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奴婢……奴婢……”露儿有气无力的说道,可见她被铁木老那混蛋折腾的够呛!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海棠苑走水了……”负责海棠苑安全的侍卫们在拼命的用水龙灭火。
只是房子一片片的连在一起,而且院子内种植的都是海棠树,而今天又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那火苗窜的更厉害了,延伸到了海棠苑的每一处,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铁素芯闻到了焦味,她当然要跑,只是她的一只脚被露儿死死的拽住了,“良娣,带奴婢一起走!否则我们同归于尽!”露儿心想她现在全身疲软,没有力气,无法从火苗之中逃生,那么她只能寄希望于铁素芯了。
“滚,我自己都不容易逃生,怎么带你走!”铁素芯那么自私的女人,当然不会带她走,于是她猛力拉开自己和露儿那丫头的距离,想要逃出生天。
“铁素芯!我不会一个人死的,我死也要拉你一起死!”露儿此刻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她的双手干脆死死的抱住了铁素芯的一只脚,还用尖利的牙齿咬那脚跟。
“啊,好痛——死丫头,你疯了!”铁素芯痛的破口大骂,她没有料到露儿会发狠咬她。
“快来人呐,快救我出去啊!”火苗窜的越来越高,梁柱都倒了下来,倒在了铁素芯的身上,自然也压在了露儿的身上。
“铁素芯,看来你要和我一起死了!哈哈哈……”露儿见铁素芯也跑不成了,于是她放肆的哈哈大笑,她知道平日里下人们都被铁素芯的坏脾气,毒辣手段吓坏了,这下肯定没有哪个胆大的小厮或者丫头来救她的,是以,她才笑的那般得意。
“救命啊!太子殿下,救命啊!太子……来人呐,救命啊……”铁素芯喊的撕心裂肺,喉咙都喊哑了,却没有人来救她。
只是铁素芯到死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活生生的烧死,当然这只有北堂夙心里清楚,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就是他授意守卫海棠苑的侍卫们干的!
不然为何走水了,却没有一个人象征性的去救太子良娣呢!不过这也间接的说明了铁素芯那女人的做人失败!
是夜,一勾残月挂在天幕上,月光皎洁,但很暗淡。北堂夙负手站在金光灿灿的琉璃瓦上,抬头看宛如被墨水渲染的天际,此刻无风无云,安静得不真实。
视线落在海棠苑的方向,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个作为棋子的女人死的面目全非,也算是一种罪有应得了!
可叹没有烧死铁木老!
但觉一袭白影身形如展翅的雄鹰,沉稳的飞跃上了屋顶。
“踏雪,本殿不是让你留在潞州城继续追查步妃烟下落吗?你如何现在返回?”北堂夙优雅的拨弄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翠色玉扳指,唇边扯起一抹慵懒的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启禀主公,郡主还在潞州城,只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掳走郡主的居然是将军王北堂冽!”踏雪此刻说出的话,无疑是石破天惊,惊雷滚滚!
“你说什么?掳走烟儿的人是将军王北堂冽?此话当真?”怪不得踏雪要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见他了,这件事情确实不如想象之中的好办。
“属下也是才查清楚,这不第一时间,赶回来向主公请示接下来给怎么办?”踏雪拧眉,此事太过棘手了,只因为此事牵涉到将军王北堂冽了。
“你做的对,看来本殿要亲自跑一趟了!”北堂夙绝美的脸上挂了一层薄霜,叹道。
“现在步妃烟人在何处?”北堂夙敛眉问道。
“潞州城西郊……”踏雪抬眸看着他说道。
“即刻出发!”北堂夙心想朝廷里的事情,有北堂晏的心腹顶着,暂时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是如果自己错过了步妃烟这个女人,那他接下来的余生就会活的没意思了!
踏雪听了,没有诧异,这是他意料之中北堂夙该有的反应。
……
过了潞州城地界,往北走便是去黑森林部落的路径。
一路上,阿拉泰使劲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被脸带银丝面纱,手拿红蛇鞭的女子拽的紧紧的。
“古普娜,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娶你的!”阿拉泰对于比自己大一岁的古普娜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阿拉泰小王子,你父汗说了,我们黑森林部落之中,除了我古普娜,他看不上其他女子做他的儿媳,所以,阿拉泰,你死心吧,况且那个叫步妃烟的女子配不上你!你难道没有听她的夫郎们说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吗?”古普娜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给他听。
“这些我都知道!我想娶她,是因为我感觉她比你有意思!你懂吗?古普娜,你还是自己先回去吧,我想和他的夫郎们一起去找她!”阿拉泰使劲力气想要从古普娜的掌控之中逃出。
“阿拉泰,你别白费力气了,这药是父汗给我的!他交代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不管用何种方法!”
古普娜见两人这样赶路丝毫不见速度,于是她抽出腰间缠绕着的红蛇鞭绕在了阿拉泰的身上,双手环抱着他,足尖轻点,身影翩跹的如一只蝴蝶一般快速的穿梭在黑夜下的森林里,惊起一片野鸟的叫声。
“古普娜,你卑鄙——”阿拉泰没有料到古普娜居然用轻功抱他走,这让他俊俏白皙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大抵是被气的。
“哎,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反正你父汗说了,你以后一定会娶我的,所以我这样抱你,也是可以的!”古普娜说的头头是道,但在阿拉泰听来,却如酷刑一般。
“古普娜,等回到了黑棠宫,我再和你算账!哼!”
无奈他阿拉泰技不如人,这回被古普娜逮着了,不过,阿拉泰心里也想好了,暂且先回去,等一有机会,再出来寻步妃烟就是了。但是他绝对不会娶古普娜这么狡诈的女人的!居然用父汗的命令来坏他的好事!
“阿拉泰,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所以你甭用这招骗我。”古普娜一边飞,一边笑道,如银铃般的笑声特别的好听。
于是阿拉泰听了,彻底的风中凌乱了!他接下来干脆保持缄默,懒得和古普娜搭话了,因为他的身子如今瘫软无力,看来父汗一定给古普娜软骨散了,哎,回去,他要好好的和他们算账!
阿拉泰小巧粉嫩的脸上闪过一抹焦躁和不安,不知道要用多久,才可以再次见到那个有意思的女人,他还真是等不及了,可是如今他必须等。
……
又是一日清晨,转醒,窗外灿烂暖人的阳光早已透过轩窗,照射于屋内,也照射了一室的窗明几净。
媚儿了然,一早上公子的交代,她很早就等在步妃烟门外了,直到里头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才缓步推门而入……
今日媚儿给步妃烟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然而戴上玉蝴蝶却是别样风味。一丝青丝轻贴在嘴边,随着红唇倾动,妩媚诱人。一袭粉色轻纱罩着拽地月白燕纱裙,衬托着步妃烟更加的柔美。
吃过早膳后,也许因为两人已然大婚的缘故,北堂冽没有过多禁锢她的自由,她可以在这栋特别的小楼内自由走动。
步妃烟继续行走,走过亭台楼阁,碧瓦晶莹,春光明媚,漫步在小路上,园中怎一番姹紫嫣红,花儿们争奇斗艳。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清晨的芍药含着露泪,似脉脉含情的女子那般娇弱的在一旁低泣,假山旁的蔷薇花静静卧在一角,枝蔓静宜,娇艳中又不失妩媚,如一个得宠的女子那般炫耀。芍药的随意点染,让步妃烟甚是喜爱,轻采摘下一朵放在鼻尖,细细一闻,自有一股清新的韵味萦绕在鼻尖久久。
最为让她着迷的还是牡丹花的极品——魏紫,当然还有姚黄,透着层层叠叠的美,风吹起,宛如绛红仙子,随风摇曳,更显盛颜仙姿!
蔚蓝的天际燕雀而鸣。鸟语声声盈满耳际,似乎也为这动人美景叫嚣。
满目的青枝,绿红,在清风中低吟而舞。舞尽这空中的凉薄之意,舞尽所有的纷乱,舞尽绚烂的一生,化作泥土。
步妃烟百无聊赖的走到了碧玉池边,垂眸看着碧玉池中的鱼儿在水中嬉戏,好不快活,为这美景更是增添几分生机。
“哎,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我该怎么办呢?好几天过去了,虽然北堂冽说她可以自由走动,但是她知道,他不过是扩大了监控范围,她步妃烟依旧在他的视线之内。
“烟儿,大清早的出来,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北堂冽知道步妃烟的身子不好,他自然也清楚步妃烟曾经落在寒潭里。
是以,他此刻的眼底,那关心是真心实意的,口气也是温柔的。
“不碍事的,多多走动也好,老是闷在屋子里,太过无聊了!”步妃烟觉得两人此刻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倒是有点像朋友一般。
虽然步妃烟说的云淡风轻,甚至可以说丝毫不在意,但是北堂冽他该死的在意!
“明天一早,我带你回楼兰,回去让御医看看,你这身子还有没有受孕的机会?”北堂冽眸底含着一丝焦虑,实则他是担心自己父王的身子,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抢走北堂晏位子的那一天。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步妃烟可不想回去楼兰,那是一个令她无比恐惧的地方,在那个地方,阿璃他的手臂被砍,而且北堂晏和北堂夙都在那里,她不想见他们任何一个!是以,她摆摆手,冷冰冰的说道。
“可是烟儿——”可是他好想和她孕育他们共同的孩子啊。
“北堂冽,我不会和你做买一送一的生意!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步妃烟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要她和他拜堂也就算了,居然还妄想她为他生下子嗣,那绝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为端木希羽生下孩子,而为我却不可以?”北堂冽他优美的唇角似扬起一抹残忍且冷酷的笑意,声音柔和似风,却如刚挫碎的冷冰一样寒气逼人。
他伸出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不让她动分毫。
“那是意外!”步妃烟说的是事实,但是听在北堂冽的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你都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那是不争的事实!”北堂冽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孩子的问题,许是步妃烟的态度太过于云淡风轻了。
“罢了,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了,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你让我独自一人静一静吧!”怎么她的夫郎们都不来救他逃出狼窝呢?哎,接下来步妃烟不去看他的俊脸,而是别过头去看那正绽放的千娇百媚的鲜花了。
“我说过,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我现在不许你在任何时候去想别的男人!”北堂冽撇撇那嫣薄好看的唇瓣,浓眉扬起,那身原本隐匿着的霸气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带着一股专属于他的贵族气息,狂狷邪肆的可怕。
“是吗?我亲爱的弟弟——你居然胆敢肖想我的女人!你真是色胆包天!”诸葛晟轩白衣翩跹的落在碧玉池边,他的身后,长孙云楚他们也来了,连裴槿风也来了。
步妃烟见自己梦想成真了,心里的感动多于震惊,太好了,他们都好好的,没有受伤!他们终于来了,她真是不省心,又给他们惹麻烦了。
她秀美的眼眶里氤氲动人,似有晶莹的眼泪落了下来。
“快放开烟儿,她是你的大嫂!你这样抱着她不合适!”裴槿风想着自己之前和诸葛晟宇关系不错,于是他薄唇轻启劝说道。
“烟儿如今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可不是我的大嫂!”北堂冽,也就是诸葛晟宇,他抱着步妃烟,狂肆的开口道。
“烟儿,你真的和他拜堂了?”殷璃月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我被迫的!你们知道我是不婚主义者!”步妃烟赶紧解释道,说完她用力想要挣脱北堂冽的掌控。
“既然我和烟儿已经拜堂成亲了,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们这些桃花只能靠边站!烟儿是我一个人的!”北堂冽此刻孩子气的揽住了她如扶风弱柳的纤腰,宣誓道。
“北堂冽,你做梦!”步妃烟抬起玉足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痛的北堂冽哇哇大叫。
“烟儿说的对,北堂冽,你做梦!”步妃烟还以为自己这下自由了呢,搞了半天白踩北堂冽了,这回她的身子落在了突然出现的北堂夙怀里。
“北堂夙,是你?”步妃烟看到是他,更头痛了!
看来惹的“桃花”太多也不好!
“我自然是带你离开!”还是那句台词,但是步妃烟一点都不敢动。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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