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完轻轻的说:“你体内有两种毒在相互攻击,而且随时会有性命之虞。”
李华沉思一会说:“杜玛,从现在起你24小时守在杨小姐的身边如果发现异常赶紧报告。”
杜玛点了点头带杨帆回到房间。
☆、毒枭7病危
杨帆离开后李夏似笑非笑的看着医生说:“赵大夫你的医术可一向好的很,不会是看错了吧,我倒是看她一点异常也没有。”
医生摇摇头说:“她体内的毒确实已经到了无法用药的程度,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有如此的胆识,小觑不得呀。”
李夏满不在呼的说:“她只是为了活命而已,我倒觉得很正常。当年我为了逃过追捕在蛇窝里躲了整整两天呢,一动也不敢动,不是也扛过来了吗?”
李华看了他一眼说:“弟弟呀,我现在倒是觉得她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如果她能够为我所用,那我们就如虎添翼了不是吗?”
李夏看看哥哥大张着嘴说:“哥,她千方百计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打入我们内部吗,你现在倒是要给她机会,你不会脑子进水了吧?!”
李华瞪了他一眼说:“弟弟,是你的脑子出了问题,以咱们的产品什么样的人不能收伏?”
李夏恍然醒悟的一拍手说:“还是哥哥想的周到。”
医生冷眼看着兄弟两,他慢慢的低下头去,他知道这些年来,这兄弟两个用这种办法不知道收买了多少人。
自从喝了医生开的药,杨帆周身的疼痛虽然减轻了不少可是她觉得她越来越没有力气,而且身上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流出了脓水,又腥又臭的脓水。她发起了高烧,每天总在做着同样的恶梦,她梦到自己被捆在一棵大树上赵瘸子用刀子在她的身上一片一片的割着,而有不远处张远却象是欣赏一样的看着她,脸上露出冷冷的笑意。
她满头是汗的大喊着:“救命,救命,不要,不要!”
每在此时杜玛就会狠狠的揪着她的衣服把她从床上扲起来,恶狠狠的诅咒几句,杨帆总是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她。
农历新年终于在一片的繁琐与喜庆中渡过了,杨帆没有想到在这个异国他乡,李氏兄弟的新年比她记忆中的任何一个新年更有年味。
李华是第一次没去意大利跟家人团聚,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李夏因为年少时情感上的困惑,一直未婚,他觉得哥哥在身边的亲年真的好幸福,他也清楚哥哥只所以留在缅甸完全是因为那个整天躺在床上的女人。
正月十五,大红的花灯悬挂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年轻的保姆把元宵放到锅里,杜玛慌慌张张的从杨帆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她惊恐万分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少年,杨小姐不行了!”
☆、毒枭8另有隐情
医生评过脉之后,皱眉头皱成了一个铁疙瘩,李华看看他的脸色冷静的扫视了一下站在一边的杜玛和李夏,李夏满不在乎的看着窗外,杜玛虽然眼睛盯着地面可是眼中的那丝不安却被李华捕捉到。
李华很平静的问:“赵大夫以你看杨小姐现在的病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医生凝神想了好一会才说:“本来在她的体内有两股毒素相互克制所以她一直才没有毒性身亡可是现在无忧之毒已经完全占了上风。如此一来情况倒真的是无法想象,就看今晚她能不能熬的过去了。”
李华冷冷的一笑说:“你是说她最近接触过无忧吗?”
医生摇摇头说:“以杨小姐最近的病情来看她不可能走出房间,应该是她身上所中的无忧之毒又一次发作吧。”
李华笑笑说:“那就好,今晚就有劳赵大夫在此守候了。”
医生点了点头说:“那是自然。”
李华离开了杨帆的房间来到监控室打开杨帆房间的监控,可是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摄像头竟然发生的转移本来四处移到的摄像头现在竟然只是固定的照着窗外。
李华作为一个毒枭一个出生就在刀口的舔血的人怎么能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他按了一个其中的一个按扭李夏赶了过来说:“哥,怎么了,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至于吗?”
李华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也觉得不至于,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夏不满的说:“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华指着画面说:“你不明白,我想你比谁都明白,这个屋子只有你和我才能进得来,而调控摄像头除了你还会有谁?”
李夏冷冷的一笑说:“是的,是我调的,我就是不愿意在自己的身边埋一颗定时炸弹,这些年来咱们只所以没有被一网打尽,不就是因为我们处处小心吗?我想不明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哥你竟然会这么做?”
李华摇摇头说:“是的,我也觉得她来路不明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她的身上有任何的条子的就象,难道你就想这么让她去死吗?别忘了她是中国人,她现在还怀着身孕?!”
李夏看了李华一眼说:“中国人怎么了,她怀着身孕怎么了,反正我不能让她毁了我们!”
李华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说:“你还记得父亲的话吗,你还记得父亲为什么给我们起这样的名字吗?爷爷报国无门可是咱们兄弟却不能不顾手足之情呀?”
李夏轻轻的哼了一声说:“我知道我们兄弟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华夏,可是你也知道外面的人不管是缅甸人还是中国人都把咱们看做做恶多端的毒枭欲除之而后快!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咱们处处小心咱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我不能让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毁了这一切。你一直可是这个样子的,任何一个进入我们领地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进了种植园,可是这个女人呢,你竟然会把她留在身边。哥,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这种女人也配你吗?”
李华痛苦的闭上眼睛说:“出去,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毒枭9另有隐情
杜玛看到李夏从密室中走出来,她走上前问:“二少爷,这事怎么办?”
李夏看看她说:“怎么办,还那么办,我就不信了,我竟然对付不了这个女人。”
杜玛低下头去。
自从李华让她24小时守护在杨帆身边,她每天都会趁杨帆熟睡之时用无忧枝上的尖刺在杨帆的疤痕处刺上几下,所以这些天来杨帆的伤越来越重,不过让她和李夏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杨帆的命会这么大,她竟然能够在中了无忧之毒的情况下活了这么长时间。
李夏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她说:“赵大夫也说了就看今晚了,你今晚一定要趁他休息的时候再给她来上几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杜玛接过纸包她知道这里面依然是从无忧枝上取下来的的尖刺。
李华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他无法否认杨帆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美女可是他对她的这份关心除了因为她眉眼之间有些象小妹之外真的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这个女人那么可怜他就是知道她是一个条子却也无法下得了手。但是弟弟的担忧也是常理,毕竟他们是在刀口上舔血每天都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腰带上。
李华突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他径直走到杨帆的房间,赵大夫在她的身上下满了针。
李华轻轻的问:“老赵,以你的经验来看她会挺过这一关吗?”
赵大夫摇摇头说:“现在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李华看着杨帆那张已经苍白苍白的脸说:“那好,我今天就守在这里,杜玛你今晚就去休息吧。”
杜玛一听忙说:“大少爷使不得呀,你自己的身体更重要。我已经习惯了,还是我来吧。”
李华冷冷的看着她问:“杜玛我知道无论你做什么都是这了这个家,可是杨小姐无错,我可以原谅你做的一切,但是今天晚上我必须守在这里。”
杜玛听李华这么说也不敢再坚持,她轻轻的说:“那我去给你们准备好宵夜。”杜玛慢慢的走出房间,恨恨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杨帆。
李夏从杜玛的嘴里得知哥哥要陪着杨帆渡过这一晚,他冷冷的笑了,轻轻的对杜玛说:“别怕,他有救人的药,我们有杀人的刀,我就不信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命大。”
李华没有想到一夕之间竟然会发生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更没有想他的意外死亡却让杨帆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
☆、毒枭10蛇群又见蛇群
赵大夫起了针,他看到银制的针头上已经乌黑一片。他无法想象杨帆的体内究竟聚积了多少毒素,李华的皱头皱得更紧了,他在想这个女人只所以没有死也许是因为她腹中的婴儿给了她活下去的信念,这就是母亲的伟大吧。
赵大夫满头银发上挂着细细的汗珠,李华不忍的说:“老赵辛苦了,你去室外休息一下吧。”
赵大夫喝了一口水说:“人上了年纪就是不中用呀,大少爷有事你喊了一声我先去把银针消一下毒,过会还要再用呢。”
赵大夫走了出去,李华坐在床边看着已经气若游丝的杨帆,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李娇临死时的凄惨的样子。那也是一个深夜,李娇被流弹打中,她就那么死在他的怀里,李华闭上眼睛。
夜已经深了,墙上古色古香的楠木时钟显示此时刚刚过了十二点。而就在此时突然吹过了一阵风,整个山林响起沙沙一片。风吹透过窗子的缝隙吹进屋子,李华突然感到一种无法抵制的困倦,这种困倦让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这种困倦让他陷入了沉睡甚至连怀疑的机会都没有。
沙沙之声终于渐渐的停了下来,可是窗外,窗外竟然涌动着无以计数的蛇头,这些蛇拼命的争先恐后的探求着进入房间的途径,但是这是一座坚固的军事工地,无缝可寻无处可去。
窗棱是用特制的精钢打造的,玻璃采用的是高强度的防弹玻璃,蛇头依然在涌动,仿佛这里面有它们梦寐以求的美味,仿佛这里面有它们费尽心机极力索取的宝藏。
一层又一层的蛇群涌向窗子,终于厚实的窗棱被它们挤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一条大约半尺多长的全身火红的小蛇钻了进来,它不顾一切的游到床上狠狠的咬住杨帆依然流着脓血的伤口。随着缝隙慢慢的扩大,一条又一条形状各异花色不同的蛇慢慢的爬满了杨帆的全身,它们跟红色小蛇一样死命是咬着杨帆的伤口,好象要把她吞下肚里。
屋子里蛇越来越多,第一批蛇刚刚退下又有无数的蛇涌上来,它们在杨帆的伤口处吮吸撕咬。那些退下来的蛇身上的颜色不再鲜艳仿佛是中了剧毒一般的呈现出一种苍茫之色,它们慢慢的游动着从窗子的缝隙爬出去。窗外成千上万的蛇聚在一起,朦胧的月光,蛇山蛇海……
已经不知有多少蛇在杨帆的身上留下的咬痕,伤口终于由流着腥臭的脓血变成淡淡的血色直到有鲜血浸出。杨帆的脸上也慢慢的恢复了一丝红润,她终于轻轻的哼了出来,身上好舒服,好轻松,她试着睁开眼睛可是毫无作用,眼睛就象被封住了一般;慢慢的她又陷入了沉睡。
☆、毒枭11李华之死
室内的温度在迅速的降低,李华终于被冻醒了他抱着胳膊低低的困惑的说:“好冷,我怎么会睡着了呢?”
突然他的眼睛瞪大了呼吸变得急促:床上、地上爬满了蛇,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不可计数。杨帆的身上象是长出了许许多多的蛇。这个平日里杀人如麻的毒枭也被此时的情景惊的目瞪口呆,他努力的平静了一下咚咚乱跳的心,轻轻的挪动了一下双脚。
突然蛇群骚乱起来,除了床上依然叮在杨帆身上的蛇无暇他顾之外地上的蛇群竟然训练有素的调转蛇头“哗”的一声蛇层层的把李华包围在中间。
李华慢慢的掏出手枪可是这么多的蛇他无从下手,一条粗大的花斑蛇游动到最前面竖起身子“呲、呲”的吐着信子好象有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李华的手在轻轻的发抖,终于他向着花斑蛇开枪了“啪”的一声,花斑蛇脑袋中枪,它左右摇晃了几下软软的摊倒在地。
蛇群一下子被激怒了“呲、呲”声响成一片,数条细长的蛇猛然跃起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
“啊、啊”李华几声惨叫片刻整个房间恢复了平静。
因为李娇怕吵她的这个房间采用了顶级的隔音措施,房间内发生的一切没有人听得到。
窗外月色朦胧一片四周又响起一片“沙、沙”声,月亮也不忍再看下去,它偷偷的躲进了云层里。
“当、当、当”古老的落地钟响了三下,赵大夫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下手边只消毒了一半的银针不由的懊恼起来,他拍拍自己的脑门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的就睡着了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