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晚的一老一少呢?这两个有可能真的是路经此处的。”
“也不见人影。”
“那都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出发吧。”
于是一行等又继续出发,向着京城平陵缓缓而行。
☆、第十六章,挑拨离间
不多日就来到了京城。
皇城就是与众不同。高大的城门,城墙上锦旗招展,在风中呼啦啦地舞动,身着盔甲的士兵肃立在城墙上,威严之气辐射四周,皇家的尊贵气度无不渲泄着。
“都将军,我们这是直接去皇宫了,还是……”
“少爷,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路上已十分疲乏,我们还是找一家上好的客栈,休息一宿,明日再去进鉴,可好?”
“就听将军的。”
皇城的街道甚是宽敞,两边店铺林立气派豪华,小商小贩,街角墙边丰富多姿。
孟优看着好有一种冲动,要是大街墙角放一桌子,卖狗皮膏药那生意不会错的,这里的行人实在是多,好像还没见到城管耶。
让开──
一匹高头俊马急驰而来,那骑马之人一手扬鞭一手提缰,霸气十足,马蹄卷起灰尘一路,旁边的小商贩无不躲避,来不及的被踢翻箩筐,地上蔬菜一片狼籍。
这人比城管还霸道,看来来头不小,尼玛的又是官二代。
马很快就来到了孟优的马车前,马车夫的想避让,来不及了。
那骑马之人提住缰绳,收住马势,用马鞭直指马车夫,“你找死啊!”
“都将军,你英勇神武,要是跟这小子打的话末必能赢。”孟优见那人趾高气扬的本来就有气,现在又撞在自己的马车前,心想挑拨一下都将军,让他们打起来才好呢。
“这小子,来个三个五个都不在话下的。”
“能打得过?”
“当会了。”
孟优忽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我说,你小子恨什么,没长眼吗?也不看看撞了谁的马车,连东平郡王府的马车也敢撞。”
孟优想,不管怎样东平郡王的嫡子这个牌头不会小,抬出这个牌头总会吓倒几个人。
“谁的马车小爷都不怕,照踏。”
“踏马车有甚本事?我的护卫说,像你这种人三个五个都不是他对手。”
“什么?大胆。”
没想到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着,孟优见了心里嘿嘿地笑。
“你就是打不过我的护卫。”
那人手擎宝剑,一指都将军,“你过来。”
那都将也吃不过气,一个小毛孩也太无礼了,如果这样被人在京城的大街上欺侮,东平王府的面子往哪里阁。
都将军驱动他的跨下座骑,宝剑出鞘,一道寒光掠过,随即大白马携一束寒光似一团白光一闪,“当”地一声,两把宝剑在大街当空相击,回声响彻十里长街,引得更多的人来围观。
两个都有蛮力,技巧不够,两柄宝剑在大街上开起了铁匠铺,当当当地响个不停。
好歹都交军年富力强,那边个还是个小孩,时间一长都将军钻了上风,都将军的宝剑峰横着扫过那人,那个人弯腰低头避让,这时留个后背给都将军,这是个很大的破绽,“铮”地都将军看准这个破绽,擎住那人的腰带,一提,摔地上了。
围观的百姓对那人都很气愤,见机会来了,群扔,把蔬菜烂叶果皮口水朝那人扔去,扔完后,唰地分散逃窜,霎时无影无踪。
地上那堆烂菜叶下有个蠕动的巨虫,孟优看了一眼菜叶旁边的那匹大马,甩着尾巴还在等待着地上的主人,孟优府身从靴子里抽出小刀,金色刀鞘明晃晃剌人眼目,引来无数垂涎目光,小刀出鞘,似闪电划破平静水面,寒光击起千层浪。
街角一双锐利的目光死盯着那把小刀,有好长一会儿时间目光都不曾离开。
孟优的小刀锋利无比,她拿着小刀轻轻擢一下马的屁股,那匹马疼痛难当,一声长鸣,弃主而逃。
孟优弹拂一下身上的尘土,丢下一个鄙视的眼神,心里嘿嘿一笑,舒坦!钻回马车,继续往前走。
来到悦来客栈前,马车停下。这是家比较高档的客栈,三层高的木楼,高大气派,大门口横幅扁额招牌用黄金裱涂,熠熠生辉,大红灯笼挂于檐下,在风中轻轻摇曳,门前黑色立柱涂金裱字,上书生意兴隆通五洲,财源茂盛达四海。
一位圆墩墩胖小二出来,满面笑容,“客官,里面请。”
都将军先进得客栈去,他去看一下里的情况,然后把客栈二楼东面的客房都给包下来了。
孟优在丫环的陪同下,进了客栈。客栈大堂里用餐的人挺多,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小威,“这是什么?怪兽?有点像狗,不是狗?”
小威出足了风头,显摆,我走哪儿都有粉丝,看来我够魅力。小威跟在孟优身边,脚步更显沉稳,气度十足。
老大,我是个万人迷呢。小威用得意的眼神看着孟优。
你臭美吧!孟优瞪了小威一眼,“上楼去,懒着不想上去,是吧?想跟你的粉丝握爪子。”
紫竹把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看看还清爽,就安排孟优洗漱。亦翠上前来把孟优的狐狸裘皮批风脱下,挂在衣架上。紫竹递上热毛巾让孟优擦脸。
那边,店小二上来了茶水和茶点。走了一路,肚子倒有点饿,孟优自顾做下来吃茶点,又吩咐紫竹去准备饭菜,端到房间里吃。
小威坐在孟优身旁,那个大呆头晃来晃去的,眼睛暗暗瞄着桌子上的茶点,口水直往肚子咽,想着什么时候孟优不注意时,趁机叼一块茶点吃吃。
不多久,紫竹指挥着店小二把饭菜端了上来,香酥烤鸭、脆皮童子鸡、糖醋桂鱼、鱼香肉丝、桂皮蛋酥……
香气四溢,弥漫房间,令人垂涎欲滴。
小威熬不住了,原地坐着都打转,磨屁股,太痛了,站起来,低着头耷拉着耳朵继续打转,那口水都在嘴角挂得老长。
“坐好了。”孟优命令道。
是,老大。小威傻呼呼地看着孟优,眼神里满是无辜。
孟优把一盘香酥烤鸭放在地上,那小威睨着鸭子,痛苦呀!老大,还不下命令让我开吃呀!
孟优得意地看着一眼小威,粉丝怎样?
粉丝不好吃,不!粉丝不能吃,还是老大的鸭子口味好。
孟优满意地一笑,“吃吧。”
小威听了,嗖地一口把鸭子叼在嘴里了,那速度与火箭想似。
都将军过来,向孟优汇报安全警卫的事,说楼道里都把守好了,只待过了今日,明日见了皇上后就可住在宫里,会相安无事的。
孟优频频点头,赞同都将军的说法。心里想,我明日进了皇宫就彻底进了铁笼,恐怕不好逃出来了,不过皇宫也许也很好玩,别人进去一趟都不容易的。那皇宫就是相当我们的中央政府,进去看看皇帝长什么样也好的。
入夜时分,一轮明月高挂,银色的月光斜斜地洒在地板上,房间在半明半暗之中。小威卧在暗处,眼睛眯着,似睡非睡。孟优早已呼呼大睡。
一条黑影在穿外一闪跃入室内,小威唬地跃起,张开大嘴,一口,还没咬下去,啪!微光一掠,打在小威身上,小威还来得及做完撕咬的动作,身子已重重地塌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第十七章,请说来历
那黑影窜至孟优床边,坐在床沿上,轻轻掀起被子,撕一条布帘绑住了孟优的手。
那孟优正美梦当头,梦里她和养父一起正在街头大卖狗皮膏药呢,收钱,孟优的双手在不停地收钱,收着收着,手粘在一起了,眼见着钱一张张掉在地上,孟优使劲挣扎,挣着挣着,醒来了。她一张眼,见到一个黑影坐在床前,孟优大惊,想喊小威,还没来得及张嘴,嘴巴已被一只手给捂住了,指间那股疏朗的香味直侵孟优的鼻子。
惊恐之余孟优甚感疑惑,一般的盗匪都是粗莽之人,手上是不会有香味的,这个盗匪不一般呀。后来又想,小威去哪儿了,这愣子,紧要关头不见狗影了。
那人见孟优并不挣扎了,放开捂嘴巴的手,语气狠狠地说:“这把小刀哪里来的?”
暗黑里,孟优只能看到这人的轮廓,见他手中拿着自己的小刀晃悠着,心里一怒,你这盗匪,你劫财还是动色,我的小刀哪里来的管你毛呀。
“大爷,要钱,那箱子里有的是,自己去拿。要色,隔壁那丫环是女的,自便。”
“你这小刀哪里来的?”那盗匪又重复了一遍,对于孟优说的话好似耳旁风,没听见。
尼玛的小偷,尼玛的强盗,打上我小刀的注意了,哪里来的重要吗?
“这是我的姑姑的表姨父的小舅子的他姥姥送给的生日礼物,这重要吗?这小刀你喜欢?你喜欢自己去买去,我概不送人。”
“你不说,就用这小刀把你耳朵割下来。”
“想让我告诉你是吧?割了耳朵没有用的,绑着我的手,我嘴巴没有力气说。”
那人把绑着的布帘解开了,心里想,不绑你你也逃不到哪里去。
孟优从床上欠起身坐了起来,背依一边墙壁上,拗拗手腕活动活动,双手又高高举起伸个懒腰,打个呵欠,“我说兄弟,这小刀从哪里来的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孟优见来人并不劫财也不劫色,并无多大的恶意,只为搞明白小刀的来历,也就不紧张了。
“其实这小刀真是一位朋友送我的。至于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我真不知了。”孟优说着身子往一边移了移,“兄弟,一起坐。”
“你那朋友长得什么样?”
“哎!我那朋友长得够老,头发胡子花白,衣着打扮像个乞丐,还浑身上下全是伤,被我用狗皮膏药贴得像个外星人。”
“外星人是什么?”
“外星人也是人,就是长得怪模怪样的丑八怪。”
“狗皮膏药?你是在哪里贴的?”
“破庙里。这也重要吗?”
“你是说,你在破庙里把一个浑身是伤的老乞丐全身都贴满了狗皮膏药?”
“对。”
“贴膏药救人之人是个小乞丐,你却是东平府的嫡子?”
“小乞丐不能成为嫡子?嫡子又不能是小乞丐?这么死板。你又是谁?怎知道那个小乞丐的?”
“你真的是那小乞丐?”那盗匪有点激动,“可那个小乞丐是个孤儿。”
“如假包换。”
那人起身点着蜡烛,火苗跳动着,映照着孟优的脸。孟优纶巾高扎,柳叶眉微挑,肤色白皙若羊脂微微浸出红晕一片,跟当日破庙里的小乞丐全然不同。
“变化很大,仔细看眉目还是有点像的。”
“什么像不像的,本来就是同一个嘛。”
那人又看了看地上的狗,然后对准小威的屁股就是一脚。
哎呀喂!好疼呀,小威醒了过来,老大,啥情况?小威见孟优安然坐于床上,想必警报解除。
小威凑上前去嗅那人,嗅呀嗅,有熟悉的狗皮膏药味,嗯,自己人。
“恩人。”那人给坐在床上的孟优深深地做了个揖。
“你是谁?”孟优从床上跳了起来,“恩人可不能乱认的。”
“我是段无雁,是那日在破庙里被恩人相救的就是我。”
孟优从床上下来,拿过蜡烛,看着那人的脸。
“段无雁?名字倒还有点耳熟,可那人是个老头,你个小白脸想冒充老头,世上好像还没有这样溅的人。”
孟优看着那人,目光炯炯犹如寒星,深邃幽黑摄人魂魄,撩人情怀,嘴角微微上翘,高贵优雅彰显无疑。明净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明明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段无雁?”
“对。”
“老头?”
“对。”
“你返老还童了?”
“对。那时我是易了容,恩人今日才认不出我来的。”
“什么是易容?”孟优对古代的新鲜词也不懂。
“那就是我把头发染白了,贴上假胡子什么的,改变一下外貌。”
“哦,那就是侨装打扮。”
孟优想,既然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我现在是没有危险了,于是踏踏实实地坐在凳子上,问那段无雁。
“老段,你今天偷偷摸摸到我的房间里来就是为了这把小刀?”
段无雁愣了一愣,老段?叫得好稀奇古怪。
“正是,我白天在街上看到东平府嫡子使这把刀,还以为你出了事,刀被他人占为己有,所以才追了来。”
孟优倒了杯水给段无雁,“老段,坐下喝茶。”
段无雁也不客气接过茶水就一饮而尽。
“恩人,这怎么成了东平府嫡子。”
“什么恩人,恩人的,不要挂在口边好不好,要记在心里,叫我孟优好了。”
“是,记在心里了,孟优。”
“孟优也不能叫,我现在的名字叫安阳锦,你看叫怎么叫我合适?”
“那我私下里叫你孟优,别人在场我就叫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