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婚 作者:薛湘灵(起点vip2013-4-2完结,家斗、家长里短、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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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 作者:薛湘灵(起点vip2013-4-2完结,家斗、家长里短、婆媳)-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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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锁昀,算你有种。居然还搬出了皇帝的印玺作为倚靠。这印玺毕竟是假的,人才是活的。你有本事就走着瞧。总有一天会要你知道,自己的厉害。姑姑是中宫皇后,所生的皇太子将来必然会君临天下。到时候姑表至亲,还怕没有收拾你的时候?
    “公子,元帅吩咐请你过去用饭,昨儿的事情实在是元帅不妥当。特意置了一桌酒席以为赔罪,只愿公子早日康复。”张家带来的侍女撩起帷帐进来,看到张继保赤身露体的样子,不一为杵,大有经惯见惯的神情。
    “他还知道昨儿不妥?打我的时候可是要人看着行刑的,谁要是眼错了。只怕他还不会依了谁。”张继保愤愤不平,这件事算是记下了。有一天肯定是要报仇的,不过管家有个人也不得不防,那就是管锁昀的妹妹。这个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就是姑姑有时候也不得不让她三分。
    “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这些时候公子还要在元帅帐下伺候。要是为了这件事跟元帅彼此不待见的话,日后怎么相见相处。”一同服侍张继保的仆人也赶紧附和道:“公子可以想想,要是这会儿就跟元帅闹崩了。而且是因为这件事的话,回去说公子不是的人恐怕还是多些,这件事别人占了先机。不如公子先忍了这口气,等到咱们抓住了元帅的小辫子,日后在皇上跟皇后面前如实禀奏,还担心扳不倒这个元帅?只是忍忍这段日子就过去了。”
    听到这里张继保方才不言语,前后想了一番。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一定要忍了这口气,兴许还能做点什么有用的事情:“给我更衣。”一下跳起来,马上呲牙咧嘴看着身边的丫鬟大骂:“你就不知道看着点儿?明知道我动不得。”不小心碰到了还没愈合的棒疮,张继保疼得直呲牙。
    “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伺候公子更衣。”张继保早早就把这两个标致的丫鬟做了房中人,那天还嘲笑管晋捷居然只是娶了一个清贫人家的张凤姐为妻,甚至还说管晋捷丢尽了这些人的脸,好好的世家子弟哪有这样子循规蹈矩的。
    管锁昀坐在大帐里,面前放着满满一桌依照他的吩咐预备的酒菜,上面有酱猪脸还有几样看上去精致不已,实则都是起着发散效用的肴馔。正中一锅鲤鱼公鸡汤正在咕嘟咕嘟冒着泡,奶白的汤汁有着异样的诱惑,香气弥漫在大帐内的每一个角落,还有一壶滚烫的烧酒,都是专门给张继保准备的。
    “三爷,张校尉来了。”外面只让胡炜守着,用的也是家下的称呼。好像这一切真的只是芥豆之微的小事,又是两家至交,肯定是有什么好商量。
    “请他进来,受了伤不能久站。难道你们连这些都不知道?”管锁昀佯怒,呵斥起身边连同胡炜在内的所有人,似乎他们做的事情很叫人生气:“往椅子上加个垫子,知道继保不能坐硬凳子。”
    “元帅。”张继保一瘸一拐地进来,预备要行礼被管锁昀止住了:“属下给元帅请安。”
    “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多虚礼?”管锁昀笑起来:“什么元帅不元帅,叫我三叔就好了。我见了你父亲,不是也要叫一声大哥?”
    张继保虎着脸,昨天挨打的时候怎么没说这话?抡圆了棍子大的时候,那可是每一下都是贴着肉的,难道只因为打的不是管晋捷,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在他看来,或者只有管晋捷才是他的侄儿?
    “怎么,还跟三叔生气呢?”好像是昨天的事情全没发生过一样,管锁昀亲手给他倒了一盏滚烫的烧酒:“趁热喝下去,发散得快就好得快。其实在我心里,拿你当自己子侄辈一样看待的。打在你身上,三叔就不心疼?难道你就拿着自己跟管晋捷比他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管家的孩子呢,这么大了我才是第一见。不过是因为有人在里头说了那么些话,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不能驳了自家兄妹的面子?论起来,你家的面子岂不是比他们大得多?我想以后加官晋爵,也要皇上恩典。”
    一席话说得入情入理,张继保有些听住了,不由分说就将管锁昀斟满的那盏酒喝得干干净净,管锁昀另外夹了一筷子酱猪脸到张继保面前的菜碟中:“这个好,我这个厨子没别的本事,最会做的就是全猪席面。就是皇帝赏赐用过都是称赞不已,你看好吃不好吃?”
    “多谢三叔。”两杯酒下肚,加上肉香扑鼻肴馔精致,张继保马上忘掉了昨儿发生的一切。喝酒吃肉,忙得不亦乐乎。
    管锁昀慢慢喝着一壶淡酒,大暑天喝烧酒实在不相宜。寻常人已经受不了这样的蒸腾。何况是挨过二十军棍,这样下去最伤元气。哪怕是发散得再快,也是耗损身体。张继保就算是此时无恙,也不过时倚仗着身强体壮不易察觉罢了。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三十二章 各抒己见

    “胡闹。”管昕昀在京中同样看到了军报,却不是送到诸葛宸手中的那份。而是送到兵部的例折,刚看完脸色就阴沉下来。
    “大将军,若是这件事被皇后知道或是张家有人恰好知道了,只怕就不会善罢甘休了。张继保可是张家唯一的嫡孙,平素吴国夫人爱若珍宝。这吴国夫人可是皇后娘娘生母,当今皇上的岳母。即使张继保太多不是,恐怕三将军这么做也是太过分了。二十军棍可不是小数目。”
    旁边好心的提醒在管昕昀听来,分外刺耳。在他离京之前反复叮嘱过,不要什么事都跟人过不去。张继保是京城第一纨绔,不用别人说,就是张家人自己都是心知肚明。到了军中安排一个闲职,什么都不要叫他插手。到时候得胜班师回朝的时候,就单独写份折子呈上去,该有的谥美之词一个不少,加封不加封只看皇帝愿意不愿意。到底是皇帝的内侄,枕边风一吹,想给他多少还不是由着皇帝高兴。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非要闹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还要当众责打二十军棍,这不是有意再打皇后的脸。日后恐怕生出多少是非来,真知道管锁昀这么大年纪,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一个边城节度使,就真的连这点游戏规则都不知道了?
    转过脸看着诸多同僚,真恨不得地上多了个缝让他钻进去好了。也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自家也没有这么不开窍的。怎么就忽略掉了管锁昀呢?
    “丞相。”还要说什么,听到后面请安的声音。诸葛宸已经到了门口:“今儿皇上无朝会,我看过会儿都到我府上。昨儿商议赈灾和出兵的事情,再议议。若是无事,就照昨儿商量的法子下发全国好了。”
    “是。”几个兵部值宿的侍郎巴不得早点商量完,管锁昀在东突前线,除了脑袋不开窍惹祸以外,相信这个骁勇善战也没有人能比得过。再看看这里面的两位,一个是管锁昀的胞兄,另外那个可是当今丞相,跟管锁昀乃是郎舅至亲。这个胳膊肘往外拐,是有点疼的。
    “丞相。”管昕昀看到人散尽了,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为了前线的军报?”这个人的神情,昨晚已经在某人脸上领教过一次了,不过当时只是生气了半盏茶的工夫就扭转了乾坤,其实管锁昀肯定还会有接下来的好事等着人,不过这些人太性急,看到这么点故事就按捺不住了。
    光知道打人给自己惹祸,一向不是管家人的作风。恐怕后来的软刀子割肉才痛,而管锁昀也正是要用这个不见血的软刀子,让一些人看看利害。
    “嗯,丞相看过了?”想也可以想到,他接到军报的时间是跟皇帝一样的,骨肉不连心是不会明白这其中有多大关系,也不会明白管锁昀闯了祸,会让这些人有多难看。一些祸事能免则免,无限制扩大有意义?
    “些许小事,无关宏旨。”诸葛宸一笑:“你信不过别人,同胞手足也信不过?只怕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在后面,这两军叫阵岂如儿戏?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自毁长城吧?”
    “我就知道必然是有人纵着他,看样子这人就是你。合着你觉得这件事无关宏旨,就能做了。这打的可不是别人,是皇后的亲侄儿。就是打了管晋捷也没什么要紧,大不了回来到我大哥大嫂面前陪个不是,也就过去了。”管昕昀气得把手里的折子重重搁在书案上:“真是不明白,这个人到底要闹成什么样子。当初当面顶撞先帝也是他,如今又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请,结果非要闹成这样。值得?犯不着为了老鼠伤了玉瓶。”
    诸葛宸先时以为他不过是是说管锁昀不会办事,然后几句牢骚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一下又牵扯到从前的事情上,女人昨晚说起这件事,只是感叹了一句,有时候别人看着千万般的好,其实不明就里也以为真的好,可是他们不知道,这里头还有很多事不足为外人道。
    或许这件事就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诸葛宸迟疑了一下转身出去。他们兄弟参商的事情,少搅和为妙。
    自己这个身份很微妙:论公,一朝宰辅调和鼎鼐的话,自然是不能准许文武官员闹得不成话,应该在这里头好好调节一番,让他们互相迁就;论私,两个人都是自己的舅兄,帮着谁不帮着谁,总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罢了。
    还是不说为好,说不定过两天就是雨过天晴了,还很是不要做个好好先生好了。皇帝那边负责摆平就行,毕竟皇帝对那个内侄很不感冒,而皇帝真正关心的是东突的战事。还有一件事准备提醒管昕昀,那个秀儿手里的那副地图最好能够早些拿过来。若是继续迁延下去,恐怕皇帝都不会继续维护他了。
    管隽筠拿了件清爽的单褂过来,长廊外的雨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弄得长廊两侧原本花朵繁茂的花树,都是耷拉着脑袋,花朵掉了一地看起来异常寥落。
    “你笑什么?”诸葛宸从一侧过来,都没注意到女人笑得如此开心:“这花儿谢了,就这么高兴?”
    “不是,我笑你今儿在我二哥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管隽筠扬了扬手里的褂子:“是不是先换件衣裳再去议事,这朝服都汗透了。”
    “还好,就是燥得慌。”手边的石案上放着一盏刚镇好的玫瑰露,喝下去顿时觉得凉意生于两肋,沁凉异常:“这个喝得好爽快,真要是这么舒服就好了。还好今日没什么大事,夜里早些散了,我也好歇歇。”
    “是,你都忙了好些时候了。”心疼这个男人忙了那么久,就算是夫妻两人每日见面说的话都能数得过来。想想要是还住在别院,害得他两面跑来跑去又有些于心不忍。还好三哥没有说出那块玉玺的事情来,那枚田黄私印正是当年出阁之前,皇帝送给自己紫檀木匣中,跟那枚玉牌一处的要紧东西,能偶股帮到三哥当然是好事。可是要被男人知道的话,恐怕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他从来没问过跟皇帝之间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如既往把自己护在身后。不论是谁在他面前提及这些事,他心里就是不高兴不喜欢,也不会来兴师问罪,问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偶尔一句话,就是希望自己能够高兴欢喜起来。常说,以前为了一些人和事,把自己藏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如今嫁人了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就不能再藏起来。而是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分给枕边的人,他是一个需要分享自己一生的男人。
    “我倒是想要歇暑,看样子是在做梦。”诸葛宸叹了口气:“早间进宫的时候,隐隐听说皇帝要到上林苑去歇凉。他去歇凉,我就要在京中坐镇。还好有你在家里,要不我倒是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每天这么多事情,哪一件是可以分心的?”说着话,到一边的偏厦中换下厚实的朝服,叫人打水擦抹掉汗水才出来。
    “这么多牢骚。”两人在石桌前坐下,管隽筠轻轻摇着团扇给他扇风。如果是回来得早,那些来商议大事的官员们也还没到,诸葛宸就会有一点难得的闲暇。往往趁着这个时候,管隽筠会叫人做两样诸葛宸喜欢的小菜,趁机填补一下空荡荡的五脏庙。要不是这样的话,不知道商议事情会到了什么时候,那时候饿的人难受,反倒是吃不进东西了。
    这么做的好处居然是立竿见影:管隽筠在家里住了这么些时候,诸葛宸每天都是忙得不行,可就是这样忙碌,没有继续瘦下去,原本有些瘦削的脸还长好了些,这是最让人欣慰的。至少可以说明,不能遂心顺意住到城外别院,却能够照顾好男人,付出总还是有回报。这个回报比自己舒坦些更好,谁叫他是自己的男人。
    诸葛宸看着面前两碟清凉可口的小菜:“今儿可是静得出奇,果儿回来又把他们两个带走了?”
    “这都能看出来?”管隽筠笑起来:“果儿说了,只是接去这一天。灏儿不许出来,就要稚儿跟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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