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赢了,又为何不收取你的劳动果实呢?怕人家说你占奸取巧,还是你本就不屑于占奸取巧?”天都散人穷追不舍。
“其实占奸取巧也不是不可以了,得罪人也不是不可以了,关键是要看对象啊!白家虽是东奥国首富,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恶行,白米粒也只是个小孩子,虽有缺点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没必要因为一头兽兽搞得彼此尴尬,宰富也得看对象!是吧?”
“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徒儿!经过这么多磨难,仍然能保持一份纯净的本心,豁达明理,我心甚慰啊!”天都散人脸上放出明亮的光彩。
屋子里另外两个人不觉愣在一旁,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哦!老夫最近有意收一个关门弟子,今日一见凤儿这孩子甚是喜欢,怎么样?做老夫的徒儿可好?我教你炼药!你应该很喜欢的吧!?”说着笑眯眯的看向金乌凤。
金清扬一听开心得不得了:天都散人可是如今天下炼药第一人,听说只有一个从小带大的徒儿,多少显贵大家族想送弟子去学习,都被婉拒了。如今主动开口,自是相中了自己的孙女。
“凤儿!还不快行拜师礼!天都散人可是地级炼药大师,当今天下炼药第一人!前些日子你不是正嚷着要学炼药嘛!?”金清扬见金乌凤没应声,有些急切的劝道。
“噢!那要跟你走吗?”金乌凤有些犹豫,一方面对这个家有些留恋,暂时还不想离开,另一方面也是想自己再摸索一段时日,进行一番研究和探索,把这里的医药学与现代的进行一番融合提高,希望搞出既强于现代更强于现在的药物。到时真有需要再带着问题拜师,岂不是事半功倍。
天都散人自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本一尺厚的笔记及一枚玲珑玉佩,交到金乌凤的手里道:“这是我的炼药笔记,你自己参详即可,这枚玉佩代表你的身份。日后若有不懂的地方,自己来南清山天都观找我!那里离东都城不远。”
交代好这些,天都散人转向金清扬:“金城主,既然凤儿如今已经是我的徒儿,她的事我自会上心,复原丹的主药还差三样,分别是千年血参、超神兽兽丹和神龙血,其他的药材我那里都有。你我各自留意寻找,找到哪样再互通消息吧!”
说完把金乌凤拉到眼前,仔仔细细看了又看,随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暖声道:“见到你,师傅很高兴,丹田的事不要有负担,一切有师傅在,有什么需要就来寻我,或请人带着信物来找我,本来该多陪你几日,可是你师兄,唉!师傅得回去看着,你就暂时在这个家里修炼吧!你呆在这儿我还是很放心的!”
金乌凤见才拜的师傅提到自己的大师兄时,叹了口气,眉头轻皱,不肯深说,自然不便多问,乖巧的点头答应:“是!师傅!”
不知道为什么金乌凤觉得这句话自然而然的出口,就好像自己早已经说过成千上万遍了,不用经过大脑嘴巴已经说完了,而此时感觉眼前的老人也格外的熟悉亲切,好像自己本该就是他的徒弟,而他也本该是自己的师傅,可是即使是上一世的自己也不认识这个老人啊?
见金乌凤紧锁眉头,紧紧地盯着自己猛瞧,天都散人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好了!想不通,便不要勉强自己了!时机一到自会明白!”
看着笑眯眯的天都散人和浑然未觉的金清扬,金乌凤轻轻点了点头。喝完徒弟茶,天都散人立即踏上了归途。
金清扬还沉浸在兴奋当中,关于自己孙女和白米莉赌斗的事便没有细问。只是嘱咐以后不可与人动手,太危险了。
第二日,金乌凤就又开始在自己的凤院里闭关,这一次是制药。
首先是止血散,按药方把所需的药草,从储物戒指里面取出来,每味药材都是一棵一棵过目。
有的是取用药草的部位不同,或取叶儿、或取茎、或取根;有的虽是取用整株药草,但要依据色泽和植株生长程度,挑选不同时候采摘的植株。
不同的药草采摘的最佳时间不同,药行定好时候收购,但事实上有的地方向阳稍暖,植株就可能长过了,散了药性,而有的地方偏寒,植株就还没有长足。虽无大错,药性却相去甚远了。所以选择药草是一项很重要的靠经验的细活儿。
药草选好后,有一部分要先经过处理,比如有些需要先炒制,有些需要先用另外一味药煮水熏蒸晾干,有的直接煮浓汁,取汁液浓缩干制成粉入药,不同的药草要求的处理方法不同。处理的目的有的是为了去掉药草中的毒性,有的是为了增强我们需要的那种药性,还有的是为了精粹出药物精华,提高见效速度。
经过上面两步,再把处理好的药草分别研磨成细粉备用。这就花去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第三天,按照自己认为最有可能的比例配伍好若干份药粉,金乌凤兴冲冲的一手端着托盘,里面按序号放着刚配好的药粉。另一只手提着镇宅宝剑,来到另一间空房——实验室。
此时地中间正扔着一头捆得结结实实的野猪。剑尖在野猪背脊上划开三条半尺长的口子,顿时野猪长嚎,鲜血横流,金乌凤赶紧把药粉按顺序撒在伤口上,观察每种配比的止血效果,待三条伤口都不再流血。换了个地方金乌凤又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这一天,整个凤院乃至挨着的院子里的人们,就在野猪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度过。
傍晚时分,金乌凤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就它了,翠儿!怎么样?立即止血,立即止疼,‘立刻灵止血散’一撒就灵!”
陪在身边的丫鬟小翠儿,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此时听说“成了”,就要拜菩萨了,心想以前的三小姐修炼也很拼命,可是也不像现在这样整宿的不睡觉啊!还未及回答,就见自家小姐已经提着宝剑,直接回了炼药室,苦命的自己看来又要陪着小姐熬通宵了!
金乌凤不知道自己的丫鬟已经是怨念深重,连夜按照最终配比开工制药,直到天光放亮,才将制好的整整十瓶止血散,收入戒指;
她不知道的是野猪嚎的凶的时候,金浩俊来了一次,见她正在折磨一头猪,就去见了爷爷,爷爷的原话是“折磨一头猪?噢!你三妹在学习炼药!不要去管她,只要不虐待她自己就行了!”
听那意思只要不虐待她自己,随便她虐待谁,于是,金浩俊识相的没敢再露头,就由那头倒霉猪去受虐好了!
又隔两日,忙了个昏天黑地后,去腐生肌的药粉也按不同配比制成了若干份,当晚金乌凤就让丫鬟翠儿掌灯跟着,自己提了把杀猪刀(后来发现宝剑实在太长,不大好用,于是让厨房送来把杀猪刀,这样就更专业了!)又奔向隔壁的野猪,这几天也许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看在同是被折磨的难兄难弟的兄弟情义上,翠儿给野猪的伙食格外好,于是野猪不但没饿着反而见胖,真是疼着并快乐着。
观察了一下前几日留下的伤口,大部分并未发炎,但完全没有愈合迹象。金乌凤亲自给它清洗了伤口,依次撒上不同的药粉;
第一次实验,见效最快的一个配比,用了半个时辰伤口完全愈合了。
这以后又一个白天里,野猪的嚎叫就没有间断过。就见实验室里,金乌凤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野猪:我也有黑眼圈了好阀?怎么没人看见?啊?啊?还让不让猪活了?),一边在猪腿上刺了一刀,一边说:“对不起!马上就好了!你给我帮了这么大忙,我一定得感谢你,这样吧!我保证不把你送回伙房了,就在这儿一直好吃好喝的养着你!怎么样?你可要坚持住啊!坚持就是胜利!”嘴里唠叨着,手上迅速撒上止血粉,然后再把生肌散撒上。野猪嚎一声,哼哼两声。
(野猪:老大!我坚持不住了!您让我回伙房,成不?
金乌凤:不成!你走了,我找谁帮忙啊?
野猪:义正词严的说:你爱找谁找谁去!反正我要走!
然后跪地求饶:老大!您让我回伙房吧!
金乌凤:真要回伙房?那可是死路一条啊!
野猪:在您身边我生不如死啊!
金乌凤: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没看开?啧啧!还是欠磨练!别抱怨了!成了!)
这回血立刻止住了,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现代时的止血药虽然能立即止血,伤口却要二十四小时才能完全愈合。这个最终配方,半尺长深可见骨的伤口,却只用了一刻钟,就完全愈合了!看来这里魔药的药性要强于现代很多,真是神奇的药草!神奇的世界!那么我的药粉以后就叫神奇牌生肌散!我好像开始喜欢这里了!
“我——爱——这——里——!”屋子里传出金乌凤歇斯底里的兴奋的大叫,于是院子里值夜的仆人更加坚信:三小姐果然不大正常了,先前才安静了两个月,以为好了,看现在这院子里,没白天没黑夜的人叫猪嚎啊,没准是更加的严重了!唉!可怜的小姐!
七天以后,金乌凤的神奇牌断骨再生膏,神奇牌内伤痊愈丸,在乒乒乓乓的棍棒声,野猪凄厉的长嚎声中诞生了!
至于防身的毒药,金乌凤一般只用使人体短时间麻木,或短时间昏迷的药粉和迷烟,并无长久驻留人体的毒素。
这一次金乌凤用了两天的时间准备了石化粉:以生长于腐木上的枯叶草和生长在腐烂尸体上的墓地苔藓为主材;同时又自备了少量解药,主材是与前二者伴生的太阳草和火焰草。
在野猪身上的实验表明可以使体重两百斤的野猪瞬间麻痹不动,持续药效两刻钟。
学习驯兽用去七天,看书用去两个月,研制药物用去二十多天。离出发还有五天时间,药虽然研制成功了,后几种量却不大够,制药不能假手他人。
金乌凤又埋头苦干了整整四天,止血散,去腐生肌散,断骨再续膏,快速治愈内伤的药丸每样准备了十瓶,石化粉和解药各十包。
等到全部弄好,金乌凤觉得现在两手抽筋的自己,等同二等残废了!眼看就到了出发的日子,凤院里已经连续安静了四天,金浩俊和家主大人都坐不住了,出发前一日两人先后来到凤院。“见过家主,二少爷”翠儿守在屋门外,见到两人连忙行礼。
“小姐在里面吗?”
“回家主,三小姐还在睡着呢!”
“怎么这大白天的睡觉?”
“回家主,小姐这几个月很辛苦,所以在补眠!”
“是很辛苦的折腾那只猪吧!”两个人不由得在心里腹诽。
“最近猪没叫,死了?”
“回家主,没死!精神着呢!小姐说了,让好好给她养着!”
“精神?折腾十多天还能精神?”金浩俊奇道。
“领我去看看!”金清扬道。
“噢!在那边屋子里,家主请!”
“这是那头猪?不是又弄来的吧?”
“就是这头猪,一直就是这一头猪,要说它命可真大,不但天天嚎,还越嚎越精神,不但皮肉伤都好了,我发现它还一天比一天能吃,一天比一天精神!都快成精了!”小翠说起这头让她也觉得奇怪的野猪不自觉的话就多了。
只见地中间拴着一头两百多斤重的野猪,膘肥体壮,精神抖擞,黑色的皮毛油光铮亮,见人进来,警惕的靠向里面。
几个人走到近前,金浩俊按住野猪,金清扬开始仔细检查它的身体状况,发现体表无明显伤痕,无骨折,无内伤,健康的不得了!
如果一直是这只野猪在受难,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金乌凤确实会制药而且是奇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好好喂养它,出现什么异状要马上报告给我。”金清扬起身道。
“是!”翠儿应着,在心里很骄傲的想着,家主就是关心小姐,连小姐养的猪待遇都不一样。
“爷爷,二哥,你们来了!”金乌凤不知何时已经睡饱起来了,此时的小丫头一席白色皱巴巴的小袍子,头发乱糟糟,好在脸还算干净却是更小了。
“怎么搞成这样?”金清扬一见,一把拉过孙女,揽进怀里,“我的宝贝孙女就是厉害,修炼很刻苦,炼药也很刻苦,真是好孩子!不过!你还小呢,不用把自己逼得太急,搞的这么辛苦,可怜的都皮包骨头了,慢慢学就好!明天就要出发了,我让你大伯慢些赶路,反正时候还够。”
“爷爷!我有礼物给你们!”素手轻轻一挥,桌面上多出了四个琉璃瓶,和两包药粉。
“爷爷,这是‘立刻灵止血散’立即止血,立即止疼,一撒就灵!一瓶药尺长的伤口可用十次。
这是去腐生肌的‘神奇牌外用药粉’,一瓶药尺长见骨的伤口可治愈十次,这样的伤口一刻钟痊愈。这个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