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头也不回,只是看着河中那些被逼急了居然腾空飞起的鸭子和抢鸭抢得昏天暗地的一帮人,顾青麦‘嗯?,了一声。只听东方随云又道:“为夫后悔应该跟着闻人学些功夫的,这样的话,即可以打打马球,又可以射射箭,还可以抢抢鸭。”
这语气似乎有些酸啦。顾青麦这才回头,果然见东方随云满眼酸相。她不觉笑了起来,原来一如她注意着他般,他也将他们这边的活动注意了个一清二楚啊。
随着擂鼓之音结束,抢鸭活动告一段落,以卓闻人为首的龙舟抢得水鸭最多,高达12只,龙舟上一共就六个人,是以人均两只。段青麦和东方随云说话间,卓闻人已是提着两只鸭子跳上了画舫,他将手中的鸭子丢到舫主的手中,“去,处理好,就在这里烤了吃。也算你一份。”
“谢谢卓元帅。”说着话,舫主抓着鸭子已是高高兴兴的下了画舫去了。
看着东方随云那般抱着顾青麦,卓闻人撇嘴说道:“相爷,众目睽睽呢,还有小孩子在场,注意点影响。”
东方随云不介意的‘哈哈,一笑,指着眼睛已是眯上的段小朗道:“这小子再好的精力也要睡过去了。”
也是,小孩子的精力能够有多充沛?眼见段小朗已晕晕欲倒,东方随云吩咐擎苍和含玉将那两个孩子一人一个的抱好送回相府。擎苍是东方随云的随侍,本不大愿意离开,但见有卓闻人在,权衡之下放心的离去。
那画舫舫主的动作倒也伶俐,很快的将鸭子杀好洗净切块,又搬来炉火铁丝、铁网等物,利落的将鸭肉放在铁网上烧烤着。
好':。。'久没有吃到这种纯正的野外烧烤,顾青麦相当的怀念。是以帮忙翻烤着,惹得舫主只说‘不用,不用,的话,生怕脏着顾青麦的手。
眼见顾青麦少有的真性情流露,而且少有的这般有兴致,东方随云的心情大好,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舫主,“这画舫,本相租一晚,你下去罢。”
莫说这锭银子只是将这画舫租一晚,就是买下这画舫也足够。画舫舫主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只是说着一些吉利话下了画舫。
眼见画舫舫主下了画舫,东方随云俊目睨向卓闻人。卓闻人四下看了看,他还真成多余的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本元帅得的百草没有用武之地,本元帅赢的粽子没有用武之地,本元帅抢的鸭子也不属于本元帅,罢了罢了,我还是一个人去喝些酒的好。不打扰你们了。”说着话,他飞身上岸,其实也不敢走远,只是坐在河岸的小酒肆内密切的注意着画舫的动静。擎苍不在,他可不能疏忽大意。
月上中天,河上的竞渡活动早已结束,留下的是散落在河面的星星点点的河灯,画舫中的烤肉香味飘了出来,顾青麦也无顾忌,直接用铁丝串了放在嘴边不计形象的啃着,直道‘好吃,好吃,。
一直就不怎么喜(…提供下载)欢这种烤食,见顾青麦吃得那般有味,东方随云亦是串了一块送到嘴边,轻咬了口,蹩着眉放下了。
“相爷不喜(…提供下载)欢。”
“小时候和母亲四处流浪,吃得最多的就是这种野外的烧烤,当时为夫就发誓,以后有银子,定不再吃这种东西。”
想起东方随云母子的流浪生活多少和顾府有关,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顾青麦仍旧有些歉疚,“相爷小时候吃了许多苦?”
“习惯了。”一边回着话,东方随云一边浅笑着挪到顾青麦的身边,伸手环抱着她,“为夫看娘子倒是很喜(…提供下载)欢吃这种烤食。”
那是因为她吃得少,只有偷偷跑出来才有这种口福。顾青麦柔和一笑,“边陲之地,多是游牧民族,我是习惯了那里的口味。”
“娘子若喜(…提供下载)欢,为夫命厨房以后每日上一道烤食。”
这般讨好她?顾青麦主动用油乎乎的嘴亲吻了一下东方随云的脸颊,“不必了,偶尔吃一下才有味,长期吃的话确实会腻味。”
这般蜻蜓点水,逛街时因了那些无关的陪同人员引起的不爽一扫而空,又见顾青麦红唇上沾满了油腻,在月光下衬得油光闪亮极是诱人,东方随云心中一悸,不受控制的低头吻向怀中人儿的红唇。
眼见着自家相爷满眼的情意,顾青麦暗叫一声‘糟糕,,今日出门没有带梵香露,更不可能用点穴的手段,那样的话,远处河岸上的卓闻人一定会有所怀疑,而自家相爷今天一没有喝酒,二没有疲惫不堪,若点了穴只怕……
“娘子,在想什么呢?”东方随云不满顾青麦的魂不守舍,加重了搂着她的力道,低喃之后,再度和自家娘子唇舌纠缠着,直到怀中的人果然‘十分用心,的回应着他,他才算满意。
心慌意乱,顾青麦不知所措,猛然脑中灵光一闪,这是在画舫上啊,门窗大开,想来自家相爷不过是亲吻而已,不过是亲吻。才想到这里,只听‘咣当,数声响在耳边。顾青麦吓了一跳,睁眼一瞧,画舫上的数扇窗子已然合拢,这画舫已然是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一时间,她心大骇起来。
河岸上的卓闻人亦是发现画舫的窗子全然关闭,只当出了什么异常状况。他倏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直至酒肆的酒旗边他又停驻脚步,霍地咬牙转身,一拳头擂在了挂酒旗的旗杆上,震得酒旗不停的摆动。
“你心痛了?”宸婉君衣裙飘飘,从远方的黑暗处走来,满脸落寞的神情,一扫平日的娇俏和胡闹。
卓闻人冷冷的看了宸婉君的方向一眼,回过头,仍旧站在酒旗下一动不动。
“你心动了?”宸婉君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卓闻人的身边,问话间,眼睛泛起少有的红。
身体一震,卓闻人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宸婉君的问话。
宸婉君凄婉一笑,看了眼河中随水漂浮的画舫,从画舫的窗子中透出些许余碳灼灼的光线,隐约可见相拥的两个身影就那般纠缠着。画舫外四周高挂的灯笼亦是随着画舫不停的摇晃,“这么多年,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你的步伐,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为什么会停下自己的步子等着她?一个有夫之妇?”
“你想多了,他们是我的大哥和大嫂。”
“这是你的心吗?”宸婉君笑得凄怆,缓步走到卓闻人的面前,伸手抚上卓闻人的脸颊,用力的将卓闻人的眼睛撑开,“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卓闻人别过头,不敢直视宸婉君的眼睛。
“那个香包,是为她买的,是吗?”
紧拽着拳头,卓闻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么多年来,因了宸婉君‘强势,的追求,他惧女人如命,可万不想,第一次为之心动情动的女人是有夫之妇,而且这个夫是自己的大哥。
“我恨她。”
听着宸婉君凄厉的叫声,卓闻人身子一震,紧张说道:“不许你伤害她。”
“你心疼了?我还没出手呢,你就心疼了?”宸婉君指着河中的画舫,讥笑说道:“瞧瞧,人家是夫妻,情深意浓、爱语连绵,他们关你什么事啊?你为什么要为那么一个女人心疼、心痛、心动啊?她到底有哪一点好?”
“如果真讲得出原因,也许就不会……”不会爱上她!
他终于承认了。他承认得好干脆?宸婉君茫然的倒退两步,看着卓闻人似哭似笑的脸,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神情。感觉心中的痛,宸婉君又上前两步,抓着卓闻人的胳膊肘儿摇着,“忘了她。”
“我会尝试。”
脸上浮起一丝希望,宸婉君笑中带泪,“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什么关系?”
“亦敌亦友,亦兄亦妹,亦君亦臣,亦近亦远。”
心中浮起苦涩,宸婉君有些后悔这些年来恶整卓闻人的一幕幕,也许正是因了这些恶整方导致卓闻人一步步的离她越来越远。但也因了这些恶整,她和卓闻人的心却是离得越来越近,她有时告诉自己,追不上他的步伐那就追上他的心罢,可惜,当她真正了解他的心的时候,他却爱上了别的女人。
“如果她不是你的大嫂,你会如何?”
夺!
他的眼透露了一切,这时候的卓闻人不是平日那个嘻嘻哈哈的卓闻人,这个时候的卓闻人心中所想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她太了解他。宸婉君低喃说道:“我真是庆幸,她是你的大嫂,这样的话,我还是有机会的,是不?”
“没有。”卓闻人转过身,看着画舫。画舫的窗子已然重新全部打开,里面传来顾青麦阵阵的咳嗽声。显然,密闭的画舫空气不流通,再加上烧烤碳灰的原因,体弱的她只怕受不住东方随云那太过狂热的抚爱。
东方随云轻轻的替顾青麦揉着胸口,二人衣物零乱,零散的头发相互纠结,可以看出方才的一幕有多惨烈。“娘子,如何?”
顾青麦咳嗽连连,一时间竞是咳出一口血痰来,血痰咳出后,咳嗽方止住。东方随云看得脸上起了死灰之色,又急忙找来茶水替顾青麦漱口。
“为夫真想吃了你。”
想?只是想?一边漱着口,顾青麦疑惑的抬头看着自家相爷。若非方才这里浓烟弥漫,只怕就不是想的问题了。
“可是为夫害怕啊,害怕娘子的身子不能承受孕育之苦。”
“相爷为什么不尝试用阻子汤?”事后喝下阻子汤,一样可以避孕。当然,顾青麦问得很是心虚。
“自从闻人说你的身子对媚药都能自行抵制后,为夫更是坚信你的身子不能再喝任何其它的药了。若起了反应,如何是好?”
原来他是为她的身子着想。顾青麦柔和的倒在东方随云的怀中,伸手环抱着他的腰。只听东方随云又道:“等为夫将无极之浴火、若水两粒豆蔻弄到手中,彻底去除娘子的疾病,为夫……”说到这里,东方随云猛地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继而又掠过悚然清醒的光,“娘子,你曾经和为夫说过,岳母是因了产后大出血而亡?”
顾青麦点了点头。
“会不会有遗传?”如果真有遗传,也就是说,即便他家娘子身子大好,她和他也不能孕育子嗣,否则他家娘子一样会丢命。原来,一份恶花所结的情缘果然不可能结出善果,原来老天早已将他和她的路步步封死?他和她之间不可能有任何事物成为牵盼,除了那份岌岌可危的情。
遗传?顾青麦抬眼看向东方随云。眼见他眼中紧张之极,顾青麦笑道:“怎么可能?相爷怎么会想到这件事?”
‘可是岳母在生你的时候浑身出血,那状态和你发病的时候一模一样,的话东方随云说不出口,只是默默的抱着顾青麦想着心思。
“咦,那是……八公主?”
东方随云眼瞅着河岸的方向,看着两个人影迎风而立,他笑道:“闻人果然还是没有逃出八公主的追捕。”
又追上了?想起八公主带御林军将相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的一幕,顾青麦笑着摇头。“好歹这鸭子是闻人的功劳,怎么能够让人家独立寒风,唤上来,一起吃罢。”
轻柔的替顾青麦(。。)整 理着衣物,又(。。)整 理好她的头发,东方随云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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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silence79的钻钻!
谢谢茼子们的票票,越靠前,越激烈啊!有点硝烟弥漫的感觉,哈哈……
086回报复
天气逐渐炎热,顾青麦本来还有些头疼如何拒绝自家相爷求欢的问题。可奇(提供下载…)怪的是,自端午之后,东方随云的行为相当的怪异,再也不似原来那般喜(…提供下载)欢缠在她的身边。
顾青麦有些疑惑:是她的个人魅力出了问题?
对于东方随云独霸屏榻而眠,偶尔秉烛夜谈的怪异行为,顾青麦定义为清心寡欲期行为。这对她而言只有好没有坏,毕竟不能总是用梵香露或者点穴去控制自家相爷对她越来越深的情欲,事情总会有败露的一天,也许那个时候就是伤害夫妻感情的时候。她得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解决她自身的问题。血蛊,绝对不能控制她!恢复功力成了她的首要之急。
“小姐,两位姨娘似乎又想造反了呢?”
“由她们。”无论她们二人如何造反,又入不了自家相爷的眼,一段时日后又怎么会甘心独守空闱,只怕会自请离去。她和她们二人耗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看着细细盯着帐本的自家小姐,含玉颇是不满,伸手将帐本摁住,“小姐?”
哪里不懂小丫头担心的是什么?顾青麦叹了声,拍开含玉的小手,“有道是‘长者赐、不可辞,,若动了水卉,你家小姐里外都落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