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再也配不上莲花了。
徐子衿应了一声,随卢暖上了马车。
卢家村。
早已经欢喜一片,原来是村子里有人家要嫁闺女,虽说嫁到隔壁村,但是有了卢暖那五十两银子的嫁妆,新娘出嫁得很是风光。
卢暖坐在马车上,看着花轿从自己面前抬过去,扭头看坐在一边的徐子衿,眨了眨眼睛,却没有说话。
说什么呢,说她看见别的姑娘嫁的这么风光,也有些恨嫁了。
怕是会被徐子衿笑死,也会让他得意死,然后快速的回家去准备把她娶进门。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徐子衿凑到卢暖身边,小声问道,可声音里,却藏着坏笑。
卢暖扭头看了徐子衿一眼,淡笑道。“你猜啊,你那么神通广大,你猜到了,我算你厉害!”
“我要是猜到了,阿暖,你可愿意早些嫁给我?”
“你做梦吧!”卢暖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烦恼什么,卢暖都决定抛到脑后,因为前路更艰难,更凶险,她根本没有时间停留在原地感伤。
就在卢暖到家的第二天,戴全带着戴老夫人前来投奔,面对戴全这个免费的管家,卢暖有些错愕。
“那个……”
“小姐,小的叫戴全,以后就是小姐的管家了,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戴全说着,把身后那十个面容不一的男子叫道卢暖面前,才说道,“小姐,以后他们也跟着小姐讨口饭吃了!”
卢暖闻言,顿了顿才说道,“那个,戴大哥,你是子衿的朋友吧?”
“是,小姐,我们是奉少爷的命令,过来帮小姐管家的,小姐家大业大,需要一个全方面的管家,而戴全刚好需要找个活计,讨口饭吃,还望小姐成全!”
卢暖意外的很,见徐子衿被二弟请过来,连忙走到徐子衿身边,小声问道,“那个戴全,你认识啊?”
徐子衿点点头,“阿暖,这个戴全会是你最得力的助手,你放心,他会对你忠心耿耿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想说,他一看就不像是个下人,他带来的那十个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我怕……”
卢暖还是怕戴全包藏祸心。
毕竟,一个根本不像下人的人来你家,真的太诡异了。
“阿暖,你放心吧,戴全没有问题,只要你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他就会全心全意为你办事!”
卢暖闻言,看着徐子衿,见徐子衿说的很慎重其事,叹息一声,“但愿吧!”
就这样子,戴全母子,和那十个人留了下来,挤着住在三叔家。
几天的相处,卢暖才明白,戴全很有本事。
戴全的母亲,更本事,不仅教她各方面的礼仪,更连韩氏,她也一并教了,美其名曰,韩氏以后是富贵命,必须得有个富贵的样子。
真是把卢暖和韩氏折磨的苦不堪言。
尽管如此,家中该忙的还是要忙。
“阿暖啊!”三叔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卢暖从账本里抬起头。
这戴老夫人虽然厉害,但是,戴全却是有本事的,就拿这账本来说,不仅弄得仔细,更弄得清楚。
卢暖一看,就知道这银子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合起账本,卢暖看向满头大汗走进来的三叔,连忙问道,:“三叔,什么事情啊,让你这么急?”
三叔摆摆手说道,“阿暖啊,那麦地里,可能是肥料不够,那些麦子都发黄了!”
麦子发黄。
卢暖却有些担心,连忙说道,“三叔,你快带我去看看!”
“好!”
跟着三叔来到麦子地,果然,很多麦子都开始发黄,卢暖沉思片刻,才问道,“三叔,这些麦子真的是肥料不够吗?”
三叔点点头,“是,我敢保证,这就是肥料不足,若是肥料足一些,这麦子应该乌青乌青的,绝对不会发黄!”
“那我们想想办法吧!”卢暖说道。
总要让这个难关过去。
“想啥法子呢,家里的猪粪不够,要是家里猪粪够,一排一排浇灌过去,不出五天,这麦子就返青了!”三叔说着,蹲下身子,摸着小麦,叹气。
可问题是,家里没这么多猪粪啊。
卢暖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三叔,不如我们这样,先烧些草木灰,再从官渡镇各村收购猪粪,然后拉回来和草木灰拌在一起,为了能够觉遍,那咱们在那个草木灰拌猪粪里,放些水,先将就着,看看效果!”
三叔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接下来几天,卢暖派人在官渡镇各个村收购猪粪,弄得那些养猪的人家兴奋不已,好几个养猪专业户还来找卢暖,愿意把家里的猪粪全部送过来。
卢暖自然是高兴的。
村子里,很多人也进山割草,卢暖收购来,全部烧了,和收购来的猪粪拌在一起,用木勺子,舀了沿着小麦的路子,一排一排浇过去。
半个月后,麦子全部返青。
三叔瞧着,欢喜不已,卢暖站在田坎上,也抿嘴低笑。
看着面前,绿油油的麦地,卢暖觉得,很有成就感。
“阿暖……”
卢暖闻言回头,见是玄仪,抿嘴一笑,“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和你告别的!”玄仪说着,走到卢暖身边,蹲下伸出手摸麦子。
“想家了?”卢暖问。
玄仪点点头,“是啊,想家了,三妹四妹二弟和季瑜都去学武功了,连翘又要帮着家里干活,李沄沄每天在院子里走动,满心满眼里全是她的孩子和李将军,你呢,更是忙得见不到人影,我无聊,所以,想回家了!”
卢暖失笑,“仪儿,想家就回去吧,你在这里,你皇帝哥哥担心,你皇祖母也担心,你母后更是牵挂你,回去了,留在他们身边,也好!”
外面再好,哪里有家好。
玄仪点点头。
玄仪走得这天,卢暖家,有些感伤。
毕竟玄仪虽然傲娇,却不胡作非为,对人也很好,没心没肺的到是别树一帜,如今她要走了,大家都很是不舍。
“那个,仪儿啊,以后记得来卢家村看我们!”二婶拉着玄仪,不舍的说道。
玄仪点点头,紧紧握住二婶的手。
一一跟大家道别。
“仪儿姐姐……”桃韵走到玄仪面前,把一个大荷包递给玄仪,“仪儿姐姐,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我知道你家里丫鬟很多,你以后打赏给丫鬟们吧!”
玄仪接过,紧紧的抱住桃韵,哭道,“韵儿,以后跟阿暖来京城看我,好不好!”
玄仪哭,桃韵也哭,却一个劲的点头,“好的,仪儿姐姐,韵儿会来京城看你的,一定会的!”
玄仪松开桃韵,在脖子上摸索了一下,取下随身携带的玉坠,戴在桃韵的脖子上,“韵儿,戴上这个玉坠,你就是我玄仪的亲妹妹了!”
“可是……”桃韵看着脖子上的玉坠,觉得这玉坠很贵重。
“没有可是,这是姐姐给你的,韵儿,你不可以拒绝哦!”玄仪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桃韵见马车跑出去,追了好久好久。
赵婶子站在原地,低泣不已。
卢暖走到赵婶子身边,安慰道,“婶子,挺好的,真的!”
玄仪虽然不知道桃韵的身份,却把桃韵当成了亲妹妹,比起在宫里,知道桃韵的身份,而处处要置桃韵死地,好太多了。
赵婶子点点头,脸庞上挂着累,嘴角含着笑。
玄仪走了,家里冷清了好几天。
大家都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桃树苗子已经很大,全部要种下去。
卢暖找来二叔,“二叔,那些坑都挖好了吗?”
“挖好了,阿暖,就等着你说一声,咱们就可以把桃树苗子移种!”二叔说着,端起茶猛灌。
这几天真是忙坏了。
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那二叔,你带人把桃树苗挖出,记得一定要小心,更要带点泥土,还有那个桃树坑,一定要撒一些草木灰!”
二叔点点头,“阿暖,你放心,我知道的!”
“二叔,家里这边就麻烦你了,我打算明日就启程,去桃园那边,把那些嫁接的桃树苗子切下,拿回来栽种!”
“成,阿暖,你放心去,家里这边交给我!”二叔说着,见二婶端着吃的进来,笑着接过,呼呼的吃起来。
“看你饿的!”二婶说着,脸上全是笑。
二叔抬头,含糊不清的看向二婶,说道,“饿坏了,早上吃的不够饱,早就饿了,这不,回来就叫你煮些吃的,给我垫垫肚子,我晚上可能要晚些回来!”
“为啥?”二婶问。
心里却起了疑。
最近二叔每天都回来的比较晚,二婶心里是一阵又一阵的发慌。
“有点事!”二叔含糊不清的说着,连忙低下头吃面,却没有看见二婶眼眸一闪而过的不悦和担心。
卢暖想着接下来要忙活的事情,也就没注意到二婶的异样。
第二日一早就出发去了桃园。
看着树上那些嫁接之后,活下来的桃树苗子,卢暖笑了起来。
教跟她前来的人怎么把这嫁接成功的桃树苗剪下来。
忙活了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卢暖也会想起徐子衿。
子衿为了桃花酿,出去寻找好的酒源,已经半个月了,半个月不见徐子衿,卢暖想他了。
白天忙的时候,还好,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卢暖就想起徐子衿坏坏的笑,总是喜欢叫她小阿暖。
我想要你了,狠狠的要。
卢暖知道,这个时候的徐子衿是真真正正的想要爱她了。
“小姐在想什么呢?”
卢暖闻言,抬头一看,见是戴全,抿嘴一笑,“没想什么,戴管家还没睡吗?”
“睡不着!”戴全说着,坐在卢暖身边。
戴全也就二十七八年纪,却还未成亲,这点让卢暖很疑惑,却不敢多问。
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戴管家,你是想家了吧?”
戴全闻言失笑,“是啊,以前离开我娘,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经历一些变故之后,才发现,亲情的重要,这不,习惯呆在我娘身边,这一出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戴管家真孝顺!”
戴全看着卢暖,心中有很多疑惑。
他见过很多很多十二三的姑娘,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卢暖这样子的,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刚柔并济,她练武的时候,不管多苦多累,她都不曾抱怨一声,跟着娘学习礼仪,待人处事,虽然很多时候被娘折磨的苦不堪言,却从来没有听她抱怨过一句,也不许弟弟妹妹们抱怨。
这样子的姑娘,戴全是好奇的。
却也是佩服的。
或许,只有这样子的姑娘,才能够得到徐子衿全心全意的爱吧。
“小姐说笑了,要说到孝顺,戴全不及小姐万分之一!”
卢暖笑笑,却不在接话,两人默默的坐着,一个想娘,一个想家,想徐子衿。
接下里的日子,卢暖真的忙疯了,几万株桃树苗子剪下来,要用泥土包扎,卢暖看着自己的手,时时刻刻都是泥土,摇头叹息不已。
“啧啧啧,可惜了,白白嫩嫩的小手,居然全是泥土,看的我好生心疼!”
卢暖闻言,连忙抬头,在看见一袭锦缎蓝衣,笑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徐子衿时,卢暖噗嗤一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对着曾经漂亮的手,如今满身泥土的手,哀怨感伤的时候,就那么奇迹般的从天而降,怎么样,小阿暖,见我回来,有没有很感动?”徐子衿说着,凑到卢暖身边,抿嘴一笑,坏坏的说道,“马上又要到了一个月的期限了,你都不知道,为了早些回来见你,我日赶夜赶,最想就是抱着你,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跟你说着我最近的所见所闻!”
卢暖闻言,小脸咻地涨红,娇羞不已的说道,“一点都不正经,也不怕被别人看去,害臊不害臊啊?”
“不害臊,我徐子衿跟心爱的姑娘表白了,害臊啥,再说,谁敢笑话,谁敢偷听,看我不剥了他的皮!”徐子衿说着,见四处无人,紧紧抱住卢暖,诱哄道,“阿暖,我想你了,那个一月期限,可不可以提前啊?”
“你说呢?”卢暖扭头看着徐子衿,眼眸里全是浓浓笑意。
“嗯,这个嘛……”徐子衿说着,用力吻住卢暖的红唇,深深又缠绵的一吻之后,徐子衿才情欲浓重,气喘吁吁的说道,“阿暖,依了我吧,好难受!”
“少来!”卢暖说着,推开徐子衿,站起身,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许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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