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他没好气地说。
“老公,你要说话算话。你不是说今天会提前回来是要陪我的吗?可你丢下我一个人到书房去办公,我都不敢去找你,怕影响你的工作,惹你生气。”她略带委屈地轻声说道。
闻言,他缓了脸色,“你是不想影响我工作,所以没去找我?”
她赶紧点头,“是啊!我心里不舒服,又敢打扰你工作,找零食,零食都没了,所以才拿的冰淇淋。”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默默地画叉:如果有神灵存在,请原谅我不得以而讲了一次善意的谎言。
他的脸终于放晴,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松手,“看你以后再惹我生气的,一定重重的惩罚你。”
她摸了摸鼻子,没敢吱声。心说,这个老公太难琢磨了,好端端没个原因就突然生气走了,这会儿又说这种话,我有天大的意见现在也不敢讲,太霸道,太不民主了。
她到现在都搞不清,先前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地走人。可他不知道这一点,满意地拉她下床,再次牵着她的手去看电视,顺便聊几句家常。
他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她双腿平放在沙上发,腿上摆着一个空果盘,后背靠在他的左手臂上,认真地削苹果。苹果削好了,没有断掉的苹果皮整个落入果盘中。她移开身体,果盘放回茶几下,削好的苹果放进白瓷盘里,切了四刀,分成八块儿。水果刀擦干净放回原位,拿出两支牙签,一支牙签挑了一块儿递到他嘴边。
他就着她的手把苹果吃进嘴里去,要她也吃。
“咳,咳。”霍站在不远处,清了清嗓子,眼神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他们。
东方卓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叶梅随声看过去,很仔细地观察着霍的脸色,“霍,还是不舒服吗?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看医生?”她选安全的话题问,就怕一个不小心让霍想起伤心事来。
“不……嗯,是啊!是着凉了,需要看医生,可能会耽误几天工作,不知道我能不能请假?病好了再回来工作。”
叶梅碰了一下东方卓,要他说话。
东方卓这才看向霍,“请假可以,但是你要安排好替代者,至少要值得信任的两个人。他们不需要进公寓,但要做到随传随到。夫人出门,必须寸步不离地保护。能做到吗?”
霍没有半分迟疑地应了下来,问有没有性别限制。
东方卓:“不允许进公寓,男女都无妨。对方一定得是信得过又能力可靠的人。这里的厉害关系,你应该明白。”
霍表示这就去安排,急匆匆地走了。
叶梅有些担忧地收回视线,“她好像很在意前男友的事,你不插手可以吗?她是雅先生的爱徒,应该多照应她的。”
“放心吧!有尚笑在,不会让她吃亏的。”他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觉得当年的小白脸回来的很是时候。霍和尚笑需要这么一个刺激,否则他们永远停留在原点上,毫无改变。
叶梅哦了一声,赶紧打电话通知武尚笑霍要请假的事情,还有现在霍正去安排替代者事情。
“你呀!瞎操心。”东方卓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这么想。
“尚笑是我们的弟弟,霍就是我们的弟媳妇,我能不操心吗?反倒是你这个大哥反应太平淡了,你就不能在霍走的时候说几句‘注意身体’、‘不要勉强自己’这类的体已话吗?”不知道老公真实想法的叶梅,忍不住这样唠叨着。
他笑看着她,“你忘了吗?我说过的,公司里的事,我管;家族里的事,你管。”令他高兴的是,她终于开始关心东方家的家事,并在无意中以长嫂的姿态开始过问,开始关心平辈人的事情,这是个好现象。她会开始关心这些,说明她对他越来越在乎。而他想要留住的,就是她的真心。只有她对他真心,她才会心甘情愿地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不会轻易地转身离去。
她挑着苹果低头说,“我记得,我尽量吧!管不好你不许怨我。”
“好。”他倒是是答应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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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历山川送了1朵鲜花
别样夫妻 26】恩怨(上)
第二天,叶梅的手机里多了两个号码,存入的名字居然是小六、小七。这令叶梅想起了奶奶身边的两个保镖,未曾谋面的小八和见过一面的小九。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因为叶梅一直足不出户,所以都三天了,她都没有见过小六和小七到底是何许人物。
在附近的某处楼房里,一个四十来岁的美国男人正烦闷地踱来踱去。目标迟迟不肯出门,他有再好的计划也无法实施。上边又催得紧,这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卷发法国青年忍不住出意见,“我们可以把那橦公寓直接炸上天,轻松交差。”
四十来岁的美国男人骂道:“蠢货,上头要活人,你弄个死人是闲自己活得命太长了吗?再说真要弄出那么大动静,别说上头,警察也不会放过我们,你当警察都是饭桶吗?”
青年人问:“那要怎么办?”
美国男人受不了青年的白痴和聒噪,直接把人踢出门去,只为图个耳根子清净。
又过了两天,碰上周末。东方卓难得可以休息一天,陪着叶梅睡懒觉睡到九点。夫妻两人洗漱过后,吃了简易的早餐——火腿煎蛋配牛奶,之后一起出门去超市采购。
东方卓这次不同于上次的西装革履,而是一身的休闲装扮。他的这套衣服是叶梅根据他穿衣的尺码一个人挑选的,今天拿出来给他穿,大小居然正合适。
叶梅在前头走,穿梭于日用品区、蔬菜区、水果区和肉类区。她很少会漫无目的地逛,一般都是有目标的,边走边看,遇到需要的东西会停下,拿到手上研究片刻,合适就买,不适合立马放下就走。所以她买东西一般都很快。
东方卓闲适地一手插兜,一手推着超市购物车跟在叶梅身后,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不耐烦,不去在意陌生人好奇的视线。
在他身后,是伤愈归来的高。高手上同样推着另一辆购物车,里面放了叶梅先前挑选的几样水果和零食。
一个卷发的外国青年手里拿着刚选的一把水果刀正从前方向叶梅走来。只有几步远的时候,从旁边走出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东西方混血儿,停在过道上看货架上的商品。恰巧,混血儿的出现,隔开了卷发青年和叶梅。
卷发青年脸上闪过暴戾之色,但很快被他遮掩下去。他决定从混血儿的身后绕过去。只是他一动,混血儿也动,同样挡在了他身前。他刚想发难,混血儿似是发现自己无意中挡了别人的去路,于是忙向他表示抱歉,然后让开路。他忍下火气,从混血儿旁边走过,只是目标却掉头去了蔬菜区。
叶梅挑好几样青菜放进东方卓手上的购物车里,之后转身准备继续往前走时,东方卓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回身边。
对上她疑惑的视线,东方卓若无其事地说:“我的牙刷该换了,帮我去挑一个。”他突然的举动和言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只为避免让她看到粗暴的画面。
她不疑有它,被他牵着手,转了方向返回日用品区选牙刷。
走进大型超市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东方卓和高的手上大包小包地拎了不少的东西。叶梅左手提着一提面巾纸,右手挽着东方卓的手臂,紧紧地跟着他们。
迎面走来一对年轻的情侣,男人手插在衣兜里,女人手戴黑色皮手套把玩着一个长条型的小盒子。他们一边走,一边不时低头轻语着什么。
司机先生突然从斜刺里把车开了过来,后车门正对他们停下。高手上的东西随手放到地上,迅速拉开车门。
东方卓也早已经扔了手上的东西,在叶梅呆住的时候他把叶梅抱起来,侧身弯腰钻进车里。他的脚刚收进车里的一瞬间,高关了车门,司机把车开了出去。这一切,时间把握的都是刚刚好。
留在原地的高看了一眼东西方混血儿与扮情侣的男女一对二的对峙,向左后方打了一个响指,叫出原地待命的一人,示意把丢在地上的东西都带走。少了这些东西,他认为先行一步的夫人肯定不会太高兴。
被东方卓抱在腿上的叶梅在车开出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才回神,“老公,出什么事了?”
“有人打你主意而已,不会有事的,高会处理。”
她撇嘴,从他腿上下来,坐到旁边的座位上说:“以后还是让钟点工继续替我们采购好了,这样高也能省心一点,我继续宅我的,你也不用老担心我出事。”
“采购可以交给钟点工来做。你想出门,只要身边带着人,尽管出去,不要太担心安全问题。”
她摇头,“暂时我还是不出门了,等对方死心了再说。”
“害怕吗?”
“不知道,没有太大的感觉。”
他轻声骂了她一句,“笨蛋”,把人搂在身侧,他不认为前方的路可以很太平。
果然,很快,司机先生出言警告“坐好了”,话落不到二秒,他脚踩油门,高性能的轿车像子弹一样全速射了出去。
叶梅惊得轻叫出声,攀着身边人不敢松手。
东方卓把她护在身侧,神色不动地静静观察车外的情况。是RH的喽啰,还是马豹沉寂了四年终于出手了?想到马豹这个名字,他再次回忆起了不快的往事。
马豹这个人曾是Z市某个帮派的老大,绑架过十五岁的东方卓。当时有重要人物出面对此事进行调停,最后双方各自让步,马豹放了东方卓,东方家也没有报复马豹。自此,双方保持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东方卓十八岁,经历了第二次的绑架事件。绑架者把东方卓藏在地下赌场的储藏室里。东方卓恢复了力气,解开身上的绳索靠在门板上闭目养神,伺机而动。
先前挨了东方卓两拳的一个小混混私自打开储藏室的门进去,准备趁机毒打东方卓一顿。可实事正相反,是解开绳索的东方卓毒打他到昏迷不醒,然后换了他的衣服溜出储藏室。
东方卓穿了赌场里打手的衣服小心走动,寻找出路,却与出来赌钱的马豹走了个对面。马豹既没有点出他的身份,也没有救他出去,选择了中立。后来东方卓成功逃脱,前来援救的东方雅一夜之间毁了绑架了东方卓的这个中型帮派,震慑黑道。这之后,东方家和马豹之间仍然是井水不犯河水。
四年前,马豹喝醉失言,对兄弟谈起自己刚出来混时的窘迫。说没吃没喝,睡废弃的厂房,偷商店的食物被警察抓。后来饿得实在不行,帮一个姓陈的女人把一个小男孩儿推进荷花池里,得了一笔钱。
他拍着兄弟的背说,女人狠起来比男人都心肠歹毒。说当时他只管拿钱,哪管那么多,后来他才知道,推进荷花池里的小家伙就是姓陈那女人的亲生儿子。那女人利用儿子的生死,逼得另一个女人跳进荷花池里救人。他打着酒嗝说,章婉,名儿好,人也好,可惜遇到了姓陈的疯子,就那么死了。他说,章婉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女人,然后就醉死过去了。
老话说的好,人心隔肚皮。再好的兄弟也有出卖你的一天。马豹的醉言醉语辗转之间很快传到了东方卓的耳里。东方卓当时暴怒,招集手边人马要把马豹灭了,还有陈舒。东方爷爷及时地阻止了他,要他冷静,提醒他一切需要从长计议。
当时东方云涛也在,他认定陈舒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他说陈舒是爱争风吃醋,但人温和善良,怎么可能会害章婉,更不可能那样对待亲生儿子东方庸。
那次东方卓真的很生气,把过去多年来憋在心里,从来没有说过的话都说了。他对着身为父亲的东方云涛说:
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你,没有担当的负心汉。婚内出轨不说,出轨的对像还是妻子最为要好的朋友,无耻。出轨的秘密被揭穿,没有一句对不起,你就是没有担当的一个小丑。为了从家族中猎取利益,你不答应离婚,不让妈自由,不给妈寻找幸福的机会。妈的不幸和早逝,罪魁祸首就是你这个无耻的负心汉……
东方云涛当时给了他一巴掌,骂他是逆子。
东方爷爷也沉下脸要他住嘴。
东方卓都快气疯了哪管那些,继续说憋了多年的话:陈舒温和善良,是啊,她善良,诱惑好朋友的丈夫,太善良了。她对年幼的阿庸没有拥抱,没有疼爱,只有打骂和利用。如果不是妈临终前交待爷爷奶奶接阿庸回祖宅,谁知道阿庸会不会活到现在!她是多好的一个人啊!你是多优秀的一个人啊!你们可真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真真正正的一对狗男女。
他吼完这些已是泪流满面,爷爷的训斥,东方云涛气得晕倒,一概与他无关,他摔门走人,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从此,他下定决心要把马豹抓到手,把当年的事情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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