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徐子衿问,心却提了起来。
卢暖抬头,看着徐子衿,果然,她只是犹豫了一下,他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卢暖的心,顿时一疼,噗嗤一笑,“你还问我,都是要做爹的人了,还问我!”
徐子衿先是错愕,随即却是愣住,然后才恍然大悟,“阿暖,你是说?”
怀上了吗?
卢暖点点头,“阿瑶都确定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呵呵呵,呵呵呵!”徐子衿先是傻笑,然后拉住玄仪,“我要做爹了!”
玄仪抽回手,红着脸也笑个不停。
徐子衿可是她曾经的梦,后来虽然醒了,但是,被曾经爱慕的男子,握住了手,她还是害羞的。
徐子衿也不气恼,就去抓南宫瑶,南宫瑶却往后退了一步,“别跟我说,去找玄煌吧,他喜欢听八卦!”
徐子衿闻言,看向玄煌和段豪,走到两人面前,对段豪说道,“丞相府应该有好酒吧?”
“有,爱喝多少有多少!”段豪说道。
对于徐子衿,段豪可是钦佩的,自然愿意好酒好菜招待着。
“那成,今天在你丞相府喝了,改日来我徐府,我定好好招待!”徐子衿说道。
“好说,好说!”
夜晚时分,丞相府的饭厅,早已经热闹非凡。
段老丞相,段老夫人,也来陪客,一听卢暖怀上了,段老夫人立即送上了礼物,对卢暖,也算是喜欢。
相较于这边的融洽,徐子衿那边就热闹一些。
徐子衿开心,拉着这个喝酒,那个喝酒,玄煌段豪也不推辞,三个人,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一个只算是朋友。
徐子衿一直标榜,他只和玄煌做朋友,不然,他就违背了祖宗遗训。
看他们一个个像孩子一般,划拳,劝酒,让卢暖失笑。
“这三个人,要是传出去,谁会相信?”南宫瑶说着,摇摇头,就连她自己亲眼瞧见,也是不相信的。
那个沉稳的,像根木头似的段丞相,居然和徐子衿勾肩搭背,一个劲的说他对徐子衿的爱慕。
不,是钦佩。
然后喝徐子衿一杯一杯的喝酒。
玄煌坐在一边,早已经微醺,却一个劲的给他们倒酒,自己也喝。
“或许,都是压抑的人,这是宣泄!”卢暖说道。
一个个为国为民,从不敢草率行事。
今日这般,也好。
而京城豪华大宅。
一抹黑影快速的窜入屋子,“主子!”
“嗯!”
“皇上,瑶妃,徐子衿携新婚妻子,在丞相府,喝的正酣!”
坐在主位的男子,沉默片刻才说道,“派出人去,一旦他们回家,杀无赦……”
“是!”
丞相府。
玄仪已经安排了客院,让徐子衿卢暖,玄煌南宫瑶住下。
皇宫忽然来了消息。
“皇上,太皇太后病了,请皇上速速回宫!”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因为刺客的事情,吓到了,所以,一直大病小病不断,太后一直在身边伺候。
玄煌一听,心一慌,立即让下人备马车。
南宫瑶见玄煌喝醉了,哪里放心他一个人回宫,连忙对卢暖和玄仪说道,“阿暖,改日来宫里玩,我先送玄煌回去,如今皇祖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们就先回去了!”
卢暖点点头,“阿瑶,你万事小心!”
“放心吧,我们有锦衣卫,会没事的!”
目送南宫瑶和玄煌离去,卢暖见徐子衿已经醉的东倒西歪,本来打算在丞相府住下,却想着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卢暖也和玄仪告辞。
“仪儿……”
“你也要走吗?”玄仪问,却有些伤心。
卢暖失笑,“傻仪儿,我如今就在京城,离你这这么近,你想我了,随时来找我,或者我过来看你,再说了,我这次可能要住很久的!”
玄仪一听,才笑了起来,握住阿暖的手,“阿暖,好想像以前,可以和你睡一张床,聊着我们的心事!”
“好,等事情安定了,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卢暖说着,俯身在玄仪耳边说道,“你都没有好好跟我说说,你的段丞相呢!”
玄仪顿时红透了脸,轻轻拍打了卢暖一下,“你坏!”
“从来就没善良过!”卢暖说完,呵呵呵笑了起来。
满月已经扶着徐子衿上了马车,卢暖才和玄仪告辞。
玄仪站在门口送了好久好久,段豪走到玄仪身边,“人都已经走远了!”
“我知道,只是,相公,你知道吗,阿暖送了我好几次,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送人离开,是这么的难受!”玄仪说着,靠在段豪怀中。
这段婚姻。
谁也不爱谁。
因为皇兄要巩固皇权,她只能含着眼泪,笑得幸福出嫁。
这也是玄仪第一次主动靠近段豪,以前的日子,他们恩爱,却是相敬如冰。
“我不太懂你们的情谊,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们的情谊很真,她待你们也很真!那个泡菜,也很好吃!”段豪说着,伸出手搂住了玄仪。
这个傻姑娘。
其实是很善良的。
她当初长大要嫁徐子衿的誓言是,那么的信誓旦旦,害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机会,却不想半路杀出一个卢暖来。
段豪更想不到,她会放手,而且无怨无悔的放手。
尽管她的心里,总有那么一角留给了那个人,但是他不在乎,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把那个人从心底驱除,只剩下他。
“你也喜欢吃吗?”玄仪问。
那个泡菜,哥哥嫂嫂喜欢吃,不,应该是喜欢卢暖的人,都喜欢卢暖做的菜。
“很好吃,以后咱们没事就去徐家蹭饭吃吧!”
玄仪闻言,错愕的看着段豪,支支吾吾半响后才说道,:“你刚刚是说?”
“仪儿,你没听错的!”段豪说着,拥着玄仪往丞相府走去。
“哦……”
第一次,玄仪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相公。
她嫁过来那一天,皇祖母就对她说了,为了楼兰,卢暖能够一身戎装上阵,她身为皇家公主,就应该为皇家,为楼兰做些什么,嫁过来之后,更不能摆起公主的谱,公主的脾气更是不能有。
因为朝堂能不能安定,还需要段家。
她嫁了。
为了皇帝哥哥,为了楼兰,她含着泪,带着笑嫁了。
这三年,虽然不爱,却习惯了。
段豪却是第一次,跟她喜欢同一个人,喜欢吃同一样东西,因为,他们的胃口,喜好,真的差太多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段豪问。
玄仪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阿暖要长期住下来了,真好!”
“是挺好的!”
就因为卢暖的到来,玄仪脸上的笑也多了。
马车上。
徐子衿抱住卢暖,“阿暖,阿暖,我好开心,好开心啊!”
“我知道,!”卢暖柔声说着,无奈极了。
“阿暖,我这么幸福,你说,老天爷会不会嫉妒啊!”徐子衿说着,醉醺醺的看着卢暖。
咧嘴一笑,“阿暖,你好美!”
然后就要脱卢暖的衣裳。
“胡闹!”卢暖说着,推了推徐子衿。
“可是,阿暖,我想……”
“我怀着身孕呢,不行!”卢暖说的斩钉截铁。
徐子衿先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对哦,阿暖怀孩子了,我就要做爹了!”
就连赶马车的满月,也笑了起来。
如果老爷夫人知道了,一定会乐坏了的。
满月想着,尽量让马车慢一些。
只是……
满月小声说道,“少奶奶,不对劲!”
卢暖闻言,掀开马车帘子,问道,“怎么了?”
“杀气阵阵,怕是……”满月说着,连忙说道,“少奶奶,进马车去,外面危险!”
“满月,你说,会是什么人?”
“绝对不是好人!”满月说着,让马车停下来。
因为夜已经深了,大街上已经很少人走动,除了远处更夫还在打更。
“阿瑶他们……”
“他们有锦衣卫!”满月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醉意薰薰的徐子衿,又看了一眼卢暖,“少奶奶,一会,少爷就拜托你了!”
卢暖点头。
“宝剑……”
“我知道!”卢暖打断满月的话,一支利剑穿透马车,从卢暖的鼻尖飞过,钉在马车另外一边。
她甚至闻到了那利箭之上,带着的杀戮。
这些人,和大饶狼狈为奸了。
因为刚刚射过去的,不是利箭,的弩。
“满月,速战速决!”卢暖说到,拿住宝剑的手,有些颤抖。
因为,这把剑,是云中天送给徐子衿的,她虽然看过几次,但是从未拿过,这是她第一次拿起利剑,自保,也为了保护徐子衿。
可卢暖也担心玄煌和南宫瑶。
“是!”
满月说着,早已经飞出身,和那些黑衣人厮杀。
卢暖坐在马车口,嘴唇抿得死紧,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第一次,杀人。
真的,很难抉择。
只是,此刻却不给卢暖考虑的时间,那人一见卢暖,就朝卢暖刺来,眼看越来越近。
“少奶奶,小心……”满月低呼一声,却受了一剑。
卢暖知道,再不能沉默。
一个翻身,剑已经拔出,在那个刺客就要刺到自己的时候,身子往后一倒,一手握住长剑,另外一只手,抓住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血流下,滚烫了卢暖的手。
然后用力拔出匕首,一脚踹在刺客的肚子上,把他踢飞了出去。
第一次杀人,卢暖是害怕的。
只是,此时此刻,真的由不得她害怕。
想到这里,卢暖站在马车上,冷眼,看着那朝她跑过来的黑衣蒙面人,握紧手中的剑,眼看就要交锋,徐子衿却快速从马车内窜出,一瞬间夺走了卢暖手中的长剑,一招便已经斩杀了两人。
落在地上,徐子衿还有些站不稳,扭头看向卢暖,徐子衿在笑,“我徐子衿的女人,怎么可以沾染了血腥,阿暖,等着,等着相公给你杀了他们,然后去找南宫瑶他们!”
卢暖点点头,却有些想哭了。
他啊,明明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却硬生生的刺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过来。
徐子衿朝卢暖一笑,抛出一个飞吻,才说道,“满月,别放过一个!”
既然送上门了,他徐子衿就不客气的一一解决了吧!
“是!”
卢暖见过徐子衿杀人,但是没有见个这么狠厉的徐子衿,几乎一剑致命。
就连来的路上,每一次要厮杀,徐子衿总会用手绢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太多,可如今。
她终归被徐子衿保护的太好了。
二十几个刺客,几乎无一幸免,不是死在徐子衿的剑下,就是满月剑下,剩下的一个想要逃走,徐子衿射出手中的长剑,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满月走过去,抽出长剑,那个人才跪在地上,然后倒下。
气绝。
卢暖看着徐子衿,捂住他手臂上的伤口,“疼吗?”
“不疼!”
“我其实也可以的!”卢暖说着,有些牵强。
徐子衿笑,摸摸卢暖的脸,“我知道,只是阿暖,你是我最后的王牌,所以,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不能出手!”
“我……”卢暖想问为什么。
徐子衿抬手,按住卢暖的嘴唇,“嘘,阿暖,别说,你以后会明白的,相信我!”
“我相信!”
徐子衿笑,对满月说道,“满月,拐弯去,皇宫,看看玄煌和南宫瑶,既然我们受到狙杀,他们也不安全!”
徐子衿说着,拔出马车上的箭弩,阴沉沉的笑了。
笑得那么冷酷,那么的无情。
另外一边……
玄煌有些醉,却不是很醉,相比较徐子衿,他清醒的多。想到徐子衿,玄煌忍不住傻笑起来,“呵呵……”
南宫瑶听见,错愕的看向玄煌,揉了揉耳朵,才说道,“你傻笑什么?”
“阿瑶……”玄煌说着,靠向南宫瑶,见南宫瑶没有推开他,倒在南宫瑶的腿上,仰头含笑的看着南宫瑶,“阿瑶,太幸运了,太幸福了,会不会遭嫉妒?”
玄煌说完,又笑了。
南宫瑶倒是有些错愕,“你醉了吧?”
“没有,阿瑶,我从来不曾像此刻,这般清醒,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是孤独的,没有朋友,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对于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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