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事了,我为了替你抢这定情信物,胳膊受伤了,你怎么也得替我处理处理吧。”
我低着头犹豫着,“那走吧,出了胡同拐弯有个药店,我买点东西给你弄弄。”
我们俩低着头默默的在胡同里走着。
“你们分手啦?”另一个八卦问题又从楚杰的嘴里横空出世了。
我转头用眼睛瞪着他,他则一副很平常的面孔看着我,似乎他问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把他甩了!!”我气哼哼的回答了他。
“不像!你把他甩了还这么执着于这个钱包干吗啊?都那么旧了,不如扔了吧?”
我忽然转头看着他:“楚杰,他那刀上有八卦病毒是怎么着?你被感染了?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八卦了?”
我看着他的时候楚杰不说话了,不喜不怒不忧的回看着我,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我转身继续向胡同外走着。
“你们分手多久了?”
又来了!!还有完没完啊?
“四年。”我不在看他了,低着头自己在前面走着。
“不联系了?”
“嗯。”
“他结婚了?还是。。。。。。”
“他是我大学同学我的初恋男友,相恋五年,分手四年,他结没结婚我不知道,他出国留学了,不会回来了,所以就分手了,我之所以留着钱包是因为我没有大把的钞票需要装,拿它装点零钱就行了,大哥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了!”楚杰凑近直视着我:“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这个钱包它值不值得我去抢。好了现在有答案了,我没问题了。”说完楚杰率先走到了我的前面走出了胡同。
我在药店里东挑西选的买了些处理外伤的简单用品,拿着小票去柜台结账。楚杰则远远的等着我,似乎这是我的领域他不便涉足一样。
“三十九块三。”收银人员告诉我结账的钱数。
“啊?”真是让我有些吃惊,我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三十九块三。”收银人员又重复了一遍,再次证明我没听错。我转头看着站在远处的楚杰,十分为难的朝他走了过去。
“那个。。。。楚大哥,借八毛钱行吗?”
“什么?”楚杰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百分贝。
“哎呦,你小点声,我明天就还你。我就三十八块五,结果那些东西要三十九块三。”
“行,行,行,靠边吧你。”楚杰本来还平静的面容一下子又变成了不耐烦的神情了。
楚杰走到柜台结了帐,然后拿着东西交到了我的手里:“我真服了,我这替你抢钱包受了伤,药钱还得自己出。我猜你男朋友肯定没出国,估计是被你气成精神病住院去了。”
我被他数落的一肚子火,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咱理亏呢,只能抱着药包跟着他走出了药店。
我坐在他的车上替他处理着伤口,一边消毒上药一边吹着他的伤。
“你吹它干吗啊?”楚杰好奇的看着我。
“啊?”我似乎被他的话提醒了什么,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吹他的伤口,这种包扎伤口的感觉就像小时候我淘气摔伤了胳膊,姥姥在替我包扎伤口一样,姥姥告诉我说吹一吹就不疼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开始吹他的胳膊。
“你在医院也是这么吹病人?一边拿刀划他们一边往他们身上吹气?”
“医院吹不了,在医院我都带口罩!”楚杰一张嘴就能把我气个半死,那小偷怎么不多划他两刀啊,心里忍不住的冒出了如此邪恶的想法,罪过,罪过啊!
“这是我姥姥教给我的,我小时候受伤了?我姥姥就这么吹我的伤口,说凉凉的就不疼了。”
“哦,汉方啊!祖传的!你是医学院毕业的吗?从蒙古毕业的吧?”楚杰的脸上挂着笑,似乎我干了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原本我是好心,打算用碘氟替他清理伤口的周围,用酒精消毒我自己的手,可是他这么自不量力的损了我,让我执行计划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我拿起块纱布倒上酒精直接拍在伤口上。楚杰被刺激的十分痛楚,紧皱着眉头,我的嘴角则忍不住挂上了笑。该!谁让你挤兑我的。
本来我是建议由我开车送他,但是建议刚一出口就被楚杰断然拒绝了,他说他不能现在只是胳膊受伤,回家的时候变成全身受伤。
我坐在车上心想着,如果我一开始就让他送就不会丢钱包还害他被划伤了,结果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让他送我回的家,还被迫交代了自己的一大堆隐私,也真是够倒霉的。
(98)挽救将逝的友情!
回到家之后,静静的坐在屋子里看着这个已经发白的钱包,也许它真的太旧了,我实在是不应该再让它过于劳累。我找了个盒子把它好好的收在里面,心想着你就好好安息吧,阿门!如同告别了自己的青涩年代一样将它收到了放旧物的箱子里。
自从我一个月前在大街上狠狠给了小月点颜色之后,她最近的行为乖巧了许多,她也不整天迷幻般逼着我去读她的那些唯美了。
而且她也很听我的话,再也没跟李貌发过短信,起码表面上所表现是如此。就于此事,我细想过楚杰对我建议,也许我真的管的太多了,不应该如此不相信自己堂妹的判断力,我也不应该如此的不信任李貌。毕竟我们也有了长达两年的友谊,而且我也陪他(炫)经(书)历(网)过许多事情,想着那天他看我的失望眼神,总觉的自己对他的态度有些过分。
李貌说我假,也许在对于他的问题上我是挺假的。可是怎么才能算真呢?义愤填膺的跟他断绝关系?还是不管不顾的,让小月跟他在一起?我很矛盾。
这一个来月李貌没给我打过电话,也没给我发过短信,甚至连黄色笑话都不往我这转发了,这突然让我觉的有些不适应。虽然中间我也曾给他发过几条短信,但是他的回复通常都不会超过五个字,看来他是真生我气了。直到连强子都忍不住打来了电话。
“露露姐,你跟傻貌怎么了?你们掰了?”
“没有啊,谁说的?”
“露露姐,咱们都挺好的朋友,你跟傻貌要是因为什么小事闹不合,要不你让他一步,我看这小子可能真生气了,平时吃饭什么的我们都问问叫不叫你出来,他好歹还说打电话问问,你要不来也就算了。现在我们一问他叫不叫你出来,丫都说别叫她了,玩不到一块。”
强子此刻的话让我的心里有了许多感触。
“露露姐,像你这种这么明白事还能坚持跟我们一起玩的女的少。你这样的女的吧,基本都不爱搭理我们,有时候我觉的你说话挺逗的,还能时不时的敲打敲打我们,感觉挺好的。这一想到以后都见不到你了,总觉的挺变扭,你要不服个软,跟傻貌和了吧。不号称都友情比海深了吗?”
“行,我就冲能继续敲打你,我也服这个软去,行吧?强子。”
强子听了我许诺满意的挂了电话。下了班我跑到李貌的公司等他去了,我在停车场找到了他的车,就算了他下了班要去玩,好歹他也得把坐骑弄走吧。心里不由得想到,我容易吗我?这都入冬了,我一女流之辈为了跟一个男性保持纯友谊的关系都跑到人家公司楼下堵人家车给人道歉来了,自己都觉的自己新鲜,这是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啊?
可是细一想强子说的话,觉的如果自己不来,可能真的就此跟李貌掰了,隐约觉的没有了他这个朋友还真有些遗憾,算了他上次还去医院给我道歉呢,就当是扯平了吧。
“你干吗来了?”李貌站在身后懒懒洋洋的询问着。
“你下班了?”我看着他笑了笑。
“有事啊?”依然懒洋洋的问话。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然后低下头,头几乎都快贴到他胸口了,带着哭腔的说:“貌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给次机会呗,我想从新做人。您看行吗?”
李貌忍不住呵呵的乐出来,“滚,滚,滚,滚,就会玩马后炮,你不是嫌弃我吗?”
“李貌!我都这样了,你还这样,你是不是有点太那样了?”我瞪着眼睛看着他。
“行,行,行,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了。那你得请我吃饭。”李貌笑笑的看着我。
“行啊,没问题。”
“那我也得吃完带打包的。”
“李貌!!”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算了,那我吃饱了就行了。”
吃饭的时候我们说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我告诉他我的钱包险些被扒,他则告诉我他又碰到了几个令他神往的艳遇。哎,这家伙真是毫无长进啊!
“你是不是真嫌弃我?”李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让我来个猝不及防。
我看着他愣了几秒:“是。”
“啊?”李貌的脸上带着点点怒容。
“你不是嫌我假吗?所以我实话实说啊。我嫌弃你毫无节制的性生活,但是刨除这些方面其他地方还是不错的可以当好朋友,可是你的性生活几乎占了你的一半生活了,所以我只喜欢的你一半,不喜欢你的另一半,可是又不能把你劈开,所以我只好对你另一半装成瞎子看不见了。”
“露露,我不能没有你!”李貌很认真的看着我说,嚯,真是把我酸死了。
“这一个多月没受你教育,突然受教,好像又能用脑子思考问题。”
“是,这什么事都是得锻炼着,您光锻炼您下半身了,可不是上半身不好使吗。”
李貌哈哈的大笑出来:“说的好,真贴切。”
我想我知道李貌他究竟为什么需要我,可能是因为他的年龄越来越大,他内心也渐渐的知道他的这种离经叛道的生活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只是此刻他陷入了一种痴迷而无法自拔的状态,他也曾经想努力的脱离过这种生活,可是却被一个女人无情的打回了原形,让他对正常的感情世界又多了一份恐惧。
所以他需要一个来自正常世界的人对他的肯定,如果我算一个正常人的话。在我还没有嫌弃他到需要断交的地步,那他与主流社会就还有一丝联系,也许有一天他告别了这种荒淫的生活,至少在这边还有一个我这样的人能继续和他为伍。不过这些都只是我对他想法的胡乱分析,他究竟怎么想怎么做还都需要他自己去判断去决定。
吃完了这顿饭,李貌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他绝不会碰我们米家任何女性。
“我们家女性可多了,不姓米的也一大堆呢。”我看着李貌抱怨着。
“但凡跟你认识的我全都不碰,我连话都不跟她们说,这行吧?”
“呵,你这魅力那么大,你不说这小姑娘一票票往你身上贴呢吗?”
“露露,你放心就算我一不小心误放电,电到你们家人了,到时候我给你把刀,你直接把我给阉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下的去手吗?”
“下的去!”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他。
听到了我坚定的语气,李貌居然呵呵乐了出来,“我就喜欢你这种坚定的信念,永远不用担心你会倒戈变成我们。”
李貌这种直言不讳的称赞让我对他有了更多的内疚,至少他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是真心实意的和我做朋友,而我却对他总是有所顾忌!
(99)善良的那一半
小月之所以暂时告别了她的唯美世界是因为她的业余时间都用来看孩子了,最近我一给她打电话,常常听到话筒那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呵,你这是在哪呢?哪来的小孩哭声啊?”晚上八点多,我吃饱了饭,给小月打了电话想跟她聊聊天。
“在我好朋友家呢,就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大学同学方晓兰啊!这是她女儿特可爱,她求我帮她看会孩子。”
“哦,想起来了,就是你说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结了婚就生小孩非要当辣妈那个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
“你当保姆了?赚外块呢?”
“什么啊?我这是义务的。”
“孩他妈哪去了?”
“打BOSS去了。”
“什么玩意?打他们老板去了?为什么啊?刻扣她薪水啦?”
小月咯咯的乐起来:“姐你这是故意打岔呢吧?是BOSS,BOSS,游戏的大怪物。”
“哦!那她爸呢?”
“也去了!说必须都得去,孩他爸是在前面让BOSS打,孩她妈在后头喊加油,少一个都不行。”
我忍不住笑出来,这年头挨打也得带啦啦队啊?
“玩就在家玩呗,还一起跑出玩?”
“他们说是有组织的必须去,好多人一起呢,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要争。。。。。争那个。。。。D。”
我不想承认我老了,但是我承认我OU了,我只听说过出到了CD后面就都改MP3,MP4了,什么时候又研发出D了呢?
“ris;Down;ris;Down。”小月为我作着解释。
“那他们也够放心的,把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