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拼命的张嘴,想要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而这时,她听到凌姿涵对夏夏温和的说:“小王爷让你回去等着看戏。”
“啊?什么戏?!”夏夏站起身,好奇的看着凌姿涵,边问,边往下走。
“你哥哥不能用寒性的东西,但不能坏了皇后娘娘的心意,刚巧太子爷在。太子爷发扬了下崇高精神,帮他喝了那壶佳酿解暑。”回头,凌姿涵看着白樱已经双目颤抖,全身哆嗦,双手指节泛白,眼看着好似就快要窒息了。
垂眸浅笑,凌姿涵就听夏夏用哪种极为解气的口吻,生硬的吐出两字——“活该!”
活该受到这样的报应,若不是她们居心不良,算计她不成,有去算计她哥哥和涵涵,那里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在凌姿涵耳边说了句话,夏夏斜了眼白樱,就趾高气扬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到了二门带着女官和贴身婢女离开暖玉轩。
“自食恶果。”恶魔般的微笑着,凌姿涵再也没多看白樱一眼,只轻描淡写的吩咐道:“流云,去吧她带来的宫女都收拾掉。豆蔻,把她给我挪开,碍眼。”
白樱惊恐却又满怀恨意的瞪着凌姿涵,使劲的捶着地面,想要挣扎。却只换来凌姿涵凉薄的一句话,“我发过誓,绝不会在让任何人,扼住我的命运。任何人!”
她的命运,只能在自己手上。
次日一早,宸帝震怒的消息传遍各宫,并急招随行大臣与皇子,欲废太子!
地点,还是在霞凤宫里。
不同的是,这次不是佛堂,而是皇后所住霞凤宫的正屋里,一对男女赤身相拥在地上,清晨被人发现。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最得意的儿子,西朝尊贵的太子爷,轩辕琰。与当今圣上极为宠爱的樱美人,白樱……
第一百零二章:盛怒之火,引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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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凤阁中,皇后领着众人跪在殿前,战战兢兢的压低了头,根本不敢去看殿中的宸帝。爱萋'。请记住本站而此刻龙颜大怒的宸帝,也没有心情理会皇后,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太子,余光偶尔扫向白樱,怒眸中却看不出半点情绪,变得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打小就阴沉的太子,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倒是旁边的白樱,双手紧紧拽着衣领,抽噎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求饶着,不住叫屈。
她想要去抱宸帝的腿,却又有些胆怯的缩回了手,可想想,心里又着实委屈,忍不住痛哭不止。
“皇上饶命,嫔妾是冤枉的!皇上,皇上求您一定要为嫔妾做主啊,否则嫔妾死不瞑目啊!皇上……”
“冤枉?好,朕倒要听听,事实面前,是怎么冤枉你这个污秽宫规的贱妇!”走到白樱跟前,宸帝冷眼看着狼狈的白樱,俯下身,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着自己。
阴冷的声音犹如被寒冰包裹,宸帝凝视着白樱原本还让他有三分怜爱的容颜,此刻却深恨不已。尤其在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那刺眼的欢爱痕迹后,怒气不减反增。
转眼又看向陷入死寂的太子,冷冷挑唇。
这就是他的好长子,众臣推举的好太子!
西朝开朝以来,他们轩辕家,还真没出过儿子给亲爹戴绿帽子的事情。而太子这出事,这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如此丑闻面前,这让最注重颜面的宸帝怎能不动怒。
宸帝拂袖甩开白樱的脸,就像丢开一块破木头一样,哪还有平日里的半点怜爱之意。
负手而立,他声音冷沉如冰:“说!朕,倒要听听,朕的好太子,好妃子,要怎么解释这铁证如山的事实!”
白樱面色惨白,不住颤抖,支撑着地面的两手却好似失去了力气,让她一下子趴在了地面上。
太子则面色铁青的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着地上的毯子,就像是昨晚欢好时抓柔白樱一般,但此刻却充满了愤恨之意,双目瞪圆了看着地面,仿佛受了莫大的耻辱,沉寂在思绪之中。
殿外,皇后心疼的看着儿子,却怎么也想不通。
昨日,白樱分明好好的回来与她复命,并说酒已经赐了下去,怎么今日却成了这样?难道是被凌姿涵做了什么手脚?可也不对啊,她派去的女官也会来了,说是给小王爷从了酒,看着小王爷喝下去的。
而她儿子,昨晚来请安的时候,还一切都好,怎么一觉醒来,该发生的都没发生,不该发生的到都发生了?
那就只能是完颜斐扬与凌姿涵一同做了手脚,否则,没道理会变成现在这样。可转念一想,另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或许不关妖女的事情,是白樱,是白樱存心勾搭她儿子!
一定是这样,再怎么说,这白樱都是皇贵妃的人。她怎么能那么蠢,竟然鬼迷心窍,应了白樱,害得她儿子……
皇后痛苦的凝视着儿子的背影,看着他沉默地的,披着四爪蟒袍,跪在宸帝脚边,皇后的心都快就到一起了。耳边宸帝一声声“畜生”的责骂,还有如雷鸣般,在耳畔不断回旋。越想越气,她仿佛啐了毒的眼神扫过颤抖的白樱,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一股怨气涌上心头。
此刻的她,恨不得将白樱活剥拆骨,饮血鞭魂。
没想清楚来龙去脉,求生的本能让白樱方寸大乱。她顾不得许多,匍匐着上前,郑重地朝宸帝恭敬的三叩首,就将来龙去脉与宸帝说清。并再三强调,这件事情,是皇后交代她去办的,她是受害人。而她昨日前去给凌姿涵送酒的时候,被发现了,还被凌姿涵强灌了酒,说是要等她毒发的时候,再送来霞凤阁。
“……求皇上为嫔妾做主,嫔妾真的是冤枉的!嫔妾的心从来只属于皇上一人,平日里从无违乱宫规之举,也断断不敢背叛皇上。嫔妾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嫔妾所言,句句属实,若皇上不信,可传唤嫔妾的婢女问话,也可让准王妃与嫔妾当面对质!若查出有所不实之处,嫔妾愿以性命相抵……”
白樱言辞凿凿,似乎极为坚定。但她看宸帝好像并没有为之动摇,连忙跟着赌咒发誓,说自己若是撒谎,就永世不得为人!
宸帝转脸看了眼白樱,心中却也明白,若不是药物所谓,白樱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只是这儿子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了……
“齐德海,速速命人去传凌相千金、东陵小王爷,及樱美人身边伺候的人过来。”
齐德海得令,忙唤人去传话,走回殿中时,刚好听到宸帝问太子,“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朕说的吗!”
这时候的太子已经冷静了下来,思量着前因后果,就明白最大的问题出在那杯酒上。当时,他是听说凌姿涵也被赐酒了,就想到了前些天的那件事,猜想着是母后有意撮合,这才存了私心的代完颜斐扬喝了那杯酒。却没想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但赐酒的是他的母后,他也不能指出,只能保持沉默,将头压得更低。
他的动作,换来宸帝更大的怒气,正要发作时,便传来了几位王爷殿外求见的消息。
宸帝抬腿踹了太子一脚,转身走回上座,对齐德海扬了扬手,“传他们进来!”
*
暖玉轩。
凌姿涵领了旨意,换上稍显正式的衣服,就随着领路的公公,带着流云一行朝霞凤阁走去。
“凌小姐。”
“小王爷。”在霞凤阁门口,凌姿涵与完颜斐扬撞上了,盈盈一礼,凌姿涵看着已经从角门进去的那队宫女,转眸对上完颜斐扬的目光,“小王爷也被传唤了?”
“是啊,没想到小姐也被传召来了。”
交谈两句,凌姿涵与完颜斐扬就被通报后回来的太监引入正门,穿过回廊,走入殿前宽广的院子里。
凌姿涵略略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乌压压的一片人头。
清一色的粉裙宫女,几乎占满了大半个院子。靠前的位置,点缀着三两翠色,是女官的服侍,再往前,则是穿着九尾金凤凰袆衣的皇后。
“臣女(小王),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两人一前一后的停在殿门前,向宸帝施礼。
宸帝抬了抬手,朝齐德海使了个眼色。齐德海立刻走上前来,请两人入内,“小王爷,凌小姐,请……”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入其中,凌姿涵的用余光扫了圈殿内。
白樱和太子正跪在大殿正中央,两人均是衣衫不整,但在她走入时,却同时抬头,朝她看来,神色不一。而轩辕谦不知为何却跪在太子身侧,在他身边同跪的还有八王爷。他们的神色看似紧张,但眼神各有千秋。而轩辕煌大约因为腿脚不便,虽然依旧坐在轮椅上,却也在殿中。
走到轩辕煌身侧,凌姿涵突然站住脚步,抬头直视宸帝龙颜,用那平静淡漠的语调打破沉寂。
“不知万岁召臣女前来,所为何事。”
白樱瞪着凌姿涵,本就红肿的眼睛,此刻因为充血而红的呈现赤色。紧握的拳头,折断了她一直极为爱惜的指甲,残留的甲片刺入手心的嫩肉,扎的沁出血珠,却没有觉得痛。
紧咬着唇,白樱压抑着心中呼之欲出的冲动,没有张口大骂,只是摆出委屈可怜的姿态,垂头流泪,嘤嘤啜泣。心中暗暗立誓,就算今日她不能翻身,也要将凌姿涵拉下水!
“丫头,你过来。”
宸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朝她招了招手,面上的神色依旧是那样的高深莫测,让凌姿涵看不透,猜不出。
所以凌姿涵干脆就不费神去猜,改用拆。
见招拆招就好。
“和朕说说,你昨日可曾见过樱美人。”
眼前的宸帝摆出慈父的模样,收敛眼中的怒意,慈爱的看着凌姿涵,但那气势无形中早已形成一股压力般的低气流,朝凌姿涵涌来。
颔首,凌姿涵老实回答:“见过。”
“那把经过与朕说一遍,记住,要老老实实,一字不落的说出来。”慈祥的眼神陡然变沉,威严的声音从喉间滚出,犹如古书中所说的灵言,带着一种魔力,好似瞬间化为气势磅礴的雄狮,朝凌姿涵奔走而来。
凌姿涵的笑容微微一僵,面色也严肃起来,转眸看了眼白樱,余光扫过眼神邪肆不明的轩辕煌,扑闪着长长地睫羽,收回视线时略略做出一丝迟疑的模样,才开口道:“万岁爷,昨日樱美人的确去过暖玉轩,是来给臣女与王爷送皇后娘娘赏赐的解暑酒的。臣女因王爷还没回来,就让流云将酒上收起来,但樱美人提醒了臣女,皇后娘娘赏赐之物,必须当场品尝,以示尊敬。臣女还特意喝了一杯,只是臣女从不饮酒,不想那酒的效力那么大,一杯就倒了,害得豆蔻一夜没睡……”
说着,凌姿涵咬了咬唇瓣,神色中暗藏窘色。
“哦?豆蔻,是向丫头说的这样吗!”宸帝打量着凌姿涵,见她神色自然,并不像是再演戏。反倒哭哭啼啼的白樱,才像是在做戏,用眼泪和谎言博取他的原谅。
“万岁爷明见,豆蔻心直口快,从不会说谎。您瞧,这黑眼圈,就是被小姐给闹的。只怪……小姐的酒品实在是差,却不变在殿上说。若这事真的很重要,您还是私下里,问九王爷吧!”豆蔻入戏三分,朝轩辕煌瞧了眼,又要笑不笑的看向凌姿涵,神色中隐隐透出几分不能言说的暧昧。
“老九,你过来。”宸帝扫了眼大殿,众人各异神色均落入他的眼中。等轩辕煌转动轮椅到他面前,宸帝才道:“你给朕说说。”
“父皇,这……”轩辕煌似乎极为犹豫,对视的刹那,眼神中闪现过一抹复杂。他转脸朝凌姿涵瞧了眼,凌姿涵却像是触了电似的,倏然移开目光,眼神躲闪,略显慌张,颊边也微微染上一抹红晕。
这细小的变化并没逃过宸帝的眼睛,心中也就信了一分。
轩辕煌还是凑近宸帝耳边,悄声说了句话。
宸帝看着凌姿涵的眸光几经变化,微微点了点头,不知何意的伸手拍了下轩辕煌的肩头,朝他递了个眼神又转向了凌姿涵,沉吟道:“丫头,你这话与樱美人说的可不一样呐!”
“皇上,您不能听信这妖女的片面之词!她是最会蛊惑人心的!”
“樱美人,姿涵不知何处得罪了你,你为何要如此说姿涵?若是因为几日前,姿涵在御花园撞见你,却没有行礼问安的事情而气恼,姿涵在此向你赔个不是。只是那日的事情,姿涵还是要解释一句,不对你行礼问安是因姿涵随身带着先皇御赐之物,并非不为你的晋封而高兴。”
一席话,凌姿涵将白樱堵得哑口无言。
她等于无形中告诉宸帝,白樱“冤枉”她,是因为她没有恭贺白樱升位,没有对她行礼问安,点出白樱的小心眼。而她的“道歉”,则显示了她的大度,不予计较,消除宸帝心中的少许疑虑。
“妖女,根本就是你发现皇后所赐的酒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