶又问。
卢暖点点头,“对,要晒,而且还要晒干,因为那样子容易保存,而且,我们拿出去卖,都是卖干的番薯粉!”
“可是有人会要这番薯粉吗?”二婶继续问。
卢暖忽然间觉得,这二婶就是问题宝宝,不过,想想也对,韩氏基本上不开口,一直静静的听着,默默的支持她。
葱花婶跟她又不是很亲近,二叔,三叔,青山叔又不好意思问,二弟跟三壮不敢问,三妹四妹跟韩氏一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只有二婶能够随意发问了。
“有!”卢暖肯定的说道。
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那卖给谁?”
“徐少爷!”
徐子衿说他在京城开了饭馆,那么番薯粉这种没人吃的东西,肯定是不会流入进城,如果整一个京城,只有他一家饭馆有番薯粉做的菜,那客源肯定滚滚而来。
二婶还想问,二叔拉了拉她,二婶也知道自己问的太多,叹了口气,低下头。不是她疑心,这不是好奇么。对卢暖,她可是十分信任的。
卢暖见大家都不说话,接着说道,“如果徐少爷他不要,也没事,我可以把番薯粉制作成另外一样东西,粉丝,不过,制作粉丝需要很多东西,有些麻烦,但是,这晒干的番薯粉,放过一年半载都不会坏,所以,我也有时间去寻找制作粉丝需要的东西!”
二婶越听,越觉得这钱途真是一片光明,兴奋的站起身道,拉住卢暖的手喜滋滋的说道,“阿暖啊,二婶觉得,好像又看见好多银子了!”
“二婶,谢谢你们相信阿暖,阿暖心里很感动!”卢暖说着,心里很是感激。
毕竟她只是一个孩子,他们能这么信任她,因为那份疼爱,才衍生了信任。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快,说说都需要什么东西,咱们商量商量,看看去哪里把东西都备齐了,明天先拿角落里的番薯试试,看看能不能行!”
卢暖点点头,一一说了制作番薯粉需要的东西,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二婶二叔,三叔,葱花婶,青山叔,三壮他们才回家去。
待他们走了,韩氏才开口道,“阿暖,真能成功吗?”
“娘,你放心吧,能成功的!”卢暖说着,挨着韩氏身边坐下,头靠在韩氏的肩膀上。
韩氏一笑,拍拍卢暖的头,说道,“娘相信你,娘知道,阿暖是一个有本事,又听话懂事的孩子,所以,不管阿暖做什么,娘都相信你!”
“只是大姐,如果大家都知道番薯粉可以吃,还可以卖钱,人家也做,咱们怎么办?”二弟把想了很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卢暖噗嗤一笑,“没用的,就算所有人知道怎么做番薯粉,如果不知道怎么吃,换谁谁都不要,最后还是得把番薯粉卖到我这里来,所以,我倒是希望,很多人都来做这个番薯粉呢!”
不过,要大量收购番薯粉,需要太多银子,可如今她根本拿不出太多银子来。
想到银子,卢暖有有些头疼了。
看来,她必须加快脚步赚钱,然后钱滚钱,最后变成好多钱。
正文 第五十七章,奈何天鹅太抢手(暇思)
夜,星辰闪烁,二婶走在前面,走着,走着,竟忍不住痴笑起来,扭头对走在身后的二叔说道,“有义,你说,若是阿暖这番薯粉做出来了,咱们能赚多少银子?”
“你想赚多少?”二叔问。
其实赚多赚少,他倒没在意,只是有些想不通,从那次晕厥醒来后,卢暖变得聪慧懂事起来,为人处世,更是老练,难道真应了那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二婶闻言想了想道,“倒没有想赚多赚少,我就想着,阿暖这么聪慧,主意又多,先是木耳,这次是番薯粉,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这心里高兴,想跟你说说!”
“呵呵呵,你啊,多大年纪,咋还像早些时候!”二叔说着,不免感叹。
早些年,他拼死拼活,也只能养家糊口,一年到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能给大琳买,如今手里宽裕,有了银子,大琳却把银子看的死死的,舍不得买。
“早些时候不好么,当年是谁说,我是这个卢家村最好的姑娘,最好的媳妇,整日巴巴的凑上来,怎么撵也撵不走,那脸皮厚的,比泥墙还厚上许多!”二婶打趣道,想起年轻时发生的事情,感叹时光匆匆,她都没来得及抓住什么,就这么一晃过去了几十年。
想到这,二婶走到二叔身边,挽住二叔的手腕,把头靠在二叔肩膀上,呢喃道,“有义……”
二叔慌乱的推开二婶,涨红着脸道,“正经点,老夫老妻的,被人看见多不好!”
“谁看见,再说了,我搂自己的大老爷们,谁敢碎嘴,看我不撕烂她的烂嘴,让她以后都闭嘴!”二婶说着,伸出手死死拽住二叔的手臂,就是不肯松开。
“你,这!”二叔无奈,只得由着二婶。
两人亲密的往家里走去。
二叔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二婶却乐开了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二叔要是不应声,二婶就问一遍,二叔后来索性,嗯嗯的应过不停。
葱花婶家
葱花婶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卢青山坐起身,下炕点了煤油灯,问道,“咋了,翻来覆去不睡着?”
“想事儿呢,睡不着!”葱花婶说着,坐起身,叹息一声,下炕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对,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唉声叹气个不停。
见自家媳妇愁眉不展,虽说老夫老妻,可感情在,卢青山还是心疼,问道,“到底啥事啊,看你愁得!”
葱花婶白了卢青山一眼,嘀咕道,“还能有啥事啊!”
“你是说阿暖啊!”卢青山说着,坐到凳子上,心中也想着。
如今的卢暖那是事事有想法,有见地,晚上他是瞧出来了,这韩氏对卢暖,根本是事事依从,二弟三妹四妹更是没有一丁点的反对,就连有义夫妻俩,经过木耳赚了银子,对卢暖也是全力支持。
还说什么要从番薯里弄出番薯粉,这想法,他活了几十年,都没有想出来,更别说做那什么粉丝,可她一个孩子,到底是咋想出来的?
“可不就是为这事,你晚上也看见了,阿暖聪慧着呢,我们可得早些下手,千万不能让人抢了去,三壮小,不懂事,咱们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什么人没瞧见过,要是阿暖将来做了咱家媳妇,咱两就偷着乐呵,享清福吧!”
卢青山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连忙说道,“那去找个机会问问看啊,你在家干发愁也不是回事!”
葱花婶闻言,想了想,点点头道,“成,明天我跟大琳说说看!”
见葱花婶想通了,卢青山才劝道,“早些睡吧,明儿一早还要去帮阿暖弄番薯粉,可别去迟了!”
葱花婶点点头,上了炕。
躺在炕上,葱花婶还是睡不着,拉着睡眼朦胧的卢青山说道,“青山,你说,要是这番薯粉真的弄出来了,我们和阿暖商量一下,能不能咱们买些番薯自己弄,到时候她就监监工,赚了钱,分她一些!”
卢青山一听,顿时精神抖擞的坐起身,手有些发抖的说道,“这个想法好,你看,咱们忙活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三壮,将来阿暖嫁过来,也有些家底,也不用过那吃了这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就是啊!”
两人越说越觉得,这做番薯粉是件好事,也觉得,卢暖一定会是他们家媳妇。
第二日一大早,卢暖早早的起床,帮着韩氏做好了早饭,二婶二叔已经吃好饭,拿着东西过来。
卢暖连忙应上去,招呼道,“二叔,二婶早!”
二婶见锅里还冒着热气,问道,“早饭还没吃啊!”
“没呢,早上起来迟了!”卢暖说着,拉了凳子让二婶二叔坐下,“二婶,你们稍微坐一会,我去收拾收拾!”
二婶忙说道,“阿暖啊,我昨夜回去和你二叔商量了一下,我们这边没有石臼,要不去把你二叔家那个搬来?”
卢暖闻言,想了想道,“二婶,你看番薯也不是很多,可把石臼搬来搬去,费力气不说,还麻烦,不如我把这些番薯洗干净拿三叔家去压碎了,就放三叔家!”
“放你三叔家,不太好吧!”二婶说着,有些犹豫。
卢暖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阿暖啊,你来,二婶跟你好好说说!”二婶说着,拉着卢暖坐下,细细说道,“阿暖,一个你三叔他没成亲,单身一人,有啥事,你二叔去别人不会说闲话,可是我就不太好过去,再说,如今有了银子,家里也要有个人,我家离你二叔那也挺远的,来来回回跑,二婶不是担心家里的银子么!”
二婶这番话,卢暖倒是听出意味来了,“二婶,你那是怕闲话,你是怕家里招贼,银子丢了吧!”
二婶闻言,也不反驳,呵呵一笑道,“你这孩子,贼精贼精的,你明知道二婶的心思,还不能体量着些!”
她就是想着,要是在卢暖家压番薯粉,一来可以随时过来看,二来,她还是跟卢暖亲,不想把这感情生疏了,三来,也可以过来帮忙做些活计。
“体谅,体谅,二婶待阿暖这么好,阿暖那能不体谅!”卢暖说着,呵呵一笑,继续说道,“二婶,你上次不是说要买猪吗,啥时候买啊?”
二婶一听,不悦的叹息一声,“阿暖,这事吧,你二叔已经去猪肉荣家很多趟了,一直没遇到合适的猪,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你说买大的吧,费银子,你说买小的吧,养到过年就那一丁点大,杀了自己吃都不够,更别说买几个钱了!”
知道猪没合适的,正中卢暖的心意,忙说道,“二婶,不急,等番薯粉卖了,赚到银子,咱们就买头大的,养到过年,肉也多,钱也更多不是!”
二婶闻言,想了想,可不是这么回事。买头大猪回来,那大猪本来就有肉,随便一养,最起码三百多斤。一拍大腿道,“我咋就没想到呢!”
卢暖呵呵一笑,继续说道,“二婶,其实阿暖想说的,不是这个!”|
“啊?”二婶错愕的看着卢暖,顿了顿后才说道,“阿暖,你说,二婶听着!”
“二婶啊,其实阿暖也不知道,这一百斤番薯能做出多少番薯粉,但是阿暖保证,肯定能做出番薯粉来,可是,二婶你也知道,这番薯,阿暖家没有种,这些番薯还是昨天在山里挖来的!”
二婶一听,想了想后问,“那阿暖,你的意思是,咱们要是真做出了番薯粉,这番薯粉也真能卖的出去,咱们就收购些番薯自己做吗?”
卢暖摇摇头,“暂时还不需要,昨天三叔带我们去的地方,那里还有很多番薯,我就是想着,我们从山上挖了番薯,请人背回来,在家里做,可是洗番薯,冲浆需要很多水,而我们最缺的就是水!”
几笔账算下来,卢暖知道,这番薯粉,一开始或许金贵,可当大家都会制作了,就变得低贱。
一直在劈材的二叔不知道啥时候坐到了门槛上,听着卢暖和二婶的对话,就连三叔也过来,站在一边听着。
如今听卢暖这么说,三叔静静的开口道,“要不,我们去山里做吧,刚好那边上有条小溪,水爱用多少有多少!”
这正合卢暖的意思,可是进山去做,山里有野兽,没有十几个人,还是很危险。
而且进山去做,要带吃带用,还要搬水桶,石臼,更要弄一个安身睡觉的地方,总不能学原始人,住在山洞里,可就算住山洞,也是危险重重。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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