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叹了口气,司远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他啊,还是会意错了我的意思。我确实与他说过不要再让你擅自行动。可只是不想在我出现之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罢了。根本不是添不添什么麻烦。”这样说着,他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唔,有些事确实是偏离了我的意向,也确实是让我置身于危险之中了。我曾经也如此打算过,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却没有勇气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呵呵,你也算是歪打正着了。不管怎样我都是要感激的呢。给你些什么奖赏好呢?光明正大肯定是不行了……”说着说着,便成了自言自语。
无力地看着他,云中秀实实在在无法将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孩子气的少年,与她印象中那个威严南祺新皇联系到一起。
他不但与她说了这么多的话,而且他还亲自替她拭泪,他还……叫她秀秀……
秀秀两字在耳边一响起,云中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再看那白衣少年,仍然还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什么。就在云中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时候,那少年却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看向她,轻呼道:“就奖赏你每天都来看我好不好?唔,不错,真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定了吧”
他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再加上他莹白如玉的面庞,和那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裳,看起来真的是纯良至极,犹如一个林家大男孩一般。
可惜,他却仍旧是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说做什么决定便做什么决定。
正当云中秀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原本紧闭的门扉却忽然被人推开。
当看到破门而入那人的容貌时,云中秀瞬间石化,只是张着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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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再见沈之玄
鲜红如血。
那一袭明晃晃的颜色,灼的云中秀眼睛有些刺痛。
破门而入的男子身着大红色长袍,那红似是鲜血染出来的一般,极尽妖娆魅惑……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这人有着惊世骇俗的妖颜。只可惜……他半边面上带着银质铁面,让人无法不惋惜感叹,自己没有一窥真颜。
可是,那半边容颜就算云中秀看不见,脑海中也能清晰地浮现出来往日的种种画面。
他的卑微,他的恳求,还有他深深的绝望……
多久了,已经忘记有多长的时间了。云中秀努力让自己忘却,努力让自己忽略她的生命中还曾出现过这样一个倾城倾国的少年。
事实也证明,她成功了。太多的琐事,太过于忙碌,这个少年已经渐渐从她脑海中淡忘了出去。
以至于这瞬间见到他,云中秀连呼吸都停止了。她知道这个少年恨她,恨不得能将她碎尸万段,也恨不得永世不得相见……
莫名的有些慌乱,云中秀连忙垂下头,想借此动作不引起那少年的注意。但是她的眸子却忍不住偷偷向他的方向瞥去……
在她发现他的同时,那少年当然也发现了她。
有一秒钟的晃神,那血色凤眸里如云般翻滚着微妙的情绪。
不过只是一瞬间,也只看看是一瞬间,他便收回目光。似是根本没有发现那青衫妇人的存在,似是她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
他上挑的眼眸里,有着绝世的孤傲冷清,与她印象中那个总会害羞的少年完全不一样。他完美到没有一丝缺陷的容颜,似是一尊雕像般,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衣带当风,随着他走路的动作,那大红色的长袍卷起尘埃飘扬在云中秀的眼前,一闪而过。
他来到那白衣少年的面前,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跪拜着,“属下已归,特来拜见公子。”
这屋子里,似乎尴尬到不知所措的人,只有云中秀自己一个人而已。
那大红长袍的男子毫无所谓,就连那白衣少年也是面色平静。垂眸看着俯拜在自己身前的红色身影,司远笑了。他眼里含着满满的笑意,极其温柔地缓声开口道:“做什么行此大礼,回来便好,回来便好了。”说着,他终于从榻上起身,来到那红袍男子面前,郑重其事地双手将他扶起。
他的面色是平静的。可是云中秀能清楚地看见那红袍男子连肩膀都在轻颤着,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么久了,公子可还安康?”
司远点了点头,柔声回道:“好着呢,莫要担忧。”
这般说着,他忽然抬起头,看向那个一直在默默打量着他们的青衫妇人。随后他轻启唇角,微微笑道:“秀秀与玄也是旧熟,过来见一见吧。”
从他对自己绽放笑颜的那一秒钟,云中秀的眼皮便开始狂跳了起来。此时听完他说的话,又见他对自己招手,云中秀羞恼的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他……他……他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沈之玄恨她入骨,明明知道是自己把他卖了的啊那身着大红色长袍的人,正是云中秀曾经舍弃的绝色少年——沈之玄。
杵在原地,云中秀迟迟不想上前,只是抬起眼睛向那背对着自己的红袍男子看去。
良久,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一般。
良久,云中秀都没有多走一步。
良久,那大红色长袍的男子终于缓缓转过身。他用那半张带着铁面的面庞面对云中秀,慢条斯理地缓声开口道:“云夫人,真是许久不见了呢。”没有一丝一毫的激动,只是平平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但是云中秀能从那冰冷到毫无温度的凤眸里,窥视到一闪而过的恨意。
他是笑得吧,他是在笑吧,她可以感受到他确实是在笑着的。可是在那张银质铁面下,云中秀什么也看不真切。脑海中却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日的情形,那如一条可怖大虫一般趴在他脸上,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的伤痕……
呼吸渐渐有些困难,云中秀的心口不可抑制地疼了起来。似乎有一个调皮的孩子正在拿着无数的针头,不停地往她的心尖儿上狠狠地扎下去。
她疼,她疼到每呼吸一口气,都会牵带着四肢百骸。
努力着不让自己飙出眼泪的冲动,云中秀强行扯了扯自己的唇角,也学着他的模样,淡淡地福身开口道:“许久不见。”
只是四个字,只是四个字她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尽管极力忍耐着,可是她的声音已经是无法抑制地颤抖。她没有资格和他说话,也没有资格问他近来可好。
他不好,他不好。他一定过的很痛苦那纤长的脖颈下,犹可见到一条肉粉色的疤痕……
还记得那日,他便是连转一下头都很困难,如今却是完全换了另一种姿态站在她的面前。
那般冷漠,那般疏离,只有那血色凤眸中,隐隐透出来深入骨髓的恨意。
从未想过再相见时的场景,不是不想知道他好不好,只是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她云中秀活了两世,清清白白,无愧于心地活了两世。可是……可是在这少年面前,她却是一个罪人,一个将他毫不留情推向深渊的罪人……
身体越来越颤抖,云中秀也想像他那般,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来见司远了……
这般想着,云中秀忽然抬起头,看向那沉默不语地白衣少年。
他……莫非是故意的?是知道沈之玄今日要来,所以才会见她的,对吧?
这两人似乎已经是许久都不曾相见了,单看沈之玄的反应和他说的话便可以知道。
沈之玄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孤傲冷清的模样,也应该是与他有关的啊,他是想用自己来考验沈之玄的吧?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要不要让她变的这般悲哀啊她已经连苦苦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何……为何就是不能给她一条活路呢?
她什么也不要,她只想求个富足闲散的悠然生活。她只希望在接下来的乱世之中,能带着巧儿好好地活下去。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啊。
可是,连这一点点的愿望,都被那如恶魔一般的他收了回去……
似是被一团乌云笼罩着,云中秀整个人,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透着深深的霉气。
不再去看那大红长袍的男子,云中秀对着那白衣少年缓缓欠身道:“殿下,您有贵客,那秀娘便改日再来拜访吧,告辞。”这般说着,她便要转身离开。
但是意料之中的,那少年并没有就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去。
“什么贵客不贵客的,都是旧相识,留下来一起用顿膳吧。”
这声音,可是万般温柔。清润悠然的声调,似是一缕清泉滋润着人的心脾。
可是,这滋润的人中并不包括云中秀。她已经够倒霉的,她已经发霉到浑身上下都长满了霉气,所以她不需要这道清泉。
在原地踟蹰着,云中秀很想硬着头皮离开。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顿了顿,却缓缓转过身,脸上也同样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既然如此,那秀娘便不客气了。”
面带笑容,语气温柔,可是谁也看不见云中秀那隐在衣衫下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尖长的指甲刺进肉中,有一缕血丝正顺着手中的掌纹缓缓流下……
她僵硬的笑容,颤抖的唇角司远全部都忽略不计。只是对着她微笑着点头,便提步走了过来,“那好,我们便去大堂吧。”这般说着,他已经越过云中秀,白衣当风地飘然离去。
独独留下这两个状似平静,实则都已经是翻江倒海了的人。
望着他已经消失的方向,云中秀吞了一口水,抬起脚步便要跟上去。哪知这一步还没有迈开,身后却传来一极其魅惑的声音,“云夫人,不认得之玄了吗?怎地这般生疏?”
背对着那红袍男子的娇美容颜瞬间垮了下来,云中秀完全是哭笑不得了。可是没有办法,既然人家都这般坦然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慢慢转过身,云中秀皮笑肉不笑地缓声开口道:“秀娘不敢。”
高高扬起下巴,那少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垂眸着他面前这个看起来依旧温婉娴静的女子……
从鼻间传来一声冷哼,他慢悠悠地开口道:“这么许久不见,云夫人可有思念过之玄?这么许久不见,云夫人可有想过之玄过得怎么样了?这么许久不见,云夫人依旧是这般的娇艳如花啊,让之玄看着好生羡慕。”如此阴阳怪气儿地说完,他忽然话锋一转,阴冷地在她耳边呵着气,慢声细语道:“之玄思念夫人可是思念的紧呢,我们……还需好好叙叙旧才是呀……”
大伙期待已久的小玄子终于出现了……他的转变很华丽丽吧?有木有奖励啊,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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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羞辱
(二更)
叙旧……
是要狠狠地报复她吧。
虽然室内的空气温暖异常,可没来由地,云中秀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正当她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忽然感受到耳蜗间冰凉滑腻的触感……
那是……那是……那是他的舌尖
倒抽一口气,云中秀已经顾不得许多,这种极大的屈辱滋味直让她再也无法忍受,一把便将那大红色长袍的男子狠推离开。
“装什么清高,不过就是一个靠着巴结男人才能过活的妇人哼”
这轻蔑到极致的声音传来,他衣袖一挥,大步离开。只留下在原地屈辱到不能自已的云中秀。
他说她什么?他说,她是一个靠巴结男人才能过活的妇人……
没错啊,呵呵,没错啊。她就是一个到处巴结男人的妇人,她先是巴着连沐风,后又想法设法地缠住了司远。所以才会毫不留情地将他踹开的。
对,对,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一点也没说委屈她。
呵呵,呵呵,呵呵呵……
寝房里,回荡着一声声苍凉的笑声。便是这般笑着笑着,那青衫妇人缓缓地蹲在了地上。她的肩膀不住地颤抖,整个人也如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一般,卑微渺小的让人心疼……
肩膀上有微凉的触感,云中秀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只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她身边,垂眸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