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听到后抿唇一笑,就见沈玉走出席,行大礼,举起酒杯,温婉的道:“当日若非帝后娘娘一种护送,臣妾也不能安然到达帝都,更不能与夫君共结连李,早应与夫君一起向娘娘致谢,不想到今日才有机会。臣妾以一杯水酒僚表谢意,谢娘娘当日一路护送之恩。”
沈玉乍然如此正式的行礼,薄情有些不习惯,虞清却也不得不出列,沈珏亦随之出列。
见三人如此薄情倒有些不好意思,她当日救人本就是出于私心,没想人家竟正儿八经的行礼。
连忙抬起和虚扶一下:“虞夫人免礼,快快请起。你这样倒显得生分了,以陛下与天帝的关系,还有本宫与太后的情宜,这本就是应该的。”何况还有虞清在内,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虞清伸手拉沈玉起来,漫不经心的道:“我就说过不用谢,你非要多此一举,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嘛。”
沈玉挖了一眼虞清,嗔怪的道:“不管怎么说,没有帝后娘娘,或许我已经被那个无双公主算计到,我们也不能在一起。”
薄情眼中淡淡一笑,眼中却对虞清最后一句话,感到惊讶不已,他们怎会是一家人,真是奇怪。
慕昭明俯在他耳边,淡淡的笑道:“当年血帝的帝后,血后娘娘便是虞家的人,血后原是血帝的贴身侍卫,从小在一起长大。”
虞清耳尖,听到慕昭明的话后,戏谑的笑道:“血后是虐家
唯一的嫡女,她当年生的其实是一双龙凤胎,虞家跟薄家一样,唯有嫡系子孙才能继承虞家族主之位,而且虞家族主之位传男不传女,所以男婴一出世便被抱到虞家教养。”
“当时血后已经感觉慕容氏的野心,为保住明氏和虞氏的血脉,只好对外声称只生了一位公主。而我,便是当年那一位先祖的后代,所以我与陛下同出一脉,自然算是一家人。”虞清淡淡的道出原委,在场的人才恍然大悟。
没料到,慕昭明与虞家竟然有这么深的渊源,难怪虞清对慕昭明素来没有太多的恭敬,因为是家人嘛,确实不必如此。
薄情没料到慕昭明跟虞家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面上怔一怔,暗暗感叹这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绕得她脑子有点发乱。
慕昭明看到后,唇边微出一丝笑意道:“其实,还有更复杂的,只是你暂时还不知道。”
听得出话中别有所指,薄情却没太在意,淡淡的笑道:“那就等该知道的时候再知道。”
慕昭明深知道薄情,素来只关心自己这个人,而不关心他背后的势力,对她的不在意也不以为然,倒是替她多挟了几筷子的菜。
席间,众人轮番敬酒,薄情也多饮了几杯,有了几分醉意,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慕昭明抱着有几分醉意的薄情,直接回到画舫的寝卧内。
帛儿和珊瑚早就候在里面,看到慕昭明抱着薄情进来,识趣的退出外面
薄情慵懒的倚在慕昭明的怀中,惊喜的看着盘在床上,脑袋有一个大海碗粗,两个身体都如她的玉臂大小,一双绿莹莹的眼眸好奇的看着薄情和慕昭明,通体是幽黑的鳞片上,泛出黑金属光泽的小肥遗。
回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带着醉意妩媚的一笑道:“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小礼物吗?它可不小,不过很可爱。”
慕昭明拉着薄情的小手,脸帖着她的脸,温柔的道:“是,你摸摸它看,它可是我给你找的临时保镖,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会代我好好保护你,喜欢吗?”
薄情缩回手,侧过脸,深深的看着慕昭明,她的临时保镖,可是它又怎么及他。
眉心忽然轻轻蹙起,带着一丝醉意,轻轻的哭泣道:“不喜欢,我不喜欢……轻飏,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薄情孩子气的一番话,慕昭明听着不由的深深的吸气,他们总是聚少离多,每次分开的时候,总是很长很长,她不想离开他,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画舫已经准备好,你该走了。”说出唯心的话,慕昭明心里如刀割。
薄情双手紧紧拉着慕昭明的衣襟:“轻飏,这不是你的的心里话,对不对?不要走,我不要你走……”看到慕昭明的神情,脑海中马上得出结论,眼泪夺眶而出。
慕昭明知道薄情醉了,可是她最真的一面也显露出来,轻吻掉薄情眼角的泪,紧紧抱着她道:“傻妞妞,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很快就会在一起。”
因为他们所拥有的才能,还有他们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们要走路,他们不得不暂时分离。
只是暂时。
轻轻哄睡薄情,慕昭明替她盖好被子后,把那一条小肥遗招到旁边。
把薄情的玉手轻轻蛇头上,片刻后,小肥遗就乖乖的盘在薄情的枕边,再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寝。
甲板上,虞清独自站在外面,看到慕昭明出来,含笑道:“你就这样悄悄的离开,就不怕第二天看不到你,她会哭鼻子。”
慕昭明哑然的一笑,忽然笑容一收,沉着声音道:“情儿哭了,看到她哭,我的心很痛,她很不愿意离开,而我,却不得不亲自送走她。”
他亲自把她从天上拉下凡间,给了她凡人的七情六欲,所以无论如何,他要给她一份幸福,这是他的承诺。
第325章 薄情失踪
第325章 薄情失踪
江上,晚风阵阵,水波轻轻拍打着渔船。
薄情被江上的风浪声惊醒,轻微的晃动,让她马上想自己此时身在何处,闭着眼睛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是空的,鼻子不由的一酸。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风浪声,缓缓的睁开眼睛。
房间内只有一颗夜明珠,发出惨白的光芒,回眸看乍身边空空的位軒,心里一阵委屈。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终究还是走了,眼角边微微露出一丝湿意。
蓦然,微微听到一阵极轻、极细的箫声,薄情马上翻身起身,站到窗前张望。
只见窗外渔火点点,旁边几艘略小画舫,不紧不慢的跟着,眉心微微蹙起:“谁在外面守夜。”
“娘娘,是奴婢。”
珊瑚应声,披着外衣推门而入。
看到薄情只穿着一袭薄薄的寝裙,单薄的大红色的丝绸随风飘飞,红色下面的肌肤如冰雪,若隐若现,眉头一皱,顺手拿一袭起披风。
薄情没有回头,看着窗外道:“那几艘画舫,是我们的人。”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珊瑚的回答,正想回头时,忽然一袭披风轻轻的披在她身上。
诧异的回过头,就看到珊瑚甜甜的笑道:“娘娘,夜里风大,小心着凉。”陛下走了,娘娘心里一定很难过。
珊瑚一边熟练的系好披风的衣结,一边含笑道:“回娘娘,只有三艘画舫,娘娘自己一艘,虞少主和虞少夫人,还有沈城主他们一艘,明月公子、绝响公子、毒圣三人也一艘,就在我们左右。”
薄情回头,继续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道:“附近还有谁的船只与我们同行?”
刚才听到那阵箫声,不是普通的箫声,倒像是传递信号。
珊瑚眼睛转了转,狡猾的笑道:“奴婢觉得,娘娘自己看,会比较有趣哦!”
呃!薄情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讶然,随之淡淡的道:“好了。珊瑚,本宫没有心情偷窥别人的**,你说吧。”
看到薄情没心情,珊瑚脸上也一片黯然,撇撇嘴道:“娘娘,其实也没什么人,不过是沥城中的几位有些脸面的商人,看到咱们这一行人的气度不凡,一直有心想结交而已。”
薄情心中依然一片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了,本宫突然想喝茶,你在露台外面准备好茶具,就去歇吧。”
珊瑚闻言,面上一怔,不解的道:“娘娘想喝茶,奴婢泡就是,外面风大,娘娘何必……”
薄情似是没听到一般,径直从卧寝的另一扇门,走出到外面的露台,珊瑚无奈的摇摇头,出去张罗茶具。
站在露台上,薄情细细的凝神倾听,却再也听不到那样极细的箫声。
那一阵箫声她不会听错的,以前在凤麒国的时候,她也曾用箫声传递过信息,是最熟悉不过。
是传达命令,当然,有时候也可以用来求救。
珊瑚带着几名已经换成普通丫头打扮的小宫女,把要用茶具送上来,端着几样茶叶道:“娘娘……”
“以叫主子,免得露了身份。”薄情淡淡的道,慕昭明没有让她坐帝后专属的凤头船,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出行的消息。
“是,主子,奴婢遵命。”
珊瑚带着一众小宫女恭敬的行礼,随之上前两步道:“主子,您今天要用哪一种茶叶呢?”
“槿雾兰吧。”
薄情漫不经心的道,提到槿雾兰,就想起一个人来。
自从她从华夏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李嬷嬷,想了想道:“你们都退下,去睡吧。”
珊瑚闻言,马上急急的道:“主子,奴婢陪着你吧。”
虽然明知主子不会做傻事,不过主子喝醉了,又哭又闹的事,她却是知道,生怕主子一时任性,又做出什么危险事情。
以前在华夏广华寺的桃花林,还有沥城的客械中,主子就是明知茶有毒,为了查明真相,为了算计敌人,也不顾一切故意中计。
那时他们都快急疯掉,生怕会有个万一什么的。
似是知道珊瑚的心思,薄情淡淡的道:“下去吧。”三个字不容反对。
珊瑚知道反对无用,只得带着一众宫女退下,却没有如薄情所说的去睡,而是静静的守在卧寝外面的小花厅内。
薄情知道众人没有退下,玉指一弹,弹出一簇火焰,把小炉中的木炭烧红。
拍开坛子的封盖,轻轻闻了闻,居然是前年彼岸花上的积雪,没想到慕昭明在哪样的情况下,还有心思替她收集雪水。
熟练把雪水注入小铜壶内,放在小炉上烧开,然后是炙茶,碾茶、罗茶,候汤,熁茶,一切就绪之后,只待壶中水一开,泡茶的动作,就如行云流水般展露。
片刻后,两盏碧绿如玉的茶水,就出现在小茶案,薄情淡淡的道:“阁下既然已经来了,何不出来与本姑娘一起品尝这好茶。”
轻微的脚声,自露出旁边的楼梯传来,并不是他武功不够好,而是有意告诉薄情另一种信息。
薄情只是淡淡的一笑,面上并不以为然然。
来人步履轻而稳,每一步皆是相同的频率,相同的力度。
每一步还走得十分优雅,还有淡淡的龙涎香飘来,用得起如此昂贵的香料,身份不凡啊!
最重的是,来人还是一位翩翩的佳公子。
露台四周,每一角的护栏上,皆以拳头大的夜明珠照明,珠华亮如霜白,清楚的映照出来人,和薄情绝伦的容颜。
薄情抬眸看一眼,确实不出她所料,是一个翩翩公子,只是年轻英俊、风流潇洒、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她见得太多,所以来人那张绝伦的容颜,已经引不起她的兴趣。
唯一让她记得的是,来人唇边,有一粒米粒大小的,红色美人痣,让本就绝伦的容颜,步入了妖孽的行列。
来人从容的坐下,借着珠华看清楚薄情时,眼眸深处微微一滞,眼眸瞬间黯然。
毫不犹豫的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道:“茶香浓郁,不过姑娘所用之水,不仅有着雪水的幽冷,还一阵幽冷的清香。”
再次闻了闻后,自言自语道:“梅花的香味,虽然也有清、幽、冷三绝,但此水中的花香,却绝不是梅花。这种花不罕见,但是能在冬雪时节,采到其花的上积雪,整个天下也只有几个地方,而这几个地方皆是同一人所有。”
薄情闻言,垂眸摇头轻笑:“敢情阁人不是来品茶,而是来确认本姑娘的身份,阁下如今可查出本姑娘的身份。”黛眉轻轻一挑,语气媚眼入内。
来人深深的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欲火,沉着声音道:“大臻帝朝的帝后娘娘,华夏帝朝的惊华公主梵夭,薄氏世族的嫡女,东盟之主薄情,不知在下可有说错。”
“阁下说得分毫不错。”薄情含笑举起茶杯,轻轻抿一口,含笑道:“阁下不喝敢本宫的茶,可是担心本宫会下毒。”
来人眼中不易察觉的怔了怔,薄情了然于心的笑道:“放心,本宫的人还在阁下手中,本宫岂敢轻易给阁下下毒。阁下的行为虽然有失君子之风,不过能本宫眼皮底下下毒,你确实是第一人,佩服。”
闻到她所言,来人眼中露出一丝愕然,眼眸中更暗。
薄情瞧到后,淡淡的笑道:“不必奇怪本宫是如何知道的,本宫亲手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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