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前三个月,孕妇大都嗜睡,叶谷雨也不例外,早膳都还没用完就嚷着困,灵犀见她倦怠,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同一个睡姿睡了很久,叶谷雨不适的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翻身,身子下意识的往温暖的地方靠。
奇怪,为什么会有曲沫的味道?小脸蹭了蹭,触感很真实,小手顺着他的热源往上摸索,他性感的薄唇,坚ting的鼻像极了曲沫。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皮沉重,努力了好几下,才艰难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魂牵梦绕的脸庞,混沌的大脑瞬间当机,愣愣的看着他,唇微启,发出微弱沙哑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臂把他圈紧,饱满的额抵着她的,与她眼对眼,温柔的回答,“怀孕了为何不与我说。”
听完他这一句话,大脑徒然清醒,美目中带着一丝慌乱,身子抗拒的往后退。
“你再退出去就要掉chuang底下了。”曲沫轻笑道,不费力的又把她拉进怀中。
“灵犀呢?我要找她。”朝外张望,她逃离的模样很明显。
“我把她们都屏退了,外面没有人。”扳过她的脸,星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是你叫我在娘家冷静的。”噘着唇,她负气的回答。
“那是气话。”鼻尖点着她的,他轻声哄道:“比翼已经跟我说了,明明不是你摔坏的,为什么要揽上身?”
抬眸,叶谷雨脸色冰冷,“我摔坏的还是比翼摔的,有何区别?你在意凌佳慧比我多,不是吗?”
“不是。”心中微叹一气,看着她,柔声细语,“茶具坏了我有生气不假……”
话未说完,叶谷雨生气的扭过头,不想再搭理他。
“谷雨……”
“你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松手,我不想看见你,鹊芝,比翼……”怎么也挣不开他的臂弯,叶谷雨只能大声呼救。
怕她伤着自己,曲沫搂得更紧,“先听我把话说完在生气好不好?”
“不好。”粉拳砸在他的背上,即便生气她还是收了力道,绵软的力道跟挠痒没区别。
都说女人生气蛮不讲理,这怀了孕的女人更是惹不得,暗叹一气,任由她发泄情绪。
“傻瓜,我气的是你不爱惜自己,中午回府,鹊芝说你身体不适,外面又下着大雨,你跑到茗品轩淋雨着凉了怎么办?”感觉到她僵硬的身子放松了些,他继续说道:“事情一办完我就直奔回府,却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承认是自己情绪没控制好说了伤你的话,我道歉。”
叶谷雨咬着唇,心中,有一股暖流悄悄划过,她承认,她很没骨气的被他说服了。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但她心里还有很多的问题,“生气就可以说那样的话吗?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怀孕了才来接我。”
“是或不是你都不会开心的不是吗?”曲沫无奈的叹息。
“开不开心是我的事,你先回答我。”执拗的想知道答案。
对待这样的问题,沉默兴许还比较好,他看着她没有回应,自觉没趣,心里实在气不过,她就着他的肩膀张口就咬。
力道不轻,曲沫经不住闷哼一声,很满意他有了反应,叶谷雨这才松了口。红唇撅得高高的,还在生气。
曲沫瞧着她的模样,忍俊不禁,“都说孩子像娘,要是生个女儿,我可得天天头疼了。”
“你不想要儿子吗?”
“儿子女儿都好,只要是你生的。”
听完他这句话,心里暖洋洋的,水润的粉唇靠近他,曲沫以为她是献吻,很自觉的把脸唇过去,她却在离他还有一公分的时候倏然停住,鼻子用力的嗅了嗅,“你昨晚去*了。”
早上灵犀和比翼的对话她听到了,只是当时困得厉害她就没有出声,若说他跟凌佳慧发生点什么她会相信,去*?绝对不可能。
“嗯,去了。”他大方承认,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有何惧?
“外面的野花味道怎么样?”心里忍不住泛酸,即便是相信他,也不用那么明目张胆的承认吧。
曲沫故作思考的想了一下,叶谷雨见状,小脸皱成一团,负气的转过身背对他。
“吃醋了。”贴着她的侧脸,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他很喜欢她吃醋的模样。
“才没有。”明明就很酸……
“傻瓜,我去那只是处理些生意上的事,一谈完我就走了。”大掌自后揽住了她,长指捏着她柔软的指尖。
误会解开,心情愉悦了不少,缓缓的扭过头来,“你发誓没有骗我。”
“我发誓。”
“你若是再骗我,你就会失去……”
余下的话淹没在他吻中,曲沫原先只想阻止她说出不想听的话,但一接触到她柔软的唇,身体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温度直线飙升,滚烫的掌心探进她的里衣。
“不行。”稍稍拉回些理智,叶谷雨娇喘吁吁的看着他,水眸氤氲着雾气,更是迷人。
轻吻着她的发,曲沫微喘着气,身体已经诚实的有了反应,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俯视她羞红的脸,哑着声道:“不许再说离开我的话,再有下次可不会轻易饶你,知道了吗?”
*的姿势,加上眼中毫不掩饰的晴欲,叶谷雨红着脸点头,“你先下来。”这样的他让她呼吸困难,特别是他燥热的体温,害得她也觉得好热。
“我现在这样子你还怀疑我有寻花问柳吗?”故意把灼热的某处贴近她。
叶谷雨语塞,双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小手推着他的肩,“知道了,快点下来。”
曲沫薄唇倾了倾,不但不下来,压低身子与她紧密贴合,炽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才没你那么厚脸皮。”扭过头,她现在脚趾都红透了。心中不禁埋怨他,老是用美男计逼她就范。
曲沫低笑着,抱着她一个翻转,叶谷雨爬在他的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好像做梦一样,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大掌抚着她平坦的小腹,轻轻的,生怕弄疼了一般。
叶谷雨会心一笑,小手拉着他的大掌放在小腹上,“我也好期待他的降生。”
素未谋面的小生命,紧扣着他们的心。
。。。。
回府后,叶谷雨像只熊猫一般被下人供着,去趟花园都有五六个丫环跟着,补品更是变着花样送过来。
绵阳城的达官富人,富商大户听闻她怀孕后,纷纷让夫人过来送礼,这扎推的过来庆贺,叶谷雨每天光是应付她们都已经累得够呛。
“大小姐,天气转凉了,今天就不去花园了吧。”鹊芝一边为叶谷雨穿衣,一边劝道。
“必须得去,每天都待在屋子里闷死了,不出去透透气,人都要发霉了。”嫌鹊芝的动作慢,她拿起径自披风穿戴。
知晓叶谷雨的脾气,鹊芝上前帮她整理穿戴。
早晨的空气带着露水,吸入肺中感觉神清气爽,一行人来到花园的水榭,除了鹊芝和比翼,其他下人在水榭外候着。
叶谷雨惬意的张开双臂,静静的享受早晨的宁静。
“二嫂早啊。”凌佳慧笑吟吟的走来,看样子似乎等候多时。
叶谷雨微微一笑,“妹妹不是更早,早晨露水重,等久了吧?比翼给凌姑娘倒杯茶暖暖身子。”
凌佳慧坐在叶谷雨的对面,眼神状似随意的扫过叶谷雨的小腹,“嫂子真是好福气,刚嫁过来没多久就怀有身孕。”
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比着她面前的茶杯,道:“喝茶。”
“妹妹有体己的话想同二嫂说。”
光天化日之下,她还能变出什么花来?“你们先下去。”
“大小姐……”两个丫鬟不放心的说道。
“在外面等着吧。”
鹊芝和比翼警惕的看了凌佳慧一眼,才不情愿的退到水榭外。
“名字可想好了?”闻着茶香,凌佳慧轻声问道。
“才一个多月,不急。”
别有深意的瞥向叶谷雨,“我猜,男的叫朝阳,女的叫朝露。”
“喔?”叶谷雨缓缓的看向她,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妹妹为何如此猜测?”
“曲沫亲口跟我说的,你信吗?”玩味的勾着唇,凌佳慧欺身向她,附耳低语。
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两个女人中间拉开序幕,叶谷雨揪紧手中的帕子,脸上笑意不见,挑眉道:“不信。”
看来她已经按捺不住要跟她宣战了,她要打,她自然不会躲,“要挑拨我和曲沫的感情,火候还差点。”
凌佳慧娇笑连连,仿若她说了什么可笑的话,“挑拨?我何须挑拨?你肚子里的这个,充其量只能排老二。”
“大嫂先怀孕,我的孩子本就是排行老二,有何稀奇?”
“不,我说的老二,不是曲家的排行,是曲沫的孩子中,你的孩子排行老二。”顿了顿,讥讽的勾起唇角,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大是我生的。”
第二百二十章 曲阳归来
更新时间:2014…10…16 14:33:34 本章字数:4877
“他没告诉你吧?我与他曾拜过天地,我才是他的妻,而你不过是我不在他身边时娶的一个妾。与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给长辈一个交代而不得不娶进门的妻。”光是想象他们成亲时的画面,她的心就无法遏制的抽痛。
她的话在叶谷雨的心间漾起了不小的波澜,曲沫许诺过,这辈子只有她这个妻,曲沫又骗了她?
不,不可能,这是凌佳慧的伎俩,不能相信她,定了定心神,“原来你知道你是曾经的那个妻,为了夺人夫婿,你真是什么话也说的出口,曲沫的妻只有一个,名唤叶谷雨。”
睥睨着叶谷雨佯装镇定的神情,冷笑,“你若不信可以回去问曲沫。”
“这样没有意义的话,何必去问。”双手握着茶杯,面上表现得漠不关心。
“同为女子,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不要再骗自己,你心里开始感觉到不安了对吗?”杀人的块感不是利刃划破咽喉的那一瞬,而是对方恐惧死亡时眼中的无助与绝望。
“即便拜过天地又如何?他现在当你只是妹妹,你如今还得叫我一声二嫂。”不论她话中所述是真是假,她答应过曲沫要相信他,就不能轻易被说动。
“哥哥会带着妹妹送的信物,一带就是十几年吗?他的身份还换不起一套残缺的茶具?呵呵,他若是不在意我,又岂会扔下你而去找我。若不在意,第二天怎么会迫不及待的把我接进府里。”
一语中的,这是叶谷雨心中的一根刺,她以为不去想就不会在意,其实,她私心想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但又怕知道后无法面对,所以迟迟不敢开口。
“曲沫腰带上的墨竹绣的好看吗?”凌佳慧提起小炉上的茶壶,倾身为她斟茶。
“你想说什么一次说完,我可没什么耐性。”她一大早在这里等她不就是为了让她难受吗?
凌佳慧倾了倾嘴角,拿起茶杯塞到叶谷雨的手中,“我和曲沫的事三言两语又岂能说完,不过是看你辛苦为他绣着腰带,却不知内情,感到可悲罢了,我是好心好意来提醒你。”
“提醒我,你曾经是他的旧*?”叶谷雨挥倒她递过来的杯子,嘲讽的回击,“拜过天地又如何,曲家承认的媳妇是我,往后祠堂里供着的曲家二少夫人也是我,你,不过是他年少时一个女人。”
一席话塞得凌佳慧无言以对,不过多年来的杀手生涯,喜怒不形于色是必修的课程,她很快便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如我们打个赌。”
“不需要。”不想听的话,不想知道的事,何必费心去思考。悠然起身,准备回去。
凌佳慧没有阻拦她,待她走到身边时,方才轻声说道:“曲沫曾找绵阳最好的画师为我描过一幅画像,他说,今生今世都会好好保存,待我们容颜老去,再与我细细回想。不如……”故意顿了一顿,“你帮我找找画放在哪?”
叶谷雨脚步一滞,未回头,挺直腰板,径自走出。
守在水榭外的鹊芝和比翼连忙迎上去,“大小姐,你没事吧。”
叶谷雨微笑着请摇头,“我们回去吧。”
两个丫鬟虽有疑惑,但主子不说她们也不好多问。
回到竹苑,叶谷雨坐在软榻上想事情想得出神,耳边总是回响起凌佳慧的话。
环视着屋内的布置,如果凌佳慧说的是真的,画像不在房里就在书房,要么就放在茗品轩。思绪越想越乱,与其在这里猜,不如动手找。
鹊芝进屋时,看到叶谷雨蹲着身子在书柜前翻找,“大小姐,你在找什么呢?奴婢来找。”
书柜没有,会不会是凌佳慧让她起疑心才故意那么说的?叶谷雨正要起身,小腿有点麻,黛眉微蹙,扶着书柜说道:“你过来扶我一下。”
“是不是动了胎气?奴婢先扶你过去躺下,一会就叫大夫过来。”
“就是脚麻了哪用得着找大夫,你们一个二个的就喜欢瞎紧张。”大夫过来不外乎开些滋补的药,要她多在chuang上休息,怕有闪失肯定又说不让她出门等等。
“您的身子现在可不只是您自个儿的,小少爷和小小姐可经不起折腾,马虎不得。”上次那件事还心有余悸,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我的孩子,身子不会差到哪去,没你想的那么娇气。”一个还只是个胚胎呢。
“大小姐……”鹊芝叉着腰不高兴的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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