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人面上不由的一滞,不解的看着薄情。
追星担忧的道:“但是,主子,这也太危险了,属下不能让您去冒这个险。”
薄情淡淡的一笑,抚着自己白白胖胖的小脸道:“你们放心,本殿对古家的易容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此时,薄情已经易容成一个有些发胖,长得十分讨人喜欢,脸上却雀斑的少年,一双大眼睛被掩饰弯弯的月牙儿,那一头已经留了多年的,长及脚踝处的长发也没有放过,被剪短到及腰处,寻常人根本看不出。
古如斯淡淡的道:“谢殿下夸奖!”
“主子……”
“好了,我们只是去接应而已,又不是跟他们拼命,不会有危险。”
薄情冷冷的打断逐月和追星,况且这次接应的人中,不只有古家的人,还有他们东盟三个十分重要的人物。
无论是龙潭虎穴狼窝,她都必须闯一遍。
……
阴暗的天牢中,南宫信天把那只玉盒,还有那管玉箫抛到灵雎成前,眼皮也不抬一下道:“我想这些东西,你应该认得吧。”
灵雎不敢相信的看着摆在眼前的东西,抬起头深深的看一眼站在跟前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会有主子的东西。
玉盒,可以说他是从别的东盟人手上夺来的,但是那管玉箫却是独一无二。
灵雎迅速的伸手拿起玉箫,熟悉的手感让她一下就能分出真假。不错,这确实是主子的东西。
确认这一点后,毫不犹豫的拿起玉盒,把装在里面的一截血婴人参放入口中,开始凝神调息。
服下血婴人参后,灵雎几乎已经罢功身体,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南宫信天正看着她目不转睛内。
见灵雎醒来,南宫信天后退半步道:“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你现在恢复得如何?”
灵雎垂下眼眸,虽然不知南宫信天是谁的人,不过既然主子信任他,自己当然也得相信他,淡淡的道:“内伤已经好大半,只是皮肤上面化浓的伤口……”
到口的话突然打住,捡起玉盒,淡淡的道:“如果可以,再送两份这种东西过来。”
闻言,梅君马上恼火的道:“你不要太过份了。”这个女人,当主子是什么人,是她可以随意使唤的。
灵雎不以为然道:“只要两份,我可以在半个月内完全恢复。”目光坚定的看着南宫信天:“东盟人身上都携带有这东西。”
南宫信天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灵雎,让梅君收好玉盒和玉箫后,转身朝外面走。
回到南宫府,南宫信天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好半天,才淡淡的道:“梅君,你去墨竹叫来。”既然她说有,那就一定会有的。
半个月,很好!
这天,薄情他们四人终于来大夏王朝的帝都夏都。
因为易容的关系,四人以主仆拉关系,一路上也是畅行无阻。
因为谁也没想到一代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惊华公主,竟然会自毁形象。
化装成一个满脸斑斑点点,有些肥胖的少年,混在几个大男人当中出行,这也是她不带帛儿和珊瑚出行的原因。
夏都城中同样张贴着薄情画像,只是这回不只皇榜上贴着画像,连城中的每一家酒楼、客栈、茶庄的大门上都贴着薄情画像。
由此可见大夏王朝对惊华公主此番出行,经过大夏的事情有多么重视,简单是如临大敌,就像是华夏帝朝的百万大军已经攻打过来似的,几乎是全城戒备,不时有巡逻兵从他们身边经过。
薄情骑在马上,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儿道:“这画像画得还真不错,有机会打听一下,这是谁画的。”
逐月和追星闻言,嘴角立即抽了抽,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有心思关心,是谁给她画的画像,旁边的古如斯却似是没听到。
四人随意在城中走了走,最走进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酒楼,逐月见天色不早道:“公子,天色已晚,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城。”
薄情摇摇头:“不,我们没时间,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对方的预料中,他们必须在对方预料的时间内,提前进入苍穹境内,算计她是会出代价的。
追星微微侧眸,惊讶的看向薄情,淡淡的道:“公子,这里可大夏王朝的帝都,他们可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若是被他们发现你的行踪,可能会影响整个战局。”
薄情不以为然的道:“不,他们会放我们过去的。”
古如斯也淡淡的道:“我也同意殿下的说法,大夏一起不会出面阻拦殿下。”
追星和逐月虽然疑惑,不过两位主心人物意见一致,他们自然也没有意见。
只听古如斯淡淡的解释道:“殿下若是在大夏王朝内出事,马上就会遭受到两大帝朝的猛烈攻击,他们不会冒险的。”
“可是,他们现在正在全国通缉殿下。”逐月不理解的道,难道不是要对付殿下吗?
“你觉得他们的通缉,对殿下有用吗?”古如斯淡淡的反问。
追星和逐月看向易容后,丝毫看不出破绽的薄情,同时沉默。
答案是根本没用用,大夏王朝不可能发现他们。
薄情唇角微微翘起,大夏王朝此时自顾不暇,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做做样子给苍穹帝朝看而已。
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她经过大夏王朝的事情,那怕是明知道自己很重要的情况下,因为害怕两大帝朝的报复,也不会轻举妄动。
而这一点,也刚好在对方预计中。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对方抢时间,然后给对方一个出奇不意。
毕竟他们易容了,就相当于隐藏在暗处。
天牢中,服下第三次血婴人参,灵雎身上化脓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
南宫信天到这一幕,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疑惑。
玉盒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灵雎他们在服用后,伤势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
自幼在苍穹帝朝长大的南宫信天,自然不会认识,这种只能在东域内种植的血婴人参,不过却牢牢的记住了血婴人参的功效。
灵雎调息完毕,再睁开眼睛时,牢房内已经多了三个人,分别是暗阁的副阁主薄暮,商阁的阁主蓝若云,以及经常跟在南宫信天左右的侍婢梅君。
从地上站起来,灵雎冷冷的道:“我们现在走吧。”
大概的逃跑计划,她已经了解,以主子的个性,一定会在他们之前到达指定目的地。或许不只是这样。
梅君看着灵雎,不由的张大了嘴巴,那东西也太神奇,跟仙丹似的,但是见灵雎就那样走出外面,不由投去一个白眼。
这个女人就是麻烦,当天牢是什么地方,直剌剌的就冲出外面,小心被射成蜂窝。
只是见其他人没有意见,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紧紧四人后面。
此时,正值夜深,天牢内的犯人,大部分已经进入熟睡。
天牢内的卫兵也开始打瞌睡,五道身影飞快在昏暗的通道中穿行。
砰!砰!砰!砰!
四名巡罗兵还有没有回过神,就无声无息的死要灵雎手中,无一不是直接被一把匕首划破喉咙。
跟在后面的梅君扫一眼,倒在地上的四人脖子上整齐,分毫无差的伤口,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自己也是受过训练的,但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同时杀死四个人,还能让伤口分毫无差,自问还做不到。
南宫信天的眉头不着痕迹的蹙起,灵雎他们三人似乎对天牢巡逻的情况十分了解。
每次都是巡逻兵出现的一瞬间,灵雎就会抢先出手,似乎她已经算准巡逻兵会那个时间出现,所以她总能无声无息的解决掉敌人,就连现在逃跑的路线,好像也是提前商议好的,已经十分清楚。
似是猜到南宫信天心思,薄暮一脸平静的道:“灵雎可是当年族主培养出的第一杀手,虽然她的身份只是盟主的近身侍婢,但是论能力,她丝毫不逊色于本阁和蓝阁主,论武功在东盟内也屈指可数的。”。“
蓝若云欣赏的看着前面,出手毫不留情的女子,似是安慰的道:”你已经很不错了,灵雎可是盟主手中的一把利剑,这次却倒在你手中。不过,你最好是小心点,女人可是很记仇的动物。“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信天。
灵雎无论是外形,还是个性跟盟主都有几分相似,这样的女子总是光彩夺目的,让人难以忘怀,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只是,这样的女子也很多刺。
”是吗?“
南宫信天若有所思的看着前身手敏捷的身影,眸海深处带着淡淡的疑惑。
刚才她服下的东西,无论药力有多么神奇,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迅速的让她的身体恢复如初。
只是眼前的事实,却否认了他的想法,她行动敏捷,若不是因为她身上的疤痕还在,几乎与常人无异。
莫非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骗自己。是这样吗?
南宫信天若有所思的看着灵雎,眼眸中多了一层深意。
天牢的大门已经近在咫尺,灵雎忽然停下脚步,慕容晟此时居然已经守在天牢外面。
南宫信天眉头微微一皱,只见灵雎回头看一眼他,冷冷的道:”看来你的身份已经暴露,这回真是麻烦。“
南宫信天一阵沉默,梅君气不过,主子会暴露,还不是因为她,正想回话,却被南宫信幵制止,只能狠狠的瞪一眼灵雎。
而与此同时,天牢内被杀死的巡逻兵,也已经被人发现,追兵正从后面追赶上来。
前有阻兵,后有追兵,梅君不禁有些急躁。
正要开口埋怨时,就听到灵雎冷冷的道:”闭上你们的听觉。“
南宫信天等人一怔,只见灵雎取出那支玉箫放到唇边,众人马上明白她要做什么,赶紧依言而行,关闭上听觉。
片刻后,天牢里外的人,就听到一阵幽怨的箫声。
箫声低低的呜咽,如泣如诉,催人泪下,让人闻者悲从心中升起,热泪盈眶……
趁着众人悲伤得不能自己的时候,灵雎给了众人一个眼色,五人飞快的冲出天牢大门,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晟正沉浸在箫声,忽然觉得不对劲,看到卫兵们悲伤得不能自己的表情,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把众人惊醒。
即刻命人去查,一查才知道,关在天牢中的三个重要犯人失去了踪影。
得知情况后,慕容晟不由怒火中烧,冷冷的道:”马上派兵包围南宫府,别让他们跑掉。“可恶的南宫信天,竟然欺骗了他那么多年。
而与此现时,南宫信天一行五人,趁着夜色逃跑。
梅君道:”主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南宫信天冷冷的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跟我来。“有一个地方,是慕容晟做梦也想不到的。
就在南宫信天和慕容晟一前一后离开天牢后,慕容无双从天牢大门前的黑暗角落中走出来,唇角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薄情来吧。
前方军营中,慕昭明看到帛儿传来消息,眼眸不由的一沉,营帐内的人马上感到一阵冷风嗖嗖刮过。
箫谨天瞟一眼慕昭明,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看到你这表情,就知道是你的心肝宝贝儿,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慕昭明眸子一暗,冷冷的道:”那个任性的丫头,正前往苍穹帝朝内救人,该死的。“砰!拳头重重的锤在桌子上面。
”你说什么,她去苍穹救人。“箫谨天也为薄情的举动感到震惊,看到慕昭明冒火的眼睛,忍不住戏谑的笑道:”她可别把自己当包子使了。“
”箫谨天。“慕昭明怒喝一声。
箫谨天马上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道:”好了。好了。你放心吧。她即便是只包子,也是只有毒的包子,没人敢咬。“
真是应了那古老的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眼前这个最冷静的男人也不能。
慕昭明闭上眼眸,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看到他一副盘算的表情,箫谨天淡淡的道:”我警告你,别在关键时候给我落跑。“
箫谨天回忆起那些,离他们并不遥远的记忆,安慰的道:”轻飏,你应该相信她的能力,她不会有危险的。别忘记了,曾经她的谋略,阻止整个云天大陆对我们的武力威胁,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他们。
”或许,我是关心则乱吧。“慕昭明轻叹一声,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下来。
他是太在乎在她,太害怕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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