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发生了瘟疫,如果没有人来打理,这里慢慢的会变成荒村,最后荒无人烟。
如果买下来,给村民们一家盖上三间土房,一个院子,院子后面给上一亩地,让他们种点小菜,平时那些多出来的劳动力,就可以雇请来做农活。
算下来,几万两银子,能把这个村长打造的极美,的确是笔划算的生意呢!
想到这,徐子衿笑了笑。
“酒鬼!”卢暖说着,看向远方,惆怅起来。
她在这为村民们忧心忡忡,也不知道二弟大龙哥运螃蟹去京城,可顺利。
就在卢暖沉思的时候,几个村民赶了过来,跟徐子衿说,几个村子的尸体房屋都已经烧掉了,问徐子衿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对了,村子里早已经没有了水,你们平时喝水到什么地方去弄?”
“山上啊,山上有一个水塘,里面有水呢!”
徐子衿一听,连忙说道,“走,带我们去看看!”
“好!”
徐子衿卢暖南宫瑶来到水塘边,见水塘里有水草浮动,却无别的生物,南宫瑶弯腰捧起水,伸出舌头轻轻尝了尝,蹙起眉头说道,“这水的确有毒性,只是,这毒不至于造成瘟疫,最多也就造成人头昏眼花,而且,这水若是烧开了饮用,是无毒的,我想,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加重了这水的毒性!”
徐子衿闻言,想了想才问道,“村民们家中无水,这水背回家中,定会千般万般爱护,一般不会轻易喝,或者浪费,这其中,会不会有本村的人,或者外村的人来村子里投毒?”
“本村的人是不会投毒的,因为我们都很友爱,吵嘴也很少,但是半个月前,有人来村子里兜售香包,说是佩戴香包可以保平安!”
“香包呢?”南宫瑶问。
“香包,香包?”村民们一时急了。
徐子衿连忙说道,“速度去寻找香包,不管有没有寻到,一个时辰后,我们村口汇合!”
“好!”
一个时辰后,徐子衿卢暖,南宫瑶在村口等着村民,只是久久不见他们回来,徐子衿看向南宫瑶,说道,“你,去看看,村民们为什么还没回来?”
“我,为什么是我?”南宫瑶指着自己,问徐子衿。
“难道是我去吗?”徐子衿冷冷的问。
南宫瑶愣了愣,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去就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子衿,为什么要阿瑶去,她只是一个姑娘,很多事情,都不会的!”卢暖说道。
徐子衿冷冷一哼,“阿暖,你觉得,她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吗?”
“啊?”
“别想了,既然花那么多银子买回来,自然要物尽其用,可不能浪费了!”徐子衿说着,揉揉卢暖的头。
总觉得,有一股阴谋的气息,围绕着这几个村子。
片刻功夫后,南宫瑶回来来,看着徐子衿的脸有些难看。
“怎么了?”徐子衿问,心中疑惑。
“那十几个村民全死了!”南宫瑶说着,脸色也凝重起来。
徐子衿闻言,拳头握得咔嚓直响,冷声问道,“那些官差呢?”
“没死,可每一个人都被砍断了一只手,而且,我数了一下,少了一个官差!”南宫瑶说着,心中也纳闷,那些村民手无寸铁,那杀手怎么下得了手?
“好,很好,非常好!”徐子衿怒极反笑,“呵呵呵,呵呵呵,我徐子衿,第一次失信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徐子衿从袖口拿出一样东西,用力一捏,然后往空中一抛,只听得砰一声,五光十色,香气缭绕。
千里追魂散?
这可是唐门至毒,只有唐门门主唐惊天有。想不到,唐惊天居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了徐子衿。
千里追魂散一出,千里之内的人都会中毒,必须在三天之内服用解药,否则肠穿肚烂痛苦至死。
徐子衿够狠。
真够狠。
“出来作恶的,迟早是要还的!”徐子衿阴沉沉的说道。
那个人,可以不顾自己,那么他的家人呢,他也不顾了吗?
这一千里过去,整一个清河城的人都会中毒,他倒要瞧瞧,这人到底绝情到何境地!
卢暖想要说些什么,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一时间,为那些村民惋惜。
回到医馆,卢暖洗了身子,连饭都没有吃,便回了房间,倒在床上,想着很多很多事情。
徐子衿走到卢暖门口,兜兜转转走了好几次,都没有敲响那关上的房门。
南宫瑶走到徐子衿身边,小声说道,“那个村子好像藏着宝贝呢!”
“什么意思?”徐子衿问。
“我看那水塘的水有些怪异,就顺手捡了一块石头回来,刚刚丢在灶孔里,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徐子衿问。
“那石头居然会燃,最后化为灰烬!”
徐子衿一听,也惊愕的不行,连忙说道,“这么神奇?”
南宫瑶点点头。
“看来,有人看上那几个小村子,想要占为己有,可偏偏那里有村民,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瘟疫事件,却不想被我们碰上!”徐子衿说着,看来南宫瑶一眼,打趣道,“想不到,你懂的还挺多!”
“懒得理你,我去给我家小姐熬粥,至于你,哪凉快,那呆着去!”
徐子衿闻言倒也不气,转身往玄煌的屋子走去。
还没进屋子,就听见玄煌在咳嗽,徐子衿推门进去,走到玄煌身边,拉了凳子坐下,淡声说道,“我说,有人觊觎你的东西,你打算如何?”
“我的东西?”玄煌讽刺一笑,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独独我,看似最多,却一无所有,皇权,在皇祖母手中,霸业,在几位王叔手中,大权,在丞相手中,军权,在各个将军手中,徐子衿,你说,我除了我这个人,我剩下什么?”
“你真……”徐子衿本想挖苦玄煌几句,想了想还是作罢。
“你想说我可怜吧!”玄煌道。
徐子衿不吱声,对于玄煌的话,不置与否。
的确,他真滴想说玄煌很可怜。
“其实,我也知道,我很可怜,这不,一次次想结交你,利用你,改变自己的处境,偏偏你一次次让我扑空!”玄煌说着,讥讽一笑。
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
“这与我何干,我觉得你皇祖母是个通情达理的,你若是有这种想法,你找她去说就是,干嘛藏在心里,在者说,很多人没你想象中那么好,那些你想象中好的人说不定就是坏的!”徐子衿说着,呸了一声。
自从和卢暖呆一起,连自己都变得婆妈起来了。
“你想法就是多!”玄煌说着,从怀中掏出印章,递给徐子衿,说道,“徐子衿,如今,除了你,我再无可相信的人了,我其实不想做皇帝,但是,父皇的遗愿,叫我守好楼兰,我……”
徐子衿深吸一口气,接过玄煌手中的印章,拍拍玄煌的肩膀说道,“好了,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
徐子衿骂骂咧咧走出屋子。
玄煌却笑了。
这一趟终于没有白来。
有了玄煌的印章,徐子衿做起事情来,也如鱼得水许多,让南宫瑶保护卢暖和玄煌,徐子衿只身一人出了医馆。
唐门
唐惊天斜靠在躺椅上,妻子温柔在一边吃着水果,时不时抱怨道,“哎,子衿哥哥好久没来看我们了,惊天,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卢家村找子衿哥哥啊!”
“你还怀着身子,不宜出远门!”唐惊天说着,摸摸温柔的肚子。
想着自己快做爹了,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温柔一听,立即怒喝道,“唐惊天,你个混蛋,当初人家是要嫁给子衿哥哥的,是你千方百计,花言巧语说,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带着我出去玩,如今我才怀了孩子,你居然要禁锢我,我,我,我要回娘家,我要休了你!”
唐惊天闻言,头顿时痛了起来。
他这妻子什么都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用毒行医,那是样样拿得出手,可偏偏有几点不好,就是不能跟她说徐子衿不好,不能把她留在家里,更不能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不然后果……
就像现在,开始砸东西。
唐惊天不心疼东西,毕竟随手卖出去几颗药丸,就够温柔砸上十天半月的,可他心疼温柔啊。
立即上前,抱住温柔的身子,柔声说道,“好了,好了,我的小心肝,不是要去找你的子衿哥哥,还不收拾东西,咱们即刻出发,我刚刚得到消息,你子衿哥哥在清河城发了千里追魂散,怕是遇上麻烦了……”
唐惊天话还未说完,胸口就遭到一顿梨花暴雨拳头,“唐惊天,我打死你,打死你,混蛋,你明知道,我最关心的就是子衿哥哥了,你居然不告诉我子衿哥哥遇到了麻烦,你等着,等我找到子衿哥哥,我一定休了你,嫁给子衿哥哥!”
唐惊天扶住额头,很想告诉温柔,你想嫁,也要人家愿意娶你啊,要是人家愿意,还轮得到他唐惊天。
再者说了,他要是个女人,他也非徐子衿不嫁。
偏偏温柔搞不清楚状况,不懂,喜欢和爱,依赖和爱的区别。
一心以为,她最爱她的子衿哥哥。
“好了,好了,小心肝,别气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一得到消息,就传令下去,整个唐门全部听你子衿哥哥的指示,你子衿哥哥要他们往东,他们绝不可以往西,违令者,门规处置!”
温柔一听,总算安静下来,抬头看着唐惊天,不信的问,“真的吗?”
“当然,如有一个字的谎言,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温柔立即抬手捂住唐惊天的嘴,嘟起红艳艳的嘴唇说道,“不许咒自己死,要死也要我休了你以后,才可以死,而且还不能死在我和孩子面前,要死得远远的!”
“你这没良心的,亏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倒好,满心满眼里,只有你子衿哥哥,好伤我的心!”唐惊天说着,抱起温柔,往外面走去。
温柔一听,不服气的反驳道,“胡说,当初咱们明明说好的,我嫁给你,你跟我一起对子衿哥哥好,怎么,你想反悔啊?”
“不不不,不能的事!”唐惊天说着。
对徐子衿,是真的要一辈子好的。
无关情敌,只为真心。
“那还差不多!”温柔说着,狠狠的亲了唐惊天一下,呵呵的笑了起来。
满心满眼的幸福。
清河城
很多人开始出现心痛,徐子衿一一排查,给了解药,甚至调动了隐藏在清河城的势力,终于锁定了目标。
更派人保护了玄煌。
南宫瑶本来不想理会玄煌的,可见卢暖每次都被玄煌的咳嗽,累的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帮着调制了抑制玄煌毒素的解药。
两天时间,清河城发生了很多事情。
瘟疫解决了,疫区消毒正在如火荼于的进行中,很多人更传言,疫区被人买了下来,并准备在疫区免费修建房屋,凡是去疫区安家落户的人,都可以分得一座小院,二百斤大米,和一亩地。
一时间,很多人都想去疫区安家落户,毕竟,这个闹慌的年头,活下来才是重点。
只是这些都只是传言。
一大早,徐子衿请人抬了玄煌,放到改制过的马车上,带着卢暖南宫瑶,却只带了四个随身侍从,准备去疫区。
徐子衿更是胆大的公告天下,皇上要亲临疫区。
一时间,几乎全城出动,站在道路两旁,恭迎皇帝驾临。
“徐子衿,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卢暖问。
皇帝亲临疫区,的确能收买民心,但是,那些想要刺杀的人,却多了几分机会。
卢暖说着,看向玄煌,却见玄煌面色平静的坐在马车上。
“阿暖,这叫引蛇出洞,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在老虎头上搔痒,真以为我徐子衿,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揉捏!”
他以前不愿意帮玄煌,是觉得,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定不会是一个明君,所以每一次都躲开玄煌。
这一次遇到,才明白,人,真不能相信传言。
“可我们才这么几个人,会不会太大意了?”卢暖说道。
“阿暖,放心吧,我自有安排!”徐子衿说着,高深莫测一笑。
卢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神色镇定的玄煌,想到玄煌对徐子衿全心全意的信任,心慢慢的安定下来。
这趟出门,注定不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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