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严肃的神情和,急躁的步伐,都感觉跟她的外貌衣着完全不相符啊。
芸豆捧着刚收折叠好的衣衫,正要给瑾瑜送过去,见她这么急,也就小跑着追了过去。
“芸豆,我要出城,你去帮我跟伙计说,给我的坐骑套上马鞍。”瑾瑜对芸豆说完,就进卧室收拾东西。
毒针全都带上了,*香啊,那把弯刀,反正她觉得有用的都带上了,衣物倒是一套都没带。
她甚至连身上的衣裙都没换,反正下身裙子穿着裤呢,骑在马上也不担心会走光。拿着弯刀把两道门都落了锁,走到前边,伙计已经牵着黑豆等在客栈门口了。
“掌柜。我出城办点事,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瑾瑜上马前对跟出来的掌柜的说。
“夫人放心,房间会一直留着。”掌柜的,立马就保证着。后面那两院子的套间。以往也是难得有客人住的。
即便有,也没有这样的常客。
只是,掌柜的看着瑾瑜挂在马鞍旁的那把奇怪的刀,心里倒吸一口冷气。这玩意儿,还真是这小娘子的家伙啊?她住进来的时候,是看见过这柄奇怪的刀。可是那时候还以为女子出门故意呆在身边壮胆的呢,看着也不像是江湖上的人啊。
现在看看这位娇媚的小娘子上马的姿势,那这刀,还真跟她相配!
瑾瑜上马后,歪头又往那乞丐看了一眼,冷冷的一笑。那乞丐,在看见她走出客栈到了一匹黑马身边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站起身。
现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人一马早就窜出去好远了。
慌乱之中。他撒腿就追过去,明知道两条腿没有四条腿的马跑得快,还是想试试。最起码,要确定她是往哪边的城门离开的啊。
“掌柜的,你看那乞丐,跑的居然比我快。感情是装瘸子啊。亏我今早还可怜他,给他一碗粥呢。”门口的伙计看着跑的飞快的乞丐,跟掌柜的嘀咕着。
掌柜的神情却没那么轻松,不对劲啊,这些人都是干嘛的跟干嘛的啊?
瑾瑜快马出了城门,扬起一片灰尘,惹来守城门的俩小兵的咒骂。瑾瑜听的清楚,却懒得跟他们计较,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的。
京城不比别处,天子脚下呢。虽然没要求下马进城,却是不能这样莽撞的。除非,是各地的加急奏章,或者边关的急报,那被马踩到。伤了死了的事都发生过的。
骂人的俩小兵,打算好了,这骑黑马的女子返回来时,一定想办法查查清楚是什么人。不是什么要紧人物的话,定然要刁难她一下。
别以为守城门的小兵就能轻看,他们一句话,就足以能让官府的人抓她,查她,审她一审。天子脚下,当然是宁可弄错也不放过的。
瑾瑜出城门时,已经是申时末了,也就是现代快五点的时候,一个时辰后,天色就完全黑了下来。
马背上的她很后悔,怎么就没有跟他一起去呢?现在她恨不得立马就到他身边。在一起是不觉得,现在才确定,他对于自己,竟然已经到了这样重要的地位。
中途的时候,瑾瑜怕黑豆吃不消,不得已停下来,让黑豆休息了片刻,立马又继续启程。晴朗的夜空,大半圆的月亮悬在头顶,月下一人一马,忽然而过,不时的把树上已经进入梦乡的鸟惊飞起来。
“许文瑞,你千万不要有事。”瑾瑜小声的自言自语。
已经看到了城墙的轮廓,瑾瑜更加紧张起来,可是,当她快要到城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城门里出现很多火把。
再近前些,瑾瑜看见那些举着火把的人,身上穿的,居然都是官府的人。
他们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急冲冲的往城门外的另一条路奔去。
“出了什么事?”瑾瑜上前下马,跟守城门的打听。
那守城门的一见是位年轻的美娇娘,一向脾气不好的他,却是很爽快的就告诉了她。说是渠县那边出人命关天的大事了,具体的却不知道。
“谢谢军爷,这个拿着喝酒。”瑾瑜摸出一块银子扔了过去,转身上马,朝着那个方向飞驰而去。
感觉,那边出的事,定然跟许文瑞他们有关系的。
正在急急赶路的,那队人,忽然发现一人骑马飞快的超过他们,当时还有点纳闷呢。心说,哪位兄弟啊,居然这么拼命?赶着去抢功劳?
可是那身影,也不像个男人啊!可是,被一个女的超了,很丢人啊,于是为首的就呵斥手下,都他妈的速度快点,别这么娘。
骑马的无所谓,扬起鞭子,对着身下的坐骑就是一下子,马儿吃痛,蹭的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可是后面那些没有马的,快了没一会儿,就已经一身的汗,气喘吁吁的。没多大会儿功夫,骑马的跟步行的就拉开好远的距离。
半个时辰后,瑾瑜就看见前方有房屋的轮廓,而且,近了后能感觉到,县城里一点都不平静。
“这位老伯,出了什么事?”瑾瑜进了县里,看见一位打更的老者,就赶紧勒住马缰绳跟他打听。
“我也不是很清楚,说是官老爷亲自抓强盗,追到山谷里去了,路上很多血,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受伤。”老者摇头说到。
“哪边的山谷?”瑾瑜担心的问。
老者手往前一指,瑾瑜赶紧的催马往那个方向奔去。
“曲老头,那个是什么人啊,你就告诉她,万一是那强盗一伙的呢?”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埋怨着。
“不会吧,看着不像是歹人啊。”老者迟疑着,嘀咕。
“什么不会,公门里可没有女捕快。她那马鞍上挂着刀呢,说不定是个女强盗呢,曲老头,你完蛋了,通匪啊!”中年男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老者被说的也有些慌了神儿,这时辰了,一个年轻的女子,骑马,带着并且,好像是不太对劲。
可是,不该说,自己也说了,只有祈求不要真的是那样啊!自己老都老了,就靠着打更赚点棺材本,混日子呢。
真的出事的话,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瑾瑜按照老者指的方向,一路追去,半路上果真闻到血腥之气。下马查看断断续续的血滴,用手指捻了一点带血的土,闻了闻,的确是人血。
心里咯噔一下子,赶紧上马继续加快速度。进入山谷口后不久,就听见前面有动静。速度再加快,就看见里面逐渐宽敞的场地中,两拨人马在对峙着。
一边很明显是官府的,人数众多,有三十多人把五人五马围在中间,那身形,她一眼就看出是谁来了。
同样的,里面对峙的人,也听见谷口的马蹄声,都往这边看了过来。距离虽然是看不清面容的情况,可是马背上的许文瑞,心跳忽然的就加快。
那边官府的人,也在纳闷呢,自己人?就来一个?还是,这五个人的同伙啊?
瑾瑜确定被包围的人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后,催马就冲了过去。
“快拦住他,强盗的同伙。”官府的人,喊叫着,提醒着自己人。
瑾瑜懒得开口,冲到前面的时候,扬起手中的马鞭,对着迎上前试图阻挡自己,还打算攻击自己的人狠狠的抽了过去。
一时间,惨叫声皮鞭抽得皮开肉绽的声音,交织着响起。瑾瑜从打开的缺口中就冲了进去,后面地上几个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他们自己人举着火把上前查看,都倒吸一口冷气。
地上打滚的人,伤的都是右手,看手掌垂下的形状,却原来是从手腕处就断了。可见,那人的鞭子力道有多大,心有多狠。
“你,来了。”许文瑞本来见到她来,还担心着,骑马冲过去想接她一下。没想到,他还没到近前,她已经闯了进来,还是那么容易的,用马鞭就闯了进来。
近前后,明明是满心的惊喜,开口,却只有三个字。
“你没事吧?”瑾瑜一边问,一边紧张的打量着面前马背上的人。
许文瑞笑着摇头,不是有这么多人在一旁的话,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自己真的没事。
“他们也没事?”瑾瑜确定许文瑞身上无伤,这才想起来问其他人。
“都好好的呢。”许文瑞老实的再回答。
“路上很多血。”瑾瑜终于放松了下来,说着。
“那血,那血是那个人的。”许文瑞有点磕巴的告诉着,心里嘀咕着,她听了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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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到!
第一百七十章 威胁
瑾瑜本想说,管那血是什么人的呢,只要不是他的,也不是展群他们的就行了。可是,听着他说这话的语气,犹犹豫豫的样子,实在是不对劲儿。
瑾瑜调转马头,往几米外的火把最聚集的位置看去,那里真的有几个受伤的,中间马背上那个看着有点眼熟啊,那官袍?
“是他?”瑾瑜扭头不确定的问身边的许文瑞,这时,展群他们几个也都靠了过来。心说,这可怎么好,把她前夫给伤了。
和离是和离了,可是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许文瑞硬着头皮点点头,毕竟,那个是她的前夫啊。
“其实,是我失手,不小心伤到的。他们逼人太甚,我想吓唬吓唬来着。”许文瑞硬着头皮坦白着。
可是,她这是什么反应啊?许文瑞他们小心谨慎的瞅着有些发呆的瑾瑜,看看吧,就说吧,这下好了,怎么办?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这几个人都摆不平?”瑾瑜是真的没想到,围攻许文瑞的人竟然是曹诚领人。
更没想到自己白白担心了,受伤的居然是那位。她走神,是因为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里归临京管的,那么这么官府的人是曹诚的手下,也就不意外了。
她不解的是,曹诚为什么要这样对许文瑞他们。难道是公报私仇?那么说,那封信,就是为了引许文瑞出京城?毕竟,在京城动手不是很方便啊。
真够损的,居然诬陷他们是强盗!瑾瑜心里半点心疼和难受都没有。就是很生气!
“你不了解情况,别瞎说。这些人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之所以没对他们怎么样,是这位老大说的。说事情没弄清,不能跟他们下狠手。”展群在一旁抱怨着。
瑾瑜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知道,凭他们五个的身手,就算不能制服着几十个人,但是脱身。应该是不难的。
可是,又不能下狠手的话,那就有困难了。她当然也知道,真的对官府的人公然下狠手,那他们几个以后的日子就难了,等着被官府通缉吧。
就算他们能顺利逃脱,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的家人必定会受到连累的。
“曹知府,都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么急于表现,想立功,想闯名气,也不能连累无辜啊。”瑾瑜对着那边马背上,浑身是血的人喊道。
曹诚本来就失血过多,是咬牙坚持着。硬挺着呢。可是,他真的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几年不见,她拿绣花针,抚琴,煮茶的玉手,竟然能这么狠,用马鞭就轻易的打残了他的手下,都是身体健壮的男人啊!
还有啊。她什么时候会骑马的?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啊?最让他气的想吐血的是,她竟然那么在意那个男人,明明知道自己身受重伤了,却还这样绝情的质问讽刺自己。
夫妻一场,她就算为了当年的事恨自己。怪自己,也不应该到这样的程度吧?曹诚感觉自己*上的伤,也没有心口被她扎了刀子这么疼。
“这里没有你的事,赶紧离开,我保你无事,莫要跟他们在一起了。”曹诚觉得自己是男人,不能跟她一样绝情,就忍着身上的伤痛和心中的创伤,劝着她,想放她一条生路。
“曹知府,曹大人,眼睛没瞎的都能看出来,我跟他们有关系,你,刚上任,怎么可以徇私舞弊呢?
还说什么要保我无事?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么?你有什么能力保我?
你识相的话,就不要公报私仇陷害他们,辛苦当了这知府,你要好好珍惜才对,怎么能做自毁前程的事呢?
他们若真的是强盗,你以为,就你们这些虾兵蟹将的,能困得住他们?我也好心劝你一句,赶紧的自行退去,不然的话,哼哼,我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可不止是会绣花,会抚琴。”瑾瑜不客气的说着,但是心里也有一点点的着急,等下临京那些人一到,场面才更加的麻烦。
不怕别的麻烦,这件事发生在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看不见的敌人也不确定是什么人。一旦上了公堂,对许文瑞只会不利。
而且,瑾瑜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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