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陪我吃个?”韩宗言问,见顾幸幸点头,就说:“上来吧。”
“嗯。”顾幸幸绕过车身,上了副驾驶座。
韩宗言开的很稳,一直开到了他家。
望着熟悉的景色,顾幸幸疑惑地问:“你不在外面吃?”
韩宗言似乎很累,“不折腾了,就在家里随便吃点。”
等进了家门,顾幸幸知道他说的“不折腾”是什么意思了——干面包。
他刚吃了一口,顾幸幸就看不过眼夺下来了,“好歹煎个蛋呀,这个实在是……”
她也说不出不好来,因为它也是早餐的一种。可她就是觉得韩宗言吃这个不行!她看着吧,就感觉怎么那么心酸呢?
“你去歇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面。”顾幸幸说,并把所有面包都收走了。
面条是家中常备的,鸡蛋冰箱里也有,惊喜的是还有俩西红柿。
一会儿,一碗面煮好了。顾幸幸把它放在餐桌上,招呼韩宗言过来吃。
韩宗言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看她,不动。
顾幸幸问:“那我端过来?”
“不用。”
韩宗言眼神没移开,慢慢往她走去。
“吃吧。”
“嗯。”
他吃面,她看他,一时间没什么声音。
等他放下筷子,顾幸幸问:“吃好了?”
“好了。”
顾幸幸收掉碗,准备去厨房,韩宗言却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顾幸幸惊呼出声:“诶,小心汤撒了。”
韩宗言坐着不动,也没出声,头靠在她腰间偎了好一会儿。
“累了?”
他沉闷地应了声:“嗯。”
顾幸幸一只手上端着汤碗,也不方便搁下,另一只手又捏着筷子。她只好用捏筷子的那只手的手背在他头上蹭了几下。
“累了回房间睡一会儿吧。”
他头靠在她身上靠了一会儿,才放开她,说:“那你怎么办?”
顾幸幸温柔地说:“去吧,我不走,我自个找东西玩。”
“好。”
顾幸幸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韩宗言已经不在客厅了。她去房间里找他,想看他睡着没,结果发现他还没睡,在洗澡。
透过玻璃门,能隐约地看见他的身影。
顾幸幸挠了挠头发,坐到他床边上,垂目思考了一瞬。
这一思考,时间就有点久。
韩宗言走出来,看到坐床边的顾幸幸微愣了一下。
顾幸幸抬眼看到光着上半身的韩宗言,同样的也愣了一下。
两人目光错开,韩宗言拿了件t恤背对着她套上。
顾幸幸开口讲话,说:“你头发不擦干吗?”
“头发短,没事。”
“湿头发睡觉,容易头疼。”顾幸幸说,“过来。”
韩宗言转身看她。
顾幸幸站起身,说:“过来,我给你擦干。”
韩宗言走过去坐下。
顾幸幸拿干毛巾一下一下擦拭着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很短,她的手指肚从他发间穿过,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发根撩过的痒意。
他没说话,她也没说话。
只是她的指尖偶尔触碰到他温软的耳垂时,偶尔从他的脖颈轻轻经过时。
他听到了空气快速流动的声音。
“差不多了。”
顾幸幸停下手,低头凑近闻了下他头发的味道,又闻了下他脖颈的味道。
她说:“我知道你衣服上是什么味儿了。是洗发水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
“很好闻。”
韩宗言不语,像是在想事情。
顾幸幸捏着毛巾,说:“我出去了,你睡吧。”
走了一步,韩宗言抓住了她的手腕。
顾幸幸侧过身。
他正静静地看着她。
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明明是雨后,明明还开着空调。
顾幸幸却察觉出一丝热,从肌肤渗透到血液里。
韩宗言没沉默多久,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他坐着,她站着。
顾幸幸生怕把他压坏了,轻声叫了一声:“小心呀。”
耳边却传来一声笑,接着一个翻转,在顾幸幸压着他之前,被他放倒在床上。他单手撑在她脸边,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他离她只有咫尺的距离,热气喷在脸上,痒痒的。顾幸幸睁着眼睛看他,他嘴唇紧抿着,下巴上的胡渣还没有刮掉。
“你不累么?不休息一会儿?”顾幸幸看着他的下巴问。
韩宗言的胸口一起一伏的,他盯了顾幸幸半晌,说:“不累。”
顾幸幸:“哦。”
韩宗言低头吻他,从嘴角吻到脖颈,他在顾幸幸耳边轻声问:“可以吗?”
顾幸幸没出声,双手还住他的脖子作为回答。
韩宗言停了一秒,紧紧抱着她,将她贴在自己身上,吻着她。
衣服被卷起,丝滑的床单贴上肌肤,冰凉一片,和他的手是两个极端的感觉。
他的手很干燥,很热。
夏天,衣服薄。
顾幸幸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怕吗?”韩宗言另一只手贴着她脸,在她耳边沉声问他。
“不怕。”顾幸幸声音有点抖。
他感受到了,一个个吻落在她脸上,眼睫上,嘴角边,他轻柔地吻着她,直到她完全放松。
他几下脱了顾幸幸的衣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身体细腻白皙,也很软。她带着些羞涩,把自己展现给他。
“关下灯……”
“灯没开啊。”
韩宗言低头看她,顾幸幸含羞着不敢和他对望。他再次低头吻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放轻松。”
“嗯……”
他牵着她的手脱了自己裤子,很容易就脱掉了,又带着她的手脱了自己的衣服。
“幸幸……”他贴着她的耳边唤她,身下紧紧顶着她。
“嗯?”
“我来了。”
“……嗯。”
青涩的她跟着他的引导走,他缓慢温柔的和她融为一体。
这是另一种感受。
事情过后,韩宗言搂着顾幸幸睡着了。顾幸幸一手搭在他的腰间,头埋在他的胸前,亲吻着他的心跳,也睡着了。
韩宗言先醒。
顾幸幸的长发散落在他手臂,她嘴唇还贴在他胸口。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垂目沉思。
不一会儿,顾幸幸闷哼一声,也醒了过来。两人赤着身子相拥,温热的触感传来。她没来得及发呆,就想过来了。
她第一时间去偷瞄韩宗言,结果那人早就醒了,正含笑注视着她。
“我……”
韩宗言轻柔的把她眼前的头发拿到一边,问:“怎么了?”
顾幸幸重新把头埋起来,闷声说:“先穿衣服。”
“不急。”
“啊?”
顾幸幸懵懂地抬头看她。
他抱着她,给她带到浴室里洗了个澡。男女共浴什么的,挺有耻度的,摸着她,韩宗言有了反应。但他们没有来第二次。
洗完澡,穿好衣服,顾幸幸严肃地端坐在客厅。
韩宗言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膝前,温声问:“想什么呢?这么严肃。”
顾幸幸低头看他,说:“你说我妈知道了会不会打我们俩。”
韩宗言:“……你会说给你妈听?”
“哪能啊……那多不好意思啊……”
她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太好意思。她明明是找他单纯的玩的,结果却玩了成人游戏。
顾幸幸说:“我就是想象一下。”
韩宗言说:“别想这个了。”
然后顾幸幸把思维散到别处,想了一会儿,脸色却更加的严肃。
韩宗言问:“你又想到了什么?”
顾幸幸面色凝重地问:“刚刚……我们没做措施吧……”
“嗯。”
“啊!那怀宝宝了怎么办?”
第97章
韩宗言眼里带笑地看着顾幸幸。
因为他是蹲在她面前的,从上往下看,顾幸幸在他眼里很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缩影。
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她。
两人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眼中有你的静静对望着,空气里仿佛都在跳动。
不自觉的,顾幸幸又和他对视了片刻。
韩宗言笑不自抑地问她:“还有别的问题吗?一并说了。”
顾幸幸认真想了下,答:“没有了。”
韩宗言又笑了。
韩宗言站起了身坐到了顾幸幸的身边,顾幸幸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坐着,方便和他面对面。
韩宗言问她:“这么坐着舒服么?”
“不舒服。”
韩宗言拍拍自己的腿,说:“来吧。”
顾幸幸就跨坐到了他的腿上,这样果然舒服多了。顾幸幸不禁左右摇摆了一下表示自己的舒服,然后被韩宗言轻轻拍了一巴掌当做警告。
“如果真有宝宝了,你要不要?”
韩宗言这才问她。
顾幸幸不作犹豫地答:“当然要!”
说着,顾幸幸情不自禁摸上了自己的肚子,仿佛现在肚里就有个宝宝一样。
韩宗言就笑,说:“那就养。”
顾幸幸问:“你也想要宝宝?”
顾幸幸刚问完,韩宗言气得弹了下她的脑门,“尽说些傻话,你说我要不要。”
其实那一下并不疼,但是顾幸幸故意捂着脑门撒撒娇,闹着疼。韩宗言捧着她脑袋亲了好几下她才不闹了。
不闹归不闹,抱怨一下还是可以的。
顾幸幸佯装瞪他:“哼,小说里说的果然是真的!刚把我那什么什么吃干抹净,就变脸了,现在还没一天呢,你就对我家暴!”
韩宗言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又瞎说。我哪儿家暴你了?”
“刚刚啊,你弹我脑门。”顾幸幸特认真地说,“可疼了。”
“那也算?”
顾幸幸认真地点点头,“当然。”
于是韩宗言往后一靠,长手一勾,顾幸幸倒在了他身上,下巴刚好磕在他胸膛上。他把她往上颠了颠,顾幸幸便往前面坐了一点。他一低头,正好能和她四目相对。
这个男人微微抬起下巴,下颚处有一个小小的牙印,有点泛紫。
咳咳,刚在床上顾幸幸咬的。
他说:“看到了吗?那这个算不算家暴?”
顾幸幸看了看,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算。这是情到浓时迷迷糊糊留下的小小的印记,和你对我家暴的性质才不一样呢,你弹脑门那是清醒的时候的故意为之。”
韩宗言哑然失笑,“你再说一遍。”
“偏不说。”
韩宗言却凑近她耳边重复了一遍,“情到浓时迷迷糊糊……你现在清醒了,后不后悔?”
顾幸幸明白他说的后悔决不是咬他下巴这件事。╭(╯e╰)╮
而是……
可她真心不后悔,她也没想过后悔这两个字。
情到浓时,水到渠成,顺其自然而已。
他不是没担当,她也不是没分寸。
顾幸幸顺手搂紧他的脖子,往前又坐了坐,在他上面故意压了压。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说呢……”
韩宗言没什么可说的。
只想惩罚这个使坏的家伙。
可今天不行,顾苏宁打电话让他们下午回家吃晚饭。
时间快到了。
韩宗言惩罚似的,轻轻拍了下她屁股,说:“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天我宅家里不找你,嘻嘻。”
“……”
*******
顾幸幸那天晚上睡觉给他打晚安电话时,才想起来:白天和他讨论宝宝的问题还没讨论完……就被她带歪了。
于是两个人打电话接着讨论了半小时,关于真有宝宝了会有什么后续问题之类的,然后又讨论了怎么解决问题。
后来发现,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只要他们决心想要,还真没什么问题能阻挡他们。
于是顾幸幸事后也没做补救措施,顺其自然呗。
可她小心了一个月,她亲戚来了。
从最初一丢丢的担心再到安心,到最后她都快变期待了。结果居然没有,讲真,顾幸幸没有喜悦。
她给韩宗言打电话说:“生理期来了,肚子里没有小宝宝。”
韩宗言听了也啊了一声,一秒后说:“其实现在要也不合适。”
“嗯,我知道啦。”
他们当时想要,是因为他们以为会有几率中奖。真的确定没有了,他们还是理智的。
韩宗言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顾幸幸站在窗前捏着窗帘上的流苏玩,轻声应了声,“嗯。”
韩宗言顿了一下,说:“明天你来吗,我来接你?”
顾幸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去他家。
前几天顾幸幸担心肚里有小宝宝,不让他碰她,而现在确定没有了……
顾幸幸脸蛋红了,声音很小的说:“我来亲戚了,不行呀。”
这回换韩宗言愣了,他连笑几声,说:“我知道。”
停了一下,他又补刀说:“幸幸,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打游戏。”
“韩宗言!”
韩宗言正开怀地笑。
第二天,他们果真啥也没干,只是单纯地打游戏呢。
就是韩宗言比较惨。
韩宗言把游戏机买回来后,某一天顾幸幸心血来潮就规定了一个流氓条件:打游戏要比赛的话,谁输了就要脱一件衣服。
那天顾幸幸磨着韩宗言答应和她来比赛。
可一直发挥稳定的顾幸幸,那天超常发挥,比了两次,顾幸幸靠耍赖、打岔等手段赢了两次,一般情况下她是赢一次输一次的。
那天她靠聪明才智赢了韩宗言一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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