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暖却笑不出来,从上了马车,就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
徐子衿见卢暖不笑,也就不再多说,上了马车坐在卢暖身边,满月驾驶着马车往镇上而去。
卢暖坐在马车里,一个劲的想着,如果是真的,要怎么办?
只是,当马车停在飘香院门口,满月下马车瞧开了飘香院的大门。
飘香院的老鸨睡眼惺忪的走出来,徐子衿从马车里递了一张银票给老鸨,老鸨一就银票上的数目,立即点头哈腰,“这位爷,咱们里面说话吧!”
“不了,就是有几句话想问问你而已!”徐子衿淡声说道。
见卢暖手紧紧的握住匕首,手背上青筋直冒,伸出手握住卢暖冰冷的手,才继续说道,“前几日,你这可有一个中年汉子,来跟你说,要卖女儿!”
老鸨闻言,本想说谎,但是看了看手中的银票,银票上面的数额,实在是有点大,连忙说道,“有,有,有,但是他说,他家女儿众多,养不活,才打算卖掉两个,不过开口有点高,一个要五百两,我后来压价半天,两个一共五百两,大爷……”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徐子衿问。
“这个不太清楚哎,不过看着蛮老实的,大爷,你也知道,我们做这一行的,不能多问,所以……”
“他有没有说,他的女儿多大了?”
“这个有,他说,两个女儿六岁了,长得聪明伶俐,水灵的很,要不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也不会卖……”
“够了,你走吧!”徐子衿在马车内低喝一声,看向卢暖。
老鸨闻言,哪里敢多留,喜滋滋的那种银票离开,进了飘香院,连忙把大门关上,亲了亲手中的银子。
“哎哟喂,天上掉馅饼了!”
马车上。
徐子衿看着卢暖,问道,“阿暖……”
“带我去找他,子衿,带我去找他,我要当面问问他,当初为什么抛妻弃子,既然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回来了,如今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如果他回答不好,那么,她真的不介意,她的手,第一次沾血,就是最亲最亲的人。
真的不介意。
徐子衿看向卢暖,微微叹息,只得带着卢暖去找卢有才的落脚之地。
其实,卢有才过得很不好,至少现在不好。
家中无盐无米,就算有,钱氏也留下来给她两个孩子吃,而他,只能干瞪眼。
可有什么办法,这是钱氏的家,而他,只是钱氏的姘夫。
气呼呼的走出家门,就见一个小妇人,手挽着篮子,摔到在他家不远处,似乎摔得很重,哎呦哎呦呻吟着。
只见这小妇人肤色雪白,那手纤细修长,揉在露出的脚腕上,格外的显眼。
再看小妇人,衣裳素雅,最最刺目的是她头上白白的绢花。
让卢有才知道吗,她刚刚丧夫,是一位寡妇。
卢有才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只是脚却不听使唤,走了上前,柔声问道,“你还好吗?”
小媳妇抬头看再来一次,随即低下眼眸,眼眸里一抹欣喜闪过,随即又抬头,眼眸湿润,可怜兮兮的看着卢有才,朱唇微起,“大哥,我脚扭到了,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这……”卢有才犹豫了。
虽说这个地方来人不多,因为大多都出去想方设法赚银子了,留下来的也是老弱妇孺,一般也都呆在家里。
“大哥,求求你帮帮我吧,你看我这个样子,也回不了家!”小妇人说着,泫然欲泣,看着卢有才的眼眸里,全是可怜兮兮。
一副,你不帮我,我就只有死在这儿的悲哀。
送小妇人回家,卢有才心中是一千万个愿意的,但是那份道貌岸然伪君子的脸子,却犹豫着说道,“那个,大妹子,不是我不送你,而是怕被人闹出闲话,对大妹子名声不好!”
“大哥,你想多了,我一个寡妇都不怕,大哥怕啥,再说了,我只是脚腕扭伤,需要大哥送我回家而已,又不要大哥做别的,大哥,你就发发善心,送我回家吧!”小妇人说着,朝卢有才眨了眨眼睛。
小妇人本就生的貌美,又年轻。
都说,人要俏,一身孝,面前的小妇人,一身素雅衣裳,配上耳边那一朵不大不小的白色绢花,显得格外的诱人。
卢有才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犹然记得,当初和钱氏勾搭在一起,也是这般。
钱氏一声一个大哥,把他喊得心都酥了。
伸出手,一手握住小妇人的手腕,细滑柔腻,一手撑住小妇人的芊腰,盈盈不足一握,而小妇人站起身之后,半个身子不着痕迹往卢有才身上依偎,顿时弄得卢有才心猿意马起来。
呼吸也粗重起来。
路上,偶有行人走过,卢有才有些臊,脸涨得通红。
而小妇人却无所谓的样子,身子越发依偎到卢有才怀中,时而故意,或者无意撩拨着卢有才。“大哥,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没,没有!”卢有才颤声说道。
“真的吗?”小妇人问。
“嗯,本来是有的,去年大旱,都,都去了!”卢有才说着,不免心虚。
而怀中的小妇人却紧紧握住了卢有才的手,娇小道,“大哥,你觉得妹子我如何?”
“啊……”
“啊什么啊,大哥,我到了!”小妇人说着,推开一扇门,走进院子里,随手关上了院门,却没上门阀。
院子里很干净,一边的厨房里,还冒着一股子香气,卢有才知道,那是吃的。
“大哥,我公爹婆婆去世的早,我那死鬼,去年也丢下我,撒手西去了,也没留给我一男半女,除了这个院子,那几千两银子,硬是……”
小妇人说着,吸了吸鼻子,把手中的篮子放在地上,才说道,“大哥,麻烦你扶我去房间,好吗?”
“这,这……”卢有才咽了咽口水,犹豫起来。
小妇人却看着卢有才淡笑,“大哥,你看我,只身一人,大哥也是,而我瞧大哥是个好人,不如我们拼凑拼凑着,过日子吧!”
“这不太好吧?”卢有才低语。
心中却乐开了花。
这小妇人说,她有这个院子,还有几千两银子,只要他在床上努力些,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自己的。
“大哥是嫌弃人家吗?”小妇人说着,小手窜入卢有才的衣襟内……
“不是……”
“真的不是吗?”小妇人问。
“真的不是!”
“那大哥,既然不是,你抱我回房好吗?”小妇人说着,眼角眉梢尽是妩媚诱惑。
卢有才看着怀中柔情似水的小妇人,喉结上下移动,咽了咽口水,才说道,“那,那好吧!”
拦腰抱起小妇人,朝小妇人所指的屋子走去,一走进屋子,卢有才就觉得屋子里好香,想起馥鼻,让他有些神情亢奋起来。
把小妇人放在床上,大手却一直搂着小妇人的腰。
舍不得松开。
“大哥,你觉得妹子美吗?”小妇人问,小手勾住卢有才的脖子、
“美!”
小妇人闻言,温婉一笑,“那大哥,你要了妹子可好,狠狠的要……”
卢有才看着身下温柔似水的小妇人,低吼一声,俯身而上。
一时间,房间里,激情似火,大床摇曳,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娇喘吟哦,竟是那般的淫靡。
钱氏坐在屋子里,不免叹息。
想她当年,也还算贞洁烈妇,却不想被卢有才勾搭上,跌入欲望的深渊,一开始肉体之上是欢愉的。
可后来,后来卢有才对她也还算情深意重,至少愿意跟着她私奔。
“娘,我饿!”钱氏的女儿走到钱氏面前,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
钱氏闻言,把女儿抱入怀中,“在等等吧,你卢大叔去找吃的了,很快就回来了!”
“哎呦,这都在呐!”
钱氏看着这大街小巷出了名的碎嘴婆子花婆子走进屋子,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把院门关紧,让这个碎嘴婆子进来了。
这不是找罪受么、
却不得不勉强撑起笑,走上前,“花婆,你咋来了?”
“我啊!”花婆说着,往屋子里喵喵,才说道,“那个钱氏啊,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说?”
钱氏知道,花婆子嘴上这么问,什么话到后面都会说的,索性说道,“什么事,花婆,你说吧!”
“那个,你家那位呢?”花婆问。
“我家那位,我家哪位?”钱氏错愕了。
花婆闻言,不悦的轻蹙眉头,才说道,“钱氏啊,我们也不是外人了,你说,这街坊邻里发生点啥事情,就没我花婆不知道的,你啊,也别藏着掖着,你觉得那是个好男人,可是花婆我觉得,也不过如此!”
“花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这还有事情呢!”
“得得得,既然你钱氏嫌弃我老婆子,我也就不多说了,说多了,免得惹嫌弃!”花婆说着,朝屋子外走去,走了几步后才说道,“钱氏啊,不过我的提醒你一句,既然你那男人,你觉得好,你可要看牢了,可别上了人家小寡妇的床,不要你了,你以后哭都没处哭!”
钱氏闻言,心一顿,连忙追出屋子,拉住花婆问道,“花婆,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卢有才是不要她了吗?
如果是,她该怎么办?
“什么叫听说。我可是亲眼看见,他进了一个小寡妇的家门,然后半天没出来,屋子里还传出来嗯嗯哼哼的声音,你我都是过来人,难道你不知道那声音代表什么吗?”花婆说着,叹息一声,才继续说道,“钱氏啊,如今日子难过,你难,那个男人也难,怕就怕在他起了坏心,到时候把你闺女给你卖了,拿着银子和那小寡妇跑了,你到什么去找你闺女,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花婆,我不相信,他,他不会这么对我们的!”钱氏说着,脸上惨白。
尽管嘴上说不行,心中却一点底都没有。
卢有才当初可以抛妻弃子了,如今什么不能抛弃她们娘三个。
“不会,我告诉你,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那小寡妇又年轻,又漂亮,腰枝细的,走起路来,整个人都依偎到你男人怀中,我瞧着他们那你侬我侬的样子,都觉得碍眼,你要是不信,觉得我诳你,我现在就带你去,让你看看,你那男人是什么德性!”
“我……”钱氏犹豫了。
花婆瞧着,伸出手拉住钱氏的手臂,“走走走,钱氏,你跟我去看看,若是我花婆诳你,要打要骂,你随意,咱们街坊一场,花婆总是为你好的!”
站在大门前,看着那虚掩的大门,钱氏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门。
但是花婆根本不给她机会思考,轻轻推开了门,拉着钱氏进了院子。
一进入院子,那呻吟喘息声越发的浓重。
时不时还伴随着男子粗嘎的调情声。
钱氏是想要转身逃走的,只是,花婆不给她机会,死死拽住钱氏的手臂,小声说道,“你仔细听听,那男人的声音,是不是你家那位?”
“我……”
钱氏犹豫了。
因为屋子里传来了卢有才粗嘎又欢愉的低吼,“小妖精,你想折腾死我么?”
“大哥,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
“那大哥,晚上你会留下来吗?”
“会,会,小妖精,不止晚上会留下来,以后我都会留下来,以后天天这么疼你!”
“大哥,你坏,你这么坏,人家吃不消了!”
“吃不消,你这小妖精,我看你喜欢着呢!”
调情声,不绝于耳,钱氏是怎么走出这个院子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她跌跌撞撞回到了家,两个孩子站在院子里,冷眼看着她。
看着这个院子,曾经她和卢有才欢爱过的院子,是那么的讽刺。
“娘,你寻到吃的了吗?”钱氏的儿子问。
钱氏闻言,看向儿子,摇摇头,“你们再等等吧,再等等就好!”
卢有才看着被他弄得神魂颠倒,晕过去的小妇人,抿嘴低笑,又在她身上四处摸了一下,才笑着下床,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箱子角落里,找到了十两碎银子,卢有才拿着在手里抛了抛,想了想,又给放了回去,转身走出了小妇人的家门。
在卢有才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男子走入屋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妇人,冷声说道,“还装吗?”
小妇人闻言,立即坐起身,身上的赤溜溜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说道,“爷,你要求的,奴家已经做到了,咱们说好的银子……”
几张银票从小妇人头顶上散落,小妇人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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