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没来,因为他去找李沄沄了。
席钰渊没来,是去找安冬凝了。
那轩辕明叶呢?
不是听说,他已经到了吗?为什么没有出现?
徐子衿一听,打了个酒嗝,“告诉你们,你们以为我家娘子是个软脚虾吗,你们一起上,也未必是我家娘子的对手,先是投降还来得及,要不然,一会输的很难看!”
卢暖摇头叹息,她的子衿啊,是真的醉了。
对一边的满月说道,“满月,去厨房,端一碗醒酒汤过来!”
满月点点头,退下。
徐子衿却紧紧抱住卢暖,说道,“阿暖,娘子,我没醉,真没醉,他们不是要吟诗吗,娘子,你给他们来一个,让他们一个个自惭形秽,从此不敢在班门弄斧的!”
“是啊,是啊,弟妹,来一个,反正咱们话说这了,弟妹,你今晚不露几手,让大伙心服口服了,大伙是不会走的!”徐馆陶说着,大手一挥,大声吆喝道。
“子衿家的丫鬟,快准备笔墨纸砚,今儿咱们先和你们家少奶奶文斗,一会再武斗!”
只要经此一夜,徐家新媳妇是才高八斗,还是一个胸无点墨的,都会传了出去。
徐馆陶谁都不服,他就服徐子衿。
他总觉得,徐子衿就应该娶一个高高在上,才高八斗的才貌双全的女子。
可卢暖虽然有貌,却未必有才。
卢暖看着徐馆陶,倒是笑了,才说道,“想来堂兄定是才高八斗,那弟媳不才,先和堂兄来几个对子如何?”
“好说,好说!”徐馆陶说着,哈哈哈大笑。
毕竟,卢暖接招了不是。
卢暖点点头,“堂兄,弟妹是女子,堂兄是男子,堂兄是不是该礼让三分,由弟妹来说上联,堂兄对下联!”
“自然,弟妹请!”
卢暖略微沉思。
其实,她文采有限,也只能借用古人的对子,但愿这些对子,在这楼兰不曾出现过,不然,就出丑了!
轻启朱唇说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卢暖说完,看向徐馆陶,“堂兄请!”
“这……”
徐馆陶沉思了。
这对子可是有讲究的,可见这第媳妇,是花了心思的。
卢暖看着看向徐馆陶,说道,“堂兄,你慢慢想,不知接下来,那位公子……!”
“弟妹,在下徐子望,先前弟妹的对子极好,让堂兄不胜向往,只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下联,还请弟妹告知!”
卢暖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身华衣,瞧着就是一副公子哥样,却看得出来,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不然,也不会认输。
卢暖笑,扶住徐子衿,朝徐子望微微点头,说道,“弟妹见过堂兄,既然堂兄说了,弟妹自然不敢推辞,堂兄听好,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一个,千古对万年,弟妹好才华,好才华!佩服,佩服!”徐子望说着,朝卢暖一笑。
这般才情,配得上子衿。
徐子望想到这里,朝卢暖行了礼,退下。
只是,徐馆陶却不以为然,总觉得,卢暖只是偶然,说道,“弟妹好才华,馆陶佩服,只是弟妹,这对子对得好,不算,弟妹这桃花村,遍种桃花,听子衿说,弟妹甚喜这桃花,又研制了桃花酿,不知道弟妹可否来几首关于桃花的诗句!”
卢暖失笑,想来这馆陶堂兄,还真不打算随随便便的放过她,索性说道,“堂兄,这桃花的诗句,弟妹说的已经够多了,不如这样子,咱们说点别的,或者,如堂兄所说,咱们搓麻将吧,这麻将弟妹曾经听说了一次,也只玩过一次,觉得甚是好玩,不如咱们玩麻将吧!”
徐馆陶闻言,倒也觉得可以。
毕竟在京城,玩麻将,他可是好手。
还从麻将这里赢了不少银子。
“好!”
“那堂兄,你是要搓两个人的呢,还是四个人的!”卢暖问。
两个人,就她和徐馆陶,如果是四个人,那就的在喊两个了。
“四个人!”
卢暖点头,凑巧满月端着醒酒汤回来,卢暖吩咐了几句,然后拿起调羹喂徐子衿喝。
“不要喝,好难喝!”
卢暖见徐子衿这般小孩子气,哄到,“挺好喝的啊,喝了明儿头就不疼了,乖一点,张嘴……”
卢暖这般旁若无人的哄徐子衿,倒是让一屋子的男子羡慕嫉妒恨啊。
很多还记得,他们大婚,那新娘子羞红着脸,结结巴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哪里像卢暖,口齿清晰,伶牙俐齿,胆识过人。
对徐子衿,更是贴心。
哄哄骗骗,总算让徐子衿喝下了醒酒汤,卢暖才让徐子衿先睡下,对坐在一边桌子上的徐馆陶,徐子望,还有一个男子,卢暖不人得,不过想来,也该也是徐子衿的堂兄弟。
“弟妹,我叫徐子晨!”
果不其然,都是徐家的。
卢暖朝他点点头,坐下。
一下子,大家都围了过来。
“弟妹,你说,这搓麻将,要不要来点赌注?”徐子晨问。
最近他输惨了,手头正紧巴巴的。
卢暖闻言,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徐子晨,又看了看徐馆陶和徐子望,“两位堂兄意下如何?”
“嗯,搓麻将嘛,的确需要有点赌注!”徐馆陶说道。
徐子望也点点头。
卢暖总算明白,这些家伙其实想骗她的嫁妆呢。
看向满月,说道,“满月,我记得,我的嫁妆里面……”
满月连忙说道,“少夫人,少爷让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银票,说是夫人接下来这一年的零用,我这就去拿来!”
卢暖笑。
徐子衿还真了解他这些堂兄弟,只是他不怕,她把他给输个倾家荡产吗?
一会子功夫,满月拿着一个箱子放到卢暖面前,卢暖笑着打开。
“哇……”
大家惊呼了一声。
这确定是一年的零用,不是一辈子的零用?
这徐子衿得多有钱,一年的零用就这么多。
徐子晨却是笑了。
看来,以后只要把卢暖这个弟妹哄好了,哎呀呀,就不用拆东墙补西墙,墙壁补榻了,都补不全了。
卢暖看向三位堂兄,说道,“三位堂兄,你们的赌资呢?”
可不要,就她卢暖拿了出来,他们却是来个空手套白狼,她卢暖可真不愿意。
“有,有准备呢!”
一个个拿出银票,徐子晨却笑着说道,“唉,你们大家要不要来合伙?”
一时间,一个个公子哥都快速的拿出银票,放在徐家三兄弟面前。
卢暖看着,笑得越发的开心。
好久没玩麻将了,今夜她大婚,看来要来个大丰收才行。
“弟妹!”
“三个堂兄请!”
一开始,卢暖只是随便胡胡,只是到了后来,卢暖也就不客气了,清一色,国士无双,大三元,小三元,把徐家三兄弟胡傻了眼。
就连帮着卢暖收银票的初一,都笑个不停,眼睛都笑眯了。
而由始至终,徐家三兄弟,一把麻将都没有胡过,就算卢暖不胡,也是黄牌。
谁都别想胡。
“三个堂兄,不好意思,自摸清一色!”
卢暖说着,把麻将推翻。
“哎,怎么这么倒霉,一把麻将都没胡!”徐子晨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他全部的私房钱啊。
如今都装进了卢暖的锦盒里。
“是三位堂兄承让了!”卢暖淡声说道。
却笑得很开心。
她这算不算,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教的了新兵,搓得赢麻将!
“弟妹,你确定你是第一次玩麻将?”徐馆陶愣愣的问。
卢暖笑,“堂兄,这的确是弟妹第一次和几位堂兄搓麻将啊!”
三个男人,不,一众男人都明白了。
他们被算计了。
洞房没闹着,银子倒是输了个精光。
“弟妹高才,和子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馆陶在这,祝弟妹和子衿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堂兄!”
接下来,大家也就说了些吉利的话,一一退了出去。
徐子晨走后面,对卢暖说道,“弟妹,改日教子晨几首,子晨定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卢暖一听,笑道,“堂兄最近一定输了不少吧!”
“额……”徐子晨看着卢暖,眨了眨眼睛,才小声说道,“弟妹,你怎么知道?”
“堂兄,今夜是阿暖的洞房花烛夜,不适合谈这个,不如这样,堂兄多留几天,阿暖一定倾囊相授!”
“谢谢弟妹,谢谢弟妹!”
待所有人都走了,卢暖让初一下去,端了热水,亲自给徐子衿细心的擦拭了手,脸,又给他脱了鞋子,洗脚。
自己也清洗干净了,才让初一端着水下去。
“少夫人,奴婢就守在门外,少夫人有什么事情,唤一声就行!”
卢暖摇摇头,“初一,初二,你们都去睡吧,这儿不用你们伺候!”
“可是……”初一初二犹豫了。
“下去吧,这边真没你们的事!”
“是!”
待初一初二退下之后,卢暖才走到里间,找了自己的衣裳,换下。
走出来的时候,见徐子衿坐在桌子边,数着银票,笑道,“舍得醒过来了?”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阿暖也!”徐子衿说着,丢下银票,朝卢暖张开手臂。
卢暖也不客气,直接坐到徐子衿的膝盖上,圈住徐子衿的脖子说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娶一个像我这样子的娘子,很拿得出手!”
“太拿得出手,太争面子了,我虽然没看见我那三个堂兄是如何的垂头丧气,但是,我可是听着他们麻将不胡时的唉声叹气,跳脚声,好几次都没忍住,差一点狂笑起来!”徐子衿说着,亲了亲卢暖的红唇。
今晚本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这些人,一个个不识相,既然如此,他早知道他们想玩些什么把戏,索性来一个装醉。
结果,让他们一个个输了个精光。
“你倒是自信,你就不怕我输了,把你输个倾家荡产?”
“不怕,就算是倾家荡产了,我也能够赚回来!”徐子衿说着,抱住卢暖往床边走去。
把卢暖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把卢暖圈在怀中。
“阿暖,你知道吗,我好幸福!”
卢暖闻言,鼻子一酸。
这傻家伙,这样子就好幸福了,她都没有好好爱他呢。
伸出手摸摸徐子衿的脸,“然后呢?”
“然后,还是好幸福!”徐子衿说的一本正经。
卢暖却笑了起来。
“子衿,良辰美景,你就要在这浪费光阴吗?”
徐子衿闻言,笑了笑,才说道,“娘子说的是,为夫明白了!”
熄灯,爬上床。
吻住她心爱的姑娘,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的爱她,让她融化在自己的热情里,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用命来爱着她。
他徐子衿可以没有很多东西,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卢暖。
一夜缠绵。
徐子衿只觉得怎么也要不够怀里的卢暖,而卢暖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一次次求饶,却一次次被徐子衿带入那旖旎的漩涡之中。
天明时分。
徐子衿一手撑着脑袋,看着身边睡得安稳的女人。
“阿暖……”
卢暖嗯了一声,翻过身继续睡。
徐子衿又唤了一声,“阿暖!”
“嗯!”应了一声继续睡。
“阿暖……”
只是应多了,卢暖也烦了,坐起身,眼睛都睁不开,模模糊糊看着徐子衿说道,“有什么事情,说,说了睡觉!”
她累。
浑身上下像被拆了,再接回来的一样。
除了酸就是痛。
徐子衿看着卢暖,心疼了,伸出手揽住卢暖的肩膀,“你睡吧,我自己来就好!”
卢暖应了一声,准备继续睡。
徐子衿却吻上了卢暖的有些肿的红唇,轻轻的,柔柔的,怜惜的,也是爱意浓浓的。
终于。
把沉睡的母老虎给惹怒了。
卢暖伸出手揪住徐子衿的耳朵,责怪道,“徐子衿,你折腾了我一晚上,现在,立即给我睡觉,要是再敢越过雷池,我让你去睡书房一个月!”
话一说完,卢暖是倒头就睡。
徐子衿愣在床上,歪着头想了想,才自言自语道,“天大地大,娘子最大,娘子既然累了,我作为男人,是要尊重娘子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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