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这几分模糊,却带着飘渺的美和诱惑,此时镜子里身穿白色内袍的女子晶莹的眸子带着剔透的水亮,就算是素颜也真真能配上明眸皓齿这四字。
很显然,这原主还是留给清河一个最锐利的武器,美貌。
即便是在美女多如过江之鲫的后宫,顾清河这般的容颜也则以吸引帝王的目光,虽然她并不像安贵妃那般明艳绝丽,但是顾清河真正将清丽脱俗演绎到了极致。
可偏偏这原主以前却是喜好打扮地富丽堂皇,小小的年纪哪里压得住那般富贵的打扮,虽不至于艳俗但也绝对不适合。
就象现代之时,人人皆知留长发更得妩媚动人,可是清河偏偏就适合短发。短发的她带着灵动脱俗的气质,可偏偏长发看起来却格外的呆板。
所以这打扮还是适合的最好。
这几日她日日按时给皇后请安,去的也是不早不晚。其实要是生活条件能改善,她也不是那么上杆子想要去争那根黄瓜的。
清河叹了一口气,便唤玉里和品珠进来。玉里让两个小宫女将木桶抬出去时,品珠正在给清河擦拭头发。
“品珠,祖父的寿辰是不是快到了?”清河眯着眼享受品珠的头皮按摩后柔声问道。
品珠一听先是一愣,不过立即就反应了过来道:“是啊,小姐,再过两日便是老太爷的寿辰,往年这个时候府里可热闹了呢。而且不管哪个院里伺候的都能拿到赏钱呢。”
清河听着她口气中的怀念,也不由笑了。
“祖父最是疼我,如今我在宫中却无法给他老人家尽孝,”清河声音有些低落地说道。
品珠手里的动作一顿,声音也没了方才的雀跃,不过她还是劝慰清河道:“小姐入宫也是没法的事情,况且皇上每年都会赏赐老太爷的,所以小姐也不要太难过了。”
这时候顾清河却陷入沉思之中,这顾家老太爷顾明钊虽不是先帝重臣,可却和当今圣上渊源颇深,他乃是今上的授业恩师,如今虽已经致仕,可是皇帝对他还是尊敬有加。想当初今上还是睿亲王之时,便时常出入顾府。
“皇上的赏赐,”清河说完突然低低地笑了两声。
品珠见她这般便觉得自个戳中了小主的伤心事,一下子便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慌乱中倒是灵光一动:“小主,以前老太爷寿辰时,你不是都会亲自下厨做道点心孝敬老太爷的。虽然咱们现在在宫里,但是你若是真想尽孝,不如便在老太爷寿辰当日做道点心,也算是全了你的孝心。”
这本是品珠无心的提议,可是停在顾清河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意味。
这原主受宠只怕其中便有这位老太爷的原因,如今她只好再借借这位老人家的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会进入日更阶段啦,其实追我文的美人们都知道,我更新是挺有保障的(说这话我真的不脸红啦)
所以这篇文也会坚持日更的,那么入V之后。。。。
如果有不知道的童鞋,在这可以科普一下,偶上一篇文入V当天更新了六章
所以请不要大意的跳坑,写现言的时候我更新就这么给力,写古文的话就更不在话下啦
PS:和大家说声抱歉,早就把这章放在存稿箱里,可是忘记设定时间(请原谅我这个渣)
☆、出师不利
争宠,古往今来后宫妃嫔必修课程,没有之一。
可是在顾清河所在的世界里,别说是宫斗了,就连宅斗都没了,当然如果婆媳斗争也勉强算的话,那么宅斗还是没有绝迹的。只是她一个大龄未婚女人,连老公都没有又何来的婆婆。
一想到这,顾清河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亏得很,现在算是勉强有了个老公,可他还是其他女人的老公。
午后待顾清河在软塌上醒来时,便瞧见阳光洒进对面窗棂,便是瞧着都透着暖意。秋日的午后,虽然略有些凉,可天气却着实好的很。
待品珠进来伺候清河起身时,便听她道:“小主,奴婢听小允子说千娇园的养花太监侍奉花草侍奉的极好,便是现在千娇园都是满园的花呢。”
顾清河随口问了一句:“这都秋天了,还有些什么花?”
“奴婢听说连玫瑰都有呢,”不过连品珠自个说出来都有几分不信,这玫瑰的花期是在春天,如今这冬天怎么就能开出花了呢?
清河自然不会奇怪,毕竟在年代大棚技术推广之后,这些植物的季节都是可以改变的。只是她没想到,这古人居然也会有这般地技艺。
不过清河也不敢小瞧这些古人的智慧,想当年北京暴雨的时候,快淹了半个北京城,可故宫愣是一点事都没有。由此可见,哪个时代都匠心独运地技艺。
“即是这般,咱们便过去瞧瞧,若是真有玫瑰,也可采摘些回来,”清河此时倒是来了兴致,她还真想知道是不是现在就有人想出了温室培育的想法。
御花园才是宫中最大的花园,而宫中众人也多是爱去那里,当然若是能碰巧遇见皇上那便是更好了。
千娇园这般的小园子,不过便是一个人工湖一栋临湖小楼,和满园千娇百媚地花罢了。更何况此时正值秋日,这样的小园子自然比不得御花园打理地精致。
至于这太监培育的玫瑰,也多亏这小允子是个万事通,时常在那边走动才提前得知的风声。大抵是这玫瑰还没培育完全,要不然只怕这满宫的女人又都得蜂涌过来了,就算是这宫里稀奇的事也不缺看热闹的人。
秋天是结果丰收的季节,便是开花也多是菊花。当然古人不少文人雅士多喜欢菊花,什么高洁、秀丽、淡雅,可清河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毕竟在现代这种花清明节的时候卖的最好。
在这千娇园伺候的太监多是不得志的,有的是因为不讨管事太监的喜欢,有的是因为年岁大了分派过来的。
所以就算清河这个失宠的妃嫔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敢怠慢她们的。虽说不远处便有一栋小楼可供休息之用,可从清研阁过来这么一段路,清河便觉得疲倦不已。
她只能感慨,这原主的身子实在是太娇弱了,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样的。虽然这几日在品珠和玉里诧异的眼神中,但是清河还是坚持做起了瑜伽运动。不过她也只敢在自个的寝宫内做做。
“小主,要不我让他们把这凉亭围上吧,这里的风有点大,”品珠给她披上粉底缠枝木蔷薇披风后,轻声说道。
清河这人素来就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主,生怕麻烦了自己。如今虽然穿越成了封建贵族阶级成了主子,可是骨子还是有点小民思想不喜欢麻烦别人,所以她瞧着底下恭敬候着的太监道:“不必了,我只是略坐坐,一会咱们便回吧。”
“这花倒是种的不错,品珠,看赏,”清河仔细瞧了瞧面前的这两盆玫瑰,因为只开了花骨朵,可是瞧着倒是生机勃勃的,要真是侍弄的好,只怕用不了几日便能开花了。
秋日的午后,虽然风有些大,可是阳光照在身上也格外的暖泽。
清河见状便扶着品珠的手到园子里转转,顺便采摘些花瓣回去。原本还想摘些玫瑰花瓣,如今看来这玫瑰糕倒是吃不成了。
虽然这千娇园倒是真的开了不少花,可是瞧着就没有春日里那股生气,所以不过一会清河便有些腻了。
待她吩咐品珠采摘些花瓣回去的时候,自己便是站在原地等着。旁边的小太监小允子素来是个机灵鬼,原先清河只信得过玉里和品珠二人,不过后来仔细观察了其他几人后,倒是觉得这小允子也是个可塑之才。
他虽然在自个这个门庭冷落地清研阁,可是脸上却没有其他人那般苦大仇深地表情,整日里扬着个笑脸,瞧着也喜庆。更何况,他也算是个小小的万事通。
在这宫里就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而宫女没有主子的命令一般是不得出宫门,可这太监却不同,便是满世界溜达也无妨。所以这几日,清河倒是从小允子口中得知了不少自个想知道的事情。
“小主,您瞧奴婢可是采了不少花瓣呢,” 等品珠拎着竹篮给清河瞧的时候,她脸上只露出温和的笑。
待小允子拎着竹篮,而品珠扶着清河往回走的时候,刚走至一半便听见天上不同寻常的声音。再仔细等着,竟是从远处传来的沉闷声响,只是这青天白日阳光正好,如何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意思啊
品珠脸上带着疑惑地问道:“小主,奴婢听着怎么有雷声?”
还没等顾清河回答,她便感觉到豆大的雨滴滴落在头顶,先只是一两颗而已,没一会的功夫竟是一下子下起了大雨。
清河在心中哀叹,她这究竟是什么人品,这么好的天气居然遇到了太阳雨,而且这雨势来的也太急了吧。
好在这宫中处处都是亭台楼阁,她们不过略跑了几步,便瞧见前面一处精致的小楼。宫里这样的小楼并不少,多半是给妃嫔歇息的楼阁,是以小允子护着清河便往那边去了。
这雨势来的太过迅猛,不过是一会的功夫,便直冲直道地从天际落下,湍急的雨幕让人连五丈开外的地方都看不清。再加上身上这碍事的宫装,清河就算是想不顾形象跑过去都无法。
待她冲到小楼的廊庑时,披在外面的披风已经湿透,原本精美的发髻也被冲得松垮。品珠顾不得整理自个,便拿出手帕给清河擦拭,只是刚擦了额头,发髻上的雨水又顺势流了下来,如今看着都是狼狈不堪地模样。
就在品珠一边给清河整理装容,一边大惊小怪道:“小主这可怎么办,你身子才大好,如今又淋了雨,这可怎么办啊?”
小允子素手缩脚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就在品珠还在抱怨的时候,便听见旁边的门突然被打开。别说是品珠,便是清河都被吓了一跳。
不过清河还未看清这人的长相,只见他垂首垮了几步过来道:“奴才苏全海给修华小主请安。”
顾清河听了他自报的名讳倒是吓了一跳,任谁都知道这苏全海乃是启元宫的太监总管,是皇帝的贴身太监。
现在他在这,顾清河有些后知后觉地想着,那是不是意味着皇帝此刻也在这里?
“起身吧,”顾清河在整理了思绪后,冷静地回道。
“谢小主,”苏全海虽起身,可是眼睛却还是微垂着看着地面,并不敢直视顾清河,“皇上此时正在楼中避雨,特让奴才过来请小主过去见驾。”
顾清河忍不住低头瞧了自个一眼,这披风已是湿透,里面的宫装也是湿了大半,偏偏今日她穿的宫装颜色素净,沾了水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可是苏全海虽是用了请,可是皇帝让你去见他,你能拒绝吗?
清河不敢在多言,只得跟在苏如海后面,这小楼虽是给妃嫔休息所用,可皇家又有哪样东西不精贵,便是这楼梯都是用的黄花梨。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那些个楼盘发小广告的时候,总会吹嘘说让住户享受皇家尊容,如今真瞧见了这皇家尊容,才知道那些个楼盘广告简直就是诈骗。
“嫔妾给皇上给请安,”顾清河在上了楼后,只瞧见对面一双明黄绣草龙花纹靴子,便立即福身请安道。
得了,全砸锅里了,什么争宠,什么在皇帝面前艳惊四座地出场,如今都可以说色哟拉拉了。这一场大雨将她淋成了落汤鸡,就算这皇帝再品味独特都不会对一只落汤鸡感兴趣吧。
清河如今只希望这皇帝还有点人性,让她赶紧请安滚蛋。她可不想自个满腹雄心还没烧起,就被彻底浇灭了。
座上的人自然不知此时她心中已经滚过这般多的心思,只见他瞧见她身上还滴着水的披风,不由微蹙着眉问道:“这宫女都是如何伺候的,怎的淋得这般湿?”
清河一听他的口吻不好,心中又是腾腾地往下坠,看来这皇帝还真是不喜她。虽然这面上是在说宫女,可是她怎么听都觉得他这是在呲达自己。于是清河只得更恭敬地回话:“回皇上,都是嫔妾贪恋园中的景色,这才遭了大雨。”
慕容永烨坐在上首的时候,一听她这话眉毛都吊了起来,心里那更是一万个不相信这是顾清河说出来的话。
别人都说皇上和皇后那是少年夫妻,一路走过来的,十六岁大婚一路相伴至此。可是要抡起缘分来,只怕连皇后都及不上顾清河认识皇帝的年份久远。
想当初皇帝不过十二岁,顾明钊还是他师傅成天带着他和一帮小皇子读书,这老头确实学识渊博,不过他又没有一般老学究的古板,有时候得趣起来京里的老玩意说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所以慕容永烨对这位师傅倒是喜欢得紧,再加上顾明钊的嫡孙又是他的伴读,顾家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他这派的人。
皇帝坐在上首瞧着跪在下面的人,湿透地宫装贴在她的身上,大抵因为寒冷全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