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一笑,对李文轩道:“表哥里面请吧!”
李文轩不知道苏清要与他谈什么事,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见凌浩如此说了。便随在苏清的后面进了画馆。
他一进画馆之后,看到墙上挂着的画,也不由的惊呆了。
“这是镇西汗王画的吗?”李文轩轻声的问道。
苏清听了此言之后,脸上热的差不多能烤熟鸡蛋了。
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凌浩让他们进来谈,明明就是要将自己的作品晒给人家看吗?居心叵测的家伙。
李文轩看着墙上的画,满心感慨的道:“镇西汗王真是有心,苏表妹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人生在世,幸福的所在,莫过于与自己相爱的人携手到老。表妹得遇汗王这样深情的人。真是有幸!”
言语间充满了羡慕。
苏清听了此言之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要与李文轩谈什么事。
“容玉的事情你听说了吧?”苏清问道。
李文轩的眼睛本来一直在墙上的画上。此时听苏清一问,不由得一愣,旋即脸上满是黯然之色,低头道:“听说了大概。只是我是男子,没有办法替她排解,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次的事情对容玉的打击很大,她一直都觉得是她害死了太后,还得皇上卧床不起,所以每天都处在懊悔与自责中,难以自拔,甚至几次想了结自己的生命。”
苏清说到这里,李文轩的脸上不由得一紧张。连忙问道:“公主无恙吧!”
苏清点点头道:“这个你放心,宫里这么多人怎么会让她出事,”说到这里,她将声音放低道:“我今天找表哥,就是希望表哥能通过别的方式劝劝她。”
苏清促狭的一笑:“或许你劝她会比别人管用呢!”
她说完此话之后。发现李文轩竟然脸红了,不过眉眼间的欣喜之色难以言喻。
李文轩呆呆的出了一回神,一脸羞赧的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只是这样猜测,记得那次从李家回宫之后,她对我问起过你。”苏清说到这里便不说了,留给李文轩自己去想。
李文轩大约一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听了苏清的话以后,便又有些失落了,不过他旋即道:“不管管不管用,我们都试试吧,她这样下去我真的很担心。”
苏清笑着点点头道:“表哥说的有理。”
“那我要怎么劝她呢,给她写封信?可是万一被别人看到,那公主的闺誉就毁了。”李文轩轻声的自言自语道,“若派人传话,就未必达到规劝的目的,而且有些话怎么好让别人传。”
他思前想后都没有想到一个两全的办法。
他抬头看了看凌浩所画的画,摇了摇头,他与公主只是面对面的交流过一次,还不到苏清与凌浩的程度,若也学凌浩给公主画画,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苏清见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不由得一笑,道:“若你有心,明天我想办法将容玉带出宫散散心,你可以那时候劝劝她。”
李文轩听了苏清的话以后,深深的给苏清鞠了一躬,感激的道:“文轩多谢表妹成全!”
苏清冲他一笑:“明天我们去城外的崇明寺进香。”说完便出了画馆的门。
她出门之后,看到崔继东与凌浩两人正两相而对,谁也不说话,就只是相互瞪着对方,只是崔继东面色阴郁,凌浩则面含轻笑。
苏清见了不由得一笑,没有理会他们,对站在门口的画馆店主道:“将里面的画给我收起来,我要带回宫慢慢的看。”
凌浩听了苏清的话以后,便没兴趣与崔继东对峙了,笑着对苏清道:“你喜欢这些画吗?”
跟在苏清的身后出来的李文轩听了此话之后,笑道:“镇西汗王对苏表妹眷眷情深都融在了这水墨丹青之间,相信无论是那个女子,见了都会羡慕苏表妹的。”
凌浩平日里都不怎么与京城的这些皇亲贵胄来往的,今日听了李文轩的话以后,难得的回道:“若不能让自己所爱的女人幸福,岂不是枉为男儿!”
在场的李文轩与崔继东两人,因为心境不同,所以听了凌浩的这句话以后,理解也便不同了。
听在崔继东的耳朵里。无疑是一种讽刺,而听在李文轩的耳朵里却是一种激励。
李文轩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激动的道:“汗王说的不错,身为男人一定要竭尽所能让自己所爱的人幸福才行。”
凌浩一笑道:“说的没错。”
苏清看了凌浩一眼,眼角含笑,不再听他们说下去,自己走向了马车。
凌浩快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一跃上了马车,将苏清安置好之后。对舞墨丹青的店主道:“将画收起来。命人送到锦福宫。”
店主一躬身单膝跪地行了一个蒙古的大礼。道:“是,汗王!”
李文轩与崔继东诧异的看了一眼店主,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这里的店主竟然是蒙古人。
凌浩临行前,一掀帘子对李文轩笑道:“儿女情长未必英雄气短。不要错过机会。”
李文轩听了此言,心情畅然,笑道:“多谢汗王与公主的提点。”
苏清坐在车里笑道:“你是不是偷听了我们在画馆里说的话了?”
“还用偷听吗,我正大光明的听就是了。”凌浩忍不住笑道。
苏清不知道,当他听了李文轩评价他的那些话之后,心里比在西北打了胜仗还要高兴。
苏清斜了他一眼道:“切——不就是武功高吗?就堂而皇之的偷听别人说话。”
她的话音刚落,肚子里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她一抬眼看向凌浩,脸上带着凝滞呃笑。
不待苏清说话。凌浩便笑着道:“我们去吃饭。”
苏清吃过午饭回到宫里的时候,凌浩给她画的那些画已经先于她到了锦福宫。
容玉正围着那一大箱子的画轴纳闷,见苏清从外面走了进来,道:“阿清,这是凌浩那家伙命人送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苏清命人将盛满画轴的箱子抬到了了自己的房中,回头对容玉道:“我有事要对你说,你跟我来!”
容玉见苏清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问道:“什么事?”
到了容玉的寝宫,苏清见左右无人,对容玉道:“你今天去给太后上了香,心里是不是感觉好一点了。”
容玉见她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面色重新变得凝重,眼睛一红道:“怎么会好受,我不过是强撑着罢了!”说道这里声音便变了。
苏清握了一下她的手道:“你的那个平安符是从崇明寺求来的,不如我们明天去崇明寺进香吧,一来求佛祖保佑太后她老人家早登极乐,二来也去看看,那个给你平安符的和尚还在不在,若他还在,那问题便不出在他的身上,若他已经逃之夭夭了,那问题便出在他的身上。”
容玉听了此言之后,恍然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去崇明寺查找线索,我真是没用,这么多天都在做一些毫无异义的事情,却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未时过半,若再出城,那天黑之前未必能赶回来,便道:“好,我们明天就去崇明寺走一趟。”
苏清听了她的话以后暗忖:这么重要的线索还怎么会等我们去查,相比容宇早就派人去查过了,现在提起此事,也不过是找个由头让容玉出宫罢了。
若是说别的事情,她肯定不会答应出去的。
可是却没有想到第二天,她们在崇明寺中竟然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第二百一十三章 傻人傻福
第二天,她们正要出发的时候,容宇赶了过来了。
容玉见到容宇虽然面色有些疲惫,不过气色还好,心里便也稍稍的有些心安了。
她偷偷的瞄了苏清一眼,见苏清神色自若,不由得一叹。
“皇兄你怎么来了,我们正要出门呢。”容玉低声说道。
容宇将容玉头上别着的白色宫花摘了下来,道:“换身男装出去吧,不用刻意的将孝带出去,只用一个白色的纶巾将头发束了就好了,又简单有凉快,比女子的装束轻便。”
容玉感觉密密实实的头发披在背后却是挺热的,便轻笑着回身对岁去哪个道:“我们就依皇兄说的吧,我喜欢穿男装。”
苏清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觉得容宇来的太是时候了,好像是一早就知道她们要出去所以故意来提醒她们换装的。
容玉已经率先进去换装了。
外间就只剩下了了容宇与苏清,以及几个侍立在一旁的宫人。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了。
就连空气也好像凝滞了。
苏清此时才意识到,她也要去换衣服,转身刚要回房,只听
容宇说了句:“谢谢”
苏清有些纳闷的回身道:“什么?”
“若不是你的苦口婆心,容玉可能还不能从悲痛中走出来,现在看到容玉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真的很感激你。”容宇的眼睛盯着苏清的脸久久不愿挪开。
苏清听了此言恍然,一低头道:“阿玉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处于朋友的心,才对阿玉说这些话。”
她说完之后,便转身出门去了自己的房间。
苏清换好了衣服一出门已是神采飞扬的俏公子模样。
不多时,容玉也走了出来,看到苏清的样子,不由得笑道:“阿清,你穿上男装便把某人比下去了。世人若见了你,某人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呼便要不保了。”
容宇听了之后忍俊不禁的道:“美,并不是男人的必需品,我宁可不要这个名头,都是你们乱叫的。”
容玉一笑道:“玉儿只是跟你闹着玩儿的,我们出去了,你忙吧!”
容宇一点头道:“好,你们去吧!路上小心。”
对容玉来说,这句话不过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可是苏清听了之后。总觉得容宇是真的在提醒她们什么。这样想着便不由得回头看了容宇一眼。容宇一闭眼冲苏清轻轻的一点头,道:“小心!”
苏清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她们的马车驶出之后,容宇对身后的凌峰道:“去通知凌霄让他带人暗中保护二位公主。”
“是!”凌峰一拱手下去了。
容玉与苏清的马车驶出了皇宫的宫门。朝着城外走去。
容玉很长时间没有出来了,此时再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红花绿草,不由得觉得心旷神怡。
出了城来至山下,苏清对容玉道:“现在天还不是很热,不如我们走着上去,将马车放在山下吧!”
容玉本就是个爱活动的,不喜欢坐车,听了苏清的提议之后,道:“当然好啦。我就是怕你柔弱,坚持不到山顶。”
苏清看看蜿蜒向上的山路道:“没关系,也不是很高,你看这不是有很多人都是走着上山的吗,我一定也没问题。”
她说着便率先朝前面走去。
容玉不喜欢带人出来。所以就只有苏清身边的梅红,跟在她们身边伺候。
梅红一见苏清朝前走去,赶紧跟了上去。
车夫则将马车存在了路边的茶棚后面,坐在茶棚里喝着茶等她们上完香下来。
苏清回身看了看她们的马车,虽然是毫不起眼的黑色,不过,明眼人那辆车的用料便知道是只有皇亲国戚才用的起的。
她们出门的时候,容宇的那些话听在苏清的耳中便是明明白白的暗示。
可是若容宇知道有人对她们不利,为什么不直接阻止她们出行,反而只留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暗示呢?
苏清也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既然容宇没有阻止她们出行,想必是有目的的,或者已经安排好了,她们只要提高警惕便好。
在她看来,最安全的便是混入人群中,与普通的老百姓一起走进崇明寺的山门。
所以苏清才提议与容玉走着上山。
容玉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看到路上的什么都感到清新宜人。
她侧头轻声对苏清道:“阿清,真的谢谢你,不然我会将自己封闭在痛苦懊悔之中,不能自拔。
现在想想,我是挺笨的,竟然还信她的鬼话,不然也不会上她的当,害死祖母。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若我不相信她,依她的性格,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她一直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只是不知道她与祖母有什么深仇大恨,她都已经被关进冷宫了,却还想着要谋害祖母的性命。”
其实苏清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皇后已经是身在冷宫之中了,为什么还要冒险去杀与她完全无碍的老太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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