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昵崛颂峁┨跫罄凑飧鯞and房出了很多歌手,被誉为音乐风云榜的摇篮。
钱老师对陈彦也不能更满意了,他和颜悦色地说:“你之前学过乐器吗?”
陈彦自然是没有。要知道自从陈彦抓周抓了小吉他,陈妈妈一直视乐器为要将她儿子带上歪路的洪水猛兽,连陈爸爸偶尔消遣一把的口琴都被没收了,怎么会让陈彦学什么乐器?
“那你以后过来和我学钢琴好不好?”钱老师这时候笑得像一个拿着糖果诱拐小孩的怪叔叔。
陈彦心里还是很想学的,但是他也知道他妈妈不喜欢他学任何无关考试的东西,他扯了扯衣角,想了一会儿才说:“好,但是老师你不要告诉我妈妈好不好?”
钱老师很诧异,他认为孩子在音乐上有天赋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为什么反而不能告诉他妈妈呢?
其实陈妈妈的想法才是这个时代大多数父母的想法。钱老师会那样想其实和他自己的家庭环境有很大关系,这个时代能给孩子学钢琴的人家可不多,说实话连学电子琴的都很少。这个老师也不像一般老师一样上了师范才开始学弹琴,记得他以前骄傲地说过他自己是从小开始弹琴的,苏安安猜测他要不是家庭条件很好,要不就是家学渊源,家里有人从事这方面的,所以才以音乐天赋为傲。
虽然很不理解,但是钱老师还是同意了陈彦的要求。对他来说,只要这个好苗子能跟着他学琴,,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他就心满意足了。这时候大部分老师还是非常敬业的,有很多人真的是抱着为祖国培养人才的理想来当老师的,因为这个时候老师的待遇非常差,可谓是“两袖清风”。没有甘于清贫的心胸是坚持不住的,很多人后来都下海经商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陈彦掩都掩不住自己的欣喜,眼睛亮晶晶的,连话都多了不少。不过他一直东岔西岔,就是不说自己要跟着钱老师学琴的事。
苏安安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调侃道:“彦彦哥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陈彦微侧过头:“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
“少来,”陈彦握住苏安安的手,“我在教室里就看见你躲窗户底下在那偷看呢!”
苏安安笑了,她问道“你准备怎么和陈阿姨说啊?”
“说什么?就什么都不说呗!你也要给我保密!”
“你怎么能教我撒谎呢?”她模仿着陈妈妈的口气,“也不知道教妹妹点好的!你看隔壁家张三,楼下的李四,同事家的王五,才X岁就知道早上带着弟弟妹妹读书了!”学得惟妙惟肖,逗得她自己都乐了。
虽然七点还不到,但是因为现在白日短,小巷子里也没有路灯,黑乎乎的还有点吓人,只有月亮和星星带来的一点和煦的光芒。
此刻苏安安的心里却一片光明,陈彦终于开始了他音乐生涯的第一步啊,走在这个记载了她两世喜怒哀乐的小路上,她忍不住唱起了歌:“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
陈彦扑哧笑了,他说:“你这是在唱歌吗?怎么一点调都没有啊,倒是像古人在读书呢!”
苏安安顿时恼羞成怒了:“我就爱这么唱,你家也不住海边啊,怎么管那么宽!我还要唱呢,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前程,用一点光温暖孩子的心……”
“安安,快别唱了,我好想踩到什么东西了!”陈彦突然叫道。
“你不想听我唱歌也不要这么转移话题啊,太生硬了!你不踩东西悬着脚走路吗?”苏安安顿觉受伤。
陈彦蹲下身:“不是的,你看,是只小鸟。”
苏安安蹲下身,顺着月光眯着眼睛看陈彦捧在手心里的小东西,还真的是只小鸟!这也太巧了吧!苏安安想,下午还在说没时间去捉小鸟了,晚上就从天而降了一只。不过它真的好小啊,褐色的身体上面沾满了尘土,看不见脑袋,整个鸟还没有鸡蛋大呢!
“它不会是死了吧?怎么动也不动啊!”苏安安疑惑地看着它。
“它没死!你摸摸看它还热热的呢!”陈彦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鸟的翅膀,手指刚靠上,小脑袋就从翅膀里探出来了。
鸟身上也许还有蛋里的粘液,看起来粘糊糊的一堆,苏安安摸了摸它干燥的小脑袋:“它是不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啊?但是树上没有鸟窝啊?看起来应该出壳还没几天,我们赶快回家吧,刚刚也不知道你踩到它哪了?别踩伤了。”
“我还没踩到呢;”陈彦说,“我刚感觉脚前面好像有个东西就停下来了。”
“总之快点走吧,老师不是说刚生下来的小动物生命是很脆弱的,所以它们一窝才会要孵那么多来繁衍吗?”苏安安和陈彦小跑着往家赶去。
家门刚打开,陈妈妈就看见了陈彦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东西,她有点生气:“你们放了学不回家就去摸小鸟啦?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啦?我都准备出去找你们了。”
“不是的,陈阿姨,使学校有活动我们才晚回来的,”苏安安说,“小鸟是我们在地上捡的。”
“捡的?”陈妈妈讽刺地说:“那怎么没看见我在地上捡一只,就给你们捡了?”
“真的是捡的,”苏安安拽住陈妈妈的衣袖,努力模仿孩子的语气,“骗人的是小狗。”
陈妈妈是急脾气,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听到苏安安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但她是典型的旧式“大家长”,绝对想不到也拉不下脸来去向自己的孩子认错的,顶多在别的方面补偿一下,这不,她语气和缓地说:“先吃饭吧,吃过饭咱们给它做个窝。”
两人惦记着小鸟,没几分钟就扒完了饭。苏安安倒了一盆温水,准备给它清洗一下。
陈妈妈拉住了她:“可不能给它洗澡啊,这么冷的天毛不容易干容易着凉,咱们家可没有吹风机。”
苏安安为难的看着它黏在一起的羽毛:“那怎么办啊!它身上还有臭蛋的味道呢!”
陈妈妈说:“拿块阿明的尿布给它擦擦,那个软也吸脏,再过两天它自己会抖毛了就好了。”
那边爱动物的小陈彦已经动起手来,拿纱布做的小尿布顺着小鸟羽毛的纹理细细清理,那认真劲像在做什么科学研究似的。没擦两下纱布脏了,他还知道翻面,给他自己洗澡估计都没这么仔细!
陈妈妈看着陈彦细致的动作,突然笑了:“没想到彦彦还挺细心的嘛。好了,这边就教给他了,安安我们去给它弄点吃的。”
“小鸟吃什么呢?”苏安安仰着头问。
“这么晚了也不好给它买东西去了,今晚上先弄点米凑合凑合。”陈妈妈回答道。
“米它吃的起来吗?它这么小!米还挺硬的呢!”
“当然不是给它吃生的米啦。用水和一下,给它吃米糊。”陈妈妈找了个小碗,放了一小把米,加了一点水像打蛋一样迅速地打出了一小碗米糊。
苏安安崇拜地看着陈妈妈的动作,好神奇啊!以前从来不知道生米还可以打糊呢,闻起来也蛮香的。
陈妈妈说:“好了,别看着了!拿去喂吧,我去看看阿明有没有踢被子。”
苏安安接过小碗,又看看小鸟,它还没有碗大呢,放到碗里面估计陈彦就白给它擦了,这米糊对它来说基本上就和沼泽地似的。
苏安安不好意思地问:“我怎么喂啊?”
陈妈妈点点苏安安的额头,宠爱地说:“小笨丫头,拿个筷子蘸一点放在它头边,问到香味它就会自己吃了。”
苏安安新奇地弄了一点米糊凑在了小鸟看起来就是个句号的鸟喙边,果然小鸟嗷唔一口衔住了筷子,苏安安感受着那一头传来的拉扯的力量,生命就是如此顽强和神奇,不管对人还是对动物,求生皆是本能,生命不息,希望就不止。
感受到有一个视线火辣辣地盯着自己,苏安安转过头去,果然是陈彦眼巴巴地在那儿看着呢!陈彦从小就这样,只要自己喜欢的他都让着自己,哪怕心里面想都不得了都不会开口。
苏安安把小碗和筷子递到陈彦手里,说:“你喂吧!”
“还是你喂吧!”陈彦看了看小碗,没有接过去。
苏安安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蜜满足,她假装生气眼睛一瞪说:“让你喂你就喂!我去上厕所了!”
陈彦这才接过筷子,舀了一点点米糊,紧张又欣喜地喂起了小鸟。
苏安安在厕所了估摸着他应该喂得差不多了才走出去。果然,小家伙已经吃完了一整碗,吃饱了有精神了,小脑袋昂得高高的,眼睛也睁开了,黑亮亮的,滴溜溜地转。
“安安,它真可爱,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陈彦语气上扬,显然很开心。
苏安安看着两双盯着自己的黑黑的眼睛,怎么觉得这么像呢?哈哈,真的好像,她捂着嘴笑着说:“那就叫它‘黑豆’吧,你看它的眼睛像不像黑豆?”
“是有点像。”陈彦盯着小鸟的眼睛。
你的也很像。苏安安在心里说。
陈彦可不会读心术,他只是珍惜地摸摸小鸟的头,温柔地说:“黑豆啊,你以后就叫黑豆了知道吗?”
小鸟应景地“啾”了一声,简直萌到人心坎了去了。
第十三章 佳佳
学校的小合唱团排了三个月,终于在“六一”儿童节上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合唱团的小朋友们还发了海军服,像模像样的,有点后世艺术团的架势。
但是现在学生的负担正是最重的时候,在此之前是不重视学校学习,在此之后是国家有意识地减轻小孩子的负担。但是现在孩子们还只能扛着学习这座大山度过童年,所以即使是“六一”当天,他们还是得上大半天课后才开始举行庆祝会。
一年级的孩子还没有什么性别意识,下了课有节目的人就在教室里换起了表演的衣服,把换下来的校服脱得到处都是。
“佳佳?你怎么不换衣服啊?”苏安安疑惑地看向她的同桌。
赵佳佳风雨不动地坐在那儿:“等你们都出去了我再换。”
苏安安调侃道:“哟,你还要求清场呢?该不会你真的是女孩儿吧?”
赵佳佳翻了个白眼:“你无不无聊啊?大家都出去了,你怎么还不出去?”
苏安安故意逗他:“我为什么要出去啊?你不想让我看你去厕所换啊?”
“男厕所不是也没有隔间吗?”赵佳佳说,“难道你让我去女厕所?”
“你到底是怕男的看还是女的看啊?”
“都怕,行了吧,姑奶奶求你了,快出去吧!”
别说自从有了一口热水之恩,赵佳佳对她态度好多了,苏安安笑眯眯地走出教室,迈向学校的小礼堂。
小礼堂可以容纳的人数比学生的人数要稍多一点,所以学校还邀请了表演节目的学生的家人来参加,陈彦和赵佳佳的父母都在受邀之列。
苏安安刚进礼堂,陈妈妈就发现了她,一边冲她招手一边喊道:“安安,这里!”
“陈阿姨,你来了啊?小陈明呢?”苏安安抱住陈妈妈,撒娇地蹭了蹭她的肚子。没办法,个子只能够到这儿。
陈妈妈摸摸她的头:“陈明太小了,等会儿人家表演节目他在那哭就糟了。”
也是,小宝宝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吃喝拉撒都要哭。
苏安安抬起头,四处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礼堂。这是今年学校新装修的,连椅子布都干净而整洁,但是苏安安知道以后这些椅布将会记录一代又一代学生的痕迹,饮料渍,汗渍,甚至还有血渍会慢慢将这些天蓝色染上沧桑。
一阵喧哗声打断了苏安安的回忆,只见在靠后的一个位置周围围满了激动的人群。爱凑热闹的陈妈妈可忍不住了,她一把抱起苏安安,把她举过头顶,好奇地说:“来,看看那边怎么了?”
六岁的苏安安视力还很好,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看见了人群中间的人,一身运动装,鸭舌帽压得低低的,戴着夸张地黑色墨镜,即使这样整个人依旧光彩照人,这不就是那个红透半边天的电影明星吗?
苏安安激动地叫道:“陈阿姨,是白婉仪,白婉仪来了!”
陈妈妈也兴奋了,要知道白婉仪可是这个年代的大众偶像啊,得过的影后视后奖杯估计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她说:“你们学校可真是卧虎藏龙啊?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可没听说白婉仪结婚生孩子啊?”
估计大家都有这样的疑问,那边已经有人问起来了:“影后怎么会来这里啊,是来看亲戚家孩子的吗?”
白婉仪取下墨镜,娉婷一笑:“不是的,是来看我儿子表演的。”
还有人不死心地问:“干儿子?”
白婉仪微笑着说:“当然是亲的,我生的。”
哦,天啊,虽然不知道女神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