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碍,为什么还要日日请脉?”
马管事语塞。他问过马大夫,听他说云居雁没事,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压根没想到为何要继续把脉。
沈君昊立时觉得云居雁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故意瞒着马管事,确切地说是瞒着他。“先带我去见马大夫。”他焦躁地命令,心里直骂云居雁是笨蛋。
马管事急忙点头,领着沈君昊去了马管事暂住的小院。沈君昊没有与之寒暄,直接问他云居雁在喝什么药,之前为什么晕过去。
马大夫知沈君昊刚刚才回府,见他风尘仆仆的,却第一时间来找他,不由地惊讶,但也只是如实说:“回大爷,在下只是替大奶奶调养身体。至于大奶奶晕过去的事,只是受了药烟的影响,已经没有妨碍了。”
“是什么药烟,她为何要调养身体,是不是和你说的药烟有关?”沈君昊一边问,一边不满地看了一眼马管事。他的信上只说了云居雁没有喝下有问题的汤药,却只是未提药烟的事。
马大夫见沈君昊真的很着急,只得把药烟的事细细解释了一遍,明确地告诉他,那个东西只对怀孕的妇人有伤害。说到调养身体,他想着毕竟是云居雁的私密事,暗示性地看了一眼马管事以及立在一旁的长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他的样子,沈君昊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急忙命马管事和长顺去门外等着,回头问马大夫:“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大爷无需担心,大奶奶的身体十分健康,在下替大奶奶调理,只是因为大奶奶希望以后能更容易受孕。”
沈君昊毕竟年轻,听到这话顿时不自在起来,却又忍不住问:“这是她要求的?”他的眼中带着期盼。如果她想为他生孩子,这就表示她已经完完全全接受他了,打算与他过一辈子了。
马大夫有些奇怪沈君昊为何这么问,点头道:“大奶奶似乎有些担心,不过这事应该放宽心,顺其自然,这样反倒更容易怀上孩子。大爷不妨劝着大奶奶一些。”他能隐约感觉到云居雁的急切与绝望。
……
沈君昊与马大夫说话期间,云居雁正在凝香院等着。她明明听小丫鬟说,他已经往这边过来了,可她刚替他备好洗澡水与换洗衣服,他却突然间不知去向了。
“大奶奶,兴许大爷只是被谁叫去说话了,很快就会回来的。”玉瑶轻声劝着。屋里的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云居雁的焦急。
云居雁也不想自己显得这么急不可耐,可他们有半个月没见了。她想看到他,她的思念随着他的回家越来越浓烈了。如果不是因为在众人眼中她刚流产,不能吹风,她一定去二门等着他。
看屋子里的丫鬟全都受自己的影响变得紧张兮兮的,她只能勉强笑了笑说:“我没事,只是怕水凉了而已。”
“奴婢马上命小丫鬟多烧些热水。”鞠萍对着云居雁曲了曲膝盖,退了出去。
云居雁点点头,随手拿起一本书,在临窗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不时往院内瞥去。傍晚的时候雨停了,这会儿又淅淅沥沥下起了濛濛细雨。她手拿着书册,眼睛却怎么都看不清书上的文字。
与薛氏的谈判很顺利,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相对的,薛氏也愈加恨她了。她相信,若不是沈沧还活着,恐怕薛氏不会这么隐忍着。而这样的隐忍只会让她的怨气越积越多。她不想与薛氏斗,但她们各自的立场似乎注定她们是天生的敌人。
按路程计算,张铁槐夫妇很快就能回到京城,到时她就可以把她放入针线房。在此之前,她可以把凝香院的丫鬟、婆子先整顿一番,把那些可能是眼线,或者心怀不轨的人遣走。
其实他们只有两个人,沈君昊又不喜欢丫鬟伺候,院子里根本用不着留下很多人。可薛氏用“规矩”压着她,那她就把人安排在前面的院子。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经历了妁桃的事,她要知道她是如何出现在她的房间,更要杜绝这类事情再次发生。
“大爷!”
小丫鬟的声音唤醒了云居雁。她急急朝窗外望去,就见沈君昊往正屋疾步走来。她急忙放下书册走出西次间,就见他正跨入大门。
应该说什么?云居雁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看着他。见他同样盯着自己,她的心脏“嘭嘭”直跳,仿佛快跳出胸口了。“你回来了。”她好不容易憋出四个字。
沈君昊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面前,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脸颊。
他的手上沾着水汽,她能感觉到那种凉凉的,湿漉漉的感觉。在他的目光下,她觉得脸颊烧得厉害,唯有他的手掌才能给她些许的凉意。
“你……你要先……洗澡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是她不得不说些什么。“还是……你想先……”她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她看到他正慢慢低下头。
已经凌晨两点了,我再也不敢说自己能五更了,呜呜呜,困死我了,若是有没查出来的错别字,大家见谅
晕,昨晚居然忘了点发布。。。。。
第386章 意乱情迷
这章算肉,还是算肉汤?私以为不算红烧肉,也算炒肉片了吧?求粉红,求各种票票啊
从玉佛寺回家的一路上,沈君昊酝酿了无数的话语,可看到她的这一刻,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他知道她在等他,他看到她的脸颊红得似天边的朝霞。他知道她紧张得语无伦次,而他只想亲她。
记忆中的温热甜美气息让他有了重逢的真实感。他紧紧抱住她,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而她的体温唤醒了他全部的记忆。他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滑至她的耳后。他用拇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他用力吸吮着她的蜜唇,辗转缠绵。
他太思念她了。短短的半个月,他不期然就会想起她。思念似早已深入骨髓。从启昌侯府的初次相见,到今日的久别重逢,她一直都在他心里。似乎从第一次听到她名字的那刻,他就认定她是他的妻子。
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他引诱她张嘴接纳他。他希望她能回应他的热情。他能感觉到她的喘息。他倾尽感情亲吻着她,可是心中的渴望却得不到丝毫的缓解。虽然他们已经密不可分,可他却希望她能更靠近自己,甚至希望她是自己的一部分。
急促的呼吸声中,云居雁只觉得头昏脑胀。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可是她却不想推开他。他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觉得安心。这一刻,她什么都不用想,更不需要害怕,因为他终于回来了。
她不知道他们亲吻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似有什么东西化开了,似水又似雾。她的双腿发软,若不是他正抱着她,她快站不住了。
分离之前。他几乎每晚都会亲她,每次他都要她回应他,否则他就会像执拗的小孩,绝不会罢休。她觉得丢脸,可是她知道他喜欢。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她不再被动地任由他亲吻。她主动与他纠缠,她的手指已经触及了他的头发。她踮起脚尖,学着他的动作与他厮磨。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自己的背后游离。虽然隔着衣服,但他手心的灼热点燃了她身体中的那团火。
她不知道那股莫名的难受来自哪里。她只觉得好难受,唯有与他亲近,才能缓解心中的燥热,可与此同时,他们的亲吻越是深入,她的难受却越愈演愈烈,似乎她要的已经不仅仅是这样的相濡以沫。
直至窒息的边缘,他们才结束了亲吻,却依旧紧紧抱着对方。他们的肺急需空气,他们只能不断喘息着。暧昧的空气无法缓解彼此心中的渴望。只能靠身体的相偎饮鸩止渴。
沈君昊知道在她的羞涩背后,她其实是热情的。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小野猫。可今日的她让他觉得她就像一团火焰,把他的理智都烧成了灰烬。他低头吻上她的脖颈。每当欲望难以得到满足,他只能借此“惩罚”她。
微微的刺痛让云居雁立马回过神。“不要,会被看到的。”她轻声抗拒,软糯的声音却似水一般,带着无限的柔情。
“你想我吗?”他在她耳边问着。她的行动已经告诉他。她也像他一样思念着他,但他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不知道。”云居雁靠着他的肩膀摇头,双手却不愿放开他。
“不知道吗?”他轻笑。再次吻住了她的脖子。
“你别闹了!”她闪躲着,双手仍旧紧紧环着他的腰。他的气息在她的耳垂脖子间萦绕,她只觉得痒痒的,未褪下红潮的脸颊又多了几分嫣红。
“说,你也想我了。”他在她耳边轻语,威胁意味十足。
“你该去洗澡,然后准备用晚膳了。”她笑着陈述,因为他说了“也”。意识到自己说了“晚膳”,她恍然醒悟,惊恐地抬头朝四周望去。除了他们,屋内再无其他人。原本准备布膳的丫鬟们早已退了出去,连房门窗户都关上了。“她们一定看到了!”云居雁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懊恼。她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沈君昊不以为意。他思量着她口中的“洗澡”与“晚膳”。“先吃晚饭吧。”他突然放开了她。
云居雁莫名。他已经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他不是应该先洗澡吗?他一向最受不得灰尘,衣裳上占了几滴水也要马上换掉。她刚想询问,就见沈君昊已经打开了房门,对着门外的丫鬟说:“就把晚膳摆在这里,赶快!”
“你很饿吗?”
沈君昊走回她身边,点点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对,很饿。”他的眼中带着意有所指的暧昧光芒,又回头催促正在布置餐桌的丫鬟们:“快去把大奶奶的汤药准备好,还有,快准备热水。”
“你要赶着出门?”云居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失落。她有很多事与他说。他们有半个月没见了。
沈君昊笑着拍拍她的脸颊。她很想要他们的孩子。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惊喜,甚至是最好的礼物。
匆匆吃了晚饭,玉瑶已经端上了汤药,而沈君昊迫不及待去洗澡了。云居雁愈加莫名其妙,因为他好好的隔间不用,偏要搬了浴桶去西次间洗澡。
慢慢吞吞喝了药,擦了嘴,云居雁犹豫着自己是按照薛氏的要求去睡东次间,还是与他一起挤在他的西次间。守制期间,又刚得罪了薛氏,他们似乎应该更守规矩才对。
“进来帮我擦背。”
突来的声音打断了云居雁的思绪。沈君昊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她知道,他叫的是她,可是擦背——这虽然勉强也算妻子应该做的,但以前他从来没有要求过,而她也不知道怎么替别人擦背。
“怎么,你的药还没喝完吗?”沈君昊催促了一声。
“喝完了。”云居雁不得不回应,稍一犹豫,还是往西次间走去。
“把门拴上。”
虽不懂为什么要栓门,但云居雁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拴上了房门。水雾缭绕的房间,翩翩的烛火,云居雁有些晃神。她硬着头皮走向背对着她的沈君昊。在他的要求下,她并不是没摸过他的裸背,可那是在床上,还是在烛火吹熄之后。
“我不是让她们隔了一块屏风吗?”她无话找话,眼睛在房内乱瞟,就是不敢落在他的身上。
沈君昊不理她的问题,只是催促:“快过来,毛巾在这里。”
“哦。”云居雁只得走过去,拿起搁在浴桶边上的毛巾。她看着他裸露的肩膀,不知从何着手。烛光下,她看到他的肩膀比她宽,比她厚。他的手臂也比她的粗。她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脸颊泛起了红潮。
“怎么了?”沈君昊抬头看她。
“没有。”云居雁慌忙摇头。她用水桶中的温水沾湿了毛巾,从他的肩膀慢慢滑下。“要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她的丫鬟就是这样帮她擦背的。
云居雁没有得到回答,却感觉到一双湿漉漉的大手握住了她搁在浴桶边上的左手。她吓了一大跳,慌忙说:“你别乱动,小心着凉……啊!”她尖叫一声,赶忙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突然站起身面对她。“你干什么!”她明白他为什么要她栓门了。
“刚刚你还没说,你有没有想我。”
随着他的话音,她只觉得温热的水汽把自己包围了。他居然隔着浴桶抱住了她,他身上的温水全部沾在了她的衣裳上。她不敢睁开眼睛,她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她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怎么能在这么明亮的地方,赤裸裸地抱住她。
“快说,你有没有想我。”
“你……你先穿上衣服……会着凉的……”
“你再不说,我们可以考虑洗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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