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后来,他还是惦着这个事儿,就给自己那位要好的同窗好友、已经分配在垣市煤炭局的大学同学李宇宙打了
个电话,希望他能帮这个忙。李宇宙一听,很快就答应担任黑土坪煤矿的技术顾问。
这下,豆刚才感到心里那份无形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他一直担心母亲,他希望辛苦了半辈子的母亲能有个好的归
宿。可是,这事儿,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唉,只怪自己时间太少,需要做的事太多了,工作起来,就
把什么都忘了。
前些时母亲来电话,想让他回家看看,还说有什么事要跟他商量。豆刚了解母亲的为人,更知道母亲那颗要强的
心。这是母亲第一次给他往单位打电话,豆刚毫不犹豫答应母亲,忙过这几天,一定回家去看看。
可是话答应下来了,而归期却又没了准儿。
因为,他现在又着手搞他的第二个科研项目《双能量Y射线灰分在线测量装置》,这个项目计划与清华大学合作
研制。所以,他一下子又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有时间回家。
出色的管理才能是企业管理者的必备条件,而精深的专业知识和广博的见识则会为一位企业决策者插上翅膀--
业务的精通将使其管理内涵归于科学,视野的开阔使其管理意识超前致远。
知识型企业家的无比优势,就在于他的知识将使他的业绩超乎常人。
豆刚现在深深意识到了这些。
他越想心里越亮堂,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就想起来,再从网上查些资料。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石晶打来的,豆刚心里激烈地震荡了一下。
“喂?是哪位呀?这么晚还来打扰?”豆刚故意捏着嗓子。
“豆刚,你快别逗了,我知道是你。”
“哈哈,哈哈,憋死我了。石晶,你还好吗?”
“我刚看到你发来的邮件,忍不住想给你打个电话。先向你祝贺呀,豆副厂长?”
“谢谢!石晶,你可不准取笑我?”
“没有,绝对没有。看到你取得如此成绩,我在心里都为你喝彩!豆刚,你总是这样,默默地就会把意想不到的
惊喜送到我的身边。豆刚,我知道,你在同龄人当中,永远都是佼佼者!”
听到石晶对自己的评语,豆刚一时有些振奋,同时,缠绵的情意就涌上了心头。他知道,今生今世,最知心的爱
人便是石晶了。人常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是,人生得一知心的爱人,那更是莫大的造化呀!一时,他竟有
些情动神迷,眼睛也湿润了。
“哎?豆刚,你怎么不说话?人家好久都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知道人家有多想你?你好狠心,怎么就不给人家
打个电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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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石晶甜甜的带着娇嗔的声音,豆刚心里最柔软的部位又被深深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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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我每天不是都给你发短信了吗?”
“哼,你的短信呀,是够短的。现在我才发现,你的感情有多吝啬!”
“哎?石晶,你别忘了,这可是当初咱俩约定好的。”豆刚有些急。
“哈哈哈!哎呀,豆刚,你真可爱。好了,好了,豆刚,我问你,你看到那篇散文了吗?”
“看了。石晶,我正纳闷呢,你怎么就给我发了个文章呀?”
“怎么,文章不好?”
“不是。我是说,我有点看不懂……”
“哈哈哈,那你就慢慢看,慢慢想呗。”
“石晶,我总觉得文章里好象有些深意,具体是什么我又说不清。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真这样认为?哈!算你聪明。不过,你不要胡思乱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我只是想以此向你表明我的心迹罢了,难道你真的没看出来?刚,都半年多了,你不想我吗?”
“想,怎么会不想呢,有时想起你,我都睡不着。可等我一睡着,你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石晶,你能来看看我
吗?”
“哼,你这个坏小子,你怎么就不来看看我呀?”
“我,哎?石晶,我最近要去北京,你?……”
“去北京干嘛?我又不在北京。”
“不是,我是说,我要到清华大学去一趟,因为我有一个项目……”
“豆刚,现在我不准你说你的什么项目,我只想听你说咱俩的事。”豆刚听出石晶的声音有些撒娇,还有些固
执。
“好吧。晶,我这不是正说着吗?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去北京,我真的想见你!”豆刚诚恳地说。
“刚,其实,我有好多的话要对你讲。可是,北京我是真没缘去了。不过嘛?……”
“不过什么?”不知为什么,豆刚心里忽然一下子很紧张,唯恐石晶要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刚,告诉你,我可能有机会随省政协组织的考察团到古湖去考察建立旅游区和博物馆的项目。”石晶愉快地说。
“真的?”豆刚一听高兴极了。
“可不是真的嘛,难道说你豆厂长不欢迎?”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到时定下日子一定要告诉我,我去古湖接你。”
豆刚一下子陷入了爱情的幸福想象当中……
()
再说豆二嫂给儿子豆刚打完电话后,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都快一个月了,连儿子的影儿也没见着。她的心里就犯了惆怅。儿子大了,跟她这个做母亲的感情就疏远了。她冷不丁想起老人们说的一句话:喜鹊鹊,尾巴长,娶
了媳妇忘了娘。可是,儿子这不还没娶媳妇吗,怎么就把当娘的给忘了?她不信,她知道她的儿子豆刚不是那种人。
这天晚上,黑达回家来了。
豆二嫂想,既然她和黑达现在还在一个锅里搅着,那就总不能这么拗着。况且,她总觉得这个人的心眼并不坏。
这么着,她就给他做好了饭菜。
虽然只是小米粥,羊肉、山药熬茄子,可豆二嫂看得出,黑达吃的挺香,吃了两碗粥,一大碗菜。
“真好吃,这些天只顾忙,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嘿嘿,还是你做的饭菜好吃。”黑达搁下筷子,抹了一
下嘴巴,“我说,你把这碗筷收拾出去,就别洗锅了。今儿咱早点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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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呀?”豆二嫂怏怏地说。
“这话说的,还是有个家好呀。你看,热饭热菜热被窝,哪儿也比不了。”
“那,那你咋不娶我,咱这样过着会让旁人笑话的。”
“谁笑话了,他管得着吗?我黑达愿意,有他什么事呀?”黑达瞪着眼问。
“黑达,你说,你不娶我,是不是嫌我不能给你生个娃了?”豆二嫂的声音带着哭腔。
“谁说的?我跟你说过这话嘛?”
“你跟谁说的你知道,你少来问我!”豆二嫂一扭脸,靠在了炕沿边儿。
“我说你这是扭住哪根筋了?咱不是说的好好的,等盖上房子就办事?”
“可你的房子呢?你给我盖的房子哩?”豆二嫂眼里的泪出来了,她转过脸看着黑达。
“嘿嘿!这不是一直腾不开手……不过,你放心,咱秋后一定把房子盖起来,房基不都下好了吗?”
“算了吧,啥事也勉强不得。你就是不给我盖房子,我这不照样有地方住吗?可是,我想问问你,你上次说的给
豆刚他们在垣市买楼房的话,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我这么大的人说出去的话还能当儿戏?”
“你不会是给哪个女人买楼房吧?”豆二嫂冷着脸看着黑达。
“我说你这人是咋回事呀?我天天忙,今儿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就跟我说这些不着调的话,真是扫兴!”
“我就知道迟早你会嫌我扫兴,不想要我,你早说话呀!”说出了这句话,豆二嫂反倒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好
长时间了,她在心里一直憋着,憋得自己难受,憋得干啥都提不起精神来。这会儿,她终于说了出来,就觉得自
己出气也顺了,人也理直气壮了。就瞅着黑达,看他怎么说。
“唉,真是邪性。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黑达虎着脸,把行李扯开,倒头便睡。
“你?你睡你的,我到小东房睡去。”豆二嫂负气抱了卷行李出去了。
()
此时,黑达已经鼾声大作。
天刚蒙蒙亮,黑达就被手机铃声惊醒。他的手机一天24个小时都开着。
黑达一听,是矿上打来的--
“老板,老板!不,不好了!咱矿,矿上出事了!你快来呀!”
“啊?!”黑达一激凌,一骨碌坐起,马上给豆强打电话,可豆强的手机一直关机。
“哼,这小子,几天都不见影儿。我用车的时候就他妈找不着人!真是的,关键时候掉链子!”黑达穿上鞋,从
柴房推出摩托车,急急忙忙赶往矿上。
“到底是咋回事儿?你们都他娘的做啥去了?我一晚不在矿上,就出事了?”黑矿气呼呼地问看门的两个人。
“老板,是这样,昨天晚上,天一黑,我们就跟往常一样,轮流在外面转着看。谁也没发现啥情况。快半夜的时
候,我们就跑回屋里在那儿坐着聊天,可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下就睡到了五更天,赶快爬起来又出
去转,发现老板办公室的门窗都已经被撬开了………”一个哭丧着脸说。
“我们就,就赶紧给老板打了手机。”另一个说。
忽然,黑达想起,昨天下午,判小六回来,把售煤的三十万块钱交给了他,当时,因为天色已晚,他就锁进了他
办公室的小保险柜。
他忙去看,果然,保险柜已经被撬,那钱已经全部被盗,连同里面原来的几千块钱也没有了。隔壁库房的门锁也
被撬开了,里面的烟酒也丢了不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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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还了得,竟抢到我的头上来了?你们都愣着干啥?报案了吗?”黑达火冒三丈。
“我们没敢报,就等老板您说话呢!”
“我要再不报案,还他娘的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哩!”黑达不去多想,立即给垣市公安局报了案。他们说下午就
来人。
可黑达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才等到了市公安局的办案人员。带队的黑达认识,是市公安刑警大队的诸良队长。
诸队长说:“山路实在太难走了,我们车坏在半道,要不早到了。”
黑达心里有火,可也不便发作,只能陪着笑,给他们逐一敬烟。
等到他们勘测完现场,问询了详细情况后,那位诸良队长说了句话:“依我看,这个案子肯定有内应。”
黑达一听,心里就是一震,是呀,我咋就没想到这一层。他再一看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就说:
“诸队长,我看大伙都挺受累的,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请大家到红杏饭庄去吃顿便饭吧?”
“好吧,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诸队长说话了,来的几个人就都上了车,鸣着警笛,一路威风地朝“红杏饭庄”驶去。
他们的车还没到饭庄门口,就看到从饭庄里忽然冲出七、八个人来,慌里慌张,直奔外面停着的两辆桑塔纳。
诸良一看,大喊了一声“有情况!”
几个人立即下车,迅速形成合围,朝两边包抄过去,进行堵截。经过一番搏斗,现场抓住了五个,另外两个逃脱
了。
经突击审讯,得知他们刚在西山路上作案,抢劫了拉煤的司机。诸良当即决定,带回市局。经严格审问,发现这
是外地流窜到垣市作案的一个特大犯罪团伙,曾在垣市作案数十起。可他们与发生在黑达黑土坪煤矿的案子无
关。
诸良队长歪打正着,破获了大案,荣立三等功。
而黑达却苦不堪言,心里话,我请来的人却给别人破了案。他的案子不了了之。
黑达苦思冥想,想起了诸队长的那句话,“有内应”。对,肯定有内应,要不迟不来早不来,怎么偏偏在我把钱
搁进保险柜的时候就来了呢?
这三十万块钱,是小六子交给我的。是呀,小六子他每次上午回来结帐,拉煤。可那天为啥下午才来?这里面肯
定有蹊跷。而且这钱当时只有他和小六子知道呀!那,这作案的人,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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