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爷的银子!”
小府上空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哀嚎声,那撕心裂肺活像全家死光,乃至于歇斯底里的哀嚎,使得所有人皆是一颤,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小哥,别气了,你要银子,奴家有啊。”桃夭风骚的撩了撩发丝,在欧阳笑笑双眼高强度的扫描下,挺了挺胸膛,媚笑道:“想要自己来拿。”
“擦!”小手直接钻进他怀里,在一阵胡乱摩挲之后,掏出一大把银票,抱着桃夭的脑袋便是一吻,深情并茂的道:“桃儿,不枉爷疼你一场。”
“小哥,还有的。”媚眼暗示性的扫了一眼胯下,眼波荡漾间,尽是无尽的引诱。
欧阳笑笑瞬间口水泛滥,在小心翼翼将银票收进怀里后,胡乱用袖子擦了擦嘴,小手刚一伸出,就被人一把抓住。
“小小想要银子,找我便是。”温润如玉的男子盈盈一笑,若万千梨花瞬间盛放,沁人心脾。只见他缓缓抬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动作轻柔的塞进她怀里,眼波含情的道:“我的银子,全是小小的。”
口水再次泛滥,无限感动的抓起他的大手,一脸深情的道:“太好了!子墨,赶紧回家将家当全部打包带来,爷绝对疼你比疼妖孽多,爱你比爱鬼畜多,宠你比宠正太多,让你比让冰山多!”
慕容子墨嘴角微僵,无力笑过之后,再次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进她的手里,“小小喜欢便好。”
“宝贝,你简直太可爱了!”抱着他的脑袋狠狠一吻,唯一不同的是,桃夭吻的额头,子墨却是吻的双唇。
瞬间,万千梨花再次盛放,桃花却是花枝乱颤。
“小哥,不公平!为什么他是嘴,奴家是额头?”桃夭气红了双眼,美眸盈泪,那叫一个凄楚可怜,可惜迎接他的不是一番疼惜与安慰,而是一个结实的爆栗。
“丫的,将银票藏在那里,万一你丫的一个没分清,在撸一撸之后当了废纸,爷就让你下半辈子再也站不起来!”
桃夭一愣,苦笑着将银票拿出来,尖尖的下巴微微上扬,主动将红唇送到了她面前,勾魂眼流光溢彩,“一吻换一千两,比奴家赎身的银子还多。”
她就知道,这货还记得这茬儿!
欧阳笑笑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不是她不想要银子,而是一旁的激光扫射太过猛烈,她实在没什么勇气对着那张完美的红唇啃下去。
在纠结了又纠结之后,一脸深情的对着他道:“桃儿,爷不能吻,爷吻了就是看不起你!爷对你的情,绝不是用银子来衡量的,别说一吻一千两,就是一万两,爷也不!吻!”
桃夭嘴角猛抽,见过无耻的,真心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手里的银票不给就是否认她的情,给了又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怎么算都是他吃亏。
“桃儿……”一声深情婉转的呼唤。
桃夭咬了咬牙,视死如归的将银票塞给她,一扭头,走了。
“小哥很喜欢银子?”皇甫奚在一旁看完整出大戏,清澈的琉璃眼中写满了好奇。
“没错!”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对于从小没为银子发愁过的皇甫奚来讲,实在无法理解她的行为,想了想,换了一个问法:“银子和命,哪个更重要?”
“命……”
慕容子墨眉梢轻挑,眸光柔和的望向她,静待她的下文。
果然——
“丢了,下辈子可以再来,银子没了,爷连下半生也看不到!想想你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得靠银子支撑?不能怪爷招待不周,你老爹扣了爷的工钱,余下的时间,府内只能供应粥饭度日。”
皇甫奚嘴角一抖,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圆润通透的玉佩,递到她手里,“本……我没有银子,只有这个,我不要喝粥。”
“放心,鱼翅会有的,燕窝也会有的,有了银子,未来一切都是美好的!”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玉佩,刚一揣进怀里,指尖便碰到那本春宫图,欧阳笑笑眼珠儿转了转,眼角登时爬满了猥琐至极的笑意。
“小九,想赚银子不?”满是诱惑的嗓音。
慕容子墨一见,禁不住哑然失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心里多半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我也能赚银子吗?”如琉璃般璀璨的双眸,顿时迸发出莫名的神采,看得欧阳笑笑呼吸一窒,竟是在那一瞬忘了呼吸。
直到耳边响起略带提醒的咳嗽声,她才愣愣的回神,暗骂自己没有定力,居然会被一个小屁孩儿电住,实在是丢腐女的老脸。
稍稍平衡了一下心态,极为严肃认真的忽悠道:“能!只要你想,爷就能让你赚银子!”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皇甫奚歪了歪头,貌似有些懊恼的说着。一根食指被贝齿轻轻咬住,微微掀起的水晶眸子里,首次出现了一丝不安,精致的眉心微微蹙起,让人只想为他抚平。
“听爷的,银子滚滚来!”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一大堆银子,满眼金元宝的女人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拉着皇甫奚就向主楼走去。
吩咐瑶儿去将桃夭唤来,又回房捣鼓了一大堆东西,在皇甫奚不明所以的眼神下,再次将人拖进了书房。
笔墨纸砚被一一摊开,浓浓的墨香溢满整间书房,端得是书香雅致,可书案对面衣冠不整,姿态撩人的男子,却让皇甫奚额上冒出三道黑线。
“小哥,你这是作甚?”
不止是他,桃夭也是满脸莫名的望向她,本想着她良心发现,差瑶儿去将他唤来,谁知刚一进书房,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她给扑倒在软榻之上,上下其手。
摸就摸吧,摸摸更健康。
可是谁来告诉他,在将他的欲火撩拨至最旺之时,那个满脸急色的‘男人’居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有意将他的衣襟敞开,将他摆出一个极为撩人的姿态,就悠哉哉的退到了一旁,悠然的吃着小点心去了。
“作画啊。”嘴里塞满了小点心,欧阳笑笑含糊回道。
见两人还是不明白,不由得低叹一声,就着茶水将点心咽下,走到皇甫奚身旁,指点道:“将他的模样画下来,越撩人越好。”
“可画来有何用?”皇甫奚还是不懂,这样就能赚银子吗?会不会太过简单了一点?
“说你丫的笨,你还真笨!”一巴掌拍在皇甫奚的后脑门上,在瑶儿一脸‘我不认识她’的神情下,教育道:“这世上,只要有市场需求,就能转化成银子。桃儿是什么身份,是京城多少痴男怨女的梦中情人?有了他的画像,还怕赚不到银子吗?”
其实,她的本意不止如此,只是事情都得慢慢来,一下子到位,思想还停留在保守阶段的古人,铁定无法接受。
“你要让本皇子卖画?”皇甫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他已经这么穷了吗?
“奴家也不要卖身!”桃夭不满的撅起红唇,随手合上衣襟,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满脸委屈的道:“奴家生是小哥的人,死是小哥的鬼,绝不会……”
“停停停!”欧阳笑笑听得满头黑线,这些迂腐的古人,想想现代卖得极为火爆的写真集,那能算是卖身吗?丫的,分明就是给她提供意淫对象!
有了桃夭这么优良的种子选手,还怕那些有断袖潜质和腐女潜质的人不会上钩?小样!
“快点给爷画,再废话,以后都给爷喝粥!”真当她养家容易吗?几百号人全靠她养着,不努力点用什么养活这么多人?
尽管不情不愿,两人还是只能照办,只是画出来的尺度,明显含蓄了许多。
画完,皇甫奚死活不肯烙下印章,就怕被人认出这画出自他手,皇家的脸就全丢光了。
欧阳笑笑也不介意,有了印章,只怕皇甫天明日就会找她麻烦了。至于含蓄,有时欲露不露也是一种境界。随手将画纸递给瑶儿,吩咐道:“快,去找京城最好的拓印坊,让他们连夜加工,能印多少印多少。”
“哦。”瑶儿毫无异议的将画纸接了过来,在见识过‘神州行’的成功之后,瑶儿对她的任何吩咐,几乎都不会有质疑。转身便离开了书房。
“小哥,你要补偿奴家。”桃夭委屈的咬着红润的唇瓣,那双迷人的媚眸中氤氲着蒸腾的水雾,妖娆的小脸恰到好处的妆点了委屈与无助,在引人怜惜的同时,更加引人犯罪。
可惜,他面对的是欧阳笑笑,分明色到无药可救,又偏偏在面对银子时,神经粗壮得禁得起任何考验的女人。此时,她满眼都是那些画换成银子的模样,对于桃夭有意的勾引,到了她眼里也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场景。
伸手拍了拍他委屈的小脸,随口安慰道:“行了,赚了银子,爷分你一点。”
桃夭浑身一僵,面皮无法抑制的抽筋,好像他前不久才给了她一大叠银票,他会缺这点银子吗?
“我也要!我也要!”皇甫奚急忙凑了上来,就怕漏掉了自己这份。虽然这份工作他不太满意,可好歹是他凭借自己双手赚来的第一桶金,具有极为特殊的意义,再少也得要。
“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欧阳笑笑拍了拍他的肩,继续忽悠道:“等这批画卖完了,咱们再换别的画,有小九的画工和桃儿的资本,还愁没银子赚吗?”
可是,你付出了什么?
桃夭和皇甫奚很想问,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不敢问出口,今后是喝粥还是吃饭,全在人家手里,忍了!
次日。
欧阳笑笑是被慕容子墨伺候起床的,到了上朝时间,喜欢睡懒觉的女人偏偏还未起床,在瑶儿多次催促无效后,慕容子墨将瑶儿请了出去,亲自上阵,替她着衣梳妆。
一番捣鼓,两人出了府,瑶儿却是满脸哀怨的半倚在府门前,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暗自咬着手绢。
小哥被一个男人给看光了!
到了宫门,照旧是慕容子墨抱着她进宫,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百官的三观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唉,世风日下。
“上朝!”
在安公公那刮玻璃声音响起的同时,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的女人,却是在瞬间醒神,一下子从慕容子墨怀里弹了出来,装模作样的踏进大殿,站到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见此,百官早已习以为常,就连安公公在以眼神鄙视之后,也没了最初的一惊一乍,直接将她给无视了。
不得不说,人的承受力是无穷的,遇上这么个不按常理出场的官员,所有早朝出席人员,承受力和无视能力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每日一次的呐喊,欧阳笑笑早已免疫,刚开始就是嘴皮子跟着动,久而久之也能发出一点声音,基于这一点,她多少得承认,口号这东西拥有一定的洗脑能力。
“众爱卿平身。”满载威严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百官随之起身,安公公也跟着上前一步,喊出每日必备口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话音刚落,户部侍郎便出列一步,拱手恭敬道:“昨日,兵部侍郎小歌无故缺席早朝,事后也无一个合理的解释,若百官齐齐效仿,对我朝必定……”
“卧槽!”不等那人说完,一身朝服的欧阳笑笑便蹦了出来,一脸鄙视的瞪着他,“你丫的是存心和爷过不去吧?动不动就参爷一本,爷是抢了你银子,还是奸淫了你妻子,你至于吗?”
貌似从她第一日上朝起,她和这户部侍郎就没对过盘,动不动就参她一本,而且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他嘴里都成了危害国家的大事,有够坑爹的!
“你……!”在斗嘴上,贺言致一次也没赢过,每次参欧阳笑笑一本,都能被她气得半吐血,可还是越战越勇,“祸不及妻儿,你欺人太甚!”
“啧啧啧,你也知道这些道理啊?”欧阳笑笑嘴角一抖,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一眼,“爷这人呢,行事作风是有偏差,爷也不否认。可你都没问过爷为何缺席早朝,就给爷安上罪名,还百官齐齐效仿,你又是什么居心?”
这贺言致也够傻的,百官没一个服她,这白痴都知道,可迄今为止如此明目张胆和她对着干的,也就他贺言致一人了。
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啊呸!慕容子墨站在她这边,大家心里都有数,他却敢如此针对她,真不知该说他够胆识,还是有够笨的,老是被人当枪使。
“敢问小侍郎,昨日又为何缺席早朝?”一名六十岁左右,两鬓微微泛白的老者出列,一张稍有皱纹的老脸泛着细微的红光,可见其平日必定十分注重保养,虽是年过花甲,看上去仍是精神抖擞。
这人,欧阳笑笑正好认识,乃是当朝右相肖仁。
关于肖仁,欧阳笑笑唯一知晓的,便是他是鬼畜的人,其余的一无所知。因为她从不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