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怒他,他也无怨无悔。
“烟儿姐姐,我为你暖身吧,你将来恨我,我也心甘情愿,无话可说,一切是我咎由自取。”阿拉泰将步妃烟的被子撩开,但见一具女性柔美的娇体,玲珑的曲线毕露,洁白如被镀上了一层银光似的。
阿拉泰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心里的骚动,迅速除去了自己的衣物,上的床榻,抱着步妃烟冰冷的身体,用他的体温去暖她的身子……
慕纱江上某人正在大发雷霆。
“主公,不是我们去的晚了,而是突厥太子先我们一步将人带走了。”一名黑衣人正被某人骂的狗血淋头。
“我说北堂夙,你的手下也太笨了,就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哎。”北堂冽一袭紫衣飘然而至。
“你不在楼兰好好的呆着,你来这儿做什么?”很显然,某人不欢迎北堂冽。
“我当然是为她而来,只可惜我或者你都晚了一步,人被突厥太子弄走了。”北堂冽叹了口气,心中不免纠结。
“他人在长云江,我们要在天亮之前赶到长云江,务必将烟儿给救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北堂夙想起自己和北堂冽的合作心思,马上说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北堂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于是两人还真的在天亮之前到达了长云江畔。
阿史那无绝没有料到北堂夙和北堂冽会来。
“一个花痴郡主罢了,用的着你们一个个大张旗鼓的寻找吗?”阿史那无绝简直是用气死人的口气说话的。
“她是我们心爱的女子,不许你骂她花痴郡主!”北堂夙将手中一枚金叶子给弹了出去。正好将阿史那无绝手中的茶杯击落,碎裂在地。
“那个女人就是花痴,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本殿可已经尝过她的闺中术了,哎,真不是一般的好呢。”阿史那无绝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差点把北堂夙和北堂冽给气的吐血了。
北堂夙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初也是用这一招来气步妃烟的那些夫郎们的,想不到自己也会处在这个位置上。
他的心里如被虫子咬的撕裂了一般,烟儿,烟儿,为什么他不但忘不了她,还那么那么的爱她,这种欲望加感情快把他折磨的疯了,偏这混蛋还说这种气人的话。
北堂冽眉眼一沉,特别是在刚才听了阿史那无绝让属下说的步妃烟是如何逃亡的事情之后,整个人仿佛失了魂魄似的无精打采,蔫巴巴的如被打了霜的茄子了。
“混蛋!”北堂冽回神过后,便是冲过去对着阿史那无绝挥了三拳,力道那是一拳比一拳重,当然阿史那无绝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不,也死命的打他。
“启禀太子殿下,阿拉泰小王子正派人去请天极老人……”一道黑影如羽毛般的靠近阿史那无绝。
“去查下什么事情,需要去请天极老人?”阿史那无绝立马吩咐道。
“阿拉泰?黑森林部落的小王子,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北堂夙当然清楚阿拉泰也和自己一样苦恋步妃烟,所以他这会子派人去请天极老人,莫非是要医治什么人?
“等等,他怎么那么快出现在长云江上?走,靠近他的船只,本殿有话要和他说。”阿史那无绝也觉得这事儿诡异,于是说道。
“是的,太子殿下。”那人颔首转身告退,想必是去和船夫说了。
……
阿拉泰看着幽幽醒来的步妃烟,心里百感交集。
“烟儿姐姐,你醒了?”阿拉泰垂眸看着她胸前的妖娆美景,俊脸上红扑扑的好可爱。
“我……阿拉泰,你……你为何睡我旁边?”好奇怪啊!步妃烟此刻脑子好似一团毛线,怎么也理不清自己究竟怎么了?
可是在看见阿拉泰搂着自己,且他也是赤身果体的情况下,莫非她糊里糊涂的扑倒了阿拉泰?
“阿拉泰,那个……那个……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有这儿是哪里?为什么……我会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都……都摇摇晃晃的?”步妃烟慵懒的打了个呵欠,诧异的看了下四周的摆设,吃力的说话道。
“烟儿姐姐,这是长云江上的船上,所以你才会觉得摇摇晃晃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阿拉泰见她醒来,差点要哭鼻子了。
“我怎么了?看你的脸色很凝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还有……你……你如何会出现在长云江畔?”步妃烟觉得整件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我……我……烟儿姐姐,我对不起你,我私心里想要……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才和阿史那无绝做了交易,我给他他需要的东西,他给我我需要的人。”阿拉泰越说他的头低的越低。
“什么?阿拉泰!原来你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你太卑鄙了!”步妃烟说完这句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气喘吁吁的双手撑着床榻扶柱,恨铁不成钢的瞧着他。
“烟儿姐姐,不,其实我更想喊你烟儿,我爱你到底有什么错,为什么他们可以和你承欢,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不就是年龄比你小些吗?本来,我可以等的,可是我看到你在他们的身下承欢,我却再也熬不住了,听到你的娇吟声,我只觉得这该是我的,我也应该得到同等的对待,烟儿,你当真你的心里不曾有过我吗?”阿拉泰一字一顿的说道,表情很认真也很严肃,眼底是蚀骨的深情,原来爱她不是随意说说的,他真的爱惨了她。
“我……我把你当弟弟看待的。”步妃烟这一瞬知道,他在她的眼中不再是那个阳光正太了,古代人比较早熟,阿拉泰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似乎变得稳重了。
“可我阿拉泰只把你步妃烟当心爱的女子看待啊!”阿拉泰伸出双手力道很大的禁锢住她,不让她挣扎。
“你这是做什么?阿拉泰,你给我放手!放手!不许这样!”步妃烟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某种东西给抽干了似的,此刻,她毫无力气。
“我既然已经和你肌肤相亲了,就不打算放手了,你若死去,我亦不想独活。”阿拉泰一张如雪似玉雕刻的容颜,晶莹剔透,眉眼依旧,只是曾经的青涩已然消失不见,如今全是霸道狠辣,甚至依稀可见其决然傲气。
步妃烟淡淡一笑,她这次怕是又一个劫难了,却不料还是情劫。
只是他说的肌肤相亲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罢了,不去想了,她只想和他挑明,她是当他弟弟看待的,希望他可以清醒一点。
“我年纪比你大,如今遇到这事情,死或者不死,全看命运的造化。”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是长命百岁的命格,且阎王大人许诺了的,那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淡淡一笑,她只要知道自己还有幸活着就行,只是嘴巴里的人参味时间长了,她还真是难以忍受。
“烟儿,你笑了?你真的笑了,你笑起来好美。”阿拉泰见步妃烟微笑,他也心情好了许多,只是一想到刚才那人的诊断,他的脸色再次一沉。
“别这么拥着我好吗?我累了,你出去一下,让我静一下可好?”步妃烟尽量不去看眼前阿拉泰的光赤着的身子。
“烟儿,你刚才笑了,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原谅我了?”阿拉泰可能是误解了。于是他问道。
许是人参的作用,步妃烟的脸色似乎有了血色,不再苍白如纸片了。
“我……你做什么?唔……”步妃烟的声音刚出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步妃烟娇呼一声,人已经被阿拉泰压在了床上。转眼间,柔软的唇瓣覆上了她娇软的唇瓣。
“不……”步妃烟半丝防备也没有,被压了正着,吻了个正着。
这次的吻青涩之中透着一点狂野,阿拉泰抱着步妃烟,急切的索吻着,灵舌纠缠着她的香舌,搅拌着她口中的芳香,密密麻麻的吻没有一丝余地。
步妃烟被阿拉泰突如而来的疯狂和炙热吓住了,一双轻灵的大眼睛看着他,眨啊眨的。
阿拉泰看着步妃烟,忽然的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吻更加的惹火缠绵。手轻颤着伸出,探入步妃烟薄薄的纱衣内……她娇吟出声,显然被挑逗的进入了奇妙的状态……
他垂眸看向她娇嫩的身子,玲珑有致,多增一分则肥,少减一分则瘦,不胖不瘦,恰到完美。
可他却没有进行下一步行动。
“你……你是不是不会啊?”步妃烟问的很郁闷。
“我……我……我不知道。”该死的,他现在又不能去翻开春宫画,怎么办呢?该从哪儿进攻呢?
步妃烟捂嘴笑了,可是在看到他不悦的脸色后,她止住了笑声,“不知道还想着和我行鱼水之换,也不怕被别人笑。”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讥讽,是以,阿拉泰听了这话,心里很难受,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发火,他想他真的是很喜欢很在乎眼前的女子,不然如何解释他刚才一霎那之间对她的情欲呢?
啊,他又在吻她了!
似乎是咬着牙发出一般,阿拉泰的吻更加的炙热了几分,如火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步妃烟的身子,将他的炙热传递给她,吻着她的眉,眼,唇,及每一处。
两人的身体如两条蛇一般火热的交缠在一起。
过了很久,他才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摩挲,相蹭,迷离,媚眼如丝,他反客为主,换被动为主动……
青涩的技巧,更能让人惹火烧身,却也更让人深深的沉沦。
最后的最后,步妃烟想换取主动都几乎不能,只能任由冰火两重天那样炙热的感觉掌控着她。
美好的精致欢愉旋转着紧锁着他,深入骨髓的缠绵包裹着他,席卷着他,阿拉泰清澈宛如天空般的眸子早已经不见,换之的是浓浓的欲色,像是碧澈的天空燃起了一把火,朝霞如烈焰,湮没整片天空,达到欲望的彼岸。
一个回合下来,两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忽然甲板上响起了铿锵有力的兵器打斗声。
步妃烟心里一惊,啊,是他们来了,听啊,为什么每次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被他们瞧见。
啊,她这回是彻底的无颜见他们了。
“嘭——”船舱的门被他们踹开了,诡异的是北堂冽和北堂夙也来了。
“步妃烟,你竟然挑了一根嫩草也不要我们?你真是好狠的心呐!”北堂冽看到步妃烟和阿拉泰在滚床单,彻底恼了。
阿拉泰倒是坦荡的很,“烟儿是我的女人,我会对她负责,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吧。”他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一本正经的说道。
步妃烟自顾自的用锦被卷好了自己的身体,不让他们看乍泄的春光。
杯具的是,阿拉泰被北堂冽和北堂夙狠狠的踹去了湖中,吃了好几口江水。
“你们俩疯了吗?还不赶紧的去把他给救上来!”步妃烟早忘记阿拉泰不仅会凫水,也是会武功的,可是她一着急,竟然给忘记了。
“烟儿,我们是为你而来,不是为救他而来。”北堂冽和北堂夙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似乎读懂了对方的心思,于是两人分工合作,一人去吩咐船家将船开快些,另外一人则是将步妃烟敲晕。
“你们不能这样做!烟儿身子虚弱,她需要上一趟祁连山让天极老人给诊脉。”阿拉泰身手极好,他已经快速的从江里爬了出来,可见此人水性极好。
“你说什么?祁连山?天极老人?”北堂夙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视着全身湿漉漉的阿拉泰,他问道。
“是的,就是祁连山。事不宜迟,现在就带她去吧,如果你们俩是真心喜欢烟儿,最好听我的,不然等烟儿香消玉殒了,我们只能去她坟头烧高香了。”
“好,救治烟儿要紧!”北堂冽点点头,他刚才那话说的对,若是烟儿死了,那他北堂冽活着,也没有啥意思。
当下三人一合计,便以步妃烟的身体恢复为目的,竟然诡异的赞成了三人共妻的局面。
……
祁连山山顶,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像天女撒下的玉叶、银花,那样晶莹,那样美丽。
那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群峰,似隐似现。一座座山,一片片林,都被雪裹着,在巍峨之中显出清秀,在峻峭之中更见超逸。
而一袭白衣的北堂晏快速的掠过飘飞的宛如柳絮一般的雪花,白衣的衣角一点都没有沾染上雪花,当真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啊,我的内力似乎恢复的差不多了,谢谢你药王。”北堂晏说的药王其实就是天极老人。
“你天资聪颖,且很会融会贯通,不错,不错。”天极老人扬唇淡笑。
“对了,药王,我听到了很多人的笑声,是不是你这儿来客人了?”北堂晏总觉的白雪皑皑之中总有一抹他熟悉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