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眼睛也哭肿了,南宫瑶才起身,和卢暖告辞。
卢暖也不挽留,“路上小心!”
“我明白!”
“子衿的朝服做好了,让玄煌亲自送过来!”
“为什么?”南宫瑶问。
“你觉得,如今这局势,玄煌他能够压制得住?”卢暖反问。
见南宫瑶错愕,卢暖淡淡一笑,“阿瑶,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们只是,想要做一些事情,然后可以安心的离开,去救沄沄和归来!”
“他们,他们还活着吗?”南宫瑶问。
卢暖点头,“还活着,可是,被带到异国去了!”
“谁干的?”
“不太清楚,但是,总是这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个,阿瑶,告诉玄煌,我们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一定会离开,所以,权利什么的,如果相信子衿,就尽量多给子衿吧,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帮他的了!”
南宫瑶明白,徐子衿是多么骄傲的人,如果玄煌不信任徐子衿,让徐子衿做起事情来,绊手绊脚,徐子衿迟早会失去耐心。
“我明白了阿暖,我会把你的话带给玄煌,相信玄煌,他会是一个明君的!”
卢暖笑,目送南宫瑶离开。
“走了?”
卢暖闻言回头,见徐子衿站在身后,呵呵一笑,走到徐子衿身边,“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少来,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吧!”卢暖问。
徐子衿点头。
“生气了吗?”
徐子衿摇头,“不生气,就是心疼你,怀着孩子,还要跟着我东奔西跑,阿暖,我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子衿,那个异国,我觉得,我真的有必要跟着一起去,相信我,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也可以好好照顾孩子!”卢暖说着,抱住徐子衿的腰,“对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谢雨晴的吧!”
“怎么了?”
“青青说,她曾经在汾阳王府见过谢雨晴,而谢雨晴不是去见汾阳王妃,而是单独去见了汾阳王!”
徐子衿闻言,阴气沉沉的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直查不到她背后之人,原来是汾阳王!”
“你知道,莫非你?”卢暖错愕了。
“是,我一直在查她,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她背后之人,而你没有发现吗,你那几把扇子,早已经不知所终了?”
卢暖闻言,眨了眨眼睛,“有吗,我根本就没用,我以为我忘记丢哪里去了?”
“这么粗心的娘哦,你说,我将来的闺女可不能像你!”
“你就知道是闺女了,说不定是儿子呢?”
“儿子也好,只要是我和阿暖的孩子,我都会捧在手心你呵疼!”
卢暖闻言,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却是满满的感动。
紧紧抱住徐子衿的腰,“子衿,你会帮玄煌的吧!”
“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就是想这么问了!”
徐子衿失笑,“阿暖,我说过,对那个位置,我不感兴趣,若是我感兴趣,它迟早是我的,不过阿暖若是想要,我为你夺了来,如何?”
“不要,我不喜欢,我受不了拘束!”
徐子衿笑。
抱住卢暖,却没有说话。
怀中的小女子啊,起先一心想要致富,想来,那时候是她家穷,她希望家人能够过得更好,其实她比谁都容易满足。
翌日。
玄煌双手捧住朝服,带着大臣们,亲自来徐府请徐子衿,更是当着众大臣的面,给徐子衿把朝服穿上。
这一举动,吓坏了大臣们。
只有徐子衿,沉浸的面对,和玄煌去了皇宫。
大殿之上,一把椅子。
“爱卿,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放这把椅子?”玄煌问徐子衿。
徐子衿知道,却说道,“臣觉得,皇上无需摆放这把椅子!”
“为何?”
“因为,皇上今日能够亲自为臣穿上朝服,就已经说明,皇上是真心信任微臣,微臣应该知足,如今的微臣,想必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这椅子,不要也罢!”
徐子衿说完,手一扬,拍在椅子之上时,椅子应声而碎。
玄煌虽然错愕,心中确是欢喜。
一山不容二虎,如果徐子衿坐下了,那他玄煌,可如何自处。
如今椅子碎,玄煌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心希望徐子衿能够入朝为官,帮助自己,权利什么的,他也会放手给徐子衿,因为,玄煌清楚的明白,面对那三个虎视眈眈的皇叔,他太嫩了。
所以……
“爱卿,既然如此,朕便下旨,爱卿从此见朕不必跪拜,见所有人亦然,徐夫人赐封一品诰命夫人,享爱卿同样俸禄,爱卿以为如何?”
一品诰命夫人,虽然在那些皇妃王妃公主面前,要低山一些,但是,想徐子衿一样的俸禄,这可就不一样了。
“微臣谢皇上隆恩!”
“爱卿不必多礼!”
今日的早朝很是压抑,尤其是那些心思活络的人,一个个都开始想着,要怎么做,才能投靠在徐子衿门下。
可,徐子衿有财有势,要怎么做呢?
“明日便是朕的姨奶奶,庞老夫人的大寿,诸位爱卿,不必上朝,都过去讨杯寿酒喝吧!”
“微臣遵旨!”
“退朝……”
徐子衿却随玄煌去了御书房,一到御书房,徐子衿就脱下身上的朝服,问道,“为什么这么厚,穿着热死了人!”
玄煌看着徐子衿,淡笑,“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背脊心,都湿透了!”
玄煌说着,也学徐子衿的样子,把龙袍脱掉,露出里面黄色的亵衣,果不其然,背脊心上全部湿透。
“换了吧,不然会病的!”徐子衿说着,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
玄煌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应声,“成!”
换了衣裳,玄煌才在徐子衿面前坐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群臣今日都没有人上奏折呢?”
“因为他们在观望,看看我这个大丞相监国,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皇上的器重,心中更是想着,要怎么去投靠我,不过……”
“不过什么?”玄煌问。
“明日,或许,阿暖会给我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怎么说?”
徐子衿没有说话,看向玄煌,问道,“玄煌,如果有一天,我们利用了你,你会如何?”
玄煌闻言,愣了愣才说道,“你会夺我皇位吗?”
“不会!”徐子衿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会害我吗?”
“不会!”
“如果某一天,你们离开了,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还会出手吗?”
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说道,“会,因为我们是朋友,是兄弟!”
“那就好,你利用吧,真的!”
他想问的,都已经问了,徐子衿的答案,玄煌是相信的。
“我忽然想起,曾经有人也这么问过我!”徐子衿说着,抿嘴笑了起来。
“谁?”玄煌问。
“阿暖,她曾经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给了我同样的答案!”
玄煌就愣住了。
庞老夫人的寿宴,又加上皇上的话,很多名门夫人更是卯足了劲,想要和庞老夫人联络感情,更是想和卢暖联络感情。
这不,早早的,大家都到了。
徐府。
“都准备好了吗?”卢暖问。
“好了!”
“那咱们走吧!”
而徐子衿一直优哉游哉的坐着,喝茶,看书,吃点心。
云中天却早早的表示,他就不去了。
卢暖本想问为什么,却在看见云中天那一闪而过的难过时,卢暖什么都没有问,和徐子衿等人前往庞府。
庞绍举亲自在大门口迎接客人,虽然他无官职,但是,太皇太后是他的亲姨娘,皇上昨日又下了圣旨,还送来了许多的贺礼,文武百官都不是眼瞎,一个个巴巴的往庞绍举面前凑,和庞绍举说着客套的话,庞绍举都让管家领他们进去,毕竟,重量级的人物还未到。
比如汾阳王,锦亲王,林亲王,和徐子衿。
当然了,重要的还是徐子衿,不然,今天的戏,可怎么唱下去。
庞绍举更是明白,今日不单单是老夫人的寿宴,更是一趟浑水,端看谁的本事大,能够浑水摸鱼了。
远远的,庞绍举就看见了徐子衿的马车。
脸上瞬间洋溢着笑意。
毕竟,徐子衿是陈氏慧娟的亲侄子,也是因为卢暖,他庞绍举才做了爹爹,而且,陈氏慧娟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庞绍举巴巴着,要当面给卢暖道谢。
马车停下,徐子衿先下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扶住打扮的金光闪闪的卢暖下马车。
一见卢暖的装扮,庞绍举愣了愣。
随即笑了出声,毕竟,卢暖是什么性子,他庞绍举不说全知道,却是知道一些的,今日这般盛装打扮,其中炫耀的意味,不言而喻。
“姨父,阿暖今天不好看吗,还是阿暖脸上有脏东西?”徐子衿淡声问,声音里却带着捉弄。
“额,额,额!”庞绍举额了好几句,都没应出声。
倒是卢暖,噗嗤笑了出来。
庞绍举见卢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第一次见阿暖这般打扮,太震惊了,不过,说实话,阿暖这么打扮,很漂亮,也很气派!”
“姨父,这是真的吗?”徐子衿问。
“真的,真的!”
“那就好,我还怕阿暖这么盛装打扮,会让老夫人不高兴!”
“不会,不会,母亲不是那种老迂腐,她早早就说了,趁着年轻,一定要好好打扮,好东西,可不能放起来!”
“恩恩,那姨父,我们就先进去了!”
庞绍举闻言,立即说道,“我带你们进去!”
“不了,姨父,后面还有客人,看样子来头还不小,姨父可要小心应对!”
“明白!”
徐子衿说完,带着卢暖满月,青青小草初二进入庞家。
陈氏慧娟一直在等卢暖,第一眼见到卢暖的时候,还错愕了一下,不过想着,卢暖这样子的打扮,是有来由的,也就不再多想,立即上前,拉住卢暖的手,“盼了许久,总算把你们盼来了,子衿去那边吧,你刚刚上任,和各位大臣好好聊聊,我带阿暖去见过母亲,顺便去见见你那两个小弟弟,小妹妹!”
“好!”徐子衿说完,朝卢暖示意,卢暖点头之后,才离开。
光是这柔情缠绵的一眼,已经晃瞎了不少人的眼。
“阿暖,我们过去吧!”
卢暖点头。
一路上,有很多人给卢暖和陈氏慧娟行礼,卢暖都一一还礼,显得很是亲和。
可自始至终,都有一双眼,含恨的藏在角落,看着自己,卢暖没有特意去看,却朝青青和小草点了点头。
青青小草心思玲珑剔透,岂会不知,也在注意着那双恶毒的眼眸。
“老夫人,徐夫人来了!”
庞老夫人一听,立即说道,“人呢,快请进来!”
“阿暖见过老夫人!”卢暖说着,朝庞老夫人行礼。
庞老夫人立即扶住卢暖,笑着说道,“哎呀,阿暖啊,如今你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我这老婆子可受不起,受不起!”
“老夫人,那些都是虚的,在阿暖心中,老夫人可是奶奶级别,阿暖这一礼,老夫人受得起!”
卢暖这番话,却是让老夫人面子里子都有了,心里更是开心。
一个劲的夸卢暖懂事,知书达理。
“外祖母,这位夫人就是子衿表哥的媳妇吗,打扮的可真是漂亮,知道的人觉得今日是外祖母的寿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是徐家表嫂的生辰呢!”
庞老夫人闻言,脸色一冷,扭头看去,见是她以前最疼爱的外孙女冯玉蝶,眼眸里闪过嫌弃,淡声说道,“胡闹,你徐家表嫂身为一品诰命夫人,这般打扮甚好,不懂就不要开口!”
说完之后,还狠狠的剐了冯玉蝶一眼。
庞老夫人阴森森的一眼,让冯玉蝶身子一抖。
难道这三年的时间,她错过了什么吗?
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卢暖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变成气愤。
是的,冯玉蝶气愤,她觉得,卢暖今日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而她这些年的遭遇,也是卢暖的错。
总之,她冯玉蝶是无辜的。
“老夫人,这位就是冯家表妹吗,听子衿说,不是把她送回去,永远不得回京城么,为什么?”卢暖说着,顿了顿,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定是老夫人思念外孙女,派人去接来的吧!”
“嗯!”
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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