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的时候。现在小年的这一招让四四对她完全放弃了心思,剩下的也仅仅是利用罢了。
,四四淡淡地一个眼神扫过端坐着不动的李氏,她立马心头一颤,站了起来,僵笑着说:“奴婢谢福晋的厚爱,不过年妹妹毕竟是万岁爷钦赐的侧福晋,奴婢怎敢受妹妹的大礼,理应是姐姐给妹妹行礼才是。”说完悄悄偷看了四四一眼,看到四四虽说面无表情但微微上翘的嘴唇,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四四淡淡的扫了屋子里的众人一眼,冷冷的说:“行了,不用推拒了,你们两个互相行个平礼就行了。”听了四四的话李氏松了口气笑着对年素月说:“爷说的是,姐姐这厢有礼了,咱们以后可就是姐妹了要和睦相处,不要为了点小事就伤了和气……”年素月听了四四的话非常不情愿的草草行了给平礼就直起了身子。
接着就坐到属于她的位置,府中的格格侍妾们依次上前给她见礼。年素月很是傲气的接受了众人的行礼,并赏赐了很贵重的首饰。在轮到舒雅行礼时,不知是不是舒雅多心,她总觉得小年一听她的名字对她很是敌视,还低声冷冷的哼了一下,但奇怪的是小年赏赐给舒雅的竟然是一双成色堪称极品的羊脂白玉手镯,这双手镯的价值恐怕比她赏赐给其他人的总价值还要多,这让舒雅一头雾水,明明年糕表现的非常不喜欢自己,为何对自己会这样大方?
而上座的四四看到这副手镯脸色却是阴沉下来:“该死的年羹尧竟然到现在还不死心,这副手镯明显是年羹尧那个该死的奴才假借年素月的手送给耿氏的,好、好、好得很。”
行礼结束后四四狠狠的瞪了舒雅一眼后率先走了出去,众人虽然不知四四为何瞪舒雅,但是心里却是忍不住幸灾乐祸。倒是舒雅反正已经见惯了四四对自己的不待见,根本就不当回事拿着小年童鞋给的手镯跟着众人心情很好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舒雅笑的开心极了,这小年童鞋真是好人啊,这手镯真是值了老钱了,自己真是赚了,小年你可真是败家子儿啊,真是财大气粗的典范。
四四一连在小年童鞋的院子连宿了十日后才恢复了在后院的采花行为,但是每个月仍旧是留宿小年院子里的时间最多,现在四四每个月除了初一十五留宿那拉氏的院子,剩下的小年童鞋那里留宿十天,李氏那里三天,武氏和舒雅各两天、钮钴禄氏和宋氏及其他侍妾每人也就一天而已,剩下的几天四四就独自留宿东书院,偶尔也会去其他人的院子,这一下年素月成了雍亲王府里所有女人共同的敌人,介于她现在风头正盛也没有谁傻到正面与她为敌,但暗地里使诡计、耍阴谋却是免不了滴。
偏偏年素月也是个不省心的,本来四四每个月留宿她那里的时间就是最多的,可她还是像那些清穿小说里描写的那样装不完的柔弱没少从其他人那里劫走四四,而四四因为迁怒的原因很是配合小年的举动。甚至有几次年素月竟然从福晋那拉氏那里劫走了四四,这下那拉氏和李氏她们都坐不住了,两人放下昔日恩怨携手共同对抗小年,她们的动作在四四的默许下也越来越多。
时疫
李氏还偷偷派人在小年的饭菜里下了一种令人日渐虚弱的无色无味的毒药,最令人感动毛骨悚然的是这种药会让人在怀孕后更加虚弱,胎儿在母体内会发育不良,容易照成流产,就算能侥幸保住胎儿平安生产后也绝对活不了几年。
不过后院里这些风风雨雨都和舒雅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她现在就一门心思的宅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请安看戏外,绝不轻易外出,生意也全部交给青昊打理偶尔也会让自己院子里的小丫鬟或是小太监出门采购一些小玩意儿顺便把存放在戒指里面的花瓣和药材等交给青昊。
至于对付小年童鞋是用不着舒雅出头滴,小年进门第二天请安时赏赐给舒雅的那副手镯,舒雅虽然当时觉得很是贵重就这样赏给自己有点不妥,但心里其实是非常喜欢的,只不过那天当她回院子后闲来无事开心的拿着把玩时,四大爷竟然神出鬼没的进了她的屋子,看到舒雅留着口水对着手镯笑的一脸傻像时,脸色阴沉的吓死人,舒雅一头雾水的行礼请安后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很快叫起,而是咬牙切齿的问舒雅:“你很喜欢这手镯?”舒雅尴尬的笑了笑说:“年侧福晋很大方,送给奴婢的这副手镯很是贵重、很好看,奴婢嗯,很喜欢。”
四四觉得舒雅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后说道:“拿来。”舒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拿什么?”四四不耐烦的夺过舒雅手里的手镯厉声说道:“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相信这是年素月送给你的见面礼,你那个猪脑子也不想想无缘无故她怎么会独独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这肯定是年羹尧那个狗奴才的主意,你以后给我离年素月远一点儿,听见了吗?”
舒雅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低眉顺眼的说:“是,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离年侧福晋是有多远离多远。”说完偷偷看了看四四手里的镯子,暗自叹了口气:“这好好的镯子说没了就没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姐才不管他是谁送的呢,反正有人当冤大头不要白不要。”
四四看舒雅仍是对手镯恋恋不舍的样子怒了:“不就是一个破镯子吗,就值得让你心疼成这样?比这好的东西爷那里多的是,回头让高无庸给你送几样过来。”舒雅一听立刻高兴的喜笑颜开很是狗腿的上前讨好四四:“那奴婢真是谢谢爷了,奴婢根本就不喜欢这镯子,白色的不吉利,爷说是不是?奴婢历来比较喜欢那些七彩的宝石。只不过是碍于是年侧福晋赏赐的不得不收下,既然爷愿意为奴婢保存,奴婢真是开心的不得了。奴婢还是最喜欢爷送的东西了,爷出手的东西哪里会是这些凡品能比得了的呐。不过爷你可要记得你说过的,明儿个让高总管给奴婢送些好玩意儿。”转头郑重其事的嘱咐高无庸道:“明个儿高总管你可得提醒爷千万不能忘了这事。”
四四看到舒雅讨好自己的狗腿的模样心情竟然立刻变好了,他现在都搞不懂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今天看到年氏赏赐给她的手镯心里当时很不舒服,为什么这段时间自己会越来越放不下这耿氏了,甚至就连留宿在年素月那里时也忍不住拿她和舒雅相比较,这一比较他越发觉得这年素月其实也就是徒有虚名罢了,其实是没有一样是比得上舒雅的,就这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什么“京城第一美女”真真是可笑。尤其是这段时间年氏和府里的女人们斗来斗去,让人着实感到厌烦,这样就更衬得置身事外的舒雅显得更独特了。
对于和舒雅相处时日渐不同的四四是这样告诉自己的:“爷只是恼那年羹尧竟然在得知了耿氏的身份后仍然不死心,才会送给耿氏首饰的,哼哼,爷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用别人送的东西了?爷对这耿氏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心思。”对于四四的纠结舒雅没兴趣理会,她现在正捧着高无庸送来的一盒首饰高兴的很呐,四四不愧贵为雍亲王说过的话果然算话,送给自己的这些首饰真的没有凡品,蝶恋花嵌宝石珍珠对簪、镶了五彩宝石如意点翠长簪及碎钻攒成的珠花、翡翠手镯、镶了黄色碎钻的钿子、白玉点翠耳环和金镶玉五蝠戏珠头簪这些首饰的价值可是那副手镯远远赶不上的,舒雅留着口水对自己一遍遍的说:“赚了、自己真是赚了,四四你真是太可爱了。”
高无庸回去后回禀了舒雅对四四送去的首饰的喜爱程度后,四四虽然仍是一副毫无表情的面瘫脸但微微上翘的嘴唇却明显的昭示了他的好心情,高无庸再次在心里估量了舒雅的地位,暗暗为自己的堂弟高远庆幸他傻人有傻福这次是选了个好主子,同时暗下决心早日找机会在爷面前美言几句,把那个死心眼的调回来服侍耿格格。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流逝了,转眼间就到了康熙四十九年六月,这康熙在京城呆不下去了,为毛?天太热了呀,大BOSS一声令下准备到塞外避暑去鸟,这次四大爷也有幸跟随,他这次跟随康老大巡行塞外还可以带一个女人滴,因此雍亲王府再次沸腾起来,后院里所有的女人除了舒雅之外全都行动起来,今天你给四大爷送点心、明天我给四大爷送补汤……
把四四烦的是不厌其烦,最后他一声令下把权利下放给福晋那拉氏了,那拉氏一下子成了个香饽饽,这些个侍妾格格一个个上杆子巴结着、奉承着,一时之间那拉氏在府里风头无限,最后权衡利弊之下那拉氏选了最老实敦厚的钮钴禄氏随行。绞尽脑汁却未曾如愿的年素月气得小病了一场,这一结果让同样未能如愿的李氏欢天喜地的庆贺了一番。
四大爷终于带着钮钴禄氏和一众随行人员跟着康老大走了,府里彻底安静下来,京城的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众人就彷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就连早上的请安也都一个个蔫了吧唧的再不复以往的精神劲儿,也是啊,这四四跑塞外去了再争再斗有毛用?连带着舒雅也失了看戏的心情,整日的宅在空间里探索探索空间,外加种花、种菜和果树,剩下的大把时间就全用在了修行上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时间进入九月份,天气也一天天的凉爽了,府里的女人们也都翘首期待着四大爷的回归。就在这时候一个噩耗传来,塞外出现时疫四大爷非常不幸滴感染上了,这下子府里可真是开了锅,以那拉氏为首的众人一个个惊慌失措,哭的那叫一个惨呐,就好像四四已经嗝屁了似的。小年更是夸张离谱的昏死了过去。
众人百态
看到府里乱成一锅粥的那拉氏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她跌坐在正位上目光空洞的俯视着站在自己下首的众人厉声说道:“都给我闭嘴。”缓了口气后又接着言道:“爷现在身患时疫危在旦夕,而钮钴禄氏在照看爷的过程中也不幸感染上了时疫,被隔离在自己的院子里养病,因此爷的身边现在连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本福晋坐镇王府轻易离不得,你们哪个愿意前往塞外侍疾?”
众人听了那拉氏的话一个个缩着脑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那拉氏目光扫向向来沉不住气的李氏,李氏被那拉氏的看得毛骨悚然,她用力扭着手里的帕子哀哀凄凄的说:“按理说奴婢应当前往塞外侍疾,但福晋您也是知道的三阿哥素来体弱又是片刻都离不了奴婢,奴婢这心揪的很呐。”心里冷笑了几声:“平时你装着一副贤惠的模样在爷面前显摆,现在爷身患时疫你倒是想起让老娘去送死了,没门儿,那可是时疫,一旦得上了就只能听天由命,自己现在有儿有女怎么可能还上杆子着去找死?”
那拉氏听了李氏的话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眼光看向其他人,武氏捂着头低泣:“奴婢素来身子骨弱,又惊闻此等噩耗更是魂飞天外,恐难以胜任此等重托。”
乌雅氏暗恨武氏占了先机,她拧着手帕低声言道:“奴婢身子这段时间很是不爽利,因此无法、无法……”宋氏咬咬嘴唇跟着说道:“奴婢历来是个毛糙不会体贴的,爷病情危急应该派一个体贴细心的精细人去才是啊。”
年素月很是及时的醒了过来,那拉氏看到她醒了目光立刻锁定了她:“年妹妹醒了,那真是太好了,刚才本福晋还在和众位妹妹们商议呢,想着爷病重需要一个温柔体贴的精细人去侍疾,这不看到妹妹醒了,倒是让姐姐我想起来,年妹妹平时对爷最是温柔体贴的,想来年妹妹是非常乐意去给爷侍疾的吧?”
年素月一听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自己怎么就倒霉的选了这个时候清醒了呢?同时暗恨那拉氏针对她,她偷偷的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哭的是呜呜咽咽彷如喘不过气来一般,哽咽着对那拉氏说:“爷危在旦夕奴婢恨不得以身代之,更恨不得立时插上翅膀飞到塞外,奴婢自当、自当前往……”话没说完就眼睛一翻又昏了过去。
登时大厅里又是一阵混乱,那拉氏看年氏这番作态只得派人把她扶回院子,并宣太医为她诊治,这样一来小年更无可能前去侍疾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没了指望,那拉氏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派个侍妾丫鬟去侍疾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是让她亲自去,她心里还真是有点憱。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四爷是她的天、是她赖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