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公子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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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公子倾国-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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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百姓眼中,谁人当官,谁人掌权甚至江山易主改朝换代都非常无所谓,只要能让他们的日子过得的人才是他们的福星。
  所以,历史始终在不断更替,让更适合天下百姓生存的人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突然间,莫名的喧嚣平地而起,曲水流觞的鼓声还未开始,这方轰动委实些莫名其妙。我疑惑地探了探脑袋,想看个究竟,可高台附近的灯火却在顷刻间被暗器打灭,附近跳舞的姑娘大声尖叫,耳根一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个念头在心里露出棱角,我觉得情况不妙。
  
  我不是自找麻烦胡乱高调的人,深知有事能躲就一定要躲,出头的绝对是白痴。这厢思量着,才发现歌舞坊中所有的油灯蜡烛尽数熄灭,不好的念头渐渐浮出水面:月黑风高什么的简直太适合杀人放火了。
  我有点后怕,就连法律都阻止不了有人要作案,何况这还是法律不健全的时代。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决定提着有可能绊倒自己的裙摆迅速撤离。
  
  然而乌漆墨黑的环境着实增添了我撤退的动作,心里一边思考是掀开轻纱从正台跳下去还是绕到侧台躲躲,一边在脑中描摹高台周围的构造……越急越乱,越乱越急,半个思路也没缕清,倒是被身边某个的破锣嗓吓得抖了抖:“公子请留步!”
  我按着胸口,缓解心脏的跳动的速度,真不知道是谁,都乱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坚守岗位,临危不惧值得表扬!
  
  “啊——”脚刚迈出去,身侧就伸来一只手,稍稍用力便将我揽了过去。我大惊,还没来得及挣扎,身子就以诡异的倾斜姿势摔了出去!
  
  一片漆黑中,耳边是水红轻纱翩飞的猎猎布声,撞进对方胸口,坚实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是个男子!
  猛地抬脚朝他膝盖踹去,奈何没有快过人家反被对反压住腿,按了下去。我大口大口地出气,想着,这下真是完了,对方还是个我打不过的男子,这不注定要吃亏么……
  
  他一手揽住我的背,另一手沿着脊背滑向腿弯,推拒间,径直将我打横抱起!
  心里突然咯噔一声,这分明是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招牌动作啊!我为何这么倒霉,黑灯瞎火的都不见得有人能来救我!
  “放开!姑娘我卖艺不卖身!”不能指望别人救我,那就只能自救,我拼命推他胸口却被他抱着压在木桩上。
  
  身前是他,身后是木头,咯得我浑身疼!
  然后,我看到一双眼睛,漆黑的明亮的丹凤眼!
  鼻翼间盈着清浅的梨花香,疏淡清香,像是初春的蒙蒙细雨,润物无声地织成一幕天网将我罩在其中。
  
  心跳如雷,顷刻间便不知所措了,为不切实际的错觉而悲戚,也痛恨那颗管也管不住胡思乱想的心。可他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邺城,与他的妻子相敬如宾;或是在某处的军营,操练手下的兵士,与他们一同上阵杀敌。
  相思成疾,思念成灾,我很想他,只有离开的久了才知道那个人在心底的分量有多重。
  心口一阵疼,就连呼吸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痛,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缓慢吐出来,冷冷开口:“放开我!不然姑奶奶废了你!”
  
  在强敌面前,没有人会放弃自救的机会,即便成功的几率很小,也要搏一搏,我挣出手奋力地扬起巴掌——
  一声轻笑在耳廓晕开,我的手霎那僵住。
  这声音……
  是熟悉到深入骨髓的思念,记忆的碎片融在血液中。我的手颤起来,不知是慢慢收回来还是抚在他脸上。
  
  有风带着花香飘飘散散,不知哪里的烛借给我一丝光亮。
  我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泼墨的眉,斜长的凤眼,如玉的脸似是凝着深夜的露华、他嘴边牵着隐隐的弧度……
  就是那张每每想到都会心酸的脸,他动了动唇角,缓慢开口,字字句句都在心湖撩起圈圈涟漪,久久不散。
  
  他说:“嗯,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跟文的朋友大概也知道这文数据非常不好,编辑和朋友都建议我停更开新文,我思前想后想了四天,决定不停更!一来对不起跟文的朋友,二来一旦停了,可能就真的坑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把故事写完,谢谢陪着我一路走来的你,毕竟我更新很没保障。
  明天去学校,后天开学,日更肯定有难度,新学期的课程安排我还不确定,至于一周更几次,我摸摸课程规律再说~~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8。31
  
  修文,今天有更新,章节还没修出来,三点之前肯定可以。————9。2




☆、第七章  思念

  
  深深浅浅的呼吸着,心脏仍旧在紊乱地跳动,我犹豫了很久,终是缓缓抬起手触碰他的脸。记忆中惯有的温凉顷刻占据了感官,眼前的人是真真实实的他,不似记忆中那般脆弱也不似梦境中那般虚幻。
  别后重逢的感觉本就很难形容,何况他的出现又如此意外,以至于我不敢相信,我不敢想象,在我想念他的时候,他就这样出现了,好像从天而降一般。
  
  风带疏影动,盈袖花香潜。
  这一刻,耳边所有的嘈杂都化成飘渺的声影,似与我相隔万里,寂静得一塌糊涂。
  照明的烛灯渐渐点燃,面前的一切都能映入眼帘,水红色的长纱、墨黑的发,以及月白的袍子缠在一起,白的纯粹,黑的神秘,红的热烈,三色于顷刻间融成一片只有我和他的世外桃源。
  
  高长恭的手臂突然收紧,脸庞也向我凑过来。
  看着倏然放大的五官,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因为身体都被他禁锢着,我只能眨了眨眼,然后发现他黑色瞳仁中隐隐有个倒影。我向前凑了凑,正打算仔细看个究竟,没来得及动作身子就随着他一起向上跃起。
  
  眼前的景致立刻如走马观花般变化起来,帘幕、人影、灯笼、杯盘酒盏都在眼前急速倒退,我们好像在穿梭飞驰,待脑袋的晕眩消失后,高长恭抱着我已经立在歌舞坊的后街了。
  我愣愣地没回过神,却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不由得开始担忧,这么就跟他出来了,我辛苦一天的的工钱怎么办啊!
  
  高长恭的喉结动了动,慢悠悠问道:“怎么这样一副表情,半年不见,难道不认识我了?”
  想着一串串五铢钱就跟煮熟的鸭子飞掉了一般,又想到方才在歌舞坊中被他吓得半死,我直了直脖子脖子,严肃道:“那么……你是谁来着?”
  
  我想,他肯定没受过这样的打击,怎么也能看到异样的神色,可等了半天,他脸上没有预料中的变幻莫测,反倒非常平静,平静到唇边的笑意都仿佛变得永恒。
  我想了想,继续下猛药:“原来也有人说我长得像一个人,还把我认错了。”那个人正是他的二哥,高孝珩,想来他还不止一次把我错认为别人呢,“所以再有人认错,我其实也能……”
  
  眼前突然闪过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理解”两个还未出口,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他的唇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印在我的额头上。
  仅仅是一触便离,脸腾地一下烧起来,我已经傻掉了,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眼底的流光璀璨,看着他的脸再次向我压下来……而这次,他吻的不是额头,而是唇畔。
  
  我不可思议地看他,如玉的脸,长长的睫毛,似乎都与过去的一幕幕重合起来。唇上辗转反复的那抹温凉,记忆如潮水般袭来,有茫茫潮水的客船上短暂的初吻,也有暗夜踏雪时的温存……
  唇角一痛,竟然被他咬了一口!
  我立刻瞪了他一眼,而他不仅加重手臂的力道,也加重了唇上的力道,我觉得此时此刻的感觉似乎同过去的那些都不尽相同。他霸道而侵略的吻占据了呼吸,侵吞了所有意识,我只是被动而茫然的接受,唯一的一线清明是,我才不要虚脱得从他身上掉下去,拼命地紧紧地攥着他的襟口,
  
  言语在夜风中变得朦朦胧胧,我反应好半天才听懂,他说:“如此呢,可是能让你想起些什么?”
  顿时无地自容了,本来想调戏调戏他呢,结果非凡没有成功反而被他吃了豆腐。我羞恼地推拒,拳头打在他胸口:“公子,请您自重!”
  “嗯?”他愣了下,我继续不怕死道:“若你真是认错了人,我可以理解,但在还没有弄清人家是不是你认识的人之前,你可不可以谨慎一点啊!”
  
  “谨慎?”高长恭慢慢咀嚼了这两个字,随即无所谓地笑了笑:“可我已经非常清楚了,所以方才的举动……很谨慎!你说是不是?”
  “你!”
  他挑挑眉:“嗯,我怎么?”
  “……放我下去!”
  
  他的脸突然有压下来,我顿时就不知所措了。
  蝉鸣虫叫,马车辘辘而过,安静的环境里,听到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清晰到仿佛在拂在心头,他伏在我耳边就说了两个字,很快便离开了。
  “不放!”
  
  倔强的眼神,坚定地口气,好像同谁置气的孩子,抱着我向前走。
  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我从没想到自己会哭,见到他本来是非常高兴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哭呢?
  
  大概是泪水让他蓦地顿下脚步,我看到他的眼神变了变,不等他再次开口,我的行动已经快过意志的采取了措施。
  琳琅绸缎的两只袖口同时穿过他的颈侧,我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身体靠到他的怀中,竟像是在拥抱夏日的一团暖阳,我说:“我没有认错你,你是长恭,是孝瓘,也是……”
  思念一旦发泄出来,就如洪水猛兽,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而眼泪偏偏又是思念一个人最好的证据。眼底的湿热早已模糊了视线,我偷偷在他领口处蹭了蹭,他好像有点不愿意等,遂开口询问:“也是什么?”
  吸了吸鼻子道,伏在他耳边,我清清楚楚地说:“是我想念的人!长恭,我很想你。”
  
  高长恭的身子僵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若不是我这时敏感,可能都察觉不到。他突然弯腰将我放在地上,可是左手却压在我的后背上,让我抱着他的动作就此定格。
  当他的右手揽在我的腰时,他终于开了口:“来,再说一次。”
  “……”
  讨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更声突然从长街的尽头传来,我吓了一跳,高长恭已经松开我,面容侧向一旁冷然说:“都到了。”
  我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身后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车旁正立着一排鸦青衣服的人,他们挺腰垂首,动作一致而整齐,均看不清脸。
  悄悄地数了数,一共七个人,也不知是七个什么样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出现了,然后我猛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也就是说方才我同高长恭的互动,都被他们看到了?
  心里不禁哀嚎,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自己,那便是无地自容!没错,绝对是无地自容,摸了摸火烧火燎的脸皮,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独自想着,高长恭已经跟他们说了好几句话,朝廷的公事我听不懂,也没心思仔细听,等神思飘飘然然停下来时,耳边传来一句与他前后所说的没太大关系的话:“……分两路,一路守在驿站,一路随我走,通知林旭回来,就说……我要找的人不用再找了。”
  然后,高长恭抬手触了触目瞪口呆的我,问道:“你脸上有什么,怎么一直摸脸?”
  
  “……”我愣了愣,总不能告诉,我现在非常害羞,害羞到想钻地洞吧?于是随口问他:“你在找谁?怎么不找了呢?”
  他看着我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千里迢迢煞费苦心,连林旭都出动了,可见这个人对他真的很重要,此时不找的原因无非有两个,一个是没有再找的必要,另一个便是找到了。而无论是不想再找还是找到了,我都觉得自己的感觉变得有点莫名其妙,就像是在心里坏了几颗葡萄,酸酸涩涩的不舒服。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在找我,后一句显然因为没胆量所以消失在肚子里。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地猜测起来,他找的人会不会真的是我呢……多么水到渠成,他已经找到了我,确实不用继续找下去。
  
  这么想着,我便抬起眼皮去求证,高长恭的脸……模糊得看不太清,我抹了一把眼泪后才看到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再侧过头打量那几个正抬着头聆听教诲的人,七个典型的面瘫,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脑中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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