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千刀万剐了都不为过。可是,母亲说的对,要办喜事呢,不要那么血腥。
所以啊,许文瑞才犯难的,放过这些人吧,保不齐今后他们会来报复。不放吧,也不可能就这么关着养着。
就在他犯难的时候,之画寻了过来,交给他一张纸条。
“真是的,离的又不远,有什么事我过去,当面说不行么。”许文瑞笑嘻嘻的嘀咕着,打开了纸条。
看了上面写的内容后,许文瑞的嘴就成了o型;“哦哦,还能这样?”
之画不知道纸条上写的内容,见许文瑞的反应,就很自然的往那纸条上看去,啥都没看到呢,纸条就被拿着的人迅速的收起来了。她倒没觉得遗憾,反而后悔自己的举动不应该。
等许文瑞交代了几句回应的话之后,之画赶紧的返回福宅里。
这边许文瑞见身边没了别人,才再次的打开纸条,又把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上面是一个方子,配药的方子。药的效果么,很是特殊。不会置人于死地,也不会让人聋哑什么的,作用只有一个,连续服用那个药三日,服用者的大脑就会是一片空白,以往的记忆将永远的消失。
药的名字,叫忘忧粉。
纸条上交代了药粉的配置方法,末尾还交代了许文瑞用过之后,要把纸条毁掉,这个方子绝对不能说给别人听。
哎,她这是打哪里得来的方子啊?许文瑞又是高兴,又是好奇。高兴的是,心上人知道自己为什么烦恼呢,立马就松来了解决的办法,好奇当然是好奇方子的来历。
只知道,有人伤了脑子的话,会有忘记以往事的。也有人是大病一场后,才会那样。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居然有这样的药粉,名字倒也贴切忘忧粉。
可不是么,能够让一个人忘记所有的忧愁与烦恼,那最彻底的就是没了记忆。
心上人这么交代了,那么,这件事就得自己亲自去做才稳妥。万幸的是,这忘忧粉的配置药草不是很起眼的。许文瑞在自家花园里转了小半个时辰,就把东西找的差不多了。
做药的关键引子,自家库房里就有。他一个人在自己的密室里鼓捣着,晚饭前,终于把药粉搞定了。
理论上,许文瑞对这药粉的功效还不算是实打实的相信。可是,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给好人用的,就那那些人当实验也没什么关系。真有用的话,那些人就算走了运,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做人。
万一真的没用的话,也没关系,大不了再想别的办法呗,左右要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包了药粉,换了一件袍子,这才出了书房,招呼冯贵跟自己一起去关押那些人的地方。
冯贵在屋外守了整整一个下午,也不知道主子今个算是在里折腾什么。这不,看着主子手上的一个大纸包,想献殷勤的帮着拿,手却伸了个空。
耸耸肩,老实的跟在身后走吧。
到了关押的地方,一看,人都捆着,嘴巴因为怕他们叫嚷也用布塞着呢。那个领头的关在隔壁,伤口也没人给包扎,就那么裸露着血把衣衫都染红了。若是伤到要紧的位置,只怕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许文瑞瞅了瞅那个领头的后,又回到隔壁,叫冯贵在门口看着,他自己进去找来一个空的大茶壶,把药粉倒了三分之一进去,用水兑了摇匀。
里面的十几个人,本来就有些害怕,做这个营生的被人抓住,那是别想有好的。运气好的活着命完成任务,运气再差些的就是直接丢了性命。
最最不想要的结果,就是被活捉。因为对方会审问,自己咬紧牙关不说呢,那就只能是活受罪。说了的话,也不见得好,就算对方说话算数把自己放了,出去后,上面的人也会派人灭口的。
所以,原本就忐忑的等着呢,现在看见要杀的目标亲自来的,还当着他们的面往壶里倒了不知是什么毒药。也不知道,这是打算直接毒死他们呢?还是灌了药后,威胁他们说实话再给解药?
一个个的使劲扭动着身体,恐惧的朝许文瑞看。
“别害怕,不是毒药。”许文瑞好像是在对这些人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十几个人心里都是一样的想说,不是毒药才怪!这样,十几个人心里忽然的就有些瞧不起眼前这位。看着长得正人君子一个的,怎么竟然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真是的,怎么说呢,人不可貌相啊!
“哎,这也怪不得爷,谁让你们吃的是这晚饭,谁让你们不长眼睛呢。”许文瑞继续的念叨着,俯身伸手拽了一个人口中的布,一手掐着对方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直接把壶嘴塞进去,往里面灌药水。
被灌药的人,身上被捆的像粽子,上午到现在就没松过绑,身上早就麻木的不听使唤,百般个不愿意也没办法,呛咳着喝下了药汁。本来试图等着壶嘴儿离开嘴里的时候,赶紧把药汁呕吐出来。
可是,许文瑞动作也很麻利,灌好了药汁后,壶一挪开,那只捏下巴的手就麻利的捡起地上的布团,迅速的塞进那人的嘴里。一个一个的灌,几个人以后他的动作是越发熟络。
挣扎的人当然都是徒劳无功,最后面几个索性也不挣扎了,毒药就毒药吧,走上这条路,早就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了。有了这些人的配合,许文瑞很快就完成了这边的。
打开壶的盖子往里看看,确定剩下的量足够隔壁那位服用的,这才往隔壁走去。身后的十几个人就纳闷了,药也灌了,怎么好像没打算审问他们什么的意思呢?
许文瑞走到了隔壁,躺在地上的人一直注意听着隔壁的动静。看看他手中的大壶,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们运气不错,赶上爷我要成亲,这个就当是我请你们喝的喜酒吧。不用看,你的手下都喝过了。”许文瑞边说,边蹲下身子,拽掉那人口中的布团。
“不管你使什么手段,也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消息。”地上躺着的人,因为失血过多,有气无力的说着,倒是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你错了,爷我早就懒得问了。路上遇到的活口,爷都没审问呢,更何况爷现在忙着成亲,哪有闲心问你什么。想要爷命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的,爷我不好奇是谁了。
反正,谁来找爷的麻烦,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过,你们这一批倒是例外。撞了个这么个时候来,否则的话,哼哼,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待遇,让爷亲自的侍候你们?”因为是心上人给出的主意,给的药方,又自己亲自配置的,这个只属于两人的秘密,许文瑞觉得很好玩,心情现在也很是愉悦。
没有急于灌药,很有耐心的对地上躺着的人说道。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莫要弄这些阴毒的花招。”地上躺着的人等着眼睛,蔑视却无力的低吼着。
许文瑞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人,他现在很期待三天后的结果,很好奇心上人给的这药方究竟有没有效果。
同时,他也在想,自己真幸运,俘获了那个人儿的心。若是跟她成了敌人的话,那该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啊!
“别把人想的那么卑鄙,你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才对。”许文瑞说完,把壶嘴塞进了那人的口中,刚想捏下巴呢,却发现这位居然很识趣,没有反抗,还配合的使劲吞咽着……rs
第二百七十六章 玩笑
看样子,这个人是急着想死呢!许文瑞看着地上这么配合的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跟这人交手的时候,不是想着不想做新郎还两手都沾上血腥的话,早就结果了这人的性命了。
这几年里经历的,实在是太多。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了,早就变硬的心,就是现在其实也没有再变回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被逼的。
所以,许文瑞对地上躺着的人,没有什么怜悯之心。这个人和隔壁那些,都是活该的,自己才是最无辜的。把布团又塞回那人口中后,才拎着空了的壶离开。
“都给爷机灵点,莫要大意。”走出去后,许文瑞对守在外面的人说道。
外面的人应着,有人又退回到暗处去守着。
冯贵看着主子手里的壶,心里还在纳闷儿,爷这是做什么啊?这壶闻着也没有酒味,倒好像有点点药的气味呢。他跟在许文瑞身后,俯身对着主子手中的壶,嗅嗅。
许文瑞忽然的停下了脚步,冯贵一个没留神,差点就撞了上去,赶紧的站直。
“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跟着了。”许文瑞边说,边把手里的壶扔了过去。
冯贵赶紧的接住,有心说自己不累,可是看看主子眼睛看的方向,立马就回过味来。识趣的应着,往自己住的方向走去。原先是跟护院们住在一起,这次回来,一家之主许氏听说他是成了亲,带着媳妇回来的,就已经命给安排的单独的小院子。
对于这件事,冯贵是很感激的,因为许家规矩,对下人并不苛刻。唯一苛刻的事,就是陌生人是不接受的。反正。打他进许家的这些年里,就没听说府里添置过新下人。
所以,这次回来,他其实已经打算好。在外面找个小宅院安置之画呢。没想到,居然可以住进府里。这说明神马,只能说明,信任自己啊。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更快了。因为主子的计划,之画顶替着夫人在马车里,所以,这几日都没机会说话,只能在早晚她上下马车的时候看几眼。
跟那个喜娘在一个马车里,她一定也是害怕。也是紧张的吧?冯贵心里很是心疼的想着。
另一边,跟冯贵分开后的许文瑞,同样是健步如飞的往福宅那边走。
他可不想顾忌什么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已经破了那么多的所谓规矩,那里还有必要继续守着。规矩的话。要请媒婆上方家,后面的规矩也是很多的。
真的要守规矩的话,心上人现在都也不会被接来了。嗯,还是岳父好,体谅自己,没有为难自己!这么想着,人就到了瑾瑜住的院子。守在暗处的人。确定来的人是自己的主子,也就没有出来。
在院子里晾衣服的桃儿看着进院子的人,就是一怔。
许文瑞也不看她,径直的往房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见杏儿端着碗筷出来。他有点遗憾的问;“少夫人用过晚饭了?”
按理说呢。没有拜堂过,杏儿还得称呼自家小姐为小姐的。可是,貌似路上称呼就有点乱。许家的随从一直就是称呼为夫人的,以至于,她和桃儿。之画也跟着乱了。
有时候叫小姐,有时候,跟着叫夫人!
现在到了许家,就得叫少夫人了。
杏儿赶紧的点点头;“少夫人以为您在夫人那边用呢,就没等您。”
“怎么,你还没用?”屋里的瑾瑜听见门口的动静,走过来问。
许文瑞看着几天都没见过的心上人,赶紧的挥手示意杏儿离开,这边立马就抬脚跨进门槛,拉了瑾瑜把人抱在了怀里。
瑾瑜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看着桃儿慌乱的过来在外面把门关了。
“没用晚饭的话,我叫人去厨房端来,你在这里用。”瑾瑜手也环住了身前人的腰,说到。
“不要,你就让为夫这样抱一抱吧,一会儿就行,为夫保证,什么都不干,就只是抱抱。”许文瑞在瑾瑜耳边低声的说着。
从他的声音里,瑾瑜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有些异样,想到发生的事,也就没有推开他。两手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
许文瑞的情绪的确是有异样的,忙着的时候不觉得。可是刚刚一空下来,心里立马就被后怕塞的满满的。若是,没看出乔子的异样,若是瑾瑜的警觉性也若些。
那么,现在的情形,他是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不怕死,却怕自己最在意的两个人有什么意外。
是啊,不可怕么?人居然都进了家宅了。午后的时候,护院们一起在他面前,下跪求罚。可是,许文瑞怎么能怪他们呢,母亲是外出到街上,想看看最近的吉日。
毕竟,原先选的,那都是最最大吉的日子,日期却隔的长了些。
没想到,就被人暗中挟持了。母亲她被人下了药,想要自寻短见,省得被歹人胁迫威胁儿子呢都办不到。宅子里的人,有人试图解救,结果没成功,反而丢了性命。
其他人倒是不怕死的,怕只怕救不成主子,反而连累主子,索性抱着跟主子同生共死的心,只盼着少爷吉人天相。
许文瑞的心里,后怕之余,就有点烦躁。原先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些,自己想跟着母亲和心上人过平凡的日子,根本就是不行的!这次的事,还算是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