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澜夜失笑,却又忍不住心疼,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低头攫住她可怜巴巴憋着的小嘴儿,嗓音难掩宠溺,“傻!”
拓跋溱抽噎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手臂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吻勾住他的脖子。
姬澜夜眯了眯眸,加深了这注吻,舌尖撬开她微阖的齿,吸食着她嘴里的甜液,她的滋味好得让他一再沉沦其中,最后竟是直接拉住她的软舌,赤·裸·裸的吸吃了起来。
“嗯……”拓跋溱在他的炙热的吻下不住发出如小猫儿招怜的细碎呻吟,水眸迷惑的看着面上的俊脸,还是有些不相信,正深吻着她的,真的是她的师傅吗?!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姬澜夜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透净的双眼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欲色盯着她被他疼爱到越加红润的唇。
微微吐了口气,一只手忍不住在她滑润如上好丝缎的美背轻抚着,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声线哑得似是另一个人,“小溱儿,除了师傅,忘掉今晚发生的一切,你只需记住,师傅也喜欢你,能答应吗?”
忘掉?!
拓跋溱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一张小脸白了白,她想答应他,可是,今晚的事就如恶虫已经深深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如何也忘不掉。
双手捂住脸,声音里满是痛苦,“师傅,我忘不掉,忘不掉……”
她的身体,她的脸,她的嘴,都被其他男人先碰过了,之前连师傅都没有碰过……这样的她让她没脸面对他……
姬澜夜眉心皱了皱,伸手拿开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突然道,“小溱儿,还记得你皇奶奶大寿那晚你醉了吗?”
拓跋溱流着泪,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这个。
姬澜夜将脸往她柔软的脖子沉了沉,好一会儿才道,“那一晚,师傅差点把持不住,趁人之危!”
“……”!!!
手拂过她的唇,她的脸,她的额,唇咬住她的耳垂,手随之滑到她的脖子,她的锁骨,最后落在她的柔软上,“这些地方,滋味都太美好,喝醉的你,给了师傅肆无忌惮的机会……”
听到这些话,除了脸红心跳之外,拓跋溱眼睛也亮了,这么说,师傅在之前就……
忘了羞赧,拓跋溱猛地缠住他的脖子,力气大得不像出自一个女孩子的手,窝进他的颈窝,瓮声瓮气喊他,“师傅,师傅,师傅……”
姬澜夜眼底有笑,她的傻徒儿果然是在意这个。
大手摸着她的小脑袋,瞳色温柔得能溺死人。
她是他心底的珍宝,他即便是再想,也始终忍着没有动过她一下,舍不得动她一下。
垂眸看了眼她安心靠在怀里的摸样,倘若这么说能让她释怀,他何乐不为。
折腾了一晚上,释然的拓跋溱很快便在姬澜夜怀里睡了过去,累极的她睡得很沉。
姬澜夜小心的抽回手,坐了起来,替她捏好被角,站在窗前看着她,眼底深邃如潭,好一会儿,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掀起衣摆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从怀里取出一枚翡翠玉管,食指粗细长短,横在唇间轻吹了吹,一声嘹亮的管迪声从管中跃了出来。
尾音消逝之前,一只五色鸟落在他的肩上,火红的小嘴讨宠的啄动着他的肩头。
姬澜夜没有如往日拍它的脑袋,神色肃然,伸出手。
五色鸟似通人性,不敢怠慢,飞到了他的掌心,像个孩子盯着他。
姬澜夜嘴唇开合,半响,抿唇,这才探身摸了摸它的头。
五色鸟顿时欢乐的摇了摇斑斓的尾羽,飞了出去。
看它飞出去之后,姬澜夜转头看了眼屋内,走到门前关好门,快步往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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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几人从宫外回宫之后便一直呆在毓秀宫,商讨如何与西凉国君交代姬苍夜死在东陵一事。
人虽然死了,可拓跋瑞仍旧有些余怒未消,残声道,“溱儿是我东陵王朝最受宠的公主,是瑞王府的宝,便告诉西凉国君,是本王杀了他,杀他还是轻的,本王恨不得把他烧成灰扬了,让他尸骨无存。”
拓跋聿坐在桌前,看了他一眼,难得有他不理智的时候,拧眉,也不是没有,似乎他府内就有一个让他伤透脑筋儿的女人。
玉指习惯性的把玩着腰间血玉,眯眸似在思量,“西凉国君姬昊天有七个儿子,其中姬苍夜是他第二个儿子,而与姬苍夜同母的他的皇姐姬芹如今是北辽国的太子妃,即便我们有杀姬苍夜的一万个正当理由,可是骨肉至亲,莫说西凉国君那一关难过,就说这位皇姐也绝非善茬。
处理好了,天下皆宜,处理不好,我东陵王朝可就成了街上随处可见的肉馅饼子。”
肉馅饼子?!
这个比喻,顿时让在场的三人无语!
可又不得不说,这比喻还真是恰当得不能再恰当了。
整个天下一分为四,东西南北四个国家,其中属东陵王朝和西凉国最为繁盛,而北辽国其次,最后的南诏国并不能算做一国,因为他只有一座城,且与世隔绝,在一座孤立的岛屿上。
这次姬苍夜作为使臣前来东陵王朝,目的不明,不过能确定的是绝对与姬澜夜脱不了干系。
眼看着三月之期还剩一月不到,可人却死了,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势必天下哗然,西凉国那边也必定是众怒难挡。
且虽然姬芹现在还只是个太子妃,可她身后便是太子,而太子又是日后北辽国的皇,若是因为姬苍夜一事,两国便想借机合谋对付东陵王朝,后果不堪设想。
气氛一下冷凝了几分。
正沉默间,外间传来守侍太监的声音,“皇上,西凉国六皇子求见。”
姬澜夜?!
拓跋聿挑了眉,“宣。”
拓跋瑞见姬澜夜从殿门口走了进来,神色复杂。
姬澜夜看了眼几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姬苍夜一事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与东陵王朝无关。”
“……”拓跋聿倒靠在椅背上,神色幽幽,洗耳恭听状。
拓跋瑞也是动了动眉,看着他。
姬澜夜嗓音平静道,“我已往西凉国发出消息,姬苍夜是我杀的。”
拓跋聿撇嘴,果然!
性感的薄唇抿了抿,“澜夜,前些日子西凉国君传出要立你为皇,你就不担心消息一传回西凉国,你的皇位不保?”
姬澜夜瞄了他一眼,“他想立的人不是我。”心里挂记着某人,便不想久待,留下一句话便走了,“我只是前来通知一声。”
“……”拓跋聿眯眸看着他离开。
他愿意承担这后果对东陵王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对于一个帝王来讲,这是他乐于见到的结果。
姬澜夜即以承认是他杀死姬苍夜,那么此事便再与东陵王朝没有关系。
而且他身后有凤大将军撑着,且他东陵王朝也曾答应要护他,姬澜夜也是西凉国君的子嗣,虎毒不食子,到时无论姬苍夜一方如何闹腾,于姬澜夜也无生命之忧。
不过,他在东陵王朝怕是待不久了!
眸光幽幽看向殿外,不想这一夜便过去了,此时已是日出十分,该是早朝的时辰。
无意识捂了捂胸口,总觉得时不时便有一股窒闷感袭上,不得其解。
此事算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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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装上完早朝之后,朝服也未及换,便往魂兰殿去了。
蔷欢正拿着鸡毛掸子与其他几名宫女打扫房间,对于突然出现的某帝先是愣了愣,而后便是吓得跪趴在了地上,一句话不敢说。
拓跋聿随口说了声让众人起来,便兀自往里间走了进去。
蔷欢小心瞄了他一眼,这才站了起来,让其他几名宫女出去了。
那几人刚走,便见某帝脸色微沉的从里面走了出去,“姑娘呢?又去厨房了?”
“……”蔷欢怔住,“姑娘没有在龙栖宫吗……”意识到什么,蔷欢咚的一下又跪下了,“回皇上,奴婢不知,奴婢早起过来便未见姑娘,奴婢以为姑娘昨晚又去了皇上的寝宫……”
“该死!”拓跋聿低咒一声。
蔷欢吓得浑身一哆嗦,大气不敢去。
拓跋聿拽紧拳头,俊颜阴气密布,眸色钝沉,“向南呢?”
蔷欢还是摇头,“奴婢不知,奴婢从前夜便未见过向公公。”
拓跋聿烦躁的一拳砸在桌上,“立刻把向南给朕找来!”
“是,是……”蔷欢害怕得快哭了,连忙跑了出去。
心口又是一阵闷痛。
本就因一夜未睡而泛红的眸更是红了,凤眸凉凉扫视房内,拳头上的骨节几乎被他生生捏了出来。
等到耐心散尽,蔷欢一脸刷白的走了进去,几乎一进门便软趴在了地上,双眼惊恐直嗦抖着,唇瓣颤动,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拓跋聿眸内滑过暗疑,吼道,“说!”
蔷欢又是一抖,似是这才回过了些神智,立马趴在地上,脑袋抵地,声线是明显的哭腔,“皇上,向公公……死了!”
死?!
拓跋聿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讶然,而后整张脸便沉了。
在蔷欢带领下走到了向南住的偏室。
此时向南的门口两侧已站满了宫人,见拓跋聿来了,均齐齐跪了下来。
拓跋聿二话不说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一脸是伤的向南毫无生机的摸样。
沉着眸靠近,他嘴角有凝固的黑血,看样子像是中了毒。他笔直的躺在床上,衣裳崭新。
凤眸上下将他打量了翻,眸光在他小腹处停了下来。
他双手安详的搭在腹下,而腹部与双手之间压着一封书信。
绷着唇抽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取出里面的信纸,当看到内容时,一股无名火便冒了出来,猛地将手中的纸掷飞,浑身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冷意,疾步跨了出去。
待他走了之后,蔷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向南,也不由有些难过,毕竟跟着姑娘这段日子,向公公虽自恃进宫久,且得太皇太后的赏识,常常对她不假言辞,也总归帮助过她不少。
尤其是在伺候姑娘方面,他细心谨慎比她这个女子还甚,私下里,她挺佩服他。
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吩咐人将他安葬了,眼尾扫过地上的信纸,弯身捡了起来。
进宫之前与村里的秀才学过今日,认得几个字,不多。
但是开头的“姑娘”二字,她认得。
咬了咬唇,想来这书信原本是给姑娘的,便折好放进了怀里。
最后看了眼向南,让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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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镶几人刚获准回去休息,可还未及躺下便又被招进了毓秀宫。
拓跋聿面对几人脸色是难得的严肃和阴沉,而他一旦这幅摸样,此事便与魂兰殿的某位脱不了干系。
几人见状,虽好奇是什么事,却没人敢开口问。
他的性子,若是心情好,便连皇帝的身份都没有,还能与他几人玩笑一二,倒跟个市井痞子无一二,倘若他心情不好,便是说什么错什么,唯有等他自己沉淀够了再开口。
凤瞳波光黑幽,拓跋聿闭了闭眼,又倏地睁开,沉声道,“甄镶,摆驾,去侯府!”
“……”几人面面相觑,无解。
甄镶转身准备。
拓跋聿只觉得胸口有一把火不住的旸着他的脾胃,让他很不舒服,很不爽!
他一不爽,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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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是被一阵簇痛弄醒的,睁开眼的一瞬间她有片刻的恍惚,直到手臂上再次传来疼意,她痛吟了声,偏头看了眼左臂,臂弯上缠了一抹白色的纱布,布上渗出斑斑血迹。
意识回笼,昨晚的记忆倾轧而出。
大眼猛地一转。
冷闫……
呼吸一紧,她忽的坐了起来,可刚用力便感觉一股麻意蓦地涌了上来,让她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朝她走了来。
薄柳之心慌了慌,紧张的转头看了过去。
当看到来人时,瞳仁儿一缩,她穿着是普通的农妇装,看上去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疑惑的皱紧眉头,潜意识警惕道,“你是谁?”
说话的时候,她才开始打量起她所处的位置,房间内的摆设有些陈旧,从床头可以看出门外,不时有鸡鸭的飞扑过门口,偶尔还有汉子劈柴的吼声。
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来人朝她温和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床前,“姑娘莫怕,我叫三娘。这里是邻水村,昨晚是你男