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男人,说好就一小会儿的,没想到他是上来就不肯下去,害的她现在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叫嚣着各种疼。
“莉莉,你怎么了?”
冷吟接过林丹司递过来的一小块苹果,优雅的咬下一小口,眼睛又一次落在了不对劲的人身上,本来想借着两人大战完三百回合的高涨情绪调侃一下,结果在看见罗莉那双还没有消肿的眼睛的时候,她一点调侃的心思都没有了。
“哭了?是因为我刚才没有主动承认我跟你认识所以哭了还是懿欺负你所以你哭了?”
冷吟嘴里的欺负樊懿听得很明白,尴尬地摸了摸还带着被某人咬过后留下点点痛感的嘴唇,轻咳了一声:“小姨,我想你该正式做个介绍才好。”
“哦,也对。”
被樊懿一提醒,冷吟也想起了她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做过介绍,别说人家当事人要哭,如果换做是她本人,弄不好也会因为被戏谑了一番而哭的伤心。
“我看不用了吧。”
从刚端出来的果盘里叉了一小块苹果递给冷吟,林丹司笑言,“小吟,不是我批评你啊,你装作不认识我女儿然后电话连线了你侄子,最后我女儿被我和你逼的走投无路才给你侄子打电话求救,这一来二去的,弄到最后才发现原来都是熟人。你说说,还有正式介绍的必要吗?”
“妈!”罗莉对自家女王超级没语言,哪儿有做妈的胳膊肘往外拐的,“我就那么的不值钱啊?”
“谁说你不值钱?”
林丹司瞪了瞪眼:“要我说是无价。”
“无价!”
樊懿的声音跟林丹司的声音相差不过一秒钟,两人默契的给出同一个答案,惊悚的罗莉满脸的难以置信。
拉过罗莉的小手,十指相握,樊懿一改往日的冰冷,声音放得极其温和,眼里满是宠溺的味道:“阿姨,莉莉对我来说是块无价宝,针对我小姨刚刚跟莉莉开的不认识的玩笑我诚恳的道歉,希望阿姨不要介意,莉莉也不要生气。”
说道这里,樊懿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罗莉,接收到他炽热的目光,罗莉清楚地听见她自己的那颗心脏咚咚地跳得异常剧烈。
谁要生他的气?他未免也太孔雀了点!
罗莉对樊懿的真诚反应淡淡然,身为母亲的林丹司对他的真沉那是倍儿受用:“呵,我有那么小气么,相信我家丫头也没有……”
叮铃!
“您有来电显示,请接听。”
林丹司的话还没说完,樊懿裤袋里的手机很不是时候的响了起来。
歉意地点了一个头,樊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当那熟悉的名字和号码映入眼帘的时候,他的脸色不禁微微起了变化,纵然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接他的电话,但还是划开了接听键,边听边走向了客厅阳台。
樊懿的脸色罗莉不是没有瞧见,看他越来越黑沉的脸,心里莫名其妙的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一分钟的电话,罗莉仿佛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眼睛都看酸了还没有完似的。
当樊懿接完电话走回来,一分钟前还温和的眸子此时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冰冷,犀利,浑身更是散发出丝丝骇人的戾气。
在罗莉对上他的冰冷之时,背脊一僵,浑身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是出了什么事么?
她想问他电话是谁打来的,出了什么事,转念又一想,似乎自己的担心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有什么事那也是他的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矛盾的心理让罗莉想问的话卡在吼间,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好不难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樊懿走近坐在沙发上的人。
罗莉疑问的神情使得樊懿心里有小小的担忧,但事出突然,他不能因为对她的担忧而放着雪儿不管不顾。
脚尖停驻在沙发旁边,伟岸的身躯弯下,薄唇贴近冷吟的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随着他说出的话,冷吟挂在嘴边的笑也慢慢地收了起来,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怎么会?”樊懿跟她说的事情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冷吟紧张的捂住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事情就这样,我得先走,你放心,应该没事。”
樊懿说的很平静,但他紧握的拳头深深刺疼了罗莉的眼睛。
真的出事了么?到底有多么严重,连一向沉着的冷吟都收起了她高贵的笑容。
“樊懿……”
罗莉欲言又止,樊懿双眉紧蹙叹息一声:“妞,抱歉,我得先走。”事情来的很紧急,他必须马上去处理。
“可是……”
罗莉还想说什么,手腕突然传来一股有力的力道,紧接着不等她反应过来,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扑进了一堵结实的胸膛里,淡淡的薄荷味丝丝飘入鼻翼,惹得她鼻子一酸,居然又有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她老是想哭呢?
罗莉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以前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誓死都不会流一滴眼泪的自己到哪儿去了?怎么会动不动就掉眼泪?
不是说好他的事情跟她无关么,既然无关她就应该放得开才对,他的抱歉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跟他真的不是很熟。托住她的后脑,樊懿抱得很用力:“妞儿,我说过的话一定算话,不管发生什么,你都答应要等我,我会遵守我的诺言。”
樊懿的话似是承诺似是歉意,听得旁边的冷吟眼眶发热,要不是这个时候不能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的泪水,她肯定会不顾形象的哭一场。
“懿,走吧,你去处理,莉莉交给我,你放心。”
把罗莉从怀里拉出来,樊懿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无一句话,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就这么走了?
望着消失在玄关处的背影,听着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罗莉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晃了晃身子。
这一走,他还会回来么?还会再像这样吻她么?还会……
无数的还会从脑子里冒了出来,却没有一个找到了答案,一切都交给命运吧,或许这一别将是永远。
章节目录 第七十章 让她快乐的放手,忻爸的乞求
更新时间:2013…5…21 1:29:59 本章字数:8982
咚!!!
一记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脸上,樊懿185cm的伟岸身躯受到拳头的冲击踉跄地接连倒退好几步,不等他稳住重心,第二记拳头已经挥了过来,这一次他不单单是往后退,而是直接撞在了医院手术室门口的摆放的休息椅边缘。
唔……
后背被固定在地面上的椅子边缘撞得生疼,吼间溢出一道低低的闷哼,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没有言语,脖子上突然一紧,整个人顺势被提起,后背死死地抵在冰冷的墙面上,眼前赫然出现的一张咬牙切齿仿佛要吃人的脸庞。
“呵……”冷冷地勾起唇角,鼻翼里轻轻地哼出一声讽刺,看着对方举起的拳头,碧色眸子微微一眯,他不信樊煜敢再甩他一记拳头孀。
扑面而来的劲风速度之快,樊煜的拳头带着满腔怒火笔端朝被他抵在墙上的人揍了出去,然而樊懿嘴角勾起的那抹讽刺的笑狠狠扎了一下他的心坎,无数年少时候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是怒?是怨?
挥出去的拳头在距离樊懿的脸庞三公分处出人意料的停了下来,眼里隐忍昭然若是嫂。
他是自己的大哥,是那个从小把自己挡在身后的大哥,他在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纵然他被外界,被父母认定不是樊家的骨肉,但自己还是把他当亲大哥看待。
“为什么?”心头的怒火一波接着一波的燃烧,火焰翻滚的热气逼得他高举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
“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前一句为什么樊煜问的很小声,好像他在问他自己一样,后一句完全变了像变了个人,气场也跟着改变。
为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比我清楚?
深沉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射出那双隐隐跳动的眼睛,樊懿很想将心头的话直接抛出来,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再去刺激眼前的人。
没有回答,樊懿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他,勒住脖子的力道明显感觉到松了几分,栾了栾舌头,硬生生将嘴里含着的一口血吞进了喉咙。
从来,他都没有想过樊煜发怒会是这样的恐怖,那疯狂的行为俨然如同一只非洲雄狮抢食一般的骇然。
樊煜的双眼死死地定格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想起躺在冰冷洗手台旁边的女人,还有那叫人不寒而栗染红一池子清水的鲜血,他就锥心的疼。
世上恐怕只有雪儿才会那么傻,为了留住她的爱情,选择了最为极端的方式,而她爱的男人那个时候却在另一个女人的家里。
颓然地放下了举起的拳头,抓住衣领的手指跟着一点点松了开来。
“哥,你知道雪儿有多在乎你么?”
木然的盯着脚下透亮的大理石地砖,樊煜淡淡地扯开唇角,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抹淡笑具体包含了多少对自己的嘲讽和对他大哥的讽刺。
雪儿,那么冰清玉洁,气质如兰的一个女孩,也是此生唯一一个走进他心里的女人,犹记得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起,他就深深的被她给吸引。
他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只要她能开心,然而不管他多么努力,她似乎都看不见,因为在她的眼里,只有他大哥的存在。
那年在乡间的一次落水事件,她不仅救了她大哥,还换得了他大哥对她的好感,当自己听见她在耳边频繁的念叨懿怎么怎么样,懿又怎么怎么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再走进她的心。
他爱雪儿,他们之间的亲近顶多是个她对他的喜欢而已,喜欢,代表有好感,但不代表爱。
可能在今天这个事情之前,他都不是很清楚爱与喜欢的区别,直到事情发生了,他才终于幡然醒悟,原来她只是对他有好感,把他当做亲人一样的好感。
手术室的红色警示灯一直亮着,樊懿与樊煜就那么一个靠着墙壁一个看着地面,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仿佛没有走过一秒钟。
焦急而漫长的等待是最为烦躁的,在没有等到樊懿的回答,也没有听到手术室里有人出来告知手术进展如何的情况下,樊煜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嘣地一声彻底断掉,浑身像抽空了一样没有丝毫力气,就那么颓废地跌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痛苦的捂住脸,难以抑制自己紧张的情绪而疯狂的大笑出声,那笑声里藏不住悲痛,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看着对面的男人,樊懿放在身侧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微皱的双眉紧皱起来,脸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结果吗?”走近,脚尖停留在距离樊煜两步开外的地方,樊懿压制住对眼前流泪之人的厌恶冷声问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结果?”
掌心不着痕迹的抹掉脸庞上的液体,双眼一点焦距都没有的直视樊懿的脚尖。
结果?事到如今这个结果还不能让他认定吗?
讽刺的从鼻翼里哼出一声嗤笑,抬起头来,素日里温和的眸子此刻完全被一层薄冰给覆盖:“樊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血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可是亲口说了这辈子只跟她一个女人好,不会再去招惹其他女人。樊大少说的话难道也有不算数的时候吗?”
樊懿说话向来算数,这点,樊煜很清楚,也很了解。
“你在威胁我?”视线对上那双充斥着咄咄逼人神情的眸子的刹那,樊懿仿佛看见了他自己。
“威胁你?我敢吗?你是雪儿那么在乎的一个人,就算她真的死了,我也不敢威胁你!!!”
静,死一样的静。
手术室门口那一片狭小的空间再度被冰冷给掩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唯独听得见的只有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呵。”
一声发自肺腑的讥笑蹿入空气,击碎冰冷表层,也打破了那该死的沉静。
“樊煜,我没想到你会脆弱到这个地步,我很庆幸我不是你!”
“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人愿意承认自己脆弱,樊煜亦是如此。
当他亲耳听见樊懿说他脆弱的时候,瞳孔急剧紧缩,冰冷的眸子不禁竖起了防卫的利剑,只要樊懿再说一句刺激他的话,他保证她会万箭穿心。“连意思你都不懂,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哼,别说忻雪儿心里装不进你,就连我都瞧不起你!!!”
龌龊的男人,没有骨气的男人他见多了,但像樊煜这样遇事顶不起天的男人,他还真是少见。
“……”
樊懿的话来的太过震撼,震撼的他来不及思考,嘴唇翕了翕,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咔哒、咔哒……
就在樊煜死盯着樊懿,还想再说点什么来为自己辩驳的时候,长廊上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高跟鞋撞击地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