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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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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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北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喉间不自觉的上下滑动,刚才男女唇舌交融的一瞬浮浮荡荡在脑海里流连翻转,女子晕着红的脸颊仿佛一条毒蛇缠上了自己,让他忍不住将视线死死锁住,但当他看见女子的容颜被完全遮挡去,一头黑发凌乱的迤逦在一侧时,他竟然有些烦躁,恨不得伸手去捋起,让他好好看看她那张承受雨露时的娇媚与羸弱。

那会是怎样的心颤与悸动。

女人不在于有多美,只要一双动情的眸子就足以勾住一个男人的魂。

邢北的愣神其实不过是一晃而过的事,李沁的身影突兀的冲进这场香。艳的画面里,玄色披风在他行动间露出赤。裸的肢体,看似荒唐,可这完全不妨碍感受到他浑身上下迸发出的戾气与杀气,他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臂,向自己身上扯,而女子身上的男子绝没打算放手,十分强势按下女子,拉扯间李沁背对着车门,只看见两男一女气喘吁吁的动作,不过好像都怕伤了女子,力道还算适度。

看到这儿,邢北不知什么滋味的摇摇头,唰的撩下车帘子,眼瞅着马车因车厢里激烈的争执而晃动,暧mei的气息掩也掩不住扑面而来。

突然“怕擦”一声,地板上不知转了多少圈的瓷瓶跌下车外,他向后一闪。

似乎是惊到车厢里的人,蓦地全部静止。邢北扯了扯嘴角,没再盘问什么,转身上马,高喝了一声,“驾!”带着一队人马返回城里。

在车外一直被兵卒拦住的苑儿见人的走了,两条腿顿时软了,堆坐到地上,颤颤巍巍的喊了声,“娘子……”

“滚开!”车厢帘子一抖,眼瞅着从里面飞出一堆衣衫,随即就见赤着上身的高大男人跳了下来,弯下腰平静的捡起衣衫,眯着眼睛拍了拍尘土,随后抬脚就走。

还没等瞠目结舌的苑儿反应过来,就听李沁暴喝,“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戚媛,你给我记住了!”

第064章 纵马

“娘子……”苑儿手脚并用的爬了两步,扒住车辕站起身,隔着车帘子轻声问,“娘子,他……他们都走了,李医生的眼睛好像要杀人,娘子您……没事罢?”

戚媛一边挽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用另一只手在地板上摸索,发钗呢?

地方就这么大,寻了一圈不见,皱眉想,是不是刚才连同丢衣衫的时候卷走了?

“娘子……”苑儿是声音明显打颤,显然惊着了。

戚媛抿抿唇,闷声应了句,“我没事。”

“呼……”松了口气的苑儿规矩的在车外守着,不敢冒然进车厢。

确定找不到了,戚媛靠着车壁喘气,四周似乎还有那两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但已经分不清是幽幽的暗香还是清爽的体味,混淆在一起的就像刚刚发生过凌乱不堪的镜头,唇上还有些刺痛,一想到那男人在离开唇时狠狠咬了一口,她就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

那种感觉很微妙,又很强烈,仿佛要标记上什么,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恰恰是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极度厌恶,抑制不住的气恼,再次狠厉的擦唇瓣,直到两片唇瓣肿痛的不敢上唇沾了下唇才住了手。

戚媛想暴走,想发泄,一股无名火盘旋蹿腾在胸腔,恨不得时间倒回,她一定不顾一切冲到绝世好刀面前,把那个下套的男人检举出去,最好当场一刀砍了!

她说怎么冷的寒气直冒的男人会答应玩什么真心话游戏了,还不管问什么就是脱衣衫,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想想车厢里两个赤。裸的男人加一个长发披散的女人,还用过多解释么?任谁看了都是一场香。艳的车震啊,可恨她还自以为聪明的主动亲了冷面男,主动上套替人家打掩护。

世间还有比她更蠢的么?!

还有李沁,那是什么态度?竟然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鄙夷她,“随便亲一个陌生男人是因为够刺激么?缺男人你可以找我的……。”

呸!老娘这辈子缺什么都不缺男人!回去就让宋老太太弄十个八个清倌来,个个比他李沁干净!

真是越想越气,戚媛起身撩了车帘子,也不管苑儿惊诧的目光,蹭的跳下马车,抬头恰看到一人牵着两匹马路过。

戚媛上去就拽住了其中一匹,瞅也不瞅牵马人,蹬上马镫翻身骑上,当空娇咤,“驾!”就向前奔了出去。

许是没想到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在城门口抢马,那人愣是眼睁睁看她驰走,待反应过来,就听前头女子长扬一声,“苑儿,付钱,这马我买了!”

“娘子!”一阵慌乱,苑儿急的眼圈通红,手里攥着钱袋直跺脚。别说两条腿跑追不上马,还被马主人拦着,就算给她一匹她也不会骑啊!

忽然瞥到她家娘子没戴幕篱,长发随风扬起,单薄的身子竟然还陪披披风,苑儿彻底懵了,大喊车夫,“快追上去,娘子不会骑马!”

车夫早已目瞪口呆,呐呐的应了一声,驾上马车就走,竟然忘了喊苑儿。

第065章 就不站住

身后是怎样的慌乱,戚媛都不想管,她的一腔烦躁只想在这驰骋中尽情的发泄,前世的记忆从心底泛滥袭来,仿佛她空荡荡的身后被孙泽拥着,温柔的在她耳边细语。

“慢点,这样,别夹的太紧,马会不舒服的。”

“对,就这样,很好,以后不用我陪你来马场了,学的真快。”

“我们媛媛是最聪明的姑娘。”

孙泽!孙泽!孙泽!

戚媛满脑子的孙泽,一颦一笑一回眸,那个性情细腻,处事宽厚的男人,一直都在她身旁,只要她回头,只要回头,就能拥有……。

深秋的风吹打在单薄的衣衫上,一会儿的功夫就打了个透心凉,两条手臂已经麻木,夹着马的两条腿因裙子的束缚被勒的紧紧的,松散的裤管迎着风咧咧扇动,全身上下连心一起冷掉。

“驾!”她带着一片片撕裂破碎的记忆向前飞驰,古色古香的街道就像快速逝去的时光隧道,一刹那,她蓦然惊醒,就算回头,再回头,她也守望不到孙泽了。

泪水飞溅,扯着心酸,烫伤了她的眼眶。

她多希望还能回去,可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不仅仅是躯体血肉模糊,就连灵魂也死了,明明告诉自己前世种种都成泡影,也告诫自己贪嗔痴都不要强求看透,可当那个男人与她亲吻,炙热带着心跳的强烈感袭来,她颤抖着不得不悲哀的承认,她忘不了,不管是守护还是背叛,她一时一刻都没忘记,甚至在时光中越来越深刻,她好怕,怕她重生的这辈子还活在孙泽给的温柔里。

怕忘记又怕记住,心中的煎熬再难名状。

奔跑中的戚媛与身边那些模糊的影像擦肩而过,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宣泄中,这时街上横穿来一匹马,诧然高喝,“你站住!”

可她哪里听得到?马蹄腾飞,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有人迎风追上,齐头并进时鞭子啪的在空中甩了个空响,戚媛茫然扭头,泪眼中一个男人的轮廓被模糊的勾勒出。

她眨眨眼睛,抬手抹掉眼泪,随即瞠目,绝世好刀正一脸探究的上下打量她,最后和她惊讶的目光对视,戚媛暗叫不好,哪里还敢乖乖停下,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向临街跑去。

“你给我站住!”邢北一看她还敢当着他的面落跑,脸色更加阴沉,扯着马缰绳就追了下去。

幸好是临近傍晚,街上行人稀少,她骑着马一头冲进巷子里,不敢回头,只竖着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身后马蹄声杂沓着越来越近,她心慌的快要崩溃,暗骂冷面男一声,倾着身子加快速度。

她的骑术全是因着孙泽越来越多的外出应酬,只能靠骑马打发时间,挥发心中的寂寞得来的,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用场。

邢北也没想到一个娇弱弱的女娃马骑的这样好,疑惑的同时更加气愤,眼看着她又要钻进巷子里,顾不上许多的喊道:“玲玲,你再跑我就不客气了!”

“还圈圈呢,你啥时候跟我客气过!”戚媛一夹马肚子,速度不减反增,风声刚劲,开口说话倒像是被风鼓开的。

第066章 搜查

一直跑也不是办法,在堪堪甩掉尾巴,没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戚媛突然勒住坐骑,哧溜顺下马,身子踉跄了一下,顾不上冻僵的麻木四肢,万分狼狈的爬进了不知谁家的后门里,随即将门带上,横上。门闩。

靠着门板喘息了片刻就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登时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向里面爬去,她刚才一头扎进来也没注意院子啥样,现在看发现是一个小巧的四合院,影壁后一溜的青石墙壁。

她扶着墙壁向里走,转角处是回廊。

正犹豫要不要再往里走,就听身后砸门声,真的是砸门,就算没看到也觉得门板就快被砸开了,吓的她一激灵,低着头连忙进了回廊,院子很安静,那一声声门响就显的特别突兀。

天色已经昏暗,戚媛躲在西厢房一侧的暗影处,就见一个身段细长的女子匆匆的向前去,随后传来开门声。

“郎君找谁?”女子的声音细细软软。

“本官是京兆府尹邢北,刚才有个细作钻进了你家院子,现在本官要进去搜查!”邢北浑厚低沉的嗓音传来,严肃的让人听不出一点私心。

戚媛咧了一下嘴角,丫的,竟然说她是细作,真够绝的!

不能再细听了,她靠着墙壁一点点退到后窗,一般人家都会将耳房做浴房用,她试着将窗子推了推,竟然没上锁,不由喜上眉梢,扒着窗棂爬了上去,这姿势让她恍惚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像梦里也有人这么做过。

不过一场梦而已,谁会深究呢?她动作轻蹑的跳了下来。

转身不小心碰到洗漱架,她连忙手臂揽住扶好。

又是一愣,这情景梦里好像也有人做过……。

戚媛摇摇脑袋,这是怎么了,还跟梦纠缠上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四下打量着向门口蹭了过去,门那头就是厢房内室,她在考虑,要不要进去呢?也许躲进衣柜或者匍匐着趴在埃榻下面,或者……。

她仰头看了眼棚顶上厚重的横梁,或者学冷面男爬在横梁上会不会更安全?

两辈子加一起也没这么狼狈过,被人撵的跟耗子似的。

戚媛吐了一口浊气,推开点门缝,里面没有灯光,昏暗的视线里看不清有没有人,屏息静听,感觉不到气流中有人呼吸,于是放心大胆的进了里间。

里间的装潢很中性,家俬摆件古朴中透着恬淡,隐隐还有药香沁脾,许是这屋子的主人是个常年服药的,如果屋内摆设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情,那么这个人应该还是个沉淀了人生心境的人,年纪应该不小了。

她边胡乱揣测边四处打量,最后视线落在一处拐角搭着的梯子上,竹藤缠绕,青黄的颜色接上一处腾空隔出的书阁,顿时让人眼睛一亮,整个暮色宁谧的居室风格里多了一丝心思精巧。

戚媛顺着竹藤梯子爬上去,书阁上除了两个毡垫,一张小几,周围凡是目之所及全都是书,各式各样,名目繁索,且药香味愈发浓重。

“邢府尹,这是我家主人的卧室,实在不方便进去。”

门外脚步声停顿,那女子细细软软的声音响起,只是此刻却蕴含着不容亵渎的怒意。

第067章 疯妇

戚媛身子一僵,明明门没开,还是下意识的往书架上靠,恨不得缩小成一粒没人注意的尘埃。

“你家主人是?”治久城多隐贵人,邢北身为世家子弟又是朝廷命官,自然不是愣头小子,便迟疑的问道。

女子似不想说,半晌实在拖不过去才道:“我家主人原是太平坊李家嫡支三房已故四郎的吴夫人。”

吴夫人是谁?戚媛被这女子绕的捋不清关系。

门外的邢北却明白了,沉默了片刻,道:“既如此,本官去见李三郎。”

女子连忙恭送他出去。

外面安静了,戚媛的心渐渐落回了原位,被人撵的滋味原来是这么的胆战心惊,曾经还想逃离宋家的想法彻底熄火了,躲躲藏藏过日子她可不受不了。

天尽暗了,她又是逛街又是骑马的早就累的骨头酸软,这屋子里烧着火盆,暖烘烘的极具诱huò着她去见周公,可是不行啊,理智还提醒她要尽快出去,不然等主人回来她又藏哪?

正在她强撑着眼皮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门开了。

猝不及防的将戚媛吓的完全清醒,连忙将身子缩在角落里,透过书架的缝隙隐约见刚才那身材细瘦的女子进来,随即一阵药香扑鼻,那女子向旁边小心翼翼的侧开身子,手扶着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走进来。

步履轻缓,妇人披着白丝绒披风,怀里抱着个婴儿大小的布包,手边拍着布包边软软的哼唱着什么。

越来越近,她听出妇人唱着“吾本是,荷花女,只是与君心相许。今宵为君把歌唱,句句都是伤心曲。……”嗓音软糯,明明歌词哀婉,却唱的像摇篮曲。

“夫人先坐下,小娘子已经睡了,您放好她,让她睡的舒服些。”

那妇人闻言听话的坐到榻上,极轻柔的将布包放好,拉过一个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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