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陕川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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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陕川康-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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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胡军的攻击重点是置于董钊的右兵团,现在先说这方面的情形:

董钊的第一军,于三月十三日按上述攻击准备位

以整编十七师在宜川以北地区、整编九十师在英第一师在瓦子街以北地区,各自布置四日拂晓开始,第二十七师向临真镇、盆湾、第一师向南泥湾东侧,攻击前进。

十师之一路,以五十三旅和六十一旅,分为左右两个纵队,齐头并进。十四日,左纵队遇到轻微抵抗,各部队当晚进至岳家寺以北及以东地区。十五日,该师部队在向金盆湾前进途中,其左纵队六十一旅,从上午九时起,即遭遇到正面上较有力的抵抗,前进较缓,到午后一时左右,在金盆湾以南高地,因解放军阻击力增强,已感觉前进困难;右纵队五十三旅,也遭到坚强抵抗,也同样感到前进不易。情况有变,他们不敢再进,到了三时左右,赶快下领停止进攻,即在金盆湾以南高地构筑工事,与解放军相对峙。

这一天,九十师师部和第军军部,均在左纵队六十旅后面山坡上露宿,打了一天,他们吃到了一点苦头,不得不谨慎起来了。

三月十六日,胡军右兵团之整编九十师,继续攻击前进,但当面之解放军除留少数部队保持接触外,主力已撤到金盆湾北边的高地,占领防御阵地。他们在金盆湾以南约十里的一段地区,到处埋设了土造地雷,使九十师在前进途中,有不少人马触雷而死。

吃过苦头知道怕,胡军每进一步,都要先派工兵进行搜雷扫雷工作,因此行动甚为缓慢。他们进抵金盆湾后,触雷的事情就更多,因解放区军民一心,在撤退之前,在每一房舍窑洞中、门槛下、火灶中、坑洞内、水缸里、门背窗户,都为胡军留下了“礼物”,只要他们稍为碰撞,立刻表示“欢迎”。使胡军觉得步步紧张,处处危险.

下午一时,九十师左纵队六十一旅攻至金盆湾北侧高地,立刻遭到解放军的反击,损失不小。解放军就这样一松一紧,一紧一松,使胡军从早到晚,推进不到二十里,而付出的代价已相当大。

当天,董钊的左翼第一师,进到金盆湾以西高地;右翼二十七师,进到了临真镇。

但是,解放军的主力何在?他们无法摸清楚。

第二天是三月十七日,董钊下令调整部署,以九十师为右纵队,沿金盆湾向延安大道以北地区攻击前进;第一师为左纵队,在大道以南地区攻击前进;二十七师为兵团的预备队,由临真镇推进至金盆湾,策应兵团作战。

这一天,九十师仍以五十三、六十一两个旅,分作两个纵队攻击前进,正面解放军说以一部分人坚守阵地,加以阻击,双方逐山争夺,战斗激烈,使该师伤亡了四百多人。打了一天,只前进了二十多里。解放军一完成了预定任务,立刻脱离,使胡军莫奈伊何。旅先进入延安,用意在于表示它不但没有被歼灭,而且这支曾被吹嘘成“天下第一”的胡宗南的起家部队还到“天卞第一”。于是三月十九日凌晨一时许,第一军左翼的第一师,即争先恐后地插进第九十师的攻击正面,强占了九十师的前进道路。早上六时,陈武发现了这个情况后,便怒冲冲地派出参谋人员前去,企图加以以阻挡,可是不但未得到结果,反被第一师的人骂了一顿,垂头丧气而回。据该参谋汇报说,第一师的一个团长骂道:“我们奉令攻占延安,你敢挡路,小心你的脑袋!”陈武尽管发脾气,也无可奈何.

到了上午九时,第一师的行李辎重也挤了上来,陈武更急了,乃派出该师的警卫部队,去挡住第一师的行李辎重,于是双方的部队,挤在一条羊肠小道上,你挤我拥,直到下午二时,才挤到了宝塔山。

其时,从宝塔山望去,只见延安老城的西山顶上,城西南的高地上,及延水以北的清凉山上,只有解放军的少数掩护部队在活动,因为他们的阻击任务接近最后完成,主动撤离的工作更是早就做好了。

陈武用望远镜向各山头望了一遍后,说:“过去有人出胡宗南的洋相,说他只是个做连长的材料;今天我看董钊的才能,只配当一个排长,不配作军长,更不配作兵团司令。今天如果敌方有一支强大部队进行反击,我看在延安城下,非闹出大笑话不可。”

第五回

  战略高明 解放军玩敌掌上

坐以待毙 胡宗南三旅皆亡

九十师师长陈武骂过董钊之后,便命令其五十三旅和六十一旅徒步过延水,占领清凉山。直到下午三时,胡宗南的起家本钱——第一师的攻城部队,才在飞机掩护之下,用两营兵力,向延安老城西山的最高点突击。

其时西山顶上,只有解放军半个班,而胡宗南突击部队,却只靠武器充足,乱放机枪,不敢突进。等到那少数解放军向山后撤退后,第一师的部队才进入延安城,其时城内已杳无一人。

当晚,九十师师部进驻清凉山,所属各旅则占领清凉山以东地区。刘戡的左兵团也到达延安西南地区。延安本来只留下一座空城,故他们得以“如人无人之境”。所谓“延安大捷”,就是这么一回事。

胡宗南侵占了延安空城后,始终侦察不出解放军主力何在,而自己的十多万军队的粮食和弹药补给,立刻就成了问题。这就使胡宗南徘徊犹豫,举棋不定。

胡军在延安等候了四天,补充了粮食以后,胡宗南从主观臆断出发,说想在安塞以东、幡龙以西地区,寻找解放军主力决战,为了达到这个意图,说作了如下的部署,

(一)令董钊率领第一军之整一师及整九十师共五个旅,先向安塞扫荡,尔后由安塞以北地区向东旋回,协助刘戡之二十九军,捕捉敌军主力于蟋龙(在延安东北约九十里)以西、延安以北地区而歼灭之。

(二)令刘戡率二十九军之整三十六师及整七十六师共四个旅,向延安东北、蟠龙以西地区扫荡,协同董钊兵团在蟋龙以西地区,歼灭敌军主力。

(三)以整编第二十七师戍守延安,建立秩序,并维护后方交通。

于是,三月二十四日,董钊率五旅之众,由延安出发,分兵两路,直扑延安西山的安塞。他以第一师为左纵队,沿延安、安塞大道前进;以九十师为右纵队,在大道以北的山梁上运动。(奇。书。网…整。理。提。供)由于道路狭窄,军队骡马过多,运动极为迟缓。尤其是九十师,因系在山梁上行动,爬上去,爬下来,有时候还要开辟道路。行动更慢。先头部队直到黄昏时分,才到达真武洞(在安塞之北、蟠龙镇之西)以北地区,后尾部队,到深夜才赶到.

他们的左右两路纵队。都未发现解放军正规部队。五个旅的“大扫荡”,又扑了一个空。

二十五日,第一军正按原定计划向东旋回,朝皤龙方向前进,突然接到胡宗南的电报,限令即日赶回延安。他们摸不透是什·么原因,只好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湾,拼死拼活地赶回去.

他们回到了延安,听留驻延安的二十七师师长王应尊说:“胡先生直接命令第三十一旅旅长李纪云率领该旅直属部队及谢养民团,经姚店子到青化砭(在安塞以东),掩护刘戡兵团,二十五口在青化砭碰了个大钉子,详情还不清楚,刘戡已派人驰往增援了。”随后他们才得到确实的消息,知道李纪氢云旅到达青化砭时,突被解放军四面包围,只经过数小时的战斗,就全部被歼了。而这时候,刘戡兵团尚在延安东川李家渠、拐峁村以北地区,并未派兵驰援。第二天才派了一六五旅到青化砭活动,结果只收容到几十名伤兵而已。

自从第一军在安塞扑空,三十一旅在青化砭被歼之后,胡宗南受到了教训,便决定采取国防部制定的所谓“方形战术”,也就是用两个兵团排成数十里宽的方阵,行则同行,宿则同宿。以为这样就不会暴露弱点,遭受到解放军的各个击破。

这时候,胡宗南的注意力,集中到延安东北方向,他认为在青化砭打击三十一旅的,可能是解放军的掩护部队,其主力必然向东北方向撤退了,因此便决定使用董、刘两个兵团的全部力量,再向延川(在延安东北约一百八十里)、清涧(在延川之北)间进行一次“大扫荡”。他的如意算盘是:如果解放军愿意决战,便用这两支“铁拳”把对方打碎,否则就驱逐他们东渡黄河,把陕北肃清。

于是,从三月二十七日起,董钊、刘戡便率领九旅之众,从延安开始行动,直奔延川、清涧方向。由延安到清涧,本来三天可到,但这两个兵团却一共走了六天。他们一路上并未找到解放军的主力部队,只遇到一些小部队和地方民兵武装,沿途受到种种牵制。结果,这次“大扫荡”又扑了一个空。

解放军怎样呢?他们的主力既不同胡军决战,也不东渡黄河,而只用一小部分兵力,把胡宗南的九个旅引向延安东北去;主力却在相反的方向上活动,待机歼敌。不但不受胡军束缚,反而指挥调遣了胡军,充分表现了运用之妙。

董兵团的九十师,三月二十七日从延安出发,当天到达拐峁村东北宿营,刘兵团的司令部则到达姚店子(延安东约五十里)附近,双方距离不远。二十八日,九十师和第一师,再赶到甘谷驿(延安东约八十里)。二十九日,第一师沿甘谷驿通延川的大道行进。九十师担负着对第一师的掩护任务,在第一师北侧比较危险的山梁上行进。这一天,九十师遇到了解放军小部队和民兵武装的射击,行进屡屡受阻。等到他们的先头部队展开攻击时,解放军立刻从一个山头转到另一个山头,再施阻击。解放军就这样的或出或没,更番阻击,使得胡军且战且走,行进迟缓。直到三十日,九十师才到达了延川,因等候兵团的其他部队,又再停留了一日。到四月一日,九十师和第一师到达清涧时,刘戡兵团也到达了清涧以南地区。他们在延川、清涧间,根本找不到解放军的踪影,而各部队所携粮食已经吃光。

当天晚上,他们说接到了胡宗南的命令,要他们两个兵团由清涧折转西进;再向永坪镇、瓦窑堡之线“扫荡”;企图把解放军的主力赶向北方,尔后与由榆林方面南下之二十二军,在无定河边的绥德会师。

依照这样的企图,四月二日,董钊兵团以瓦窑堡为目标,刘戡兵团以永坪镇为目标,同时由清涧西进。董兵团于第二天到达瓦窑堡,刘兵团也到达了永坪镇,沿途空荡荡,“扫荡”说告扑空。

胡军“所向无敌”,但与解放军见面无缘,始终解决不了问题。胡宗南接报后,乃命令留一个旅驻瓦窑堡,而以两兵团的主力,续由瓦窑堡北上,向绥德前进。

四月五日,董兵团开始北进,当天到达王家湾。刘兵团因等候补充粮食,六日才北开,在永坪以北地区,却遭到了解放军的尾击,立即停止前进,并要求董兵团回援。于是,董兵团于七日说由王家湾折转南下,于八日半夜赶到永坪与刘兵团会合。

胡宗南的两个兵团,团团乱转,经过东西南北的几度回旋,始终没有找到解放军的主力。他们每天爬山梁,睡野地,啃于粮,有时甚至要挨饿,被拖得精疲力倦。干部怨言纷起,士兵逃的病的,也日渐增多。他们所到之处,搜粮食,抢东西,不论大村小户,无一幸免。连老百姓家里的锅碗瓢勺,都被他们打碎,纪律之坏,无以复加。在这种情形下;胡宗南迫得把绥德会师的计划推迟,而让董、刘两兵团以四月十日回到皤龙(在延安东北约九十里)去补充粮食。

他们回到幡龙就食之后,又经过四天时间,每一天,前线派出侦察部队,后方派出侦察飞机,出尽办法,仍旧找不到解放军的踪迹。这也并不完全是因为胡宗南的低能,更重要是因为边区军民一心,坚壁清野、封锁消息的功夫做得彻底。

这时候,胡宗南根据他的总部的无线电测向台的侦察结果,判断解放军主力仍在瓦窑堡西南方向。于是,又命令董、刘两兵团集结在蟋龙以西地区,从那里向南向北,.再来一次“扫荡”,企图躯使解放军主力北撤,然后与由榆林方面南下之二十二军,在绥德会师。

四且十三日,董钊和刘戡又率领着九个旅,在皤龙以西地区,铺开几十里宽的正面,刘戡兵团在右,董钊兵团靠左,开始向北“扫荡”。

行动井始的第一天,九十师在最左翼行动,在前进中只遇到解放军小部队的阻击,由于山多路小,一天只前进了三十里。第二天继续向北攻击,便遭遇到解放军在厂大正面上逐次阻击。董钊因为在各师正面上都发现了解放军正规部队,判断可能是解放军的主力部队,立即发出通报,而各师行动谨慎,并规定每小时用无线电话机互相联络一次。

各师对于董钊的规定反应不一,比方九十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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