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舒心凝神?”
“也好!明妹妹你去准备把!婵儿过来,过来坐在朕这里,明妹妹她的笛曲甚好,你若是不沾朕的光,可是轻易听不到的。”褚明佑也开口说多余的话,只是招了顾婧婵过去,便是不再理会她,反而一心一意的看着吹笛的湛鸾兮。
不得不说湛鸾兮吹奏的笛曲是很好听,也要人觉得心神舒畅。顾婧婵想到这里,觉得有些自卑感觉,在这个后宫之中,她还是真的没有什么甚好的才艺可言。王茉楠、湛鸾兮二人都是乐曲上的好手,她虽然懂得几分茶道,但是比起这些才艺真是差得有些远,她不知道皇帝对她还能新鲜多久,想到这里顾婧婵不由得一叹。
褚明佑听着顾婧婵叹气,忽然一愣然后便是疑惑地问道:“明妹妹她吹奏的这曲子舒心静神,朕心中烦闷都已经消散,怎么你却是唉声叹气了起来,可是心中有着什么苦闷?”
顾婧婵摇了摇头,她有些想离开这里的感觉,毕竟三人共处一室还是很难受,这种滋味不好。于是她站立起身对着褚明佑微微福身道:“陛下,可否容许妾先行退下?”
“为何?”褚明佑挑了挑眉,看着打进了殿就有些显得别扭的顾婧婵问道。
听着褚明佑问起为何,顾婧婵觉得有些哑然,她不知道该是如何说才好。她看着褚明佑对着湛鸾兮笑她就别扭,可是褚明佑若是看着自己她更是别扭,这话不能说出来,她只好借口道:“陛下,妾觉得有些胸闷头晕,想去透透气,去休息了,还望陛下能够恩准。”
看着顾婧婵有些闪烁的眸子,褚明佑也知道她在说谎,更是看得出这个丫头的别扭。顾婧婵这样子在褚明佑眼中,也就是吃醋的表现,若是别人她觉得这是很不可理喻的,可是偏偏露出这样表情的是顾婧婵,倒是要褚明佑觉得有些好笑,只得点头恩准道:“这样朕也不好拦着你了,要张德新送你回去,避着日头走,当心染了暑气。”
褚明佑得话虽然说得客套,但是确实有着十足的关心,顾婧婵笑着接受,对着褚明佑扣身,转过身,对着湛鸾兮眨了眨眼睛,然后便是离开了清微殿。
湛鸾兮看着顾婧婵那一样,第一时间有些诧异,可是慢慢想明白了,确实觉得有些脸红。她。。。。。。。她是给自己和皇帝创造机会么?
张德新低着头他也清楚,皇帝将他派出来所为何事,也就是要他随时可以将皇帝从清微殿请出来,陛下这心思真是够了坏的了。咳咳,咱家不该这么想陛下。
回到亭轩殿,顾婧婵微笑着坐在了卧榻上,瞧着张德新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笑着道:“张公公可是还有事要宣布,您这就交代我了吧,陛下要您护送我回来,可是极大的面子。”
张德新听着顾婧婵的话,虽然觉得心里舒坦但是到底不敢再顾婧婵面前托大,只得挂起恭敬的微笑道:“瞧娘娘这话说的,奴才可是不敢承这个面子,能送您回来是奴才极大的荣幸,奴才高兴还来不及了,那里还敢要您道谢,快别说这样的话了,折杀奴才了。”
“张公公您伺候陛下兢兢业业,我们这些做嫔御的也是放心,您在陛下面前可是比我们要得眼多了。这里有煮好的冰梅茶,公公可是喝上一杯再走?”顾婧婵笑了笑,看了一眼余容,要她去取冰梅茶。
张德新听了顾婧婵这话,顿时摆了摆手,这个主子煮的冰梅茶可是能够要他这样的奴才能够喝的?张德新一直推辞,可是却是没有退出去,接过冰梅茶喝了一杯这才笑了起来道:“奴才能够有幸喝得娘娘煮制的冰梅茶,奴才可是有口福,并且积了德啦。娘娘的意思,奴才懂得的,陛下很是关爱娘娘,可是有什么话要带给陛下的?”
顾婧婵笑了笑,张德新果然是有所交代而来,看来她不送上这杯茶,这个张德新还是不肯开口呢!而且这个张德新爱好什么,投其所好。。。。。。。“我记得张公公很爱茶啊。”
张德新听了顾婧婵这话,顿时也明了顾婧婵要做些什么了,顿时笑得更加真诚陪着笑道:“不敢说爱茶,都是因为奴才自幼便陪着陛下,自然有些和陛下喜好相仿。不过奴才不像陛下般喜好清茶,奴才还是比较爱浓茶的。倒是要娘娘见笑了。”
顾婧婵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张公公既然爱好茶,又是喜好浓茶,也是正好我这里有着上好的渠江薄片,我和陛下都不喝黑茶,便是送给公公吧。”
张德新听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对着顾婧婵打着哈哈道:“这渠江薄片可是上好名茶,那里是奴才这等身份配得饮用的?娘娘还是快快收起来,奴才是可是不敢享用。”
“张公公说笑了,这茶不是御赐的,是父亲送来的,公公若是喜好这茶,我就借花献佛了,张公公可是不要拂了我的意。”顾婧婵说完脸上扬起了动人的微笑。
张德新听了顾婧婵这话顿时也是笑了起来,笑着接过茶便是对着顾婧婵笑得更加真诚,临走的时候便是对着她点点头。
看着张德新离开,顾婧婵;脸上笑容正浓,她可是不怕张德新把这话传给褚明佑听,也许他褚明佑正想听呢。
这个张德新可是最最重要的人物呢!这个渠江薄片可是送出去得可是不亏。
☆、婧娟进宫
“她只是和你说了这些?什么都没有表示?”褚明佑挑了挑眉;看着摆在书桌上的茶包,一脸阴郁地看着张德新,语气甚是沉重。
张德新点头道:“却是这样呢!恬淑媛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将这渠江薄片赏给了奴才,希望奴才日后能照拂提点她罢了。除此之外娘娘就没有说别的了。”
“竟是这样啊!张德新;你很好。这渠江薄片既然是她赏给你的;你也就收下吧;不过这茶囊朕便是留下了;你下去吧。切记,这件事情朕不希望传到任何人的耳中去。”褚明佑瞧着细致精美的茶囊;想了想这该是她的手艺,茶叶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这手绣的茶囊怎么可以落到他人的手中?
一连七日,顾婧婵都没有见到褚明佑的面。她自然是知晓,那个张德新是绝对不敢私自收下那茶叶,想来褚明佑已经知道她准备拉拢张德新的事情了。当时她决定赌上一把,如果褚明佑因为此事生气的话,那么她就得对着这个皇帝用心了。要是不生气。。。。。。也就是说明褚明佑他能够默许这一点,那么她就得想办法,要他对自己用心。可是一直没有动静却是要顾婧婵有些心慌,等待结果却是最痛苦的。
褚明佑不来顾婧婵倒是也不着急,但是碧琴却是很着急,主子进宫都一年了,也很是受宠的。碧琴不是傻子,她听得余容说过,皇帝对主子很是上心,但是那个赏来的茹草就是精通几番药理,她说过,皇帝每日给主子喝得都是养身助孕的药。她是知道主子每次都要她做些什么,这样下去绝对不是一会儿事,她得劝劝她了。
看着碧琴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顾婧婵了然一笑,吩咐众人退下才幽幽开口道:“碧琴,你想说些什么,我懂得。不过你觉得我才进宫一年,便是从良媛爬到淑媛的位置上,可是有多少人眼红了?若是此时除你主子我在有孕的话,怕是皇后谁也容不下我了。”
“主子,您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么?您要知道,后宫一向是母以子贵的,凭借着皇上宠爱主子的程度,您若是诞下皇子,保不准能够跻身六妃之一的位置啊!”碧琴很是幽怨,她不想再帮助主子做那种事情了,每次她都是挺难为情的。
顾婧婵笑了笑指着绣墩道:“碧琴,你坐下,你听我说。我知道每次要你这么做,你心里不好受,也很是难为情,但是咱们得为咱们的未来考虑考虑。但是,有着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咱们家的大小姐呢!”
碧琴猛然瞪起眼睛,不解地看着顾婧婵,想了半晌才恢复了自己的声音道:“主子,您不是请求了皇后娘娘,要她帮忙留心她的婚事么?”
“父亲那里没有给回信啊!”顾婧婵平静地说出这一番话。她觉得给她妹妹一个身份这很好,当初和父亲约定好了,一年之后便是想着给顾婧娟婚配他人,可是父亲却是迟迟不肯给自己回信儿,这要顾婧婵觉得很是不安。
碧琴听了这话忽然一阵哑然,大人竟然没有给主子回信?难不成事情有变?
顾婧婵煞是冷静,她嘴角勾起一阵冷笑,父亲会不给自己回信,只是可能有一个原因,那么就是。。。。。。顾婧娟她有变了。。。。。。
父亲,既然您不肯出手,可是不要怪女儿擅自做主了。
由于褚明佑答应了顾婧婵,在皇后寿诞那日允许她将妹妹接到宫内小住,顾婧娟也是早早的就被接了来。
她坐在马车上脸色平静,心中也是想尽快进宫去。她脸色虽然笑着,可是内心却是万分凄苦。她的爱郎,居然会那么就离去,而且竟然和自己的亲人脱不开关系,这要顾婧娟觉得万分心痛。
到了亭轩殿,她看了一眼这建筑摆设心中的苦涩又泛滥而起。为什么她可以住着这么好的配殿,而自己却是只能被父亲禁足在后院之内,若不是皇后寿宴自己还是不能够出来、而且听说当初建议父亲关了自己的正是这个所谓的姐姐,顾婧娟想想更加愤恨,但是确实不得不挂起微笑,缓步走了进去。
顾婧婵坐在正位上等着妹妹的到来,还是一如在家是平淡恬静的笑容,她静静地看着进来的妹妹,等着她的拜礼。
现在顾婧婵已经是淑媛,宫女内监已是不少,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宫女和内监,顾婧娟忽然觉得这一切本应该是她的,而她顾婧婵,一个庶女,一个下贱坯子生的贱种凭什么坐在主位上,等着自己拜见她?
这个时候的顾婧娟已经不冷静了,看了一眼顾婧婵却还是昂着头道了一句:“哈,姐姐诶。我可是来了,你怎么也不欢迎小妹我呢!”
听了这煞是刺耳的话,余容先一步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没有做声的顾婧婵,便是出声呵斥道:“顾小姐仔细说话,虽然您是来探望姐姐,但是好歹咱们娘娘也是四品淑媛,身份也是高上您许多的,有些话说出来毕竟是难听。”
顾婧娟觉得余容说得话刺伤了她,顿时她便是抬着头道:“我和姐姐一向是这样,相信姐姐也是不会责怪我的是不是?以前都是姐姐让着我,我做什么姐姐才做什么,一下子改变了我还是真的不是很习惯呢!”
“顾小姐,这里是皇宫,宫中便是有着宫中的规矩。若是在闺房之中,您想如何便是如何。在此地便是不可了,还望顾小姐能够为娘娘着想。您是娘娘的亲妹子,但是规矩必须讲,虽然现在是皇后娘娘的寿宴,但是乱了规矩,还是得按着规矩办理。”余容觉得这个顾婧娟很是无理取闹,想想这个女子,该也是被安国公宠坏了的,竟然如此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以为这里是她安国公府么?就算主子也是出身安国公府,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皇帝的淑媛,不是一个世家小姐能够冒犯的。
一说到责罚规矩,顾婧娟就没有词儿了,只得老老实实地给顾婧婵行了拜礼,然后便直接起身,往顾婧婵身边走去。
瞧着妹子这般燕子,她也愿意把戏捉足了,既然老爹不配合,妹妹生了异心,她也没有必要维持这一番亲情了。既然不是同母,父亲撒手不管,那么我的好妹妹,你还是我妹妹么?
“呀,娟儿你来了,快要姐姐好好瞧瞧,这一年不见,还是怪想念你的。”顾婧婵笑得温和甜蜜,脸上似乎带着浓浓的宠溺,目光柔和恬静仿佛真的是在看心爱的妹妹。
顾婧娟听着她这么说,竟是不敢往前走了。只是站在那里,不敢上前道:“不敢劳姐姐想念。”
“瞧你这话说的,碧芳、茹草快去给二小姐准备写点心吃食,碧琴你去泡茶。水芝,给二小姐置个座,我要和妹妹好好聊聊。”顾婧婵笑着吩咐完宫人,便是对着妹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顾婧娟觉得这样很是羞辱她,她觉得她来看姐姐,最起码姐姐得在宫外迎接着自己,然后挽着自己的手,各种询问自己身体如何,父亲如何如何,当时在马车上她都是这样想的,如果她这么做,自己一定不会告诉她,然后等着她求自己,可是如今怎么是这样?为什么姐姐对于自己是爱答不理的?这样的感觉,要一向受宠的顾婧娟觉得有些不适应。
“怎么了妹妹?为何不曾落座?难不成妹妹不屑和姐姐我坐在一起么?”顾婧婵挑了挑眉。自家妹子的心思她懂得,她也是成心刺激这个顾婧娟,若是她不受了大的刺激,妹妹她和王茉楠的计划该是如何实施呢?
顾婧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