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叔有点事情要去办,徐子衿,走吧,我们去买菜,为了感谢你今天让我们免费坐车,晚上,请你来我家吃饭,尝尝我的私房菜,如何?”
徐子衿闻言,乐不可支的说道,“小生求之不得,如果阿暖姑娘愿意倾囊相授,小生铭感五内,此生不忘!”
“我还以为你要以身相许呢!”卢暖顺溜的接道。
徐子衿愣了愣,随即很认真的说道,“若是以身相许,阿暖可愿意?”
“不愿意!”卢暖说着,接过满月递给她的背篼,见人参还安然的躺在背篼里,安心的往大街上走去。
徐子衿却倍受打击,站在原地用力的吐气,吸气,才追上前去,追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
“是我不够好吗?”徐子衿不自信的问。
若是他真的不够好,他可以改的。
卢暖闻言,看向徐子衿,噗嗤一笑,极其认真的看着徐子衿,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徐少你不够好,这天底下再无好儿郎!”
若是徐少你不够好,这天底下再无好儿郎。
徐子衿慢慢咀嚼卢暖这两句话,心豁然开朗。
至少他在卢暖心中,是一个好儿郎,至于别的东西,不急,慢慢来就好。
“阿暖,不是要买肉吗,走吧,一会记得买些山药回去,你做的拔丝山药味道不错,我娘喜欢吃甜食,晚上能不能多做些,让我带回去给娘尝尝!”
卢暖闻言,扭头看向徐子衿,打趣道,“想不到徐少你热心肠,还是一个孝子!”
孝子,徐子衿自认是。
可热心肠,那还真沾不上边,如果人不对,他一般能避多远就多远,能不沾泥绝不带水,抿嘴一笑,不去回答卢暖的话。
卢暖见徐子衿不语,也不接着说话,顺着记忆往菜市场走去。
一路上,买了山药,青菜,还买了几个番茄,来到一个卖猪肉的摊子。
卢暖盯着那肥腻腻的猪肉瞧个不停,卖猪肉的大叔盯着卢暖瞧,又看了看卢暖伸手,提了满手菜的徐子衿,眯起眼睛笑着问道,“姑娘,你要买肉?要什么肉,大叔给你割下来!”
卢暖却素手一指,指向挂在钩子上的板油,“大叔,这个怎么卖?”
大叔顺着卢暖的手看去,笑顿时收敛,不耐的说道,“那个啊,二十个铜板一个,两个四十铜板!”
“我要了!”
卢暖话刚落,边上几个卖猪肉的大叔立即提着板油跑过来,争先恐后的说道,“姑娘,我这个也卖,两个算你三十八个铜板!”
“走开,走开!”一声粗嘎的高呼,那些卖猪肉的大叔一个个叹气的让开一条路,只见一个圆滚滚的大婶走来,卢暖错愕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徐子衿立即用手拐子撑住她,小声安慰道,“没事,别怕,有我呢!”
卢暖扭头,尴尬的对徐子衿说道,“我不是怕,我是错愕!”
以前见过胖的人,但是从未见过这样超标的。
腰与胸几乎连成直线。
就在卢暖错愕间,那妇人提着板油走到卢暖面前,刻意压低声音,让自己温柔一些,“小姑娘,我这板油,你看看,多肥,多厚,你要是两个一起买,我卖你三十五铜板,咋样?”
“啊,这?”
会不会掉价太厉害了?
妇人却拉住卢暖的手腕,往她家摊子拉去,便拉边说,“姑娘,走,去我摊子买,我算你便宜些!”
手腕被妇人死死拽住,卢暖疼的咬牙切齿,徐子衿瞧见,立即上前几步,提着菜的手空出两个手指,扣在妇人的手腕上,冷声道,“不就是卖肉吗,你先松开手,你看,你把人都捏疼了!”嘴上说着,手指却轻微用力。
妇人吃疼,咻地松开手,先是涨红了脸,却看见徐子衿关心的问卢暖如何,疼不疼,卢暖一个劲的摇头,心中明了,爽朗一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忘记这姑娘不是我家那位,禁不起我这劲,走走走,猪肉啥的,也算你们便宜些!”
卢暖点点头,跟在妇人身后,一路上,有人客气的唤她胖婶,胖婶一一笑着应下,并没有因为胖而烦恼,反而乐呵不已。
对她这乐观的心态,卢暖倒是羡慕的很。
“手腕还疼吗?”徐子衿关心的问。
尽管手腕上火辣辣的疼,卢暖却摇摇头,“不疼!”
徐子衿却暗想,回去要拿些去疼的药给卢暖抹抹,不然等它自然好,要何年何月。
没一会功夫,两人来到胖婶的肉摊子前,一个消瘦的中年汉子抬头朝胖婶一笑,满心满眼的幸福,“回来拉!”
胖婶抿嘴一笑,小声道,“回来了!”
然后对卢暖说道,“姑娘,你要来点肉吗?”
“要!”
“那你要哪些,胖婶给你隔!”胖婶说着,拿起隔猪肉的刀,在磨石上磨了磨,又用放在边上的布把刀擦干净。
“我想要几根排骨,在几斤带肥带廋肉,另外,还有几斤五花肉!”
“五花肉?胖婶卖猪肉多年,还不知道五花肉是那个部位呢”
卢暖手在一块猪肉上一比划,“从这个位置到这个位置,因为肥瘦相间,就叫五花肉!”
“哎呀,姑娘,你知道的可真多,你跟婶子说说,你要哪几个地方,婶子给你切!”
卢暖要了无根排骨,又买了六斤肉,还买了三斤五花肉,见胖婶边上还有一个完整的猪头,也一并买下。
付了钱,卢暖看着面前一大堆肉,卢暖在看看徐子衿手上都提满了,而自己背篼里也装满了,为难的看像胖婶,胖婶一拍大腿,问道,“你们住镇上,还是乡下?”
“乡下!”
“那走,我给你们送到镇门口去,一会坐马车回去!”
卢暖闻言,笑了起来,忙道,“谢谢胖婶,下次买猪肉,还找您!”
胖婶一听,乐呵呵的笑过不停,夸奖道,“你这丫头,嘴倒是甜,也不知道将来,谁那么福气,把你娶回家,还不得甜死!”
胖婶说着,偷偷打量徐子衿,只见徐子衿红着脸低下头,呵呵傻笑,心中了然。
再瞧卢暖,面色蜡黄,可那双眼睛,水灵的几乎要滴出水来,蕴藏了太多智慧和谋算,她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小姐,也算是见多识广,这样子聪慧的姑娘,将来的钱途,那是不可限量的。
卢暖见胖婶再看她,抬头冲胖婶一笑,笑得满面春风,温暖如阳。
好一个美丽俏佳人,若是将来,换去这一身粗布衣裳,那得怎样一番颜色。
卢暖几人来到镇门口,二叔已经到了,一见卢暖买那么多东西,心中心疼银子,可见卢暖笑得那么开心,又舍不得责怪,只得放在心头,暗暗的疼。
“满月,快把东西放到马车后面的箱子里!”徐子衿吩咐道。
满月立即上前,俯道徐子衿耳边,小声道,“少爷,季掌柜在那边候着呢,你要不要去瞧瞧?”
徐子衿闻言,看向一边,果然看见季掌柜带着侄子季洋,满脸愁容的候在一边,而卢暖正和胖婶告别。
“阿暖啊,下次来镇上,记得来胖婶这买肉,胖婶算你便宜些!”胖婶说着,拉着卢暖的手舍不得松开。
她嫁人多年,一直不曾有孕,也没给夫家生下一男半女,婆婆早有怨言,一直看她不顺眼,好在相公处处维护,日子才得以过下去。
“好嘞,胖婶,你放心吧,下次我买肉,肯定找你!”卢暖说着,冲胖婶一笑。
胖婶念着猪肉摊子,和卢暖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转身回去了。
目送胖婶离去,卢暖才看向手背上的红肿,手腕上的淤青,微微叹息。
想不到今日还真是有喜有悲。
喜的是,木耳卖出去了,还赚了一笔,悲的是,平白无故受伤。
“阿暖……”徐子衿低唤一声,走到卢暖身边,见卢暖手背上的红肿不仅没有消下去,反而还肿了许多,低咒一声,“该死!”
然后隐忍着怒火走向一边的季掌柜和季洋。
满月从季掌柜口中已经知道了大致情况,原本还以为徐子衿只是责罚几句就好,可刚刚徐子衿那表情,满月跟在他身边多年,一瞧就知道是非常生气的,连忙走到卢暖身边,说道,“卢姑娘,你的手!”
卢暖闻言看向满月,又看着徐子衿走去的方向,再就是瞧见了捧高踩低的季洋,心知是季掌柜带着季洋前来请罪了。
“没事的,满月,你家少爷要怎么处置季洋?”
“不太清楚,不过,我看少爷好像很生气,季掌柜在布庄好多年,这若是被少爷开了,以后可怎么生活,卢姑娘,要不你去劝劝?”满月说着,求救的看向卢暖。
季掌柜在镇上打理布庄已经多年,从未出错,今日若是因为季洋而被少爷开了,那多怨得慌啊。
“我行吗?”卢暖问。
“行的,行的,只要卢姑娘说几句话,少爷一定会原谅季掌柜的!”
卢暖犹豫片刻,才说道,“那我试试吧!”
说完走向徐子衿。
“少东家,是我的错,没有管教好季洋,让他犯下今日这等错事,还请少东家重罚!”季掌柜说着,满脸的愁苦。
“重罚?”徐子衿淡淡的问一遍,寻思片刻,才说道,“那季掌柜你说说,如何重罚?”
季掌柜闻言,瞬间懵了。
如何重罚,这叫他如何回答。
他一回到布庄,听到这消息,立即带着季洋过来,就是希望徐子衿能看在他为布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原谅这一次,却不想徐子衿把问题又丢还给他,让他根本不知要如何回答。
“徐子衿……”卢暖低唤一声,站到徐子衿身后,看了一眼季掌柜,拉着徐子衿走到一边,才接着说道,“算了吧,我又没什么大碍,别难为季掌柜,我可听满月说了,人家季掌柜为你做牛做马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他侄子混账,可两者不能相提并论,都说奸逆易寻,忠仆难求,季洋犯错,这责任不应该季掌柜承担啊!”
徐子衿闻言,摇摇头,“阿暖,你错了,季洋敢那么肆意妄为,若不是季掌柜给了他依仗,他敢?所以,这事,季掌柜脱不了干系,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季掌柜会如何处理这事!”
徐子衿说完,朝卢暖点点头,走到季掌柜面前,一字一句说道,“季掌柜,既然你说了重罚,那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如何算重罚,我想应该怎么做,季掌柜心中有数,就不需要我在做提点了!”
季掌柜闻言,心知这事徐子衿不打算再管,可他却必须管,为了自己,季洋也绝对不能再留在布庄,双手抱拳,弯腰道,“少东家,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回去吧!”
“少东家慢走!”季掌柜说着,拉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季洋,恶狠狠的瞪了季洋一眼,往镇内走去。
正文 滴五十二章,家里出大事了(上架公告)
卢暖见事情解决,笑眯眯的爬上马车,对坐在前面的二叔说道,“二叔,晚上你和二婶在我家吃饭吧,阿暖下厨,做几个好菜,孝敬你和二婶!阿暖还有礼物给你和二婶呢!”
二叔一听礼物,就想到卢暖又花银子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微微叹息一声,“你这孩子!”
卢暖闻言,像个孩子搭在二叔肩膀上,学着四妹的样子撒娇道,“二叔,你生气了吗?”
“傻孩子,二叔哪会生气,二叔是心疼你!”二叔说着,拍拍卢暖的头,劝道,“快坐好,都是大姑娘了,还没正行,快坐好!马车一会就要走了,别摔着!”
“哦!”卢暖说着,坐到马车内,看着站在马车外,一袭锦色蓝衣的徐子衿,风吹起他的发丝,竟是那般的风采。
恰巧徐子衿扭头,见卢暖在看他,冲卢暖微微一笑。
卢暖忽然想起一本书名——微微一笑很倾城。
低下头,蓦然想起,曾经有一个男人,也是这么对她笑,可结果,他的笑,不只是对她一人,他对所有漂亮的女子,都是这么笑的,只有她,傻兮兮的自以为是,结果伤的痛彻心扉,终身难忘。
“阿暖,在想什么,我唤你几声了!”徐子衿站在马车外,说着把手中的竹筒递给卢暖。
卢暖回神,摇摇头,接过徐子衿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整顿了一下情绪,才说道,“没事!”
徐子衿见卢暖不肯说,上了马车,接过满月递来的包子,打开芭蕉叶捧在手心递到卢暖面前,“阿暖,饿了吧,满月刚刚去买的包子,还热腾腾的呢,吃个包子吧!”
拿起一个包子,卢暖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谢谢!”然后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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