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头他坐在炕上的时候,就听见里头好似有哭声传出来,原本心里头又失望又难受的。他以为他自己是一颗心爱着她,她也该是这般地爱他信他。可是一个简明珠却也让两人红了脸,还吵翻了天。
这是两人头一回这么红脸,也是自打他坐了这九五之尊之位后,头一次敢有人这么呲哒他的。可是却平添了几分过日子的实在劲,要说这人犯贱的时候,可真真是贱到骨子里头了。
皇帝活了二十九年,头一回这么喜欢一姑娘,就算她耍小性子在他眼里头看着也欢喜。如今敢梗着脖子和他吵架,倒是让他觉得顾清河是真把他当自己的男人,而不仅仅是皇帝。
慕容永烨原本坐在那里就自己把自己开解出来,如今再见她出来这般可怜的模样,生气时发誓要冷她几天的话早扔到脑袋后面去了。
他刚起身还没抱她呢,顾清河就先把他搂了个结实,小脸蛋埋在他怀里,声音更是唉唉切切地说:“永烨,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一回。”
“我怎么没让你,我恨不得都把一颗心掏给你看了,”皇帝抱着她觉得她穿的特别单薄,想着她方才在地上做了不短的功夫,又是心疼又是爱怜地将她揽紧:“我让你迁宫那是真为了你好,如今皇贵妃在重华宫住主位,不比先前你们位分相当的时候,你便是再留在重华宫,只怕也会受了委屈。”
“清河,现在我真的见不得你再受一丝委屈,”皇帝感叹道,也正是这样的想法,才让皇帝心里头更不好受。
可最后皇帝还是没把话说到头,其实说出来,他也觉得自个丢人地紧。因为觉得欠着简明珠,所以就将一个皇贵妃的位置送给了她,这说给谁听他都觉得丢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爱着的女人。
“可我不想去明泉宫住,”顾清河抱着他的腰委委屈屈地说。
顾清河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的模样,这么楚楚可怜却是让皇帝越发地心疼。原本让她迁宫就是觉得是委屈了她,如今她提出不愿去明泉宫住,皇帝又岂会有不愿意的。
所以他只问道:“那你想住哪里?你说出来,我明个就让内务府的人收拾出来?”
顾清河靠在他怀里,原本心里的委屈也因为这句话而略微退散。其实她仔细想了简明珠说的话,就知道这女人就是在挑拨她,想让她和皇上先闹起来,这样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她抬头看他,又是有些羞涩却又语气坚定地说:“我想住在离你近的地方。”
“其实明泉宫离启元宫就挺近的,”皇帝说了一句,结果顾清河紧接着便是瞪了他一眼,皇帝摸了摸自个的鼻子后,低下头便是吻上她的唇,边吻还边含糊地说道:“我恨不得将你养在启元宫里头,夜夜抱着你,”
说到这,皇帝就觉得他下头有点硬,原本按在清河腰侧的手掌,慢慢地移到了她的翘臀上,皇帝稍微用力按了下她圆鼓鼓的臀,让她感受自己的坚硬。
不过皇帝也知道这事不过是想想,启元宫乃是皇帝议事以及休息之所,就算是皇后要进启元宫,都得事先禀报。
“我也想经常见九千岁呢,”顾清河娇娇滴滴地说道。
皇帝先是不明她的意思,可她柔嫩的小手伸进龙袍里头,隔着裤子摸上他的物事后,他脸上这才露出有些无奈地笑。不过他却也是手上更加用力,将她的臀压向自己更近。
“我如今就只指望着你一个了,所以你可不能再象如今这般,动不动就和我这么闹了,要不然这不是让我守活寡,”皇帝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那笑意却是格外开怀,就连顾清河都知道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顾清河赶紧抱紧他表示:“我不许你去找别人,九千岁就是我一个人的,”说完她就开始扯皇帝的裤子。
皇上因为简明珠之事也有好几日未在后宫露面,方才还和顾清河绊了口舌,如今见她这么直接地上手,原本就半挺立的大棒,如今更是直直地翘了起来。皇帝原本就存了好几日的粮,现在碰见清河这般直接的举动,立马心猿意马起来。
“好好好,都是你一个人的,”皇帝想到这里时,突然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顾清河刚听完脸色有些红,可却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就在皇帝刚要打横抱起她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咕噜咕噜地声音,顾清河立即抬头看他,脸上那叫一个尴尬。而两人面面相觑后,突然又相继笑开,皇帝更是捏着她的脸颊好笑地问她:“为了生气连饭都不吃,你要是下次还这样,我一定会教训你的。”
皇帝虽然全身j□j焚烧,可是听见她肚子叫成这样,也只能叫了宫人进来伺候晚膳。
要是按平时,是没有人有资格和皇帝坐在一个膳桌上的,可是如今皇上对顾清河那叫一个宽容,别说是一个桌子吃饭就算是再过分的要求他都能不眨眼睛的满足。
可是顾清河却从来不会对他提要求,慕容永烨抬眼看着对面小口吃饭的人,心中却是百般滋味。
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是自己,可是却将高位给了另外一个女人,甚至如今还受了这般大的委屈。他想到这原先心中也是涌出不少心疼之意,她就算发通脾气也是应该的。皇帝再看她安安静静吃饭,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头就更加愧疚不已了。
其实顾清河身上的这些事情,要是搁在别人身上那都不叫个事情。就说简明珠先前不得宠的时候,还被苛刻过份例呢,顾清河自个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可是却被一帮奴才欺负到头上,那委屈是真委屈吧。可那时候皇上不把她当回事,就算再受委屈也得生生地受着了。
如今皇帝初尝爱情,犹如毛头小子般冲动,顾清河但凡眉头皱一下他都觉得自己女人受了天大的委屈。简明珠以为让顾清河迁宫是折辱了她,却不知这却让皇帝更心疼顾清河,原本就爱得不行的宝贝,如今简直就是比心尖尖还要心尖尖呢。
所以皇帝看了她一眼,就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你喜欢明泉宫,那便搬到宁远堂吧。”
“宁远堂是太宗取的名字,取自宁静致远,离启元宫比明泉宫还近呢,就是没明泉宫住的舒服,我怕委屈了你。”皇帝慢悠悠地说道。
顾清河手上还拿着筷子,可是心里早就跟吃了蜜一般甜,:“只要和你在一起,住哪我都不在意。”
“几日不见倒是进步神速,便是这嘴也同抹了蜜般,”皇帝抬头看她,脸上似笑非笑地模样,可眼睛里却是带着笑意,温和的眼波如同水流般将她淹没。
顾清心脏突跳,随后才安定下来,她笑着低头伸手给自己夹了面前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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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来顺领头带人专门将宁远堂收拾了出来,而各种精致地粉彩瓷器、嵌金琅珐花瓶以及价值连城的字画、屏风被搬进宁远堂中。
而玉里也带着清研阁的奴才开始收拾东西,至于主殿里的奴才却对这边的热火朝天视而不见。
皇帝似乎生怕别人认为,顾清河是被从重华宫扫出来的,所以让人拿到宁远堂的东西那叫一个大张旗鼓。只怕连禁足在各自宫中的贵妃和贤妃两位娘娘,对于皇上赏赐的东西都一清二楚。
可是就算是素来厌恶顾清河的贵妃,这次都等着看简明珠的笑话。
其实人性就是这般真实,在出现一个新的更加强大的共同敌人时,原本敌对状况的两人都能迅速站在一个战壕里头。
顾清河一扫前几日的颓废,就算在迁宫这么忙乱的时候,依旧不忘给皇上送些膳食。其实先头几位皇上宠幸妃嫔都是在启元宫里,可偏生咱们这位皇帝似乎有洁癖一般,别说是妃嫔就算是皇后都未去过几次启元宫。
大概是启元宫乃是议事之地,皇上并不喜欢后宫女眷牵扯其中。可是在顾清河将一盒她认为挺好吃的蟹黄包子送过去,而皇帝欣然全吃完之后,他们两就开始向整个皇宫秀恩爱。
但凡顾清河吃着一样她觉得不错,估计皇上也可能喜欢的吃食时,都会让人再做一份,再派王怀忠亲自送过去。历来只有皇帝赏赐膳食给后宫妃嫔的,哪有后宫妃嫔敢在膳食上这般对他。
可自打皇上收了那一笼包子后,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默契了一般。
而顾清河这次是真真地想了个清楚明白,在这后宫之中,如果你自己太过软弱无能,就算男人愿意替你撑腰,可你自己照旧立不起来,最后还不是落得被人挤兑的下场。
况且皇上是胸怀天下的男人,他不能将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后宫,他没有办法时刻保护着她。所以她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以前她还嘲笑和妃,觉得她不过是被皇帝推了出来挡了满后宫的箭靶。可是皇上那般明宠着她,她自己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后宫之中谁敢对她不恭?
“幸亏这次迁宫,不然放在库房里头的那几块皮子只怕就要坏了,”玉里一边说一边后怕着。
那几块狐皮可是上等的白狐皮子,虽然比不得银狐,可是也是一张块连一丝杂毛都未带的纯白色狐皮。这库房一向都是由她掌管的,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玉里心里也颇为自责。
因为这两次底下的小宫女可是收了大罪,不禁要将整个库房的皮、绸、缎等物件全部翻出来,还有每块每匹地检查。
顾清河只坐在那里没说话,只是过了一会才问道:“咱们何时可以搬到宁远堂去?”
玉里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回道:“来顺晚膳那会过来的时候透露过,说是过两日便可以搬进去了。不过听说皇上正在选一个吉日呢,主子,你瞧皇上对你可真好。”
顾清河摇头晃脑了一下,突然笑开:“那当然,他能不对我好嘛。”
只是她脸上突然挂着一丝略显诡异地笑容,只是玉里正忙着干别的事情,却没有注意。
而第二日上午时,顾清河突然问品珠说:“前两日,皇贵妃到我这给我送了迁宫礼物,那我是不是该还礼回去,要不然别人该会以为我不够尊重皇贵妃娘娘。”
品珠张着嘴巴看了她半晌,最后还是玉里出来和她商议了回礼的东西。
至于回礼自然该是由顾清河亲自送过去,索性两人现在还住在同一宫中。
而顾清河到了主殿里头,宫人向简明珠通报的时候,她正在浇花。最近简明珠实在无趣地紧,便让人送了几盆花过来,虽然有专门伺候这些花草,不过她偶尔也会浇浇水。
她听说顾清河来的时候,丝毫未觉得意外,反而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地笑意。这后宫的女人无非就是那几种,想来她是觉得当日受了侮辱,如今想要争回来面子罢了。
可等简明珠真见了顾清河后,她却是恭恭敬敬地姿态,客气地说话矜持地模样,看得倒是稀奇。
不过简明珠心中却只是得意地笑,只以为顾清河认清了形势,来给她低头罢了。毕竟她们如今位分相差太大,简明珠随便一个理由便能让她兜着走。
“日后臣妾就要搬到宁远堂去了,一想到不能再与皇贵妃朝夕相伴,臣妾这心里头倒是颇为伤感呢。”
简明珠品了一口手中的茶水,脸上平和而端庄,:“顾妹妹若是想本宫了,只管过来请安便是了,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
“虽不能皇贵妃朝夕相伴,可却能日日见着皇上,皇贵妃给臣妾的这份恩典,臣妾可是日日记在心中。”
简明珠拿茶盏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原本保养得地白嫩手掌,轻微缩起指关节更是凸起。
“要说这宁远堂只怕是宫中离皇上最近的地界了吧,这如今乍赐给了臣妾,就跟这天上掉下的馅饼似得。不过臣妾也知道这机会可是娘娘特特赏赐给我的,所以我也不能忘恩负义,知恩图报这事我可是知道的。若是日后娘娘想见皇上了,只管来我这宁远堂,臣妾永远都有一杯热茶候着。”
顾清河这话说的字字戳心,不仅让简明珠知道,她这次不仅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何况更恶毒的是最后一句,她的意思不就是指简明珠日后想见皇上,都得去她的宁远堂。
“那我倒要渐渐懿嫔你的好手段了,”简明珠铁青地脸色说道。
顾清河眉眼笑开:“娘娘这话可真说笑了,臣妾何来什么手段,不过就是被人惯的乱说话罢了。”
简明珠放在桌上的手掌,差点将茶盏扫落下去,被人惯的?要是旁人说也就罢了,她自己反倒不要脸的说出来。
可顾清河不在意啊,她素来脸皮就厚,这话说出来不过就跟玩似得。她就是要气死这个简明珠,更何况,这还是利息罢了,后头的本金她可得慢慢还给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我对自己已经完全放弃,我以前明明不是个拖延症的啊,一定是回家太舒服,所以腐蚀了我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