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那里实地考察,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瘟疫发生,再者就是,那些因为瘟疫死掉的人,千万不能随便埋掉,一定要用火焚烧,连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穿过的衣裳,用过的东西,该烧的烧掉,该消毒的消毒,其实,山里田间有很多可以杀菌的野草,再者,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用纯度比较高的白酒也是可以的!”
徐子衿和上官俊彦闻言,齐刷刷的看着卢暖,等着卢暖接下来的话。
徐子衿更是端了茶,吹冷了递到卢暖面前,说道,“阿暖,润润喉,继续说说你的看法!”
卢暖没好气的看了徐子衿一眼,接过茶杯放到一边,继续说道,“再一个就是要注意他们的饮食,上官城主,你不仅要在穷人间救苦救难,你还要动员城中达官贵人,捐粥赠粮食,衣裳一类的东西,更要在寻一个地方,重新安顿那些未曾感染瘟疫的人,老弱病残者,更要格外细心,更要准备好大夫给他们细心检查,在者,进入疫区的大夫,一定要做好消毒的准备,用纱布做的口罩什么的,一定不能少……”卢暖说着,见徐子衿和上官俊彦崇拜的看着自己,尴尬一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上官俊彦低咳一声,扭开头,看着屋子外。
不免叹息。
人生总有那么多相遇,迟了一步,迟了一步啊……
徐子衿一笑,把身子挪到卢暖身边,低低的笑道,“阿暖,我好崇拜你哦!”
“噗嗤!”卢暖一笑,学着徐子衿捏她鼻子的样子,捏捏徐子衿的鼻子,呵呵笑道,“别崇拜我,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分头行事,徐子衿,我知道你本事好,心底其实也很好,又善良,你就帮帮那些疫区的百姓吧!”
“哎呀呀,啧啧啧,瞧瞧,瞧瞧,要求我帮忙的时候,真是什么话好听,挑什么话说!”徐子衿说到这,清咳一声说道,“可谁叫阿暖说的都是实话,所以,去疫区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我跟你一起去!”卢暖连忙说道。
瘟疫,在二十一世纪,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电视上播放的多了,什么预防措施,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也希望,她能为这楼兰的百姓做点什么。
无关圣母与否,只因为,她以后还要在这片土地生活下去。
“你?”徐子衿闻言看着卢暖,摇着头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在医馆好好呆着等我回来就好!”
“不,徐子衿,带我一起去吧,说不定很多东西,你不知道,而我知道呢?”卢暖说道。
心中打定注意,此行,她非去不可。
既然寻找瘟疫的源头是她提出来的,她一定要去的。
徐子衿见撼动不了卢暖的决定,叹息一声,揉揉卢暖的头说道,“好,但是你必须听我的!”
卢暖点点头,冲徐子衿抿嘴一笑。
“你啊……”徐子衿点点卢暖的额头,眼眸里有太多太多的宠溺。
上官俊彦瞧着,这般协调的场景,竟让他有些挪不开眸光。从来不敢想,像徐子衿这样子的男子,也有温柔的一面。而且温柔的不像传说那个无情到绝情的男子。
“让开,混蛋,你再不让开,小心老娘抽你!”南宫瑶拿着鞭子,对拦住她去路的医馆学徒呵斥道。
她不就是穿的穷酸一些,打扮难看些,凭什么不让她进去。
她现在可是卢家妹妹的丫鬟,丫鬟自然要跟在小姐身边。
“对不起姑娘,你真不能进去!”医馆学徒看着南宫瑶,万般歉意的说道。
要说,这姑娘是病人,他不能拦着,可偏偏这姑娘不是病人,她根本健康的很,看看那冒火的眼眸,倒是有些上火,火气很重。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南宫瑶火冒三丈,手中鞭子一甩,咆哮的问道。
“姑娘,真不能让你进去,你行行好,别为难小的,好吗?”医馆学徒说道。
南宫瑶想了想,才说道,“我跟你说,我是来找人的!”
“姑娘,你找谁,你好好说,小的这就去禀报一声,这是后院,真不能让你进去!”
“呼呼,呼呼……”南宫瑶刚想说话,却见卢暖走出来,连忙指着卢暖说道,“找她,找她,我是她新买的丫鬟!”
“啊……”
丫鬟,这是丫鬟吗?
这分明是主子的脾气!
南宫瑶趁医馆学徒错愕间,身子一弯,从他身侧钻过,跑到卢暖身边,笑得很是灿烂,“小姐,奴婢阿瑶前来报到!”
“额,这……”面对南宫瑶的热情,卢暖倒是错愕了。
就在卢暖错愕的时候,南宫瑶拿出一个荷包递到卢暖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姐,这是奴婢找给小姐的五十五两银子,请小姐清点一下!”
卢暖接过钱袋,说道,“不必了,对了,你会医术吗?”
南宫瑶闻言,心知卢暖这么一问所为何事了,呵呵一笑道,“会啊,不仅会医术,我还会用毒,所以小姐,你花二百四十五两银子买到我,真是赚大发了!”
一般会毒的人,都会医术。
只是与学医的不一样,医者救人,用毒者,杀人。
南宫世家能和唐门比肩而立,一是因为用毒高超,再就是医术也超凡。
见南宫瑶口口声声唤自己小姐,卢暖有些不太适应,“其实,你不必喊我小姐的,要是你愿意,你可以喊我阿暖,我买下你,就是觉得,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和你有缘!”
那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很陌生,却感觉好像已经认识很久很就了。
“缘分?”南宫瑶不解了。
她现在这副丑不拉几的样子,面前这个徐家未来的少奶奶居然跟她有缘分,若是徐子衿知道了,会不会吐出血。
一时间,南宫瑶下决定,要和卢暖打好关系。
不为其他,就为气死徐子衿而做准备。
可南宫瑶不会想到,徐子衿根本就是一个辣手摧花的人,她一犯错,他一定会严惩不贷,掐脖子,丢水塘,根本连一刻都不犹豫。
下手也毫不留情。
没有办法的她,却只能欺负唯一的病患——玄煌!
“是的,缘分!”卢暖说着,抿嘴一笑。
徐子衿和上官俊彦来到的时候,徐子衿歪着头,看着南宫瑶,问道,“说啥呢?”
“回少爷,小姐说和奴婢有缘,以后决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了奴婢!”南宫瑶说着,朝徐子衿露出得意洋洋的笑。
“是吗?”徐子衿不信的重复了一句,眉头轻轻蹙起,看向卢暖,见卢暖满脸无奈的笑意,心知南宫瑶的话,并无太多真实。
却扭头对上官俊彦说道,“上官兄,让你见笑了,这丫鬟今天才买来,有些不太懂事,你放心,我定会悉心调教,下次一定不会让上官兄你看笑话的!”
上官俊彦一笑,和徐子衿告辞,去准备去疫区的事情。
徐子衿看了南宫瑶一眼,对卢暖说道,“阿暖,去准备准备,咱们出发去疫区,至于你这丫鬟,丑了点,脾气大了点,浑身上下臭了点,还爱说谎,我瞧着倒是可以一起带到疫区去,如果不听话,就丢在疫区,让她尝尝瘟疫的滋味!”
“你……”南宫瑶发怒,抬手指着徐子衿。
徐子衿伸出右手,夹住南宫瑶的手指,用力的往下扳,疼的南宫瑶磨牙切齿,却不肯求饶。
“记住,在我的地盘上,我是主,你是仆,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要学会一点,知道自己的本份,实现自己的承诺,更要明白,你主子的命,比你贵重十倍千倍万倍,就算你粉身碎骨,也不能让你的主子受一丁点的伤害,若是受不了,大门就在你的身后,慢走不送!”
徐子衿说完,轻轻的松开手,对南宫瑶红了的眼眶视若无睹。
他,除了对卢暖,从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徐子衿说完,转身离开。、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真没时间在这陪南宫瑶闲耗!
“你,我……”南宫瑶一时间被徐子衿无情打击的说不出话来。
卢暖站在一边,有心安慰南宫瑶几句,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么一个高傲的人,犹豫片刻才说道,“阿瑶……,不管你为什么来到我的身边,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去挑战徐子衿的底线,很多时候,虽然你是我买回来的,可我根本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
因为没有徐子衿,就没有她卢暖的今天。
再者,她心中早已经有了徐子衿,更不希望她心中的男人,被人这般轻视挑衅。
卢暖说完,拍拍南宫瑶的肩膀,继续说道,“总而言之,欢迎你加入我们!”
说这么多,卢暖也是要告诉南宫瑶,她绝对不会帮着南宫瑶去恶整徐子衿。
卢暖也走了。
南宫瑶站在原地,颤抖着身子。
早知道徐子衿无情,却不想是这般的无情。
他的好,他的忍耐,他的情,真如传说中的一样,只给他在乎的人。
不,她要报仇,要南宫世家灭亡,所以,她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一定会!
想到这,南宫瑶收起碎掉的心,收起高傲,收起那股绝强,朝卢暖走去。
还未进屋子,就听见卢暖和徐子衿说要去疫区的准备,南宫瑶站在屋子外,听着,都不敢相信,卢暖会有这般心思,几乎每一件事情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心思缜密的让她佩服。
卢暖和徐子衿说好,扭头见南宫瑶在门口,笑着说道,“阿瑶,你进来啊!”
南宫瑶嗯了一声,走进屋子。
本想找个位置坐下,却在看见徐子衿似笑非笑的眼神后,走到卢暖身边,立在卢暖身后。
卢暖回头,见南宫瑶拘谨了许多,说道,“阿瑶,你坐吧,你说你会医术,一会去了疫区,你可不能藏私哦!”
南宫瑶闻言,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
见南宫瑶这般,卢暖也知道,她和南宫瑶的感情,不可能一下子好到什么程度,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和徐子衿商量着去疫区的事情。
直到上官俊彦的夫人姜盼盼一袭布衣寻上门,卢暖和徐子衿都错愕不已。
“卢姑娘,徐公子,有礼了!”姜盼盼说着,朝徐子衿和卢暖行了行礼。
“上官夫人不必多礼!”徐子衿说着,和卢暖对视一眼,对姜盼盼的到来,两人都不解的很。
就连姜盼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一个无心的男人罢了,她还为他做什么?
可,心却不由己,脚更不听自己的使唤。
“卢姑娘,徐公子,我知道你们要去疫区,定会需要药材,我这有几车药材和衣物,虽然不是新的,可还算干净,你们看……”
卢暖闻言,看着姜盼盼,连忙上前说道,“上官夫人,其实这些东西,你送去给上官城主不是更好?”
姜盼盼一听,眼眶微微泛红,摇着头说道,“阿暖姑娘,有的事情,你不会懂的!”
洞房花烛夜,她一个人独守空闺,从心喜到心凉,等着夫君的到来,可一连等了三天,才被告知,她的夫君根本没和她拜堂,那牵着她进门的,只是族里同辈的小叔子罢了。
儿她的夫君,早已经离家出走。
走得那么决绝。
根本连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曾。
“上官夫人,只是,你这些东西,给上官城主,真的比给我们好,你也是知道的啊?”卢暖说着,看着姜盼盼。
不得不说,卸去那些繁琐的妆容,姜盼盼好看的多,瓜子脸,柳叶眉,一双丹凤眼更是泛着盈盈秋波,是一个美人。
至少卢暖觉得,此刻的姜盼盼,比先前见到的姜盼盼,耐看许多。
“我知道,只是有的时候,心凉了,想要捂暖好难!”姜盼盼说着,朝卢暖忧伤一笑,笑得有些凄凉。
想到上官俊彦对姜盼盼的态度,卢暖恍然大悟,连忙说道,“上官夫人,那我代疫区的百姓谢谢你了!”
姜盼盼点头一笑,犹如来时一样,离开。
如果不是门口的那几车药材,卢暖都觉得,姜盼盼根本不曾来过。
“想不到,上官夫人还是一个性情中人!”徐子衿说道。
卢暖闻言,看了一眼徐子衿,想了想回道,“一个被爱所伤的妇人罢了!”
对于这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约,姜盼盼曾经肯定期盼过,可惜,上官俊彦并没有给她实现美梦的机会。
就拿今日来说,若说姜盼盼想要离开上官家,才做出那些事情,说出那些话,也不为过。
奈何上官俊彦不知。
“被爱所伤?”徐子衿重复卢暖的话,却在心中呢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