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然记得曾经,玄煌几次三番想要认识徐子衿,都被徐子衿躲开,可如今?
徐子衿居然为玄煌来做说客。
让玄烨的心里,难受之极。
“不是,玄烨,如果你想做皇帝,我可以帮你,因为我们是朋友,可你不想,但是,玄煌想,他或许为了先皇,为了他自己,玄烨,玄煌会是一个好皇帝,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徐子衿说完,呼出一口气。
这京城里的人啊,一个个都背着强硬的外壳,何尝不保留着一颗柔软的心。
玄烨闻言,沉默了。
好久之后,才说道,“我想想……”
“恩恩,你好好想想吧,还有你母妃的事情,既然你的人跟踪锦亲王,都无果,可曾想过,在王府寻寻!”徐子衿说完,嘴巴一撇。
站起身,拍拍玄烨的肩膀,“我家娘子还在等我回去睡觉呢,我先走了!”
徐子衿说完,准备离开。
“徐子衿……”
玄烨大声一唤。
徐子衿闻言,奇怪的看着玄烨。
“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哥们吗?”
徐子衿白了玄烨一眼,“你是傻还是笨呢,如果不是朋友,我早已经杀了你,还会等到现在?玄烨啊,早些寻回你的母妃,我能够留在京城的日子不多了!”
“你要去哪里?”
“去寻沄沄和归来,这是我答应李大哥的!”徐子衿说完,离开,留下玄烨在原地,狂笑不已。
可眼角为什么有泪,还那么的悲哀。
卢暖在院子里等徐子衿归来,重重的叹息一声。
青青拿了披肩过来,给卢暖披在身上,“少奶奶,你还怀着孩子,早些休息吧!”
“青青啊,我担心!”
“少奶奶,少爷武艺高强,一般人伤不了少爷的!”
卢暖闻言,握住青青的手,“有安然的消息了吗?:”
“没有,也不知道,二小姐她把安然藏在何处了,少奶奶,你说,二小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又到汾阳王身边去了,虽说是平妻,但是……”
和妾有多少区别。
更别说,刘明柔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人。
“青青,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谁也怨不得,也怪不得,安冬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或许你跟在她身边十来年,你也未必了解,如今你要做的,不是去猜测,还是安心等安然的下落吧,希望她还安然无恙,平平安安的回来!”
对于安然,卢暖还是很喜欢的。
因为安然衷心,聪明,更懂得成全。
青青点点头,勉强一笑,“少奶奶,本来是来劝你睡觉的,结果却换成你在劝我!”
“有区别吗?”卢暖问。
青青摇摇头。
的确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心却很暖。
安然啊,但愿你也有福气,能够来到少奶奶的身边,感受一下,我们以前从来不曾有过,也不敢奢望的美好日子。
就如你的名字,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安然——无恙。
徐子衿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卢暖和青青依靠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徐子衿看着这样子一副画面,还是觉得异常的温馨。
“回来了!”
徐子衿闻言,一愣,咧嘴一笑,走到卢暖身边,握住卢暖的手,“回来了,为什么还不睡?”
“想等你回来一起睡!”卢暖说的认真,说的直白。
青青立即站起身,“少爷,你饿吗,要不要青青去准备些吃的?”
“不必,打盆水给我洗洗脸,洗洗脚就好,若是有多余的热水,我想沐浴!”
“我这就去!”
青青说完,转身去忙活了。
徐子衿抱起卢暖,往房间走去,把卢暖放在床上,“这么大个人了,还怀着孩子呢,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先闭上眼睛,青青肯定已经准备好热水,我去洗洗澡,和玄烨打了一架,浑身都是汗,难受极了!”
“恩恩!”卢暖点点头,任由徐子衿拉了薄被给自己盖上,闭上眼睛。
却不在多想。
等徐子衿洗好澡回来,卢暖已经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徐子衿瞧着,心口顿时一暖。
自从怀了孩子,卢暖其实很犯困,只是,为了等他……
翻身上床,轻轻的摸着卢暖的脸,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接下来的安排,徐子衿眼眸里,发出嗜血的暗芒。
羊肠小道,马车行驶起来,有些颠簸。
冯玉蝶坐在马车内,丫鬟粉末坐在一边,泫然欲泣。
“哭,哭,我让你哭!”冯玉蝶说着,死劲的往粉末身上乱掐,粉末吃疼,却不敢哭出声,因为一旦她哭出声,冯玉蝶不止不会罢休,反而会变本加厉。
所以,就算她疼死了,也不敢哭泣。
只要冯玉蝶累了,就会罢手了。
果不其然,冯玉蝶掐累了,粉末身上也伤痕累累了,才收了手。
可是,真的要这么回去吗?
想到回去之后,青灯古佛,冯玉蝶的心,就一阵抽痛,一个劲的摇头,她不要回去面对一堆菩萨,每日粗茶淡饭,吃不好,睡不好。
掀开马车帘子,“停车!”
赶马车的人,是庞绍举安排的,虽然是庞绍举安排的,但是,庞绍举也吩咐了,如果冯玉蝶安安稳稳回去,不必理会她,若是她生了别的心思,任由他们处置。
这个,任由他们处置,赶马车的车夫,就心思活络了。
尤其是冯玉蝶长得还算漂亮,虽然嫁过人,开了苞,残花败柳,但是,那浑身的韵味,却是他们这些下人不曾接触到的。
所以,赶马车的两人,早已经起了坏心思。
将马车停下,冷冷淡淡的看着冯玉蝶,“表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要小解!”冯玉蝶说完,瞪了一眼粉末,“死丫头,你家小姐要小解,你还不下马车伺候着!”
“是!”粉末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牵着冯玉蝶下了马车,和冯玉蝶走到一边的草丛里。
“死丫头,快把衣裳脱下来!”
粉末愣了愣,可终归不敢反抗,把身上的衣裳脱下,冯玉蝶也把自己的衣裳脱了,让粉末穿上,然后才对粉末说道,“粉末,记住了,一会你低着头上马车,假装成我,而我呢,就说,已经被你撵走了!”
“小姐……”
“记住了,你胆敢出卖我,我一定会撕了你!”
冯玉蝶说完,转身就跑,任由粉末站在原地,泪流满面,眼眸里,泛出幽光。
大声唤道,“不好了,小姐跑了!”
两个车夫闻言,对视一眼,立即跑到粉末面前,一见粉末身上的衣裳,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该死!”
怒骂完之后,就往冯玉蝶追去。
冯玉蝶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只是一向养尊处优惯了,冯玉蝶又怎么跑得过两个车夫。
很快被抓到。
若是冯玉蝶识相一些,被抓到了,回去就罢了。
偏偏她一个劲的挣扎,衣裳撕拉一声被撕碎,露出大片酥胸。
两个车夫眼眸瞧着,顿时露出淫光,邪恶的一步一步走向冯玉蝶。
“你们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胆敢碰我,我一定会告诉舅舅,告诉外祖母,他们不会饶了你们的!”
冯玉蝶越是激动,胸口之处的白兔跳跃的越是厉害,甚至越越欲出,莫名的邀请着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扑了过去,把冯玉蝶压在身下,快速退去冯玉蝶的衣裳。
“啊,不要,不要,粉末救我,救我……”
可,粉末躲在大树之后,紧紧握住手中的银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决绝的转身离开。
任由冯玉蝶被两个男人骑在剩下,肆意蹂躏,直至奄奄一息。
眼眸圆睁,冯玉蝶看着蓝天白云,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下身之处,更是血淋淋,不停的往外涌。
而那两个赶车的马夫,正站在一边,穿衣裳。
“哥们,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前面有一个大山,就说表小姐想要逃走,却不小心,带着丫鬟粉末掉下深渊了!”
“那她……”
“既然是掉下山崖了,那就真的要掉下去了!”
“明白!”
“你去把马车驾驶过来,我在这看着她!”
“好!”
其中一个人离开之后,还有一个马车夫留在原地,看着冯玉蝶,冷冷一哼,“贱人,害大小姐,大少爷的下场,就只能是如此,我呸!”
冯玉蝶闻言,浑身抽搐不已,却想知道,真相。
“是谁要害我?”
“不管是谁,至少大家都不希望你活着,就连你的丫鬟,也带着银票逃走了,你就应该明白,你这个做小姐的,多失败!”马车夫说完,一脚踩在冯玉蝶的腹部,死劲踩压。
谁又能知道,其实,拿银子,要冯玉蝶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冯玉蝶的亲娘——冯夫人。
“我要知道!”冯玉蝶说着,滑下手上的玉镯,递给马车夫,“我都是将死之人,求你告诉我吧!”
看着冯玉蝶手中的莹润的玉镯,马车夫愣了愣,接过,才说道,“是你娘!”
“我娘?”冯玉蝶说完,就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
都说虎毒不食子,却不想……
“大哥,带句话给我舅舅,就说,就说……”冯玉蝶说着,一口血从嘴角溢出,却很努力的说道,“害他不孕的人,就是他最亲爱的妹妹……”
冯玉蝶说完,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马车夫想着冯玉蝶的话,收好玉镯,眼眸泛出怒气。
庞家。
庞老夫人在得知冯玉蝶坠崖身亡之后,只是默默的叹息,然后声称自己累了,要好好歇息片刻。
陈氏慧娟去了庞绍举处,却见那两个车夫离开。
进入书房,见庞绍举满面的怒气,陈氏慧娟错愕,“怎么了?”
“慧娟,你说,她为什么要害我?”庞绍举问,眼眸里全是伤痛。
“怎么了,看你气的?”陈氏慧娟说着,抬手轻抚庞绍举的胸口,示意庞绍举不要动气。
“我姐姐,她……”庞绍举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想不要,这些年,你的不孕,不是偶然,而是我大姐她故意而为之,玉蝶临死之前,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陈氏慧娟闻言,怒不可遏,“绍举,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们离开,从此不许在出现在庞府,庞家不欢迎她们!”庞绍举说完,紧紧抱住陈氏慧娟,“这些年,委屈你了!”
“傻瓜,你看,如今我不是过的很好,在等几个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绍举,生完这一胎,我就不想要孩子了!”
年纪大了,怀了孩子,总觉得力不从心,累的慌。
“好,有三个孩子,也足够了!”
“我去看看娘,你都没瞧见,娘在得知玉蝶不再了,脸上,心里全是难受,娘嘴上虽然没说,可心里肯定如刀绞,我瞧着都心疼!”
“去吧,家里那些琐事,交给管家,你身边的管事嬷嬷,你好好陪娘,照顾两个孩子,还有你自己!”
“恩恩!”
庞老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大哭一场,对于冯玉蝶,庞老夫人曾经也是真心疼爱过的。
尽管,冯玉蝶做了错事,可要冯玉蝶的命,庞老夫人还是不舍的。
如今好端端的没了,心中怎么能不难过。
陈氏慧娟来到庞老夫人院子,庞老夫人院子的管事嬷嬷立即告诉陈氏慧娟,庞老夫人哭了。
陈氏慧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进了屋子,走到庞老夫人身边,握住老夫人的手,“娘,别难过了!”
庞老夫人看着陈氏慧娟,“慧娟,你告诉我,是你或者绍举下的命令吗?”
“不是!”
“不是?”
“娘,的确不是我,也不是绍举,而是大姐!”陈氏慧娟说着,把事情说了一遍,甚至,这些年,她不孕的事情,也没落下。
说道最后,陈氏慧娟不再言语,看着早已经气得一塌糊涂的庞老夫人,安慰道,“娘,其实,这么多年,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到底是谁要害我,想了那么多,怀疑了那么多,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大姐,如果这次不是玉蝶说,或许,永远我永远也不会怀疑她!”
庞老夫人何尝不是,就是因为这般相信,才越发的心痛。
“你们打算怎么做?”
“绍举让我来问问娘的意思?”
庞老夫人一听,叹息一声,“你们夫妻二人看着处理吧,这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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