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比起方才,已然镇定了不少。
从之前起,她就在试着询问“系统”,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往常并不会这样的。这是例外?还是惩罚?抑或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而真的出现了bug?
但是。
但是……
现在回想一直以来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她并没有后悔,每一件都是,包括最初从丧尸堆里背出了某人,没有任何需要后悔的,至少,她的直觉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只是,好奇怪。
为什么系统非要杀掉那个青年不可呢?因为对方要杀诸葛萌?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最为奇怪的是,为什么非要她动手不可?明明这个世界都是它的囊中之物。
“在想些什么?”
“啊?”夏黄泉朝青年伸出手,在感觉自己被握住后,微笑着说道,“我在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个强大的人,他可以杀死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人,却偏偏派另外一个人去杀死一个特别的人,这是为什么呢?”啊……好像一不小心说了好多个“人”,应该能听懂吧?
“真是意味不明的描述。”
“……”
“不过,这样做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商碧落挑起眉,同样笑了,“那个特别的人是他无法杀死的吗?”
“无法……杀死?”
“没错,无法杀死的或者说处于他所设定的规则之外的人。”
“……你,”夏黄泉咽了口唾沫,“你发现了什么?”
商碧落很是狡猾地反问:“你有什么需要被我发现的事情吗?”
“……”毫无疑问地被问倒了,夏黄泉握紧放在身侧的拳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了。”
“很、很早?”
“你该不会以为,”商碧落很是奇异地看了女孩一眼,“自己隐瞒的功夫很强吧?”
“……是,是,我是笨蛋可以了吗?”混、混蛋!每次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秘密结果都被看穿了吗?好丢脸!不想再看到他了!
“不,你最聪明了。你看,就算我这样说,”青年无奈地摊手,“你自己相信吗?”
“我……”夏黄泉泪流满面,没救了,真的没救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智硬什么的。
“不问就明白的事情,不看就明白的道路,莫名其妙的举动……破绽实在是太多了。”商碧落说着说着,轻笑出声,“你该不会以为真的可以用一句‘预言能力’来打发掉我的好奇心吧?”
“啰、啰嗦!”此刻回想起那段丢人的往事,夏黄泉自己也觉得非常之囧,却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当时你不也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而且当时的预言也实现了不是吗?”
“哦?你要甩掉我那个?”
“……喂!”明明是前面那半句好吗?!夏黄泉怒了,伸出腿毫不客气地将某人踹到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轻哼道,“既然猜到了,为什么不说?”
“从前……这个姑且不说,后来,是因为我觉得你不想让我知道。”
“……”那是当然的吧,这种会让她不安的事情……如果仅仅只是来到这个世界也就算了,过着过着也许就能习惯,但系统的存在就像在时时提醒她——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最初是很开心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光是想到就会心中一紧,然后强迫自己忘记。
但同时也清楚,这种事情是完全逃避不了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你那隐去不提的‘从前’才是重点吧,说,当时到底想做怎么样的坏事?!”
“呵呵。”
“……别给我冷艳高贵的傻笑!”
128、每个人都有中二历史
眼看着某人一副“宁愿被揍也不说”无赖样;夏黄泉鼓了鼓脸:“别以为这么轻易就可以蒙混过去;今天就暂时放过你,迟早有一天让你说!”
“呵呵。”
“都说了别这么笑啦!”踹!
“……”说好暂时放过呢?
“不过;”女孩双手环胸,后靠沙发上;大概是青年正身边缘故;她很不愿意承认地觉得自己非常放松,“你说规则之外……那是不是意味着它出现了破绽呢?”如果是话,那么……
“不知道。”果断摇头。
“喂!”枉她对他智商还有一点期待;结果居然说不知道?裤子脱了……不,没脱就给她看这个?!
“我知道相关信息太少了;无法像你一样凭借直觉进行判断。”商碧落摊手;其实,还有个重要原因,如果系统真像女孩所表现出那样“无所不”,那么他越发什么都不能说,但无论如何,“可以确定是,里面那位毫无疑问是重要人物不是吗?”连所谓“神”都要借女孩手杀死。
“……”一提到那位不知名伤员,女孩脸色瞬间沉寂了下来。
“他是谁?”不同于言必行,商碧落这个小心眼家伙一开口就直指中心。
夏黄泉叹了口气,这家伙就不能稍微委婉一点吗?不过,不这样做也就不是他了,居然心里觉得甜滋滋她一定是坏掉了。虽说如此,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无论是那里还是这里,我都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只是,”她抿了抿唇,“只是,我又觉得他带给了我一种非常熟悉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微妙,但又无论如何都难以确定,“还有就是,那个盘以及初给你那把钥匙,就是他给我。”
“原来如此。那么可以确定了,他身份。”
“身份?”
就女孩想要问些什么时候,屋中突然传来了言小哥惊叫声:“妹子!”她连忙跑了进去,而后看到了令人惊骇一幕——
人,居然是可以变色。
或者用褪色这个说法要加确切?
不过片刻功夫,青年如同被浸泡入水中布料,色彩数褪去后露出了苍白肌肤与晶莹如雪发丝。
“羽白?”
能拥有这样发丝和肤色异能者,除他之外再无他人。
“原来是这样……”那么,能弄到北地研究所资料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了,只是,这奇特现象是怎么回事?北地研究后遗症?不,这种事从未听说过啊,连得到资料中似乎也没有这样记录,否则其他人应该早就注意到了。
而且,他异能明明是风系不是吗?那天展现出……却是冰系。
就女孩心中疑惑渐渐加深时刻,静躺床上青年低低j□j了一声,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眸,本来有些空洞眼神注视天花板片刻后,渐渐有神了起来,他目光也随之下移,落了站房间中几人身上。
“啊!”夏黄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奔了上去,“那个……你还好吗?”
“……还好?”青年,不,羽白似乎不明白她意思,微皱了下眉,“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这里”
“哈?”失、失忆?这种狗血梗居然出现了?开什么玩笑!
夏黄泉不由回头看向商碧落,只见对方很不人道地朝她耸肩,轻声道:“我确定你没有伤到他头。”
“……”请不要随便说那种拉仇恨话好吗?
似乎完全不明白现情况青年一手摸到脸上,随即神色大变:“我面具呢?”
女孩连忙摆手:“……不,初就没那东西。”
“……”青年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间,这样说道,“抱歉,我现思绪似乎有点混乱,可以暂时离开下吗?”
夏黄泉回头看了商碧落一眼,见对方微微点头,才说道:“嗯,当然可以,不过之后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可以吗?”
羽白再次微微点头。
所有人只感觉身上一寒,只见床上卷起了一道不大旋风,片刻后,青年人影便消失了房中。
“化风啊……”言小哥望天,“真是了不起,能将异能控制到这个地步,不,连冰系都那么厉害,这就是所谓天才吗?”
“……”夏黄泉觉得有些奇怪,上一次院子中见面时,羽白也是这样离开,但是那时候似乎是化为雪?为什么突然改变了离开方式呢?
“不过,阿商,逼问什么这个时候才是好时机吧?”言必行转头看向商bss,“就这样放他离开真没问题吗?”
“没关系。”商碧落勾起唇角,“他没有撒谎。”说罢,他看向女孩,“黄泉,你也是这样认为吧?”
“嗯。”夏黄泉迟疑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位青年给他感觉有点奇怪,但确是这样没错。
“喂喂,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我都晕菜了好吗?”言小哥扶额,“算了,一切就交给阿商你了,我和妹子负责听结果就好。”
“能不能别拉上我?”夏黄泉很不满。
“那你还想做什么?”言小哥很震惊。
“我……”好吧,她还是直接听答案算了。正沮丧呢,她突然看见商碧落转身离去背影,连忙问道,“你是要做什么?”
“想到了一些事情,去查一下。”
“哈?”
虽然疑惑,但夏黄泉也知道此时不该打扰他,而且事后对方也不会不告诉她。不说?打死!
“我命真苦……”言小哥扶额。
“怎么了啊?”
“看这里,”指着满是鲜血床,“再看这里,”指着地板,“还有这里,”墙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可真是相当大工作量呢。而且对此,夏黄泉觉得自己本身也负有责任,或者说根本原因就她身上啊。这种时候,怎样都不能袖手旁观吧?
“我也来帮忙好了!”
“真?”青年眼睛亮了,有人帮忙对他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啦。
“嗯!”夏黄泉走到床边扒下床单,言小哥配合地弄下被套和枕套,两个姐妹于是很和谐地手牵手去洗衣服了……似乎他们都没觉得哪里有微妙不对。
先把这些玩意放到水中泡好后,两人又回来出了下地板,墙壁上印记本来就是难以除去,只能等待之后再弄了。做完这一切后,衣物也泡差不多了,于是两个人一人一个小板凳地坐大盆边,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一边做着,一边还像河水边洗衣服大姑娘小媳妇般聊起了天。
“言小哥。”
“什么?”打肥皂,抬头,“怎么了吗?一脸忧郁样子。”
“……不。”
言必行一边仔细搓着衣物一边说道:“是担心吗?其他人看法。”
“……”当然会意啊,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超然于世人,既然活世上,当然会意其他人看法。
“别担心那么多。”言小哥安慰起她,“其实情况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你当时状况,所有人都看眼中,根本不是心甘情愿那么做。”
“可是……”
“大家都觉得是丧尸诡计。”当然,是某人刻意引导之后,不过跟女孩说话,这句还是省略掉吧。
“哈?”
“比如丧尸有控制异能之类,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之类……总而言之,你不需要担心太多。即使有一点流言蜚语也没什么,你是什么样人,一直以来用眼睛注视我们清楚了,不是吗?谁敢和你过不去,我就让他尝尝‘一秒钟变烤猪’奥义棒球法味道!”
“……”夏黄泉低下头。
“……喂。”反应不对啊,这种时候难道不该吐槽他那是什么奥义吗?言小哥觉得自己自信遭受了重大打击,“我是安慰你啊,能别这么打击我自信吗?”
“不……我只是……”女孩吸了吸鼻子,“觉得有点感动。”
青年才松了口气,就听到她接着说:“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么好听话。”
“……喂!”言小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换地方继续搓。
“你那里洗好了?”夏黄泉不可置信地伸手拿起来看,瞬间惊了,“好厉害!我才搓到一小半呢。”
“这个可是有秘诀,手法,力道,水量,缺一不可。”言小哥很得意地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教给你吧。”
“额……”不管从哪个意义上说,“你还真厉害啊。”
“必须!”言小哥竖起个满是泡沫拇指,朝女孩露出个超阳光爽朗笑容,随即低下头继续着劳动,“不过,如果再早个十年,我是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做这种事。”
“我知道,你以前是有钱人家少爷吧?”话才刚说出口,夏黄泉就发觉自己说错了,但就像没办法把泼出去水收回来,话语也是无法回收。
“勉强算是吧。”言小哥看似倒是毫不意,“我中二时期可是城中一霸,人们可是闻风丧胆,不,应该说咬牙切齿才对吧。后来……你知道,原本围绕身边所有人一瞬间都改变了,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糟糕。”他顿了顿,随即笑起,“现回想起来,有时候都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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