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昨晚一样笑得停都停不下来,眼角都泛了红。
左轶本来是满腔怒火与欲望地冲回来的,预备着扑住他就先来一顿狠咬狠啃,然后趁热打铁地狠干一场,结果猝不及防地被他这么一乐,心里不但没有更加火大,反而还慢慢平静了。
他沉默且面瘫地,看着陈晟笑得流光溢彩的眼睛。
这是这两个月的相处时间一来,他第一次见到陈晟这么开心——因为恶作剧得逞,毫不遮掩地、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低下头,捧着陈晟的脸,很珍惜地在他眼角笑出的泪水那里吻了一下。
然后就被陈晟一巴掌抡开,“去做饭!”
左轶心平气和地下床去炒了两个家常菜,一个汤,端进卧室。两人一边看本地新闻一边午餐,电视里又在强调最近普通住宅小区的治安问题,提醒广大市民注意居所安全。
结果饭都还没吃完,他们俩又闹腾上了——因为陈晟吃着吃着又没忍住笑,用筷子戳戳他裤裆,逗他,“喂,变态,你那四两肉被掐得只剩一两了吧?”
左轶放了碗筷就抱着陈晟往床上按,让他亲身考察到底剩了几两!
陈晟一边抵抗一边继续笑,笑得连踹他的力气都没有,被他轻而易举地扒拉下裤子,低头含住。陈晟抓着他的头发仰头餍足地喘息,白日宣淫,享受要紧,也没什么吃饭的意思了。
伺候着陈晟射过一次之后,左轶将嘴里的白浊吐到陈晟股间,然后凑上来吻他。陈晟嫌弃地避开他那含过自己体液的嘴巴,却是凑上来温热地舔咬他的鼻子。
最终还是鼻息厮磨着接吻了,唇齿交缠着将彼此口中津液换了又换。在双方满足的闷哼声中,火热的rou棒在湿润淫靡的|穴口里穿梭自如,被大口地吞进,又恋恋不舍地放出。
“嗯……嗯哼……”陈晟一边被他吻着,一边发出舒爽地呻吟,手要伸下去抚慰自己,却被左轶拉住。
左轶将他两手按在脑后,肩上扛着他一条大腿,深入浅出地插他,动作故意放得很慢,就听见前后都不得而出的陈晟发出难耐的闷哼声,“唔……唔嗯……”
他耸起腰肢将自己顶向左轶的小腹,然后又颤抖着落下来,一起一伏地迎合着左轶的冲击。左轶眼色一深,骤然加快了chou插的速度,陈晟的呻吟声便骤然加大了,“嗯!嗯啊!啊……哈啊!嗯!”
高潮将临的时候他竭力挣动着手腕,想去握住自己的勃起。左轶却紧按着他的手不放,下肢以看不清的速度激烈地耸动着,他一次一次地将自己整根地埋进去,狠狠地捅进陈晟脆弱柔软的最深处。
“嗯!嗯!嗯!嗯啊……”陈晟浑身都泛起微红,腰肢和大腿随着他的冲击剧烈地颤抖。突然他扭头挣开了被左轶啃咬着的唇,仰起头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吼,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挺起腰率先射了出来,“唔!呃啊——!”
一会儿之后,他重重倒回床上,低低地喘息。
左轶暂时停下了动作,抬头观察着他的神色。陈晟仰着头目色迷离地看着天花板,显然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
左轶松开他的双手,低头吻他微微开合、喘息不止的唇角,温热的掌心揉捏抚慰着他颤抖的腰与大腿。直到被陈晟报复性地在唇上咬了一口,他才重新压低陈晟的双腿,将他整个人覆在身下,大开大合地进行最后的冲刺。
陈晟双臂交缠着搂住他的脖子,被冲击得连呻吟都没有力气,扭着头闭着眼睛只顾激烈的喘息,铃口淡淡地分泌出一些前列腺液,他竟是随着这攻击再次慢慢硬挺了起来。
左轶握着他的腰,第一次在操他的时候多嘴多舌,喘息着问他,“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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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潜意识里嫌他聒噪地抓住他的头发,神志不清地喘气,“哈……哈啊……啊……”
“陈晟……舒服吗……我弄得你舒服吗……”左轶锲而不舍地问他,棒子退出了很大一截,顶着前列腺一圈一圈地磨他。
陈晟刺激颇大地弯起腰,抓着他头发的手指舒爽地收紧,色令智昏地,“嗯……舒服……嗯啊……少废话……快点……”
左轶得寸进尺地用高挺的鼻尖拱他的鬓发,舌头勾起他扁小的耳垂,湿润地咬他,“叫我名字……”
陈晟被他舔咬得又痒又麻,闷哼着蜷缩起身体想要避开他,却又避不开,末了实在是被骚扰得烦死了,一改满脸迷离,凶神恶煞地揪起他头发就往脑门上呼啦扇了一巴掌,“妈的变态!老子不知道你名字,叫个屁叫——他妈的快点射进来!”
话音刚落,他就被左轶力道凶猛地捅了!然后就是仿佛机关枪一般哒哒哒哒毫无章法地一通狂干!
“呃啊!啊!嗯啊!啊啊啊!啊——!!”
最后那声高亢的呻吟堪称是惨叫了,滚烫的液体接二连三地喷发到他被操得敏感脆弱的最深处!陈晟沙哑而狂乱地嘶吼着,两腿抑制不住地在空中发抖,乱蹬乱踹!只觉得自己要被烫坏了!
在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因疼痛而半疲软的yinjing里再次喷发出一股稀薄的前列腺液,黏黏腻腻地溅到左轶的小腹上……
两个人一起脱力地倒在床上,一个抱着一个的腰,一个抓着一个的头发,连喘息的节奏都是同步的。良久之后,左轶先回过神,捧着陈晟的脸咬他耳朵,黏黏糊糊地跟他说,“我叫左轶,左边的左,轶才的轶,记住了……”
陈晟叫床叫得嗓子都哑了,咬着牙有气无力地往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记你妈个鬼!
……
女医生健步如飞地走过病房,就见几个病人围在门口,好奇地往里张望。
“怎么了?”她高声问。
一位病人家属拦住她,“嘘,医生,小声点,”她有些为难地说,“左医生睡着了。”
女医生探头进去,嚯地一瞪眼睛——可不是嘛,左轶高高瘦瘦地立在一个老大爷病床前,一手端着本病历,木然地闭着眼,居然就这么站着入眠了!
女医生比左轶大了个十几岁,又时常对他教导厨艺,一时母性情怀大发,倍感心疼。唏嘘感慨着上前,她轻轻把左轶拍醒,又在病人们关切的围观中,推着他的肩膀,就这么把他一路护送回了诊室。
“你再这么下去,我可一定要跟主任反映了!你这都值班整三周了,一直没轮过休!”她把左轶强行按到椅子上,“你又不是铁打的,几乎天天加班,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中午和傍晚还得回去做饭,你女朋友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
左轶仍旧面瘫着一张脸,看着是油盐不入的冰山状态,其实刚睡醒还在犯迷糊。脑袋里颠来倒去好一会儿,他才听清同事的抱怨,摇了摇头挨个解释道,“我月初请了三天假,要补回来。不怪他,他不喜欢吃食堂。”
“嚯!这还不怪她?!”女医生瞪起眼睛,“这姑娘也太会使唤人了!”
左轶又摇了摇头,这次没说话,低头去翻病历。陈晟不是姑娘,陈晟也很好,只要陈晟待在他身边,他没什么不满足的。
女医生把他病历本抢了,“不成不成!十四号房空了张病床,你给我去睡会儿!”
“等下开会。”
“开会怎么了!我去跟主任说!你不准去!”
左轶又摇头,并没有把她态度坚决的阻挠当成障碍,手下略一使力,就将病历抢了回来,对她礼貌而僵硬地微笑了一下,他转身要出诊室。
女医生又急又气,从后面拽住他衣服,科室主任正好进来找左轶,“喝哟!这怎么了?”
女医生添油加醋地把他累成死狗的惨样描述了一遍,强烈谴责了医院对老实勤奋的青年骨干医生过度剥削的现状,主任一看左轶那刚睡醒的脸青唇白的憔悴样,也很心疼,“小左啊,别硬撑,我现在就给你放个假,等会儿的会议你就别参加了,现在早点回去睡个午觉,下午晚点来,啊?”
左轶还惦记着他刚才那没复查完的病号,结果被这二位长辈联合起来一通批判教育,押犯人一样送下了楼,直接关入出租车,一路拉回家。
路上堵车,空气不好,左轶在后车座里被油烟味呛得头昏脑涨,双眼迷迷糊糊地,偶尔连窗外都看不清。他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的确是有些透支了。
不过左医生想到家里养的那位大爷,就甘之如饴。工作爱情两手抓,浑身碎骨浑不怕,他摇摇晃晃下了车,头重脚轻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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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实在太头晕,所以他一回家先将隐形眼镜取掉,换了副普通镜框。陈晟要喝可乐,他从冰箱里开了一瓶给他。接下来炒了个洋葱肉片,糖醋排骨,油焖茄子,素菜汤。熄火的时候眼花了没看清,差点被厨火燎到。
他将最后一道菜端进卧室放在床头柜,陈晟一手拿着可乐瓶,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会儿。
“嗯?”他问。他们俩现在也算颇有默契,共处一室的时间久了,光靠语气词就能表达意思。
“你他妈不戴眼镜是变态,戴了眼镜是病态,”陈晟评价说。
左轶分不清楚他这句话是不是开玩笑,鉴于左医生自己就是个不会开玩笑的人,他对这种话的理解能力是很低的。不过因为这话是陈晟说的,所以他还是想十分配合地、僵硬且病态地、对陈晟回以一笑——却没能成功。
他在牵起嘴角之前,眼前一黑,闷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陈晟猝不及防被他压了个满怀,半瓶子可乐都倒在了床上!随手把可乐瓶扔到地上,他火大地推了左轶一把,“干什么!”
左轶随着他动作从他身上翻下去,脸色苍白,死尸一般。
陈晟探了探他鼻息,摸不准这变态突然装死是个什么心态,不耐烦地又推了他一把,“喂!”
“喂,变态,喂……操!”
……
左轶是被黑暗里隐隐约约回荡不息的手机铃声催醒的,晕晕沉沉地揉着太阳|穴,他睁开眼睛——正对上陈晟那有着八块腹肌的漂亮的瘦腰。
他微惊地睁大眼,然后发现自己面朝着陈晟的方向侧躺在床上,正是合衣而睡的造型。陈晟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漫画,察觉到他动作,不耐烦地蹬了他一脚,“去接电话,妈的闹了一下午了!”
左轶没出去,而光是起身坐直,努力熬过刚醒时的昏沉。他看着床头柜被吃了大半的饭菜,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端着饭菜进屋,然后就因为疲劳过度而晕倒。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呆地问,“你把我弄上床的?”
陈晟终于把眼睛从漫画上面挪出来,面无表情地瞟他一眼,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别他妈乱想。老子就算勒死你,也走不了。”
左轶又呆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抱住他的腰,沉默地把脸贴在了他微微起伏的腹部。
陈晟懒得理他,低头继续看漫画。
左轶躺在他肚子上一动不动,呆呆地听着上方书页一页一页哗哗地翻过。时间舒缓而温柔地流淌,像一场令人不愿醒来的梦。
陈晟聚精会神地翻过了小半册书,突然听见自己肚子上瓮瓮地一声,“陈晟。”
“……唔。”
“如果放开手铐,你会走吗?”
陈晟过了一会儿,才从紧张刺激的剧情中回过神。从鼻子里轻哧出一声,“……你说呢?”
“少他妈说废话,”他翻开下一页,漫不经心地说,“贱人就是矫情。”
16
手机里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关心状况的科室主任打来的,他要左轶下午晚到,可没料到左轶一整下午都没到,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左轶态度端正地回电致歉,主任让他多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身为医生,左轶确实明白自己这头昏脑涨的状况不正常,硬撑反而还会影响工作质量、耽误病人病情,所以没有推辞。他将中午的剩菜热了热,另炒了个酸辣土豆丝,留给陈晟,自己却什么都吃不下,喝了一大杯葡萄糖水,换了睡衣,十分坦然地往陈晟身边一躺,接着补眠。
他是很少做梦的人,却在黑暗里察觉到仿佛窒息一般的痛苦,然后在一片刺目的血红的光中,看见陈晟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陈晟还穿着他们重逢初见时那身黑色的休闲服,头发却比那时要长——他被监禁了两个月,因为左轶不会剪发,所以一直是毫无章法地胡乱生长——虽然凌乱,却显得年轻了许多,像极了高中时代那个冷眉冷目的少年。
他在一片血红中,满怀渴求地向陈晟伸出手,陈晟却只是居高临下地、垂下眼看他,开口道,“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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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他看见一把血淋淋的刀插在那里——他原来是跪坐在地,吃力地仰头看着陈晟。
“你最好杀了我,毁尸灭迹,”陈晟冷笑着说,“脑袋藏在橱柜里,腿藏在衣柜里……”
他弯下腰,握着左轶腹部的刀柄,在一股诡异而滑腻的水声中,将它更深地捅进去,“……不然老子一定杀了你。”
左轶听见自己从牙关的缝隙里发出的深长的喘息,他一手抓住陈晟握着刀柄的手,另一手抓住了陈晟的衣领。用力地将陈晟的上身扯向自己,他狠狠地、满怀执念与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