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不可放肆!”虞氏放下手里的筷子,瞪视自己的女儿。
“华儿,到祖母这里来,我看你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如喝点银耳汤,免得夜间积食,那芙蓉鸡片你若想吃可以让厨房明日午饭时弄了吃。”林老夫人已经用饭完毕,见这边桌上起了争端,就笑着打了圆场。
看着林倾华满脸不高兴的走到自己跟前,林老夫人暗中叹气,到底是嫡出的女儿,说话行事就是不懂得收敛,现在在家里可以欺负姐妹,将来长大了可是要吃亏的,回头她还是要提点一下虞氏,别把女儿给惯坏了。
“瑶儿,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生气,赶快吃吧。”虞氏见林倾瑶放下手里的碗筷后,不再动手,以为是她生气了,就软言好语的哄劝,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讲理,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薄待了庶出的女儿。
“母亲,瑶儿已经吃饱了。”林倾瑶笑看虞氏,似乎并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林倾武对于刚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若要是换了别人这样蛮不讲理,他这个小霸王第一个不放过,可是华儿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只能装作看不见,更何况欺负的还是害的自己受罚的林倾瑶。刚才他一直抱着看林倾瑶哭鼻子心思,可是让他失望了,这个死丫头不仅没有哭鼻子,还害得妹妹被母亲责骂。
死丫头,你等着瞧,早晚我会让你哭鼻子的!林倾武奸笑着低头喝自己碗里的汤。
而此时林倾瑶好像有感应一般,莫名觉得自己的耳朵烧呼呼的,顺着心里的感觉望过去,就见林倾武这个坏小子因为喝汤太快而被呛得眼泪鼻子一起流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 来了
更新时间2010…12…24 23:41:34 字数:2625
(来了,谁来了?自然是男主来了!就当是送给各位看官的圣诞礼物吧!(*^__^*)嘻嘻……)
天邺王朝·郴州
郴州,位于天邺王朝的南方,向来以学府之气浓厚而名扬天下,每年到此求学问典的人络绎不绝,隔三差五,这些文人骚客还要举办一些品酒论诗,学问辩论之类的活动。
眼下,正有一场术业专攻方面的辩论大会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着。
此次辩论会的正方:郴州州学专科书院。
辩论会的反方:郴州民间专科书院。
辩论会分为三天举行,第一天辩论的主题是:学专业者,是只研究本业,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呢,还是精于课业的同时也要攫取旁家所长?结果是:技艺超群的州学专科学子疏于平日不善言辞诡辩,而败给了民间专科学子,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第二天辩论的主题是:学业成就之后,是效力于朝廷和达官贵人为荣呢?还是以救助天下苍生为己任?结果是:以光宗耀祖为荣耀的州学学子们没被反方的取悦于民众之说吓趴下,反而被围观群众的唾沫星子淹死,最后在花生皮和烂茶叶的围攻下继续逃窜回去了。
林伯涛一行人行色匆匆的一路下来,看了不少的官办书院和民间书院,也发现了这民间书院很得人心。一是收费低廉,二是里面传道授业的人才也很多。比如,名誉二十年前的“小神童”庄佑安,曾与他当年一起考取功名未果,后来迫于生计在京城的国子监做助教,过了二三年却听说因为得罪了某位高官的儿子,而被撵出了国子监,再后来了无音讯。如今却在庆州的一间民间书院做了院长,专职监管学子们的各项课业,昔日的迂腐不懂世故,如今却成了鞭策众学子们上进的法宝。
还有,一直在刑部受理案子的梁掌生,因不受嫌疑犯的贿赂,而被人恶意算计导致官职被贬,怎么也到了泸州的一家民间书院,做了律学的授业先生,还颇受学子们的爱戴。
看着当年意气风发的同僚们,一个个因为各种缘由流落此地,林伯涛不知道是该祝福他们,还是为他们惋惜。毕竟在他看来,拿朝廷的俸禄可是要比在民间自谋出路要荣耀的多。
昨晚在城门落锁前一刻,他们匆匆赶到了郴州,晚间住在驿馆,准备第二天赶早去查看城内的几家书院,然后再奔赴下一目的地,自然不愿意因为应酬各地的官员而延误的行程。
可是,林伯涛一行人是淡定的睡了一晚,有的人却整夜未眠,聚首商谈了一夜。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安排了一场好戏给林伯涛他们看。
第二天,林伯涛等人还未转醒,郴州州长就带了一帮署僚亲自到驿馆慰问,主动将郴州州学和民间书院的情况做了汇报,末了还请他们一行人参加今日的第三场辩论会。
林伯涛正想写一篇实际一点的东西,刚好一个枕头送过来,岂有不用的道理?因此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一行人来到为举办此次辩论会准备的地方,在一间事先安排好的房子里坐定,没多久就听见敲锣打鼓声响,主持辩论会的裁判官,也就是当地颇负盛名的学者晏儒林宣布今日辩论正式开始,辩论的主题是双方各出三个代表,用自己专业所学解题。
听到主持人晏儒林宣布的规则,州学的学子们立马现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在他们看来,那些成天不安心做学问的民间书院学子,哪里会有踏实勤奋的自己解题快?于是,在以晏儒林为首的一行主考官,经过商榷,让双方派出算学,医学,律学三个专业的学子各一人,在规定时间内解出答案,以三局两胜者为胜。
林伯涛暗暗点头,心想回去以后把这个辩论会的形势也要详细记下来上报皇上,以后在京中官学,也要举行类似的辩论会,这比总是死呆呆上课强多了。
首先,上来的是算学的两位学子,只见晏儒林开始读题:“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只见州学学子眉头一皱,开始在纸上飞快书写着,眨眼之间,白纸黑字的答案已经交到了晏儒林的手上,晏儒林请擅于算学的考官验证,然后转身回来等民间书院的学子交答案。可是民间书院的学子此时只顾啮咬笔头,却连一点眉目都没有。时间很快就到了,晏儒林不得不宣布最后的答案:“兔12只,鸡23只。”
第一局州学学子胜,民间书院学子灰溜溜下台。
第二局是医学,事先已将郴州医馆早上收治的两个病人送了过来,虽然患者病症不同,但应该从学子们望闻问切的治疗过程中窥其学业精否。
只见州学学子要诊治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只见他轻车熟路的号脉,看舌苔,又用手覆上患者的疼痛之处,最后开出了一张消食排毒的房子交给晏儒林。晏儒林接过方子和病患,又带到医官那里验证,医官看过病患和房子,点头示意。
再看民间书院学子,要症治的是一个受了外伤的年轻小伙子,就医前胳膊上胡乱缠了纱布,已有血迹渗了出来。民间书院学子自打面对这个伤患时就一脸惧色,当发现官学学子已经泰然站在那里望向自己这边时,头上早就汗水密布,最后还是禁不起众人的哄笑和激将,他缓缓地打开伤患胳膊上的纱布,当一幕猩红的血迹再次映入他的眼帘时,这位如被秋风扫荡似地学子已是今昔不知是何年的晕了过去。州学学子很有道义的赶忙上前查看,未几,居然带着与此情此景不相符的兴奋神情向场内众人高声宣布:“他有惧血症,见血迹就会眩晕!”
结果不言而喻,最后州学学子以三局三胜得胜,民间学子一个个灰溜溜的离开会场。
虽然本次辩论会是民间学子赢了前两场,但今天他们的表现实在是太差劲了,考官们一致认为,专业学子无论其他方面如何优秀,本专业一定要精进,更要在实践中拿出真刀实枪的干劲来,所以综合评判下来,州学学子为此次辩论会的得胜者,虽然全场观众还想等着看热闹,但因民间学子的提前退场,这个结果就这样轻松敲定了。
郴州州长得意的看着林伯涛一行人,将自己治理之下的州学是夸了个天花乱坠,就差没把州学里优秀的学子们挨个点名叫出来了。
林伯涛心下存疑,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又要到下一处考察,就提议去了州学所在之处考察了一番,又捎带的去了几个民间书院,心下有了计较,当日午后就辞别了郴州长官,赶往下一地了。
滚滚的沙尘之后,路面上又多了一行人,只见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劲装男子挨着一辆宽大舒适的马车,低声问道:“公子,人已走远,我们要不要开路?”
半响,马车内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太阳落山前赶到前面镇子落脚即可,脚程不要太快,把后面的小尾巴弄丢了,可就不好玩了。”
劲装男子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可是眼角的笑意却让他不由瞟向了身后探头探脑的两个小人儿身上。
小主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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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鸡每天都下一个蛋,可是最近一连几天未下一个蛋,公鸡奇怪,母鸡答: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五天后,母鸡一口气下了5个蛋,公鸡大奇后恍然大悟:噢,今天是圣诞(生蛋)节!
云儿祝大家圣诞快乐!O(∩_∩)O祝大家做个好梦!
第三十章 搞恶(上)
更新时间2010…12…25 23:39:14 字数:2188
宽大舒适的车厢内,此时正半躺着一个清隽少年,手拿一本兵法书看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到马车内另外两人眉来眼去的交流心思。
只见这少年十五六的年纪,面容冷峻,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幽深的眼眸,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虽然午后的阳光,从马车的车窗内如数射了进来,照在少年身上有说不出来的惬意,但旁人在少年身上却只能感到一种肃然冷意。这时,正好一阵微风掠过,吹起少年如墨的黑发遮挡了他的视线,才使得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书,却也恰好看见自己的两个随从大眼瞪小眼,鼻歪嘴斜的在那里互诉心声。
“长生,有话就说,小心得鸡眼!”少年睨了一眼马车内的二人,然后眯起眼对其中一人说道。
“二公子,今日书院输的这么惨,会不会留下后遗症?那个林伯涛真的会乖乖的把自己看到的情况上报给那位吗?”长生见自己的主子终于问话了,连忙把憋在心里多时的问题抖了出来。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他们自得一下,有何不可?那个林伯涛之所以被弘帝派出来,就是因为他为官清廉,口碑好,自然会如实将他的所见所闻呈报上去,到时候我们只要收网捉鱼即可。”少年说话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长生其实还有很多话要问,但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凡事他都在心里演练过后才付诸行动,只要他出手参与的事,必定是为将来打算,自己只要做好分内的工作就行了。因此他很快就沉寂下来,继续抄写手里的书信,因为这些都是要在下一站发送出去的,不能耽误。
“二公子,五公子这一路偷偷跟来,吃了不少苦,要不要我们停下来等等他。”另外一个随从长健,可没有长生的慧眼,他呆头呆脑的朝马车后面看了一眼,就见远处一直尾随的俩人中,其中一人累的快要挂了,话由心生下,祈求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丝毫没注意到一旁长生给他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要歪了。
半响,车内无声响,一直随侍在马车外面的劲装男子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三下,就见一记很漂亮的弧线从马车内抛出,最后落到了官道上,一个叫做长健的少年孤零零的站在扬起的尘土中,一脸茫然的看着弃他而去的马车。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坐在马车里怎么就到了地上呢?待他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驶出去了很远。长健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然后双眼一瞪,迈开长腿奋力追了上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希望还能赶上今晚的晚饭!
自从那晚虞氏带着几个孩子在林老夫人那里吃过饭后,林家的气氛明显的就与往日不一样了,这一点身为惯会看主子脸色行事的下人们来说,是很轻易就能感觉到的。
首先,云姨娘的孩子在举行洗三礼时,连一向吃斋念佛的林老夫人都破天荒地的出席了。这下,在族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以为林府的姨娘们个个都压在了正妻头上,不说三年前给林倾瑶借机行了一个隆重的洗三礼,就说这云姨娘,今日也不甘寂寞,也要给自己的女儿弄个洗三礼。殊不知,这洗三礼还真不是云姨娘要的,反而是林老夫人,虞氏和卢氏三人促合而成的。
从林老夫人内心来说,也是希望借着洗三礼,给卢氏一个借机相看孩子的机会。
从虞氏来说,云姨娘是自己做主纳进门的妾,又是自己的远方表妹,自是要厚待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